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
日世裡瘋狂的朝著那三頭虛揮動著斬魄刀,突然劇增的靈壓讓她壓著三頭虛也大佔上風,但是身體也因為激烈的運動引舊傷,背後再次被一大攤的血紅浸染,還有不少的血液滴到了地上。
「瞬鬨!!」
身體已經開始有點不受控制了,必須快點解決掉這三頭虛,我是這樣想的,紅姬也明白我的意願,啟動了『瞬鬨』,頓時那讓人不安的靈壓猛地往上串了很大的一截。
日世裡這才從狂亂的狀態中微微清醒了過來,轉過了臉,看著突然站起來的我,不禁滿臉的錯愕,看來是被我臉上的面具嚇到了吧。
「這次讓我來吧,小屁孩不應該做這麼危險的工作。」
我本來想用輕鬆的語調舒緩一下氣氛,可是聲音透過我臉上的面具,變成了空蕩蕩的顫音,顯得壓抑至極。
「你,你的臉」日世裡指著我的面具,手指有點抖。
「這只是你的幻覺,你現在其實是在做夢。」
「做,夢」
日世裡喃喃著還沒說完,我就趁著她愣的時候一個閃身,直接一個手刀把她敲昏了過去,我這才鬆了口氣。
那些虛狂叫著,都很有默契的對著我出了虛閃,熾熱的火光直接灼燒著我的身體,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被這不詳靈壓包裹著的我,好像並不害怕這虛閃的力量。
右手本能般的舉起,不祥的靈壓瘋狂地在掌心匯聚,由紅紫,從紫化黑,等到那三虛閃來到我眼前的時候,手心的靈壓這才控制不住,狂飆了出去。
那三道虛閃在短暫的抵抗後,被我的虛閃勢如破竹的擊潰,在之後更是一把穿過牛頭的上半身,等虛閃消失,牛頭虛剩下的下半身這才化為靈子消散。
心中隱隱的傳來了一個聲音,「殺殺殺!」
身體有種想要洩的衝動,可怕的是我無法阻止絲毫。
我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嘴角不住的上揚,喉嚨裡出猙獰的笑聲,再通過面具的顫音化之後更讓人毛骨悚然。
「殺掉殺掉,全部殺掉。」
我狂笑著,目光鎖定在第二頭虛的身上,它因為我的靈壓而開始顫顫抖,能讓亞丘卡斯顫抖的靈壓是什麼程度?
光是一想想就讓人心驚膽顫,特別是這種力量等一下將會威脅到我的存在。
我一個閃身出現在了那頭虛的背後,伸出紅光四射的雙手,握著它的左臂,狠狠的往上一扯,漫天的黑色血液噴湧了出來。
「嚎」依舊是低能般的嚎叫著,逃跑與求饒似乎並不存在於它的智慧之中,果然不是正常的亞丘卡斯。
但這已經不是我所應該考慮的了,我已經現,就在剛才閃身的剎那,我施展的已經不是瞬步是響轉!
時間不多了,必須戰決。
壓抑著心中虐殺的衝動,我直接把右手對準了那頭失去了手臂的亞丘卡斯。
「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這是我自己能夠不吟唱釋放的最高鬼道,紅姬幫我壓制蠢蠢欲動的身體,不能來幫我了。
也許是受到了變異靈壓的影響,赤火炮形成的紅色的靈子流變成了黑色,直接炸穿了這頭虛的心臟後,更是沿途一路的轟炸過去,直到煙塵漫起,遮住了我的視線。
這一擊,直接貫穿了千餘米的建築。
「消失吧!」
我瞪大著眼睛,雙手已經開始不受控制的抖,證明紅姬已經快要壓制不住了,如果我現在把面具撕開,還能得到一絲喘息的機會。
但是我不能,我清楚那是我唯一保命的工具。
「鳴叫吧,紅姬!!」
我把靈壓悉數都灌入了手中的斬魄刀,一個衝刺直接把最後一頭虛的心臟刺穿,鳴叫模式形成的半月衝力,直接壓著那頭虛不斷的向上拋起,良久那頭虛才分為兩半墜落在地,我看得見他的血正像噴泉一樣奔湧而出。
解決了,我全身有股劇烈的疲倦感。
四肢像灌了鉛一般,越來越不受控制。
「卡卡」
我用盡了力氣控制著還能略微移動的右手,忍著刀剮一樣的痛楚,把臉上的面具給掰掉,讓它化成靈子消散。
身體那不受控制的感覺終於緩解了一些。
我往後仰躺在地,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眼睛向不遠處的一顆小樹望去,還好,日市裡還呼吸均勻的躺在那裡。
感歎著劫後餘生的我沒有看見,那頭躺在地上的虛並沒有化成靈子消散,直到一聲震懾靈魂的嚎叫,伴隨著地面的震動,還有背後一陣劇痛的襲來。
「咳!」
我咳出一口淤血,抬起頭看見了那頭失去了大半個身子的虛。
「載了。」
我在心裡想到,脖子被那頭虛抓著提了起來。
「殺了你,殺了你。」
只剩下三分之二的虛用它僅剩的一隻眼睛看著我,張開了嘴巴。
真是的,這三頭虛怎麼都只會說這句話。
我歎了口氣,死這個詞對我來說真是有夠熟悉的,難道就這樣就要死第二次嗎?不要吧,下次可就沒有夜一來養我了。
「呵呵」我忽然覺得很好笑,來到這個世界最先認識的是夜一,即將離開這個世界的最後想到的也是夜一。
「白癡!」
我心中突然傳來了一個弱弱的女聲,不是紅姬。
還沒等我細想,那股不詳的靈壓再次從我體內爆出來,臉上再次被面具所包裹。
「滾!」
嘶啞的聲音從我喉嚨吐出,我抬起了手臂,直接在那只虛不解的目光中握住了它的頭,然後用力猛的一甩。
他就這樣被巨力帶離著倒飛出去,沿途不知道撞爛了多少建築。
「混蛋,給我老實點!」
我用盡全力的握住了臉上的面具,想把它掰開。
「住手,給我住手,你想死嗎!!!」
心裡隱隱傳來那個聲音,還好現在身體還是我主控著,面具還是被一寸寸的拉離我的臉孔,再次化為靈子消散。
精神已經開始渙散了起來。
我喘著粗氣,看著遠方,那只虛的吼聲好像再次傳了過來。
「波濤盡為吾盾,雷光盡為吾刃,雙魚理!」
「花風紊,花神啼。天風紊,天魔嗤。花天狂骨!」
「伏倒在地吧,逆拂!」
「灰飛煙滅吧,斷地風!」
好像有數股強大的靈壓爆了出來,隱隱的好像看見四道劍光將那只虛洞穿而過,四個模糊的身影各自持著刀捅入了那頭虛的身體。
被內裡虛影響,有幻覺了嗎?
「把他吞進肚子吧,肉雫唼。」卯之花那熟悉的聲音傳來,輕柔至極。
我轉過身,看見一隻有點像魷魚的東西對著我張開了嘴巴,咕咚一聲吞了下去。
不是幻覺,這是我最後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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