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公子 第四卷 第四百九十七章 孔雀和琉璃的交鋒
    紫楓別墅,楊凝冰抬頭望了望那盞葉河圖從一座歐洲皇家城堡搬來的水晶玫瑰掛鐘,放下茶杯皺眉道:「會不會路上碰到堵車了,怎麼現在還沒有到,雪痕這丫頭,下了飛機也不知道打個電話回家。」

    「姐,你就放心吧,無道那個傢伙怎麼捨得雪痕出事情,而且葉家在美國那邊也對雪痕的人身安全很重視,也是,雪痕對葉家來說可是世界上最奢侈的搖錢樹。」眼睛盯著電視屏幕的楊寧素略微不滿道,伸出手拿了一顆從台灣進口的蓮霧,電視中播放的是慕容雪痕出席歐洲音樂大獎頒獎典禮的盛況,一襲古典溫婉的素色旗袍,令人驚艷。

    葉河圖對這個南方金牌主持人對葉家的諷刺絲毫不在意,楊家從來都不會掩飾對葉家那滿身銅臭的反感,如果不是他和楊凝冰讓外界跌破無數眼鏡的結合,這兩家怎麼都不可能共同謀事。葉河圖看了看那塊從深圳花了一百二十塊買來的水貨江詩丹頓手錶,確實,跟浦東機場聯繫後航班並沒有誤茬,如此說來,慕容丫頭那邊確實出了點問題。

    「你不說還好,一說我就來氣,這個無道在澳門賭錢不說竟然還打電話說去香港飆車,也不知道趕緊去浦東接雪痕,等他回來我再跟他秋後算賬!」楊凝冰「惡狠狠」道,看到葉河圖手上的那塊手錶,不禁莞爾。

    當時他們跟那個老闆討價還價的時候葉河圖手上戴著地是一塊名副其實的頂尖江詩丹頓,當他伸出手臂「老闆。看看我這塊,怎麼樣,比你這塊手工精良許多吧?猜猜這塊多少錢,一百二!你這塊好意思跟我要兩百四?!殺豬也不是這個殺法吧。大家出來混都不容易,只20,就這麼說定了』的時候,那個老闆當場便徹底崩潰了,只好收了一百二草草了事,當時,在深圳出差順道陪葉河圖逛市場的楊凝冰看到這一幕後暗地裡僅僅說了兩個字,無恥!

    最後楊凝冰還加了一個形容詞,非常無恥!

    葉河圖不禁皺眉,難道是教廷方面那幾條漏網之魚暗中搞鬼?這樣地話。就是自己的過失了,澳門方面確實不安寧。不說奧古斯海這個小混蛋過來上蹦下跳,還出來個自己都有點忌諱的變態家族,加上幾個被歐洲家族僱用的暗殺組織,現在不說兔崽子沒得安寧,就連兔崽子身邊所有人都是。

    「我只是想先吃點甜品點心,不要讓我提早把你們都當作大餐吃了。」幹掉兩名神聖武士的葉河圖冷笑著喃喃自語,不過隨即想到赫連琉璃的那番話。葉河圖又釋然,他插手的話,這個兔崽子的佈局可能就出現太大變數了,暫時靜觀其變吧。

    「姐,別到時候無道給你送了幾套香港出版的禁書就把這些狠話丟到腦後了。」楊寧素微笑道,雖然今天這位省金牌主持人穿著一身密密實實的黑色高領毛衣,搭配上休閒牛仔褲,這雖然消弭了她往日地精明能幹的典雅氣質,卻也覺得人家性感。那是因為線條,當衣服為她最大程度地勾勒出女性地線條時,女人的味道。也就出來了。

    「哼,這次我怎麼能饒過他。」楊凝冰被激將法套住,一旁的劉清兒強忍住笑意。

    葉無道回來後接下來幾天的悲慘遭遇也就因為楊寧素這幾句話而奠定堅實的基礎,而始作俑者則心安理得偷笑不已。

    「慕容姐姐真的很漂亮呢,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人,你說呢,阿姨?」抱著一個紫色錦繡抱枕地赫連琉理像個水晶娃娃坐在楊寧素身邊感歎道,水靈眸子緊緊盯著電視屏幕。

    周圍的葉河圖,楊凝冰和劉清兒都被這小女孩童真話語逗樂,楊寧素摸了摸赫連琉璃的小腦袋,溫柔道:「嗯,她是楊家和葉家最沒有爭議的人,說起來,我都算是雪痕的半個崇拜者呢。琉璃,你長大後也會這麼漂亮的哦~」

    門鈴響起,楊凝冰第一個衝出去,看門,見到的是一張她期待已久、愈加傾城的清亮容顏。

    慕容雪痕,此刻就帶著點激動、羞澀和期待,站在楊凝冰面前,淚水潛然而落,這一年在全球的奔波忙碌以及離開心愛之人地相思之苦,都在這一刻化作委屈的淚水,在楊凝冰這個媽媽面前,她從來都是那個受委屈會流露高興會雀躍的孩子。

    「不哭不哭,你這個樣子媽媽會心疼地,媽媽都要跟著你哭了。」楊凝冰眼睛濕潤的抱著這個略顯清瘦的女孩,有一種莫大的滿足感,她從來不把慕容雪痕當作音樂領域的古典大師,在她心目中雪痕永遠是那個不懂得要求兒子半點回報的傻丫頭。

    如果不是葉家和自己兒子,慕容雪痕如此寧靜淡泊的孩子怎麼可能走向世界的視野,怎麼可能開全球巡迴演出和出版音樂專輯?想到這裡楊凝冰就來氣,狠狠瞪了眼那個葉家的敗家子,後者無辜的拿起雜誌抵擋自己女人的銳利視線。

    對葉河圖來說裝糊塗永遠都比裝聰明來的舒心,卻也來的困難,因為,他本就聰明,而且是大智近妖。

    「媽,你瘦了。」慕容雪痕嘟著嘴巴凝視著楊凝冰,剛剛陞遷到副省長並且躋身中央委員,聽說最近還有人在本省搗亂,這都讓媽媽操了很多心吧,千言萬語,真正說出口的其實並不多,對慕容雪痕來說,紫楓別墅就是她的家,在這裡有她的一切,安全,溫馨,幸福得就像港灣。

    「還說我,看看你自己,都瘦成這樣了。不行,接下來我要好好給你補補,一定要給你養的白白胖胖!」楊凝冰拉著慕容雪痕手就往裡走,突然看到慕容雪痕身後站著一個冰冷漂亮地孩子。她看了看笑而不語的慕容雪痕,心中瞭然,蹲下去微笑道:「你就是孔雀吧?」

    孔雀難得的噘起小嘴,算是對這個在她看來相當多餘的問題地回答。這也是因為楊凝冰是葉無道母親的緣故,一般人她還真懶得理睬,你如果知道很多時候孔雀在葉家家主書房翻閱珍貴古籍的時候鳥都不鳥銀狐葉正凌,你就會明白這個孩子多麼「可愛」,偌大的葉家,能夠給葉正凌臉色的也就只有這個小傢伙了。

    「乖,等下阿姨給你吃糖。」趕緊摸了摸孔雀腦袋的楊凝冰強忍住笑意道。她早就聽說了這個小女孩的種種事跡,也就對孔雀的冷淡見怪不怪了。而且乘機佔了下這個小孩子的便宜,誰不知道這個在華盛頓葉家橫行霸道的孩子不喜歡別人碰她。

    孔雀似乎對楊凝冰地卑鄙行徑相當不滿,小嘴嘟的更高。

    慕容雪痕和葉河圖、楊寧素打過招呼後一看到赫連琉理就眸子綻放異彩,真是個可愛地孩子呢,馬上跑到她身邊坐下,淺笑盈盈,「你叫什麼名字。可以告訴姐姐嗎?」

    赫連琉理深深凝視著眼前這位無道哥哥最傾情的姐姐,許久才露出一個天真的燦爛笑容,「我叫琉理,是無道哥哥收留我的,不過叔叔和阿姨都對我很好。」

    「琉璃,琉璃,很好聽的名字呢。」慕容雪痕輕輕捏了捏赫連琉理的小臉蛋。

    「慕容姐姐會生個和你一樣漂亮的小孩子呢,而且很像無道哥哥。」赫連琉璃微笑道,帶著一抹隱藏地深邃。

    「那樣最好。」慕容雪痕微微一愣後並沒有過多回味。反正無道說過不喜歡太皮的男孩子,女孩子可以多生一兩個。可是身旁的葉河圖和楊凝冰卻已經張大嘴巴偷著樂,楊凝冰雖說對風水算命這一說法仍然持有懷疑態度。但對琉璃的話她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下來幾乎是每句都細細咀嚼,每天工作完畢後聽聽這個孩子關於紫禁城風水建造和面相手相的趣事,是現在她最大的放鬆。葉河圖則開始盤算著以後的計劃,從他那招牌式的老狐狸笑容不難看出他又要算計誰了。

    說不定,現在他就開始尋找這個孫女婿了。不要覺得不可思議,什麼事情詭異地事情放到葉河圖身上都是正常的。

    接著慕容雪痕托付跟著進入紫楓別墅的唯一一個龍組成員龍二把車上地東西都搬進來,本來是她自己去做,只是楊凝冰哪裡肯讓她動手,劉清兒倒是十分主動乖巧的跟著龍二出去搬東西,慕容雪痕對著這個紫楓別墅的新保姆善意點了點頭,其實慕容雪痕走進別墅後就一直在夢幻呆滯狀態中的劉清兒幾乎當場昏厥,天阿,真的是慕容雪痕本人!

    這一刻,就連葉河圖都沒有注意到別墅中兩個孩子之間的暗流湧動。

    孔雀冰冷瞥了眼坐在沙發上的赫連琉理,逕直走向客廳角落的一處玻璃櫃前欣賞古玩。

    赫連琉理則歪著小腦袋流露出神秘的微笑,凝視著那個比自己大了三歲多的孔雀背影,喃喃自語。

    慕容雪痕周遊全球自然帶了很多的紀念品,加上所到一處必然有各色瘋狂崇拜者的禮品,雖然她已經婉言拒絕幾乎所有的贈品,但是有些實在不好意思推托同時極富價值的小禮物她都坦然收下了,她知道紫楓別墅所有人都有收藏的習慣,葉河圖喜歡玉石古劍器等稀奇古怪的古董,楊凝冰喜歡茶葉和古代孤本書籍,而楊寧素則收集香水和葡萄酒,至於葉無道嘛,小的時候就知道偷偷摸摸收藏一些黃色雜誌和碟片,如果慕容雪痕被逼著幫他「收藏窩贓」,葉無道早就被楊凝冰扒下好幾層皮了,後來稍微好點,喜歡收藏製造極度精良的軍艦模型,可是現在無道究竟喜歡收藏什麼,慕容雪痕也沒有底。

    「謝謝雪痕,小姨明天帶你去逛街購物,嘻嘻,很久沒有陪小姨轉悠了哦。」

    楊寧素接過慕容雪痕遞過來的一隻精美禮品袋,打開一看,像個小女生般驚呼雀躍道:「04年的紀梵希限量典藏版耶!而且這款還是限量版中的限量品!我怎麼讓朋友幫我帶他們都說沒有辦法,法國薔薇的前味香調,中味強烈的撒旦玫瑰加上最後優雅的摩洛哥千葉玫瑰,簡直就是我的最愛,愛死你了雪痕!來,給小姨親親~」

    「媽,這兩本gt;和gt;,是一個新加坡老華僑送給我的,據說是近代從故宮流失出去的,還有這顆翡翠,是文殊菩薩的吊墜,媽你看看喜歡不喜歡,喜歡的話就你戴吧。」嬌羞躲開楊寧素「騷擾」的慕容雪痕紅著臉把第二樣禮物拿出來。

    「文殊菩薩?」楊凝冰笑著接過書籍和翡翠後愣了一下。

    「男戴觀音女戴佛,陰陽調和嘛,雪痕送的東西很不錯,嘖嘖,這翡翠,極品。」一旁的葉河圖「垂涎」道,一看楊凝冰神色有變化,馬上咳嗽著裝出一本正經的表情,煞有其事的研究起那本不知所謂的雜誌報道來,對此無可奈何的楊凝冰只能一笑置之,多大的人了還這副德行,真是的。

    「爸,這是給你的,雪痕怎麼可能會忘了你這份呢。」慕容雪痕忍俊不禁道,這個爸爸還是這個老樣子,都十多年了呢,怎麼就能一點都不改變,真的跟無道是兩個極端的人,不過某些方面,無道確實是遺傳,比如執著。

    「還是雪痕孝順啊,比那個兔崽子體貼人,我這顆飽受摧殘的心靈總算有了那麼點溫暖,讓我看看,雪痕能給我什麼驚喜……」

    葉河圖打開雕刻有古樸八卦的檀木盒子後,出現瞬間的呆滯,隨即神色恢復正常,輕笑道:「好東西,就是貴重了點。」

    慕容雪痕輕輕吐了下丁香小舌,心有靈犀和葉河圖相識一笑。

    一旁的赫連琉理和孔雀看到那個盒子後都流露出與年齡不符的沉思。

    司馬建德的思緒不禁飄向昨晚那令人錯愕的一幕……

    一道火光,似乎將空間凝滯。

    一輛暗紅的機車風馳電掣而過,那張揚至極的車體,與嫻熟的駕車技巧,讓司馬建德這個九龍最大的飆車族老大感到驚訝,真正的飆車,是這樣在鬧市中如入無人之境。

    「那誰啊?敢在德哥面前飆車!」

    「好像是個妞!」

    「拽!真拽!」

    「老大!泡她!爆她菊花!」

    「德哥,你上不上,你不上小弟可上了啊!」

    手下一幫不知深淺的小弟在望著暗紅機車出神的司馬建德耳邊聒噪,荷爾蒙分泌旺盛的前提下無法宣洩,只能夠用這種方式解決,一群十三四歲就花言巧語加上霸王硬上弓給人家無知小女生開苞、但是後來越來越不長進連強姦都是未遂的小地痞,司馬建德不得不感慨。

    「你們懂個屁,你們想泡,你們只管去!」司馬建德望著遠遠在白沙灣徘徊的車尾燈,快如幽靈,一閃一沒,感到自己鼻子裡呼出的氣都是熱的,熱血沸騰,這種速度你們這群蝦米就是豁出小命都追不上。

    哪來的硬手貨!她想幹什麼!司馬建德在心裡暗暗想,難道是有人不服氣我這個九龍的飆車老大?這我不管,只要你是來砸場子的,老子就不能讓你得逞,手下這群渣滓雖然敗類,但終究是跟自己混了幾年的小弟。搶我們的飯碗,就算你是個娘們,我也日死你!

    引擎中油嘴噴出霧化燃油,一團火焰爆發,強大地衝力,推動活塞。動力經過齒輪鏈條,瞬間傳達車輪上。車輪扒地,旋轉著捲起幾縷清煙。YAMAHA-YZF-R1肩負著捍衛尊嚴的使命衝向了挑釁者。「德哥!兄弟們看你的啦!偶們你野戰!」

    「德哥,不要讓那小妞失望啊,要大戰八十回合。」

    「德哥,要保證十次高潮。沒有高潮,以後我就不認你這個老大了,你不是總吹自己是一夜十次郎嘛!」

    「限制級場面,少兒不宜,你們這群毛都沒齊的兔崽子。給我老老實實用右手安慰自己吧!」

    司馬建德咒罵道,隨著飛馳而去,他也由那個一身流氓氣的鋼哥轉變成一個職業的賽車手。

    黑暗中地燈光飛快向兩邊散去,那個暗紅的機車身影越來越清晰。

    機車上,那個身材窈窕,輪廓勾魂的神秘賽車手,正在眩目冰冷地頭盔下冷冷地望著他的到來。

    多一句話也沒有,那個神秘的女賽車手,見司馬建德到來。就擺了擺頭,給了他一個暗示。

    這是一個再明白不過的暗示,賽車!

    司馬建德駕駛著他YAMAHA-YZF-R1停到了道路的另一邊,與暗紅機車正好並頭。車輪與車輪的距離不多不少,正好處在同一個起跑線上,他不禁為自己的這一個小小的細節而驕傲。

    那暗紅機車上地神秘女賽車手似乎並不意外,而且好像還哼了一聲。彷彿這一切在她眼裡都是小兒科。

    對面,一輛高速行駛來的大卡車,探照燈般的光柱刺著眼睛就開過來。卡車車燈過去的瞬間,就是發車的瞬間!這一點兩人都心有靈犀。

    燈光一閃,司馬建德瞳孔猛一收縮,空氣壓縮過的引擎轟鳴聲傳來。

    來了!

    他左腳腳尖微微觸動到了檔位拉桿上。左手離合器,右手油門,都控制到了最佳臨界狀態上。心不知道為什麼也跳到了嗓子眼。「嗚——!」大卡車夾雜著強勁的風力擦身而過的剎那,他彈開了離合器,腳尖一挑,檔位瞬間由空檔跳到了二檔,右手油門一緊,YAMAHA-YZF-R1已經衝了出去。

    就在司馬建德衝出的瞬間,他眼角地餘光發現他的對手,竟然一動也沒動。笑了,小娘們,跟你爺爺我鬥,還嫩點!可就是這個笑容,還沒笑完,司馬建德就發現了這裡面暗藏的恐怖!

    那個婊子養的妞是在故意讓著我!

    因為當他衝出一百米外的時候,他還能感覺到身後一雙冰冷的眼,正默默注視著自己!根本就沒有發車的意思!

    司馬建德心中頓時毛了!

    五檔、六檔,速度提升至極限。

    這時,司馬建德忽然想起,我要往哪裡跑?哪裡是終點?媽地,我是不是叫那小妞耍了!

    然而這個問題還沒有想完,另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問題就悄然而來了!

    囂張的引擎聲,極速的空氣摩擦聲,一個賽車手敏銳的感覺告訴他,在他身後,他的對手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衝了上來!

    哪裡來的幽靈!該不會是碰上公路靈異事件了吧?

    司馬建德忽然就明白過來,為什麼這個怪物不設置終點,因為他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放他先跑出了一百米,然後才姍姍來遲地攆上,這是怎樣一個嘲諷與自信!這一刻,司馬建德就像被淘空了所有東西,本來就被自己丟到臭水溝的殘餘自尊,還有他往常只有在床上才有的男人驕傲,這一刻,都被徹底粉碎了。

    還沒等司馬建德緩過神來,那幽靈般的女賽車手就駕駛著暗紅色的機車從他的YAMAHA身邊擦身而過。

    「吱——」猛點了一個剎車,司馬建德把座騎停到了公路中央,摘下頭盔來大聲道:「老子承認,老子輸了!你劃下條道來吧!」他雖然無恥,但還沒有無恥到不肯服輸。

    暗紅機車衝出他身邊的後一秒。一個有如神助的完美走線,劃了一個半圓弧形,慢慢向他駛近。

    頭盔上的面罩慢慢啟了上來,一張冷艷絕倫地臉,出現在他的面前。

    那是一張十七八歲的少女的臉,年輕、高貴、神秘、美艷、冷傲、甚至極度自戀。在司馬建德眼裡完全是一個女王級別的天人!

    赫然就是在澳門與葉無道飆車的地獄犬輓歌!

    「你……你……」司馬建德感覺自己地舌頭都大了,腦子裡,一片糨糊。這麼一個技術高超的幽靈賽車手。竟會是一個漂亮的女孩,上帝呀,你是不是看我活得太寂寞,故意降下這麼一個怪物來蹂躪俺?

    「收起你地眼。」

    女人冰冷道。「我想要你香港地下錦標賽的參賽資格,你去把你的破車改裝一下,明天這個時候這個地點我們正式比一場,你輸了,就自動退出。

    「那我贏了又怎麼樣?」司馬建德惱怒道。這個小娘們,忒目中無人了。

    「那是不可能的。」女人充滿不屑道。

    暗紅地車身一晃,一道殘影閃去,幽靈一般沒入夜色,渾然一體。

    就彷彿一道冰霜斬破空間,隨即癒合,不留一絲痕跡。然而在人心頭,那道暗紅的印記透過一個人的眼,牢牢印在了心上。

    她是屬於夜晚的。夜晚的精靈。

    ————

    「德哥,德哥!來了,來了!」一陣急促地叫聲,把司馬建德從沉思裡叫醒。

    鋼哥驚起,回頭望去,只見遠處的白沙灣,那棵棕櫚樹下。兩點暗紅的車燈,正忽明忽暗地閃爍。

    這一瞬間,那兩點暗紅,看起來是那麼驚心動魄,就彷彿是暗夜裡的魔獸之眼。

    硬起頭皮,司馬建德發動了YAMAHA-YZF-R1,這經九龍改車之神改裝的機車,會不會在速度上更勝於對方的暗紅機車呢?如果他沒有猜錯,對方的機車應該就是

    ),可是,為什麼會有那麼強勁的實力呢?難道說,就是駕駛賽車的人有超乎常人地車技?以技術彌補了車的性能不足?可是真有這麼恐怖嗎,要知道性能上的鮮明差距可不是一般技術能彌補的。

    呼吸感覺到了冰的氣息,就一個感覺,冷。

    司馬建德指尖都感覺到了那種浸人的涼度,這冷發自內心地,讓他無處遁形。

    黑暗裡,過路的車燈燈光一明一暗,一暗一明,鋼哥只感覺到那個冰冷地面罩下,一雙比冰還涼的眼,在無聲注視著他,似乎在說:「你來了?」

    「我來了。」司馬建德貌似自言自語地回答了一句,話一出口,才覺到,根本就沒人問他,這一戰,未戰,他就輸了。

    暗紅的機車緩緩游動,游向昨天的那個起跑線。

    接下來,是一場毫無懸念的競賽,司馬建德輸得體無完膚,畢竟,不是他這種級別角色所能抗衡的。

    「大姐頭,你也要參加這次錦標賽?」司馬建德心服口服道,喊聲大姐頭,這是他對女人的最崇高的尊重。

    當地獄犬輓歌摘掉頭盔優雅吸煙的時候,最後完美的一個彈指彈掉煙頭,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周圍的痞子流氓混混全部崩潰,這麼個凶悍的漂亮女人!地獄犬輓歌環視這群香港最底層的渣滓,眼神沒有半點波動,最後懶散道:「有個傢伙要參加,而我要徹底打敗他,就這麼簡單。」

    「浪費了林叔的技術!」

    地獄犬之輓歌冷冷拋下一句,揚長而去。

    她認識林叔?司馬建德長大嘴巴,隨即笑容燦爛,接下來的錦標賽真的有趣了。

    不知道當年的偶像——暗魅影子會不會參加,如果參加,那就堪稱完美。

    葉河圖翹起二郎腿,隨手拋著那只檀木雕盒,露出有趣的神情,笑容曖昧,「亞特蘭蒂斯家族的丫頭,跟我怎麼交易呢,要知道跟我做交易算計別人的傢伙多半自己是比那個對手更慘不忍睹的哦,可不要怪長輩沒有提醒你。」

    孔雀神秘兮兮的走到書桌前,歪著小腦袋認真道:「你要是把這顆塔爾塔洛斯水晶交給我,我就把一半的紫色輪迴部隊交給你。」

    葉河圖笑容中透露出訝異,道:「紫色輪迴終極神將可是亞特蘭蒂斯家族長老會的直屬部隊,你一個小丫頭說了可不算數,這筆生意我可不跟你做,我可知道你們家族皇族中唯一的女性正在對付冰帝狼族,雖然不清楚你是怎麼回事情,但如今對我來說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的交易,我懶得干。」

    塔爾塔洛斯,那可是希臘神話中關押泰坦巨人的地獄,交出這顆水晶感覺就像是打開地獄之門。

    冷哼一聲的孔雀最終嘟著小嘴巴,破天荒的流露出楚楚可憐模樣,淒然的盯著葉河圖。

    「說吧,為什麼要跟我交易。」忍俊不禁的葉河圖沒有想到孔雀會有這種表情。

    「我要收集13顆水晶,然後親手交給他,這是我的願望。」孔雀趴在書桌上老氣橫秋的歎息道,惹得葉河圖又是一陣好笑。

    「我是他老爹,我的東西說到底還不是要給他,你這樣交出一半紫色輪迴部隊豈不是很虧?」葉河圖來了興致,孔雀這個丫頭和琉璃不一樣,雖然沒有琉璃繼承赫連家族的那種風水算術,但是城府遠遠超過單純的琉璃,和她交流,就連他也不敢絲毫怠慢。只是他沒有想到這位和亞特蘭蒂斯家族有著深厚淵源的女孩竟然僅僅是抱著這麼個簡單的想法。如此看來,她終究還是個孩子,雖然對於同齡人來說已經成熟太多。

    「你的就是你的,永遠不會是我地,我說過我要收藏13顆水晶頭骨親手交給他,我就要把所有水晶頭骨都拿到手,你要是不做這筆生意,我不介意動用整個紫色輪迴部隊來搶。」孔雀相個孩子賭氣道,呵呵,她本來就是個孩子。

    「這就是所謂的筆布選擇吧。沒有選擇的選擇。」葉河圖自嘲笑道,整支紫色輪迴部隊呢,真要動手的話就有趣了,摸了摸眼前小女孩的腦袋,「我不需要做這筆生意,呵呵,你叔叔我已經十多年沒有和別人做生意了,雖然很快就要重出江湖,但至少不會是和你這麼個小屁孩勾心鬥角。不過因為這個我媳婦送給我的禮物。我也不能夠就這麼輕易的送出去,嘖嘖,是個難題呢……」

    「我也給你做媳婦,這不是很簡單的事情?你也是這麼盤算著的吧。」孔雀不屑道,似乎看穿了葉河圖的真實想法。

    被孔雀赤裸裸葉河圖咳嗽幾聲掩飾自己地尷尬,真是個擁有洞穿人心能力的小怪物。

    「不過我倒是無所謂。」孔雀突然露出一個顛倒眾生的嫣然笑容。

    心中大喊吃不消的葉河圖只能希望自己的兒子自求多福了,不過如此看來這個亞特蘭蒂斯家族的地位注定敏感的小女孩對兔崽子應該沒有啥企圖,就算有,短期也不可能暴露,這可是一條長線啊。至於誰釣誰就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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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開檯燈安靜閱讀《微觀經濟學》英文版的劉清兒一邊查閱字典一邊記錄,偶爾失神,隨即自嘲地笑笑。

    輕柔地敲門,緩緩打開,劉清兒轉身望著那個把頭探進來的女孩,再次陷入呆滯狀態,慕容雪痕!一個再多再華麗詞彙形容讚美都不為過的女孩帶著略微歉意和燦爛的笑容對她說道:「抱歉打擾你看書了,我是想把東西送給你。可以進來嗎?」

    「當然當然。」劉清兒帶著濃郁的自卑和羞澀站起身後就不知所措,忽視身份的差距,那就是自欺欺人,而自欺便是最可恥的欺騙,劉清兒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窘迫,或許,也掩飾不了。

    「這是水晶蝴蝶。第一次見面我也不清楚該送你什麼,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希望你能接受。」雙手把一隻雕刻華貴的水晶蝴蝶遞給劉清兒,慕容雪痕輕盈地坐在床邊,面對劉清兒,無意間看到一本鋼琴入門指南,不禁莞爾,對劉清兒善意的點頭微笑。

    一件水晶器物地完美,在於水晶的質量,也在於根據水晶的形狀決定做成什麼器物,更在於和諧的設計圖樣。所以水晶雕刻和琢磨工匠無可比擬的技藝就成了關鍵,慕容雪痕送給劉清兒的是一件巴卡拉的水晶蝴蝶器物,巴卡拉水晶是萬國博覽會金獎的常客,手工自然不俗,能夠送給慕容雪痕地東西那就更不要說了,慕容雪痕本來是想把這件東西留給自己的,因為其它禮物已經準備好送給誰,所以只能把最後這件送給意料之外的劉清兒。

    對從來都不牽掛什麼身外之物的慕容雪痕來說也許這件水晶蝴蝶並沒有太大的象徵意義,但是對劉清兒來說卻是意義非凡,雖然極力隱藏激動,但慕容雪痕仍然覺得過意不去,這個女孩實在太靦腆了,讓她都有些拘謹,生怕刺激到劉清兒。

    「你也想學鋼琴?」慕容雪痕微笑道。

    「嗯,就是太笨了,加上手也不靈活。」劉清兒低下頭赫顏道,耳根已經紅透,其實鋼琴教師都說她天賦不錯,就是晚了點,如果早點練習就是塊璞玉,只是劉清兒感覺對於眼前這個將鋼琴詩意化神聖化的女孩來說,自己那麼點所謂的才華根本就是貽笑大方地班門弄斧。

    「先不要放棄,你想學我教你,反正我現在是一個大閒人,呵呵,人們總喜歡忘卻天才背後的汗水,所以不要覺得我多麼厲害,其實小的時候我總是被無道說是笨蛋呢。」慕容雪痕似乎有意識的減輕房間裡疏遠的尷尬氛圍。

    「我真的很喜歡你的鋼琴曲,每天我都會聽,就是專輯太貴了,我買不起。」劉清兒也漸漸從狂熱的心跳中平靜下來,能夠比較正常的正視慕容雪痕。

    「咯咯,以後我每天都可以彈給你聽,不收費哦。」慕容雪痕調皮道。

    劉清兒也開懷輕笑,原來,女人可以這樣完美的。

    中國很多家長希望自己的孩子學鋼琴,總會用一些鋼琴神童的故事激勵他們,例如莫扎特、肖邦等,如今更是如此,一位中國本土堪稱偉大的鋼琴天才又讓家長們多了一個例證,這就是慕容雪痕,這一次不僅僅是喜歡造神的中國人在瘋狂崇拜她,整個世界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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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雀走出房間後卻發現走廊盡頭站著一個比她矮半個頭但是眼神卻如出一轍的小女孩,赫連琉璃。

    兩個小女孩心有靈犀的走到楊凝冰的書房,孔雀冷眼瞧著眼前這個弱不禁風的小不點,道:「你是誰?」

    「姓赫連,名琉璃,我的命是無道哥哥救下的,你呢?你的面相很奇怪,我不明白。」赫連琉璃毫不畏懼孔雀那股子冰冷氣焰,尋常情況下龍組成員都有忌諱這個被銀狐寵壞的丫頭,加上可怕的戰鬥力,整個葉家都不敢過分的親近孔雀,琉璃的表現算是超乎尋常了。

    「你一個小孩子懂什麼?」孔雀冷哼一聲突然冷不丁的朝赫連琉璃作了個鬼臉,這也許在赫連琉璃看來沒有什麼,對熟悉葉家的人來說卻驚世駭俗的大事情了,也許,孔雀也只有在毫無心機的琉璃面前才流露真正的感情吧。

    「你又不比我大多少!」赫連琉璃抗議道。

    「切,小蛋珠,還沒有斷奶吧。」把琉璃說成蛋珠,孔雀的思維方式確實與眾不同。

    「我媽媽生下我沒幾天就走了,所以我沒有吃過奶呢。」語氣平靜的赫連琉璃學著孔雀背靠書櫃,最後蹲在地上把頭埋進膝蓋。

    孔雀坐在她的身邊,淡淡道:「是嗎,這沒有什麼好奇怪的,我也是。」

    赫連琉璃抬起淚眼婆娑的小臉,不敢相信的側臉望著身旁這個冷冰冰、其實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女孩。

    「怎麼,你以為天底下就你一個人被命運蹂躪,哼,幼稚!」孔雀再次擺出大人的姿態,似乎想要鎮壓下可憐的小琉璃,樹立威信。

    「我又沒有那麼覺得。」赫連琉璃嘟嚷道。

    「不跟你廢話,我警告你,不許當拖油瓶,要不然我殺了你!」孔雀捏了捏赫連琉璃的小臉蛋。

    「我才不會!」赫連琉璃抗議道。

    「那你能幹什麼,殺人?會不?不會吧。騙人?也不會吧。看你這麼傻乎乎的,不被人騙都要燒高香了,你不要告訴我你會撒嬌裝嫩。」孔雀鄙視道,她似乎喜歡上了蹂躪赫連琉璃柔嫩臉蛋,可憐小琉璃的臉蛋被她捏來捏去。

    「才不是,我可以幫無道哥哥預測命運,雖然我現在只懂得一點皮毛,但等我長大了,一定可以像爺爺那樣運籌帷幄,你要是不相信的話,我敢說今天犯天督煞的你肯定遇到不小的麻煩,慕容姐姐推遲回來肯定也是這個原因!」赫連琉璃胸有成竹道。

    孔雀雖然和神聖武士的對抗中雙手重創,但現在似乎已經安然無恙,使勁捏著赫連琉璃的臉蛋,「以後,你做我的跟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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