麵粉、泡打粉、牛奶、奶粉、雞蛋、糖、醋、巧克力醬、水果……
將蛋黃麵粉糊糊和蛋白泡沫充分混合,攪拌,最後把糊糊放入圓形的微波爐容器中,蓋好蓋子,放進微波爐裡……
余悅打開烘烤爐取出蛋糕,好香,忍不住了,先試試看味道怎樣,她切了一小塊蛋糕放進嘴裡。
——#媽啊!怎麼苦的?快跑到垃圾桶旁,噴射式吐出。
什麼垃圾百變蛋糕大全丫!都是騙人的,做出來的都那麼難吃!她把蛋糕整個倒進垃圾桶,整理了下現場,離開。
~~~學校飯堂~~~
允智浩把托盤上的湯盅放到余悅的面前,「悅兒把這個喝了!這個滋補!」
「嗯!」她點頭一笑,毫不客氣的大喝起來。
「悅兒最近沒休息好嗎?看著很憔悴!」看著她日漸瘦弱,他的心不是個滋味,難道是為了照顧裴俊逸熬壞了嗎?
「會嗎?可能是最近老做夢吧?」
「多喝點湯水潤補下,別整天胡思亂想,現在這樣子一點都不好看!」他捏了捏她的臉,語氣充滿了寵溺。
「知道了!」余悅摸了摸被他捏過的臉蛋。
怎麼最近大家見到她不是說她臉色差、就是說她憔悴,難道是鼻孔出血導致的嗎?她以前也出現過,像這種情況過段時間就會好的,只是這次好像拖得比較長,出血次數比較頻繁。
~~~幾天後~~~
城跟正宇找到了那晚襲擊豬頭的混混,尋回了豬頭的失物,當然這也意味著那幫人的好日子也就結束了,那般人被他們兩個狂毆得不像人樣,單看他們連滾帶爬連說話都無力的模樣,估計就算不死也難免內傷了,不過某人並沒有因為他們身受「重傷」而放過他們,碰上「腳癢」只好大展拳腳,怪他們倒霉咯!敢打她的豬哥哥,踹死你們(^o^)~!!一頓爆打後他們被送進了警察局。
高興的是,豬頭終於可以出院了,還是拆了繃帶的豬比較順眼,隨便找了個鐵盆讓那豬跨火盆去去邪,從小在鄉村裡長大的她,什麼也沒學就學會了拜神還有『去邪』這些『三八』活。
~~~學校~~~
天使之翼,它真的能夠守住幸福嗎?
余悅翻動著垂掛在手中的項鏈,指尖劃在雕刻的羽毛上,這是豬頭送她的「幸福」,她要好好地把這份幸福珍藏。
「原來悅兒真的在這裡!」允智浩走了過來,在她身旁的草地坐下,「在想什麼呢?」
「智浩?」她收下項鏈緊握手心,豬頭住院不讓智浩去看他,智浩應該也不喜歡豬頭吧——?!
「怎麼就老愛自己一個人跑學校後山來?」他把外套拖下幫她披上,「這裡風大,會感冒的。」
「這裡很美很幽靜,智浩去澳門時我每天都在這裡等智浩Q我哦!」
一陣風吹過,她的絲吹拂在他的臉上,允智浩輕扶著她的秀,每天都在等他Q她,這話他很感動……
「悅兒……」允智浩輕喚著她的名字,他想一直呆在她身邊,像這樣靜靜的守護在她的身邊對他而言也是一種幸福。
他們在後山呆了一個多小時,就那樣靜靜地靠著背相依著。
「我們回去吧!」他起身向她伸出了手。
「嗯!」她把手放在他頎長的大掌上,他輕易地把她拉起,緊緊地牽著。
頭一陣暈,感覺神志渾濁,身體不受控制地癱軟下來,允智浩接住了她,只聽見他一遍遍地喊著「悅兒,悅兒……」她無法回應他,呼吸逐漸困難直到眼前一黑,整個人失去了知覺。
「悅兒,你不能有事,不能有事……」允智浩加快車前往T市醫院,從她昏迷的那刻開始他就亂了,此刻的他恨不得自己有雙翅膀……
~~~兩個小時後~~~
睡夢中有雙手握住自己,那溫暖的感覺很熟悉,迷迷糊糊地好像聽到有人在跟她說著話,但卻聽不清楚他說的是什麼……
「悅兒……答應我要好好的!」允智浩握著她的手輕蹭自己的臉,為什麼會突然暈倒?現在的他就連推測的勇氣也沒有,因為他怕,真的很怕……
熾熱的鼻息掃過她的手,慢慢地睜開雙眼,艱難地伸出另一隻手去撫摸他的臉,「智浩……」
他抬起頭看著病床上的她嘴角揚起一抹微笑。
智浩說醫院裡的飲食不夠營養,所以他決定當跑腿去『御湯』給她買吃的,智浩說那地方離這裡比較遠,來回需要一個小時的車程,好無聊啊!感覺這一個小時特別的漫長——^。
「請問是余小姐是嗎?」
「我是!」
允智浩把手放餐盒上探了探溫,還好,還是熱的!他加快腳步往病房走去。
「你可以今天申請出院手續,但對於以下我所說的,請你保持冷靜……」
保持冷靜?她像不夠冷靜的樣子嗎?為什麼醫生表情那麼的凝重?
「醫生說吧,我該注意什麼?需要怎麼調養?」
「你患的是先天性白血病,也就是血癌……」
血癌?門外的智浩失去了開門的勇氣,整個人險些癱軟。
醫生的話就如對他們投下了一顆炸彈,它隨時可以把人炸得粉碎……
血癌?怎麼可能?這不可能!媽媽根本沒有這種病,那麼遺傳從哪裡來的?她癱靠在床邊,沒有說話。
「你的血癌已經到了末期階段,體內的癌細胞會加惡化必須盡快接受骨髓移植,否則……」
「否則怎麼了?否則會死對嗎?!」眼淚不受控制的滑落,心像被凍結了般難以呼吸。
「照現在的病情推斷,如果找不到合適的骨髓,單靠藥物維持最多只有兩個月的壽命……」話畢,醫生離開了病房。
兩個月的壽命?手上的餐盒全盤掉落,心像被刺了無數刀,痛得窒息。
「兩個月?不,你騙人你騙人!」她失控地咆哮著,不管隨手抓起什麼都亂摔一通,房內一片狼籍。
「悅兒……」他衝進房內,從身後把她緊緊地框住,慢慢地情緒被壓了下來,她挨在他的懷裡痛哭,眼淚沾滿了他的衣襟,滲入再濕透,他的臉挨著她的秀,淚水滑落在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