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公子 第四卷 第四百九十一章 飆車皇帝
    搖曳的燈光閃爍在玻理上。

    窗外,車流來來往往,川流不息。

    沒有什麼時候,比這時候還寂靜。葉無道靜靜地站在窗前,深邃的雙眸透過黑暗望出去。天空的雲層很低。

    似乎要下雨了。

    大賽即將開始,天公偏偏橫插一腿。可就算是瓢潑大雨也未必澆得滅空氣中的火藥味。火藥味很濃,注定大賽的精彩。

    沒有火藥味的比賽,那只能是一根蠟燭,嚼在嘴裡,索然無味。

    火藥味,激情的催化劑。

    “嗚————”內燃機內強勁的爆發,給機車無限沖力,機車帶著激情四溢的動力,呼嘯飛馳。

    彎道,超車,直道,並駕齊驅,彎道,後車超前車,連續彎道,緊緊咬住,又逢直道,奮起直追,七八輛馬力強勁的機車,彼此膠著,互相超越。

    這是一場沒有弱者的比賽。

    勝負,一個謎一樣的未知數。

    九龍,維多利亞海灣大道,與其相鄰的周圍街道,構成了一個臨時的賽車道。起點即終點,最快回來的一個,就是冠軍。但冠軍並不意味著總冠軍,僅僅是分冠軍。總冠軍將在分冠軍與分冠軍的角逐中產生。

    第一場分賽以香港趙家公子的險勝而結束,師從香港前地下賽車皇帝吳劍鏵的他憑借雄厚地家族資本和玩命的狠勁。很快就從香港地下賽車這個叢林中脫穎而出,玩賽車,沒有點家底肯定是天方夜譚,還有就是一定的天賦。沒有絕對除了拔萃的運動神經,要飆車十條命都不夠!

    趙思翰,香港創新集團地太子爺,家族顯赫,其祖父趙德河是廣東潮陽人,在香港白手起家,趙思翰的父親趙僚清14歲便去英國讀中學,在美國俄勒崗大學讀了兩年商科。80年代初返回香港,在家族公司工作。1986年開始出掌家業,逐漸改變經營作風。將西方的嶄新管理方法帶進創新集團,在短短幾年中。由創新制衣蛻變為創新發展、創新國際、景耀國際與鱷魚恤4間獨立上市公司,而成為香港十大家族財閥之一。

    趙思翰的父親趙僚清現任創新集團副主席兼副董事長,這個職務也許並不是十分驚世駭俗,但是他另一個身份卻極為敏感,傳聞是大陸方面在香港的一名類似特派員神秘角色,在霍英東等老一輩紅色資本家逝去後,他的地位也水漲船高。而他。據說也是蕭聆音最有強有力的追求者之一。

    趙思翰是趙僚清的次子,分管飛皇集團,近年主力投資娛樂事業,隱藏身份是香港三合會的一名大佬,只是水分有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今天他贏得很是艱苦,但心情格外興奮。沖線的那一刻,他地舉動是瘋狂的,雙手撒開,以時速250千米地速度飛馳過線。那份興奮與囂張,是顯而易見的。

    終點線附近尖叫的女孩幾乎集體陷入瘋狂,一個個伸出手想要呼喚遠處的英俊男人。刺激,危險,財富,這樣的男人,怎能讓這群青春期的雌性動物不心動,事實上,來這裡觀看比賽的除了前衛地青少年,還有不少崇尚小資的白領女性和成功男士,對於相對理性的後者群體,此刻並非白天的端莊謹慎,而是呈現出比未成年少男少女更熱烈的情緒。

    機車在500米外才緩緩減速停下。

    趙思翰的擁護者們隨即沖上去,將得勝者團團圍住,熱烈歡呼。被高高拋起的趙思翰很樂意享受這種英雄凱旋的快感,他知道那個自己暗戀的對象葉弱水喜歡飆車地男人,所以他從小就開始不要命的練習賽車,開最好的車,請最好地老師,花最多的錢,才有今天的他!

    一個一直很安靜地坐在一張凳子上的年輕人站了起來,身形削瘦,薄得就象一口最快的刀,眼神陰沉,偶一轉動,即發出凌厲的寒光,對此不屑一顧。

    這個年輕人來自澳洲,血統屬英倫半島,在飆車圈內名聲顯赫,呢稱袋鼠。源於一次比賽,臨近沖線,硬生生駕車從強勁的對手頭上連人帶車躍過,比對手快了零點零一秒觸線!

    也就是那一戰,袋鼠成了這個神奇澳洲男子的標簽,雖然這個暱稱有點搞笑,但是你想象下一輛車從你頭頂飛過的場景是什麼,你就能體會這男人的恐怖了。

    人群中,很多真正的車迷都認識袋鼠,見袋鼠腳步從容跨上了那輛傳奇的袋鼠機車後,呼吸也不禁加快,畢竟自己面對的是世界水准的超級高手。

    很快八輛機車一字排開,泊在起跑線上。一個身材妖冶的賽車女郎裊娜走出,手中舉了一個大大的牌子,高高的高跟鞋,從道左走到道右,又從道右走到道左。

    隆隆的機車,低低著咆哮。八個車手,都在等一個發車信號。

    兩只紅紅的尾車燈在前方一百米處,一次亮起,二次亮起。

    呼吸,在這一瞬止住。

    尾燈第三次亮起時,八輛機車同一時刻猛然沖了出去。

    “嗚————”

    “嗚————”

    “嗚————”

    一百米直道,然後是左拐,駛入街道。街道上,閒雜車等,早被人肅清,與遠處奔流不息的公路形成一個鮮明的對比。

    袋鼠在第三個彎道逐漸顯示出了他的王者實力,他駕駛著傳說中地袋鼠機車。以靈活而迅捷的連續漂移,成功擺脫了一個個實力強大的對手,當他駛出街道,駛向起點的時候。與他一起疾馳地,只有耳邊的風,與影。

    沒有什麼誇張炫耀的肢體語言,也沒有多余的舉動,袋鼠抵達終點,隨即降下了空檔,機車在車道上緩緩滑行,靠到路邊。

    這一場分賽的勝利,不過是牛刀小試,真正的對決還在後面。

    接下來第三場比賽。照樣驚心動魄,以一個來自美洲的車手贏得了分冠軍。

    第四場。場面稍稍有點異樣,八個賽車手中,赫然多了一名女性,這引起了觀眾的強烈好奇。然而更加令人熱血沸騰的是,這名女性,以超級瘋狂的姿態,旋風一樣沖過終點。遙遙領先。她席卷了觀眾們地熱情,以本次大賽的絕對黑馬,為那些押寶在她身上地人,獲得了一筆不小的賭金。

    比賽充滿懸念與驚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第五場比賽,更加高潮迭起。

    本港超級實力的飆車一號種子羅凱棣以帝王一樣的強勢姿態贏得了比賽,在最後一秒鍾,後來居上。惡狠狠調戲了一把與他爭鋒的西班牙對手。對於這位香港本土的飆車王者的實力,廣大賽車迷們沒一個懷疑過,但以這種絕對自信地作風贏得比賽的做法。實在是令人心髒超負荷。

    但不管怎麼說,贏得天經地義,漂亮無比!

    天上陰雲密布,空氣中浮動著大雨來臨前的跡象。

    地獄犬之挽歌坐在她暗紅的機車上,抬頭仰望著天空,默默想著她的心事,紛亂的燈光映著她的嬌軀,那剪影,仿佛獨佇於紅塵之外,幽谷之中。

    “咻!”一聲誇張的口哨,帶出一個表情猥瑣的人來,第一站地分冠軍,趙家公子,趙思翰。雖然說鍾情於紅透大江南北的葉弱水,但是按照他的信條原則來說思想上不犯罪就行,身體上嘛,是個男人怎麼可以不好好犒勞下本身呢?

    挽歌好象根本就沒有聽著那一聲極具猥褻地口哨,仍然仰望著天空。

    “小姐,你的車技不錯,可以交個朋友嗎?同道中人,共同語言也說,你說呢?”趙思翰修養不算差,仍舊彬彬有禮,不過話中帶話,卻也難讓人產生好感。

    眸子裡一道熟悉身影似乎閃過,身為西歐地獄犬之挽歌.

    挽歌此時的感官全部集中在某個人身上,對於身前的這個小蝦米,她都懶得看一眼。

    “信不信我把你賣去做雞?”趙家公子憤怒至極,但是家族的教養讓他反而笑容燦爛,說出來的話和他的神情截然相反。

    “豺狼。”挽歌聽見人群之後那人不動聲色叫了一個人的名字。

    殺手特有的氣質倏忽展現,在人群中鬼魅一般穿梭,而人不知鬼不覺。殺氣稍縱即逝,趙家公子忽然就覺得身邊多了一個眼光冷冽的人,隨後,脖子上的肌膚感到一陣寒冷。

    一口長長的刀鋒,用肉眼難辨的速度閃過。

    不深不淺,輕劃出一道血痕,剛剛好,深一分,即要他命。

    “滾!”

    “啊,啊……對,對不起,對不起……”趙家公子深知他從鬼門關裡兜了一月回來,鞠躬彎腰的慌忙遠遠逃開,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不能忍的那都是些無知的跳梁小丑而已,他雖然敗類,但絕對不白癡。

    挽歌轉過頭來,向人群深處冷冷瞥了一眼。

    葉無道,誰用你獻殷勤。

    “用不著。”葉無道只是丟給她一根香煙。

    理由沒說,也無需說。

    點一根煙,嘴叼著,駕著藍鯨,緩緩來到起點線,但很明顯,深藍色的機體,與周圍的機車格格不入,他還讓出了半個車位,顯得很不重視這場預賽。

    遠遠望著葉無道的出格表現,挽歌自然深知他的實力。明知道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比賽,但她還是放緩了呼吸,靜靜觀察著她不久的對手,在她清楚自己在澳門並沒有試探出這個家伙的深淺。

    真正可以與她一爭桂冠的車手,只此一人!而她來的目的,也僅僅是如此。

    一百米外的尾車燈第三次亮起,其余七輛機車都隆隆疾馳遠去,葉無到才好整以暇,深吸了一口香煙,手指一彈,燃燒的煙蒂,劃過夜幕,隨風飄落。

    走了。

    深藍色車影在眾多懷疑的目光裡,破空化過,起跑線上,只有一縷硝煙留在原地。

    其余七輛機車早已經在一百米處左拐,進入第一個彎道。

    風掠過葉無道發梢,一抹冷冷的笑在嘴角彎起,左角腳尖連連挑動,右手油門全開,經過短短兩秒鍾,車速由時速10千米,瞬間提升到200千米,以一個重心轉移,配合妙到毫顛的彎角走線,緊隨著第七輛機車殺入第一個彎道。

    左腳剎車、渦輪增壓、連續旋轉漂移一連串眼花繚亂的飆車技術,穿花蝴蝶一般在其他六輛機車中,游刃有余穿過,一騎絕塵而去。

    怪物!

    這是所有車手與觀眾的共同心聲。

    在藍鯨緩慢地滑過終點之後,足足過了十秒,其他七輛機車才姍姍來遲。

    葉無道斜坐在藍鯨上,沖著遠處正在望著自己的挽歌伸出了兩根手指,在眉梢的位置,輕輕揮了一揮。

    哼!耍酷!挽歌擰過頭去。她才懶得理那個混蛋。等著吧,等決賽,我一定會給你好看!看你還有沒有資格耍酷!

    在人群中一個安靜的角落,雷歐淡淡望著他的雇主——葉無道,眼中閃過凌亂機車的痕跡。他是一個有著頑強精神力的人,身外的雜音並不能影響他對葉無道的觀察。

    “獅子,我們不需要跟他斗,作為叢林法則,當一頭獅子老去的時候,必定會有新的王者取代舊的秩序。我們,盡可以見證歷史。”

    雷歐沒有回頭,但他知道說話的人是誰。

    “伯爵,法庭,他們都是最好的殺手,但他們就是太過於鋒芒畢露。”這是豺狼對死去成員的評價,後面的話沒說,但在場的人都知道沒說的那句話是什麼。剛而易折,藏拙,才是明哲保身的不變法則。

    “娜迦,你怎麼看?”雷歐問。

    依莎貝瑞抱著雙臂上前一步,黑色的緊身衣,完全地包裹出她噴火的曲線。

    “要我說?二十年。”

    二十年,二十年意味著什麼?當一個不滿二十歲的少年,用二十年來磨一劍,三十多歲的年紀,正是人生登頂之時。二十年,必定是一個無比的輝煌,這就是依莎貝瑞對葉無道的評價。

    而今夜,不過是磨劍過程中,一個小小的冶煉過程。

    與其日後的波瀾壯闊相比,實在是微不足道。

    遠處,組織大賽的工作人員進入了真正忙碌的階段。

    八名分冠軍相繼產生,接下來,就該是總決賽了。

    這時,天空浙浙瀝瀝滴下小雨點來。

    決賽之前的三分鍾,整條賽道已經完全清理干淨,路面上不見一人一車,連片紙屑都無。

    這時,雨還不大,一滴一滴,輕輕從天而降,濡濕路面。

    決賽之前的二分鍾,八輛機車陸續點火,八名來自世界各地的頂極賽車手,都停在了各自的起跑線上。

    這時,雨還不大,仍是一滴一滴,敲打在賽車手的頭盔上,機車上。雨滴如蛇,蜿蜒著爬過面罩,空氣中,水氣已經漸濃。雖然尚未拉開序幕,但是沉悶壓抑的氛圍隨著雨水漸漸彌漫所有觀眾心頭,這種天氣絕對是飆車的禁忌,也最考驗技術,因為飆車賠上性命那就像是拋一枚硬幣,正反,生死,都有可能。

    “思翰,你要是贏了,我們姐妹今晚就陪你玩~”一對身材火辣的姐妹花的直白掀起一個不小的高潮,人群中怪叫不已,都對香港公子趙思翰報以曖昧的眼神,玩商場,玩黑道固然能夠讓女人傾心,但是玩車,對女人同樣是致命的。

    趙思翰暗自苦笑,能夠擠進決賽就已經是自己的極限,師傅給自己的目標就是進入決賽圈,要想在高如如林的決賽脫穎而出,很難,真的很難。

    “袋鼠和那輛半路殺出的暗紅色機車都很強,我們這次香港人本土想要捍衛地下賽車榮譽恐怕有點困難,雖然說老羅是一號種子,但是我不看好。雖然從感情上我希望老羅贏得這次比賽。至於思翰嘛,呵呵,能進進入跌跌撞撞的擠進決賽圈,都算已經給我們三合會長臉了。”一個西裝筆挺地魁梧男子斜靠在一輛奔馳車頭。點燃一根煙,眼神尖銳。他身邊圍繞著一圈保鏢,若非如此,他就跟一般的企業金領沒有兩樣,在喧囂沸騰的現場顯得有點鶴立雞群。

    “會長,你似乎漏了一個家伙。”身旁一個軍師模樣的消瘦男子微笑道,對周圍地嘈雜真的有點無奈,真是一群瘋子。

    “你是說那輛藍色的車子吧,兩個字,驃悍。不同於袋鼠的野蠻,暗紅色機車的狂放。也不是老羅的謹慎,給我的感覺就像是……”這個中年人最終還是沒有說出自己的感覺,只是眼神深沉的望著葉無道所在方向,能夠輕松踩下趙思翰,不簡單。

    決賽之前的一分鍾,天空中一道探照燈落下,一架直升機出現在賽道上方。人群騷動。為興奮騷動,這顯然是為大賽助興而來。直升機劃過雨夜,側飛一旁,駕駛艙腹下地大燈,仍然照著起跑線上的八人。

    然而一直以來,都在路前方一百米處地機車尾燈並沒有如期出現,而這時,決賽已經處在發車的瞬間。

    維多利亞海灣,這時候。一聲長長的汽笛聲,嗚嗚傳來。

    信號!

    所有人都為這新奇的發令槍方式而意外。直升機,輪船。海陸空,都有了。果真有點世界級別大賽的氣氛!

    挽歌微微轉過頭去,在她眼中,第六車道上的男子才是她今晚唯一的對手,其余六個人,都是來助興地。

    八人當中,葉無道身處第六車道。此刻的他,已經全身披掛整齊。頭盔,手套,護膝,一個都不少。他雙目望著前方,表情隱藏在面罩下。

    挽歌不禁微微出神,不遠處的維多利亞海灣,輪船的汽笛已經傳來第二聲。

    一只手,忽然豎了起來。

    地獄犬之挽歌一震,猛然驚醒。葉無道給了她一個無聲的警告。

    這時候,第三聲汽笛響了!

    豪雨發動,從天而降!

    “嗚——!”就一聲,幾乎是同時,八輛機車同時沖了出去。

    豆大的雨滴尚未打落路面的那一刻,八輛機車風馳電掣斬斷雨幕,隨即,被瓢潑大雨淹沒。

    八輛世界頂級機車,竟速在豪雨當中。

    路面上,只是頃刻間,就鋪就了一層水漬。水漬被輪胎輾過,轟然四濺,機車大燈才劈開雨幕,而尾燈已經把赤紅劃成一道道流動的光線。

    左腳剎車、翹輪過彎、連續旋轉漂移、彎角走線、內側強行超車,一個個仿佛經過最精密儀器計算出來的驚險動作,在豪雨中,淋漓盡致地表現出來。

    直升機強大地探照燈刺破雨幕,自後而前地投影在八輛機車上面。

    在第二個彎道,八輛機車逐漸出現了差距,分出了第一集團與第二集團。象那個輕浮的趙家公子,盡管能夠進入決賽,那也有著一半的運氣在內。盡管他心裡一百個一千個不服氣,但他也只能眼睜睜得與前車拉開距離,並且越拉越遠。

    處於第一集團前列地是袋鼠與美洲的一個車手。兩個人正進行著第一位的激烈角逐。

    緊隨其後,本港的飆車王。飆車王身經百戰,知道他應該在什麼時候超車,什麼時候隱藏實力。

    飆車王身後,一架深藍色的機車如影隨形,如附骨之蛆。與深藍機車並駕齊驅的是暗紅機車。三人成品字形,都有沖擊第一的實力,但都沒有過早地暴露自己。

    “嗚——!”

    雨越下越大,路面也越來越滑,真正檢驗賽車手的時刻到了。雨天,賽車手的噩夢,雨天同時也是真正的舞台。

    人生如舞台,而來自世界各地的八名賽車手,注定只為這一刻綻放。

    實力與運氣同在。有時候,運氣甚至凌駕實力之上。

    在激烈的角逐中,來自美洲地賽車手因為超車不成被強悍擠出跑道。後輪在一個水窪中一滑,產生了一個可怕的顫抖,顫抖造成連鎖反應,迅速傳到車頭。前車頭晃動,就在零點零零一秒的時間內,機車猛然側劃出去。

    火星四濺。

    袋鼠奧斯克機車抓住這一瞬的破綻,呼嘯著沖到了最前。

    在袋鼠身後,一個機車地倒下往往意味著,另一個機車的大難臨頭。

    香港本土的一號種子就是大難臨頭的最大受害者。他的實力甚至可以在美洲車手之上,但有的運氣卻不比美洲車手好多少,甚至還糟糕。零點零一秒的躲閃不及,頭腦意識到,而肌肉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機車就撞上了倒地的機車。他飛了出去,身體在那失重的一刻。輕如飛鳥。

    下一秒,機車重重砸在路面上,一個大而亮的火球頓時燃燒在豪雨當中。

    堪稱絢爛。

    羅棣凱本人,靜靜躺在地面,身下地水窪裡,漸漸有血紅蕩漾。

    也就是在車禍發生的剎那,才真正爆發了天才地飆車技術。

    一面是藍影。一面是暗紅影,兩道影子在雨幕和火光閃映的幾個楨格間,劃出兩道絢麗的弧線,出現在袋鼠機車的兩個車位後。

    比賽到了這裡,事實上,已經不關後面幾個賽車手的事。

    比賽者,只有三個。袋鼠機車,藍鯨,暗紅幽靈。

    袋鼠機車在前。兩車緊咬其後。可想而知,面對兩個驚才絕艷的天才,袋鼠心中有多大壓力。

    壓力大。動力才大。正如機車引擎全速輸出動力的情況下,那種不可能超越地極限,被一次次內心的堅毅而奮發。

    袋鼠奧斯克是一個就是到了最後時候也不會放棄的賽車手,也正是因為這個,他才贏得了袋鼠的美名。那一次,他本該是駕車倒地的,但就是一個上沖的慣性,他在電光石火的不屈與放棄之間,找到了答案。他凌空飛起,以死地後生的勇氣奪得了桂冠。所以,這一次,他仍然不會放棄,對手越強大,越能夠激發他的斗志。

    不是男人,就不要玩飆車!怕死,更不要玩飆車!

    三輛車前後死死咬住,其間地距離,只可以用零點零零零一秒的速度來計算。

    低飛在公路上的直升機緊緊跟隨,而駕駛員都產生了一種不可思議地錯覺。在刺目的探照燈的照耀下,三輛機車猶如三支利箭,三支可以拐彎、可以直行的利箭。跟在他們的後面,直升機都有了吃力的感覺。

    空氣在超高速的擠壓下,造成了一個個音障。

    “嗚——!”“嗚——!”“嗚——!”

    三輛機車破空的聲音,在轉過彎道時,還殘留在彎道的這一面。

    疾馳中,三輛機車已經跑過三分之二的賽程,轉而駛上維多利亞海灣的筆直大道。

    邪邪的笑容彎在嘴角,葉無道竟然在這一刻還有閒暇去看身邊的挽歌。

    挽歌也注意到了葉無道的側頭,她側過頭來,竟只見葉無道左手手套斜指頭盔,酷酷地做了一個再見的手勢。

    那是只有屬於勝利者的宣告!

    在賽程過去了三分之二的時刻,葉無道以其無比強悍的姿態宣告了他的勝利。

    藍鯨,直道的N1?

    渦輪增壓鈕按下,藍鯨直到這時才充分展現了它的實力。

    如同藍色的妖姬般魅惑,強悍無匹的動力下浮動著嫵媚的風情。

    那是一道深藍色的幻影,在蒼白的探照燈的追蹤下,瞬間,帶出一連串殘像隱沒在淒迷的雨幕中。

    超越,伴隨著天上的豪雨,維多利亞海灣的大潮,藍鯨以其睥睨萬物的降臨者姿態,無聲地甩開袋鼠,甩開暗紅幽靈,劈波斬浪沖向終點。

    終點,無數狂熱的賽車迷親眼目睹了這雨中的盛況。

    通過直升機上的攝像儀器,無數雙眼睛目睹了這不可思議的一幕。很多資深車迷都情不自禁的想到兩年前那個同樣以絕對優勢遙遙領先的影子,真正融入黑夜的帝王,飆車的皇帝!兩者都很相似,都擁有縱橫捭闔的

    無數車迷激動地等待著藍色機車到達終點的那令人窒息的一刻。電視中,直升機傳來的圖象是一個俯視圖,畫面上,也許是因為雨勢太大,無人能夠看清哪是車,那是雨。

    藍影一閃,地面滾滾水流飛濺,探照燈的照耀下,車迷們瞪大了眼睛,在幾秒的漫長等待中,迎來了王者的歸來。

    車迷紛紛兩邊讓開,把中間一條寬敞的通道讓給了深藍騎士。

    檔位不減,在大雨中以極速沖線。

    葉無道甚至沒有停下的意思,沒有等所有觀眾回味過來是怎麼一回事,深藍機車已經遠去,消失在磅礡大雨之中。

    這是一個所有人都沒有意料到的情況,一個世界飆車大賽的總冠軍,竟然什麼也沒拿,什麼也沒留下,就絕塵而去了。那表示錦標賽冠軍的一千萬獎金也就懸空,這真是個不小的爆炸性新聞,議論紛紛的觀眾人群在猜測葉無道身份的同時也對這種舉動感到由衷的佩服,一千萬,叫雞玩女人的話,足以讓你精盡人亡很多次了。

    觀眾在目瞪口呆的同時,也在心目中劃下了一道深深的烙印。這無疑又是一個注定流傳許多年的傳奇故事,故事的主角是一個不知名的男人。

    第二個沖線的是地獄犬之挽歌。挽歌領先袋鼠一秒鍾到達終點。

    這一秒鍾,絕對是一個巨大的距離。“嗚——”的一聲之後,再隔一秒,才是第三個沖線的身影。

    挽歌目光遠眺在雨幕中,袋鼠的目光凝結在挽歌身上。

    好可怕的女人。

    但他更知道,比這個女人更可怕的,是那個深藍機車上的賽車手。

    也只有他,才能真正配得上地下飆車皇帝的稱號,這樣的水准,在世界上也足以傲視群雄,排進前十。

    “對不起,會長。”趙思翰走到那名中年男子面前低頭歉意道。

    “沒有什麼對不起的,做我的手下,成績不重要,重要的是盡力與否,你已經做到你的最好,我很滿意。”環胸而立的男子微笑道,眼神卻是望向藍色機車消失的遠方。收回視線,留意悄然離場郁金香雇傭軍,眉頭緊皺,淡淡道:“思翰,我知道你不服那個人,先不要急著動手,把這群人的底細查出來再說。”

    身邊那個軍師身體一震,在中年男子耳畔輕聲道:“會不會是那個准備把手進到香港和澳門的家伙?”

    中年男子神情更加濃重,摸著下巴道:“不是最好。是的話,那就提前開戰吧,好的開端是成功的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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