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木屋,關掉燈,裴俊逸把瓶子裡的螢火蟲放了出來。
「好亮啊!」就像躺在床上看星星一樣,伸手可抓的星蟲之火。
「你放心睡吧!我會在這!」
什麼?她沒聽錯吧?這傢伙要在這?還放心睡,就是你在了更不能安心睡——!
「你……你在這幹嘛?」
「不是怕嗎!反正回去也睡不著,做做好人方便群眾!」
「——方便群眾?方便自己吧!」
「什麼?」
看看,臭脾氣又來了,哎!套句古人的話,朽木不可雕也……
「別吵死人!給我趕緊睡覺!」
還想說些什麼卻昏睡過去了,也許是太困,也許是因為有他在,有安全感……
次日清晨:
洗漱完畢要找他晨跑卻看不見人,電話卻丟在木屋裡。
「怎樣?有沒有找到逸?」正宇問道。
「沒有。」樸惠城搖搖頭,四處都找了,卻看不到他的身影。
「他會去哪?」
「那小子賴床習慣了,不可能早起的!」他瞭解他,每天都必須等王嫂實行轟炸才會起床的小子,怎麼可能早起?
「早啊!」
是余思娜和楊紫晴,看她們神情疲憊樣子就知道昨晚一定受了不少『折磨』,何必呢?樸惠城搖頭苦笑。
「逸呢?」果然是余思娜,一大早就是追查獵物的行蹤。
「不知道啊!」
所有人都在,就俊逸跟那私生女……「難道……」他們同時想到了一件事。
「不會吧?逸,你千萬別想不開跳進這瘋女人的陷阱啊!」
「這不太可能……!」
「什麼不可能?一切皆有可能!」
他們的對話讓余思娜抓狂,她不想多說什麼,一口氣就往余悅的休息處跑去。
丫頭,你不會這麼傻吧?單戀逸會受到傷害的。
木門沒有鎖上,余思娜做了下深呼吸,定了定,才推門進去。
真的是在這裡!他們竟然還抱一起……她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憤怒的眼睛帶著『紅光』,砰的一聲摔上木門,跑出木屋。
「思娜……」正宇隨他身後追了出去。
他們在木屋同宿一夜?而且眼前的事實不得不讓人有『遐想』的餘地。
「逸,起床了!」樸惠城蹲下身,輕拍他的臉。
「別吵啊!讓我多睡一會!」他推開他的手繼續睡覺。
名不虛傳的賴床功……
「起床了!太陽曬pp了!」他一邊搖晃他。
「城?」裴俊逸再次揉揉松惺地眼睛,是城,不錯。城的眼神,他突然意識到些什麼。該死的,他差點忘記了這是瘋婆子的木屋,還有瘋婆子竟然雙手環著他……
「好吵啊!誰啊?」余悅朦朦地睜開雙眼。
惠城?裴豬頭?睡意被一襲而空,昨晚……這是誰的胸膛?抬頭一看,裴豬頭,他們竟然摟抱成雙?
「啊啊啊啊!你幹嘛佔我便宜!」驚叫的同時不忘踢他一腳。
「啊!」裴俊逸表情扭曲,痛苦的摀住下腹。
也沒用多少力氣,用得著這樣慘叫嗎!剛剛好像踢到那裡了……不是吧,如果真的踢到那裡她可真的完了。
她的目光快地掃橫過他摀住的部位,隨即將目光挪回。還好,傷的不是那裡,是下腹。
「你什麼瘋啊!」他的眼神混合著憤怒與不解。
現在即使瘋也解釋不了什麼,惠城的眼神像烈火一樣,灼熱著她的臉,這次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媽啊,你女兒保留了19年的『貞潔牌坊』讓這豬頭給毀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