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川唯唯諾諾大屁都不敢放一個心中自然明白蔡晟暗指的是誰。「媽的這是老子的船!老子才是這裡的上帝!」只等著蔡晟出了他豪華的會客廳才叫人幫他把所有能砸碎的東西全砸一遍。他一個人氣呼呼地坐在老闆椅後面咬牙切齒地下著詛咒詛咒蔡晟不得好死詛咒袁盈那騷狐狸精被一千個人干死。想到這裡他才算心情好一點喚來手下去請孤殺來商議大事。
「等等!」想了一想陸天川還是決定親自登門去請孤殺他知道這群孫子就是跪著叫爺爺孤殺也不會來的。他之前剛和老子通了電話陸元起的話很簡單要他要像對待祖宗一樣對待孤殺。
聯想到孤殺那詭異的眼神還有父親的恭敬態度他終於明白了孤殺一定是魔門的高手前輩更有可能就是邪陰宗的長老級人物。
陸天川儘管在世俗權力非凡但那都是邪陰宗的魔頭所賜予的在魔門眼中陸家父子的地位比之一條狗還不如。
他懷揣著巨額支票找上孤殺他相信孤殺一定會看在錢的面子上幫他解決了蔡晟。
但他又如何知道蔡晟對於孤殺有莫大的價值他能得到的只有孤殺一個冷冷的白眼。「什麼?您老人家說蔡晟現在還不能死?那那他什麼時候能死?」
陸天川徹底地糊塗了那個姓蔡的小子到底與孤殺是種什麼關係?
「到了該他死的時候他自然會死。看在這些鈔票的面子上等他死的那天我會通知你的。」孤殺看看床頭的支票再看看上面的幾個零卻看都不看陸天川一眼。
陸天川鐵青著臉衝出孤殺寬闊的臥室扭頭看見門邊幾個手下探頭探腦不懷好意地往裡邊望他上去一腳踹飛一個直到滿地都是滾地葫蘆了才罷手。
孤殺望著陸天川憤恨離去想著那個蔡晟越覺得蔡晟不簡單。單只那隱忍的功夫就不是常人所能做到的。
望著窗外海洋深處所湧現的龐大魔力孤殺搖搖頭自言自語道:「又是一隻受到變異的魔物。」直覺告訴他這只魔物非同一般恐怕自己一人應付起來也甚吃力只是此行的事只有孤殺一人能辦出於自身利益的原因他更不想讓別的魔門人物知道否則他早就拉上邪陰宗的人幫忙了。
第五天晚上孤殺在船尾找到了蔡晟。
「蔡晟只要你肯幫我把這事辦妥我不但不殺你而且還收回之前種在你身上的魔螵。」一口氣說到這裡孤殺頓了一頓然後問道:「你看如何?」
「我可以不答應麼?」蔡晟瞥了孤殺一眼說:「說吧什麼事?」
「現在還不能說到了地頭你就知道了。」孤殺很狡猾地笑一笑說:「只要你答應了剩下的事就好辦。」
「我說過我可以照你的意思辦但是我也有個條件。」蔡晟冷不丁冒出這麼一句。
「你說說看。」孤殺一口答應下來這世上還沒有什麼他辦不到的事。
「我想跟我朋友通個電話報個平安。」
出乎蔡晟的意料孤殺答應的之乾脆度之快讓蔡晟都有點反應不及。孤殺說:「不就是這麼點小事麼?呶給你電話。」伸手在夜空裡打了個響指空空的手裡就多出了一部手機隨手遞給蔡晟。
蔡晟也不客氣抄起電話就撥了個號碼。
「華大哥嗎?……啊是我蔡晟!……我很好你們也好吧?……什麼?周敏……啊!馮賓身上的魔螵都消失了啊!∼∼那就好∼∼什麼?難得馮小姐還記掛著我∼∼你就替我感謝下她吧!」蔡晟想不到馮艷紅至今還記掛著自己他還能說什麼呢?
蔡晟不想讓孤殺瞭解太多當下趕緊扣了電話交回孤殺手上。
孤殺也沒說什麼看都不看電話一眼隨手拋進夜空裡。電話帶著兀自閃爍著淡藍色的來電顯示燈劃過一道弧線墜入大海。
時間飛快轉瞬就到了第六天傍晚在游輪船尾蔡晟抱臂立船舷上望著遠處海面之下的水域眉宇間一片凝重。凜冽的風吹打著他凌亂的頭與襤褸的衣服一起舞動。
海面上晚霞漫天但在蔡晟眼裡邪惡的魔力在漸漸瀰漫彷彿一層霧氣將蒼茫大海籠罩。甚至有越來越多的魔物在游輪之後的海面下聚集追逐著窺視著似乎畏懼著船尾的蔡晟才沒有上船。
蔡晟雙手翻起結成一個印訣真元裡在手中湧動翻滾散出一陣乳白色的光芒「幡靈咒開」隨著蔡晟的喝聲他手中的白光飛射上油輪上空隨後如同煙花一般散開形成了一面無形的斑斕大傘緩緩張開落定船身完完全全罩了起來。
船尾海面下一陣水花向外升騰驀然間一道水柱衝起無數只各色各樣海魔嚎叫著撲向蔡晟。
無數只海魔撞在落幡靈傘上霎時間間出痛苦的慘嚎叫聲出的衝擊波的威力之大排山倒海。若非蔡晟落幡靈咒完成保護著游輪這整艘游輪都有沉沒海底的可能。
海魔紛紛墜落屍體掉落海面的瞬間被海面吸收黑霧蒸騰轉瞬無蹤影。海面下更多的海魔爭先恐後搶食著同伴的屍身甚至不惜自相殘殺。
血腥染紅了越來越大面積的海水。
蔡晟眉宇間的神色更加嚴峻他望見平靜的海面緩緩沸騰像漸漸開鍋的水並以越來越恐怖的力量掀起了波濤!這是海嘯來臨前的暴戾徵兆一個更大的魔物即將露面!
霧氣像一面能夠遮天蔽地的薄紗無聲無息地覆蓋了海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