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公子 第五卷 第三十章 扮豬吃老虎
    王府井街一家哈根達斯冰淇淋店,本來這種天氣生意應該冷清的地方此刻極為熱鬧,大概將近十四五個青年男女將這個店面不大的溫馨地方徹底霸佔,其中就有那個邀請葉無道參加同學會的段紹鵬,此刻他正和同樣在竺可楨學院的一個女生「調情」,這家哈根達斯店門口停著四五輛車,不說那輛極其拉風的保時捷,就是米黃色的甲殼蟲也相當誘人。

    「紹鵬,你說要給我們介紹一個很有趣的校友,到底是誰啊?我們都在這裡等他半個多鐘頭了,還這麼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敢情是一個一笑傾城的大美女?」一個玩弄著三生石水晶鑰匙扣的漂亮女孩皺眉道,她這個略微帶撒嬌意味的詢問惹來周圍無數青蛙垂涎,美女就是美女,皺個眉頭都這麼好看。

    「慈妜,你就給我安心等著吧,到時候你就會知道哪怕等一個鐘頭也是值得的。」段紹鵬瞇起眼睛笑道,別看這個楚慈妜嬌滴滴的清純模樣,在北大的情場上那是通殺了不少優秀男生,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青蛙不乏天才,段紹鵬對這朵刺人的玫瑰是又心癢又怕疼。

    段紹鵬環視一圈,還好,這幫初高中都沒有太多反感無聊的等待,不過心底如何咒罵浪費他們時間的傢伙段紹鵬也就懶得猜測了,其實是他故意把錯誤時間告訴葉無道的,為的就是把這場聚會一開始就弄得劍拔弩張,他很期待葉無道這位浙大驕子的洋相。

    「那個人應該是葉無道吧。」

    一個穿白色休閒西裝搭配寬鬆長褲、戴眼鏡的青年淡淡道,他身邊有個文靜的女孩,小鳥依人般乖巧溫婉地靠在他身邊,《逍遙游》中「肌膚若冰雪綽約若處子」的說法似乎就是描述她這樣體態嬌柔的女孩。

    「不愧是我們的狀元秦博弦,一語道破天機。」段紹鵬沒有想到這個傢伙這麼快就猜出答案,原本燦爛的笑容也有點尷尬。還有被他很好掩飾的陰沉。

    這個叫做秦博弦的當年就是他們這群人中的佼佼者,家世、容貌、天賦和成績都在段紹鵬之上,出身北京官場核心的他對段紹鵬這種「暴發戶家庭」從來都沒有好感。如果不是他現在的女朋友曹聽雪執意要來,他是絕對不會給段紹鵬這個天大面子。

    在這個所有人恍然大悟的時候段紹鵬終於準時接到葉無道的電話。掛掉電話後朝神情各異的眾多同學笑容奸詐道:「來了。」

    沒有名貴跑車。

    沒有挽著傾國傾城的美人。

    沒有從頭到腳的名牌,葉無道就這樣很普通地出現在段紹鵬他們面前,推開哈根達斯的玻璃門,跟段紹鵬打了個招呼後就隨意點了份冰淇淋,坐在最角落的他從漂亮的服務員小姐手中接過慕容雪痕最喜歡的抹茶口味冰淇淋,若無其事地吃起來,一點都沒有他才是這場聚會焦點的覺悟。

    所有人都目不轉睛地盯著這個怎麼看都不像是傳聞中那個囂張、跋扈、狂妄、自負、冷傲還有好色的浙大怪胎,楚慈妜那雙漂亮的眸子從葉無道一出現就綻放異彩,她要看看這個傳說中的同齡人是怎樣的出類拔萃。可她失望了,雖然這個葉無道長得確實很不錯,氣質也算是脫俗,但她卻沒有發現他有她印象中的那種自傲,這個人只是那麼隨意地坐在那裡,漫不經心的模樣,甚至給她慵懶散漫的感覺。

    而秦博弦一看到葉無道穿著的時候就徹底失去了興趣,因為在他看來一個人不管在學生時代如何地鶴立雞群,都經受不住踏入社會後現實生活地殘酷打磨,他接觸父親那個圈子太多懷才不遇的「下等人」,也接觸過太多本身不突出但依靠家世爬上高位的上位者。他身邊的女孩雖然難以掩飾那抹失望,卻仍然很有興致地觀察葉無道,而離葉無道最遠的一個角落,坐著的青年卻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

    「你好,我是楚慈妜,北大文學系。」楚慈妜主動走到葉無道身邊伸出那只纖柔如雪的小手。

    「葉無道。竺可楨學院。」葉無道微笑著跟這位北大校花級美女握了下手。

    「朱柏廬,清華計算機專業。」一個略胖的男子從位置上站起來朝葉無道冷笑道,當年在東方冷羽這位計算機領域王后蹂躪清華北大官方網站的時候,朱柏廬就是清華計算機系中的骨幹成員之一,可以說他對眼前這個罪魁禍首相當的憎恨。

    「馮猛,北大工商管理。」一個高大魁梧的青年隨後自我介紹道,在徐榮俊的率領下他在家門口的大學生籃球決賽中狠狠蹂躪了北上的浙大籃球隊,可後來卻傳出交流會中北大籃球被踐踏的消息,這讓他很不服氣。

    「傅雷,人民大學。」

    「郭望道,北京外國語。」

    葉無道對這些人都只是輕輕地點點頭,並沒有流露太多情緒,當他把冰淇淋啃完的時候,大概也都介紹完畢,段紹鵬提議道:「晚飯我們就在我家吃好了,然後去斷點酒吧通宵,怎麼樣?明天我們大家如果還有精力的話就去戶外野營,當然,遵循自願原則。」

    除了極個別段紹鵬本就認為可有可無的邊緣角色說有事情,秦博弦、楚慈妜和曹聽雪等主要人物都沒有提出異議,浩浩蕩蕩一批人四輛車就開往段紹鵬所住的北京富人區,葉無道的左邊是一個相貌只能算平平的女孩,右邊卻是自告奮勇坐在他身邊的楚慈妜,顯然不甘心葉無道是這樣「默默無聞」的一個角色,她鐵了心要挖掘出葉無道的「真實面孔」。

    「你當初為什麼拒絕清華北大?」楚慈妜小心翼翼道,並不花癡的她發現自己真的很像個單戀的花癡。

    「我母親不喜歡我走太遠,杭州的浙大已經是她的極限。」葉無道這句話倒沒有完全撒謊,按照楊凝冰的意思那最好是在香港大學求學,相信自己兒子天賦的她根本無所謂葉無道在不在名牌大學就讀。

    「聽段紹鵬說你足球很厲害,還有你的籃球也打得很好。」楚慈妜病殃殃道,聽到那個答案的她真的很沮喪,這廝也忒沒有個性了,北大文學系至少還有不少男生能做出類似裸體朗誦或者洋洋灑灑寫百萬字的出版作品當作情書這種驚世駭俗的事情。

    「跟職業選手比起來還有一定差距。」同樣葉無道這句話也沒有完全扭曲事實,他的足球水平跟現在的足球皇帝江毅彥比起來確實還是有點差距的,可要收拾北大足球校隊那還是捏死螞蟻的難度,至於籃球,既然打敗了蟬聯MVP的徐榮俊,也就意味著打敗了所有大學生。

    楚慈妜徹底沉默下來後,葉無道身邊的那個好像是叫高悅的女孩倒是很有興趣地談起了他許多數學方面的話題,從黃金平均值和黃金矩形到代數悖論再到《周髀算經》對畢達格拉斯定理的證明,如果不是楚慈妜對數學的一竅不通和那個高悅看似輕鬆的表情,楚慈妜一定會對葉無道的旁徵博引所征服,這其中的震撼只有高悅能體會,生性孤僻的她就喜歡研究數學,是一個類似田景升的數學天才,而葉無道的深厚基礎讓她匪夷所思,這群大失所望的北京人中,高悅是第一個開始重新對葉無道刮目相看的人。

    段紹鵬家真的很有錢,這是除了葉無道之外所有人見到這幢佔地將近六百個平方古典別墅的第一感覺,游泳池,草坪和小籃球場,對北京這座寸土寸金的都市來說都是一種極端的奢侈,饒是秦博弦這樣的人對此都是大吃一驚,他知道段紹鵬這個低調的同學很富有,卻萬萬沒有料到會這麼有錢,等到他們在管家的帶領下走進別墅更是接受第二波視覺衝擊,將近兩米的元代青花鳳凰牡丹大瓷瓶,拉伸開來長達五六米的山水壁畫,讓這群仍在象牙塔中沒有接觸太多世面的學生錯愕,小康和富裕相差一個檔次,而富裕中又有好幾個境界,顯然,段紹鵬他們家的資產肯定不下十位數,也就是說,段紹鵬的父親是福布斯排行榜上的中國頂尖富人。

    段紹鵬的父母都很好客,段紹鵬的媽媽是個極有女人味道的貴婦,一襲訂做的古典旗袍讓楚慈妜和曹聽雪這樣的美女都自慚形穢。段紹鵬的父親段曉錫看上去很年輕,很英俊,讓人不解的是英俊的父親和徐娘半老的母親怎麼就會有相貌不起眼的段紹鵬,甚至有罪惡的猜想是不是所謂的基因突變導致段紹鵬的「畸形」。

    段紹鵬是最後一個介紹葉無道的,當段錫雕聽到「葉無道」這三個字的時候,手中價值不菲的茶杯墜落,粉碎。

    所有人都將視線聚集在段錫雕身上的時候,這位久經商場的商人輕描淡寫道:「可惜了,這個杯子可是龍鳳杯,一砸那就等於砸兩個。大家不要介意,就把這裡當作自己家好了,紹鵬,快給大家上茶,水果也多拿點。」

    察覺到段錫雕神情有並的葉無道並沒有深究,只是單獨站在那個大花瓷瓶面前仔細研究。

    再看向段紹鵬眼神明顯不一樣的楚慈妜已經把所有注意力從葉無道身上轉移走,她之所以不愛慕虛榮,那是因為以前的那些虛榮都不足以打動她而已,管家,保姆,保鏢,加上別墅,名車,今天段紹鵬這種近似貴族的生活讓她徹底改變價值觀,原先那個搶著買單的段紹鵬給她的是種暴發戶的嘴臉,現在回想起來卻是那般的自然,楚慈妜已經下定決心要釣上段紹鵬。

    在段家喝完一杯地道的西湖梅家塢龍井後那群人說要出去逛一下,被段開錫心雕就叫好去手書打房的段紹鵬告訴他們小區就有網球場和籃球場,而且他還交給他們兩副網球球拍和一個藍球,因為有兩個女孩子說要打羽毛球,段紹鵬還特意讓他們家的管家去小區超市買球拍,搞得那兩個女孩十分不好意思。

    「這個段紹鵬真的是深藏不露啊,初中的時候我還記得有次欠他兩塊錢都每天在我耳邊嘮嘮叨叨,最後丟給他十塊錢說不要找了,這個傢伙還真就不找了,唉,沒有想到都是壟斷剝割階層的子女了。」精通計算機的朱柏廬感慨道。

    「這就叫做扮豬吃老虎唄!!」拿著一支網球拍的楚慈妜笑道,並沒有半點反感的意思,她知道才華橫溢的男生做情侶不錯,結婚卻不行。低調而內斂的男生做情侶不合適,做伴侶卻是最好。

    「你們說段紹鵬家有多少錢?」一個在北京一所不知名學院混日子的男生掩飾不住的嫉妒道。

    「段錫鵬,06年福布斯財富榜中國前百,怎麼也有二三十個億吧。」

    「真恐怖。真沒有想到會有這種人在我們身邊。」一個女孩吐了吐舌頭道。

    「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是富人的,一般都不太富,生怕別人知道自己是富人的。都太富。」

    「有道理,有道理。」

    ……………

    對此保持沉默的只有秦博弦和他的朋友曹聽雪,以及是在最後的葉無道和那個高悅沒有參與這場無聊的討論,秦博弦眼神輕蔑的是在邊緣,他的女朋友曹聽雪時不時瞥著把手插在褲袋的葉無道,這個男人有點落拓蕭索的意味。好像把什麼都已經放下,對什麼都平淡無奇,偶爾飛露庫出開陽心光般燦爛的笑容卻掩蓋不住那淡淡的憂傷。

    「博弦,我覺得那個葉無道不簡單。」曹聽雪輕聲道。

    「哦?怎麼說?因為學習成績變態?會踢球打球?」泰博弦搖頭道,摸了摸這個漂亮女孩的臉蛋,流露出溫暖的柔情,「傻丫頭,成績好有什麼用?你想想看。一個人要爬到億萬富翁或者廳局級幹部要多長時間?踢球打球?呵呵,在中國一年能賺幾個一千萬?聽雪,實話跟你說吧,我對這個葉無道的重視,還不如段紹鵬這個忽悠了我這麼多年的傢伙,我父親很早就告訴我大隱者永遠比大露者活的更久。」

    曹聽雪聽奉博弦這麼說後便保持沉默,雖然她覺得世界並沒有這麼簡單,但她是不會反駁奉博弦的。

    「其實本來這次同學會還有很多人要來的。」高悅有點調悵道。

    「為什麼不來了。該不會是因為哪個美女說不來所以一群男生都懶得過來了吧?」葉元道玩笑道。

    「你真的很聰明,確實是這樣的,本來說好有兩位校花要來參加,可最後通知說不來,結果很多已經在來的路上的人都掉頭了,如果她們來了,恐怕就不是現在這些人,而是幾十個了。」高悅捂著嘴巴笑道。

    「這兩個大美女這麼有魅力?」葉無道好奇笑道。

    「兩個你應該都認識吧。」高悅輕笑道,她雖然人不漂亮。但是氣質很好,屬於那種越看越順眼的女孩子,而且笑起來很燦爛,很有春天的氣息,「其中一個就是趙清思,北大的校花,如果我這種普通人不知道她家到底什麼來歷,但對我來說應該趙家應該是通天級別的了吧,呵呵,其實很多時候我也想,都是人,為什麼相差那麼多。」

    「她家確實不簡單。」葉無道點頭道,對於高悅的感慨他卻避而不談,這種話題他見過太多,早已經聽覺疲勞。

    「還有一個就是我們清華當之無愧的校花,燕清舞。」高悅帶著點崇拜的味道自言自語,「這位學姐實在太完美了,從來都不相信會遇到這麼沒有缺點的人,如果她今天參加的話,那就是不僅僅北大清華的男生要趕過來了,恐怕很多關係扯到十萬八千里外的男生都要擠破頭摻和進來了。」

    又是燕清舞!

    葉無道冷笑不已,這北京還其不是一般的小啊。

    「這裡是不是香山公園?」葉無道突然問身邊的高悅。

    「當然。」高悅納悶道。

    葉無道掏出手機趕緊打了一個電話,用一種讓高悅詫異的柔和嗓音道:「我就要到香山公園的網球場了,過來吧,丫頭。」

    ———

    「紹鵬,怎麼好像沒有看到你所說的燕家女孩和趙家女孩?」段家段錫雕望著窗外的花園淡淡道。

    「趙家趙清思本來說好要來,不過早上突然變卦,而燕家燕清舞則一開始就拒絕了。」段紹鵬惋惜道,雖然和這兩個女孩不熟悉,但他真的很期待跟這兩位放在北京這個沒有官最大只有官更大的地方都敢隨心所欲姿意妄為的女孩接觸,不是說他對她們有企圖,他也不敢有什麼企圖。說實話段紹鵬這個人最不缺的就是自知之明,他高攀不上吐口水都能淹死他們段家的燕家和趙家。

    「真的可惜了。」段錫雕搖頭道。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本來還有幾個重要人物要來的,聽說燕清舞和趙清思缺席後都沒有興趣了。哼,狗眼看人低!」段紹鵬忿忿不平道,確實。段家有再多的錢,在臥虎藏龍的北京,依然不算最核心圈子中的焦點。

    「人都是這樣的,紹鵬,你如果連這種程度的都受不了,以後怎麼接我的班?」段錫雕皺眉道。隱約有點不滿。

    「少在那裡上綱上線,孩子還那麼小,你以為是你這種老油條啊。紹鵬,吃個水果。」段錫雕那個風韻猶存的妻子端來一盤切好的水遞給段紹鵬一個鴨梨,她對段錫雕的不滿顯然更不滿。

    「好好好,老婆說的是。就知道站在兒子這一邊針對我。」段錫雕輕笑道。

    「老媽這叫做投資,投資兒子的回報率明顯高於老爸你嘛。」段紹鵬得意笑道。

    「小兔崽子,有你這麼說媽的嗎?!」段紹鵬母親忍俊不禁道,此看來他們家似乎並沒有富豪人家的通病,比如夫妻間的貌合神離,父子之間僵持,這樣看來段錫雕的智慧確實不僅僅是在商場上。

    「對了,你和泰家公子關係怎麼樣?」收斂笑容的段錫雕退而求其次道,秦博弦的家庭背景他很早就知道的。段錫雕沒有少花心思在兒子的同學身上,他看著兒子的這個同學父親慢慢從天津調到北京,再爬到今天北京市妄副書記的位置,這其中的貓膩他不是不清楚,不過誰沒有點把柄在別人手裡呢。

    「不好,這小乎太精明,爸,恐怕我們和他們家是不到一塊去的。」段紹鵬老氣橫秋道,他如果真像表面那麼嫩。就不會設這個局讓葉無道鑽了,雖然說葉無道的出奇平靜讓這個局失去了原本的意義。

    「哦,這樣啊,無所謂,也不差他秦家一個。紹鵬,之所以把你放在浙大而不是北大,無非是讓你在心思相對簡單的浙大經營自己的關係網,這人啊,一定要在他沒有發跡之前施恩,所以你要做雪中送炭的事情,而錦上添花的就免了,這也是為什麼老爸我每年花幾百萬資助那些有潛力學生的原因,這種投資可比那些什麼捐個幾千萬給希望工程圖個虛名有意義多了。」段錫雕語重心長道。

    「其實爸你比很多當權者都要有魄力,也更有手腕和視野,可為什麼……可我不明白。」段紹鵬終於說出心中壓抑很久的疑問。

    「機遇。」

    段錫雕自嘲笑道,凝視著眼前這個全身上下所有東西加起來絕對不會超過兩百塊錢的兒子,「機遇也是實力的一種,這個道理,我到四十歲的時候才明白。因為我到那個時候才發現自己用了二十多年的奮鬥才爭取到跟另一個人兩三年就獲得的成就,為什麼?很簡單,因為那個人有一個國副的父親和中將的的爺爺,運氣也是機遇。」

    摸了摸段紹鵬的腦袋,豁達笑道:「兒子,不需要為老爸打抱不平,其實已經很好了。再想想看你,你何嘗不是比絕大多數人站在一個更高的起點呢?」

    段紹鵬點了點頭,似乎剎那間明白了許多道理。

    突然接到一個電話,段紹鵬掛掉後興奮道:「爸,朋友說趙清思參加這個同學會!還有,燕家的那位好像也有可能來了,真是柳暗花明啊!這下子我們家熱鬧,希望房子不會被那群公子哥擠破,呵呵。」

    似乎有點明白內幕的段錫雕無比正色道:「紹鵬,千萬不要招惹那個葉無道!如果不能跟他做朋友,就離他遠一點,越遠越好!扮豬吃老虎,兒子你比起他,實在是太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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