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興安嶺的山區到這個季節正是忙的時候,大家都牽著獵狗拿著獵槍去山中圍獵。雖然政府一再三令五申不讓進山打獵,要保護野生動物。但是這些生長在大山裡的人本來就是靠山吃山,新中國成立後他們的工作也就變成了伐木工人,或是看山的護林員,所以近水樓台先得月,也沒有什麼人可以管的了他們。
一但打夠了獵物,村裡的人就開始貓在熱炕頭上等著寒冷冬季的到來。大興安嶺的冬天是非常酷寒的,幾乎天天都在下雪,整個山嶺白茫茫的一片,最低溫度的時候能達到-52.3c,人在尿尿的時候都要分批尿,得是一桿子,一桿子的,要是一股勁尿的時間太長的話,恐怕真接就變成一根冰柱子了。由其是在大山裡不管你穿多厚的衣服,只要山裡刮起了白毛風,都要凍死在裡面,一到下雪後所有的人便很少在出屋了,所以大家都借這個季節去打夠吃一冬的獵物。看到這有的讀者就要問了,即然是這樣的話,為啥還要來這鬼地方玩呢?嘿嘿,俺主要是奔著那些野味來地,在城裡就算是你有錢也沒地兒買去。
記的上次來的時候,我聽大姑父講過:有一年冬天他和村裡的一個叫二小子的小伙子一起去林場換班,林場雖然離村裡只有七八里路遠,但是下過大雪後的路是非常難走的,每走一步都非常的堅難。因為大興安嶺下雪後最淺的地方也有一尺多深,幾乎每落一步都是陷到大腿根,然後拔出來在邁一步。這樣走極費體力,走不了多大一會就是一身的汗,二小子在走了一半的路程就有些耍賴了,坐在雪地裡說什麼也不肯在走了。
我大姑父說過雖然冬天都穿的挺厚的,但是一但你出了一身汗後停下來不走的話,只要經山風一打馬上就是一身的冰茬子。大姑父當時也是很年輕沒有什麼經驗,見怎麼拉二小子也不走就由他修息一會,過了幾分鐘後大姑父在叫他的時候現人以經凍硬了……
到大興安嶺後的第一頓飯就是大姑給我們做的野山雞鈍蘑菇,其實我使終都不覺的野雞有多好吃,肉質材材的就像是木頭一樣,怎麼吃都沒有家養的那種小笨雞吃著香。
劉麗吃了一點後便纏著我,要我帶她出去,想到周邊的林區玩玩。表哥看我們倆要出去玩,也不吃了要帶著我們去攆免子,他背了一把很破舊的單管獵槍,又牽著一條半大的黃狗便帶著我們出了村子。o1xs
他邊走邊笑著對我們說:「俺家的雙管獵槍讓俺爹拿走了,二黑也給領走了。只有這把破槍和這個小傢伙了。」說著表哥愛惜拍了拍黃狗的頭,黃狗撒歡一般討好著主人,不住的來回晃著頭,猛烈的抽*動著自已的尾吧。
表哥又說道:「你們別看二黃還小,但是它還是很歷害的,上回我帶它去前面的林子,沒開一槍二黃自已就叼回一個免子。」
劉麗聽表哥說話挺土的,忍不住笑了笑問道:「為什麼你家的狗的名都帶二呢?為什麼不叫大黃或是大黑呢?」表哥用一嘴土腥味的方言給我和劉麗講了起來:「要說起賊(賊的音是四聲)事吧,還地(地就是得的意思)從我小地時候說起。那是在我還是一歲的時候,那年我姥爺有病了,我媽回老家去看他,所以呢只有我爸一人在家帶我。當時我家養了一條黑狗叫大黑,這狗有牛犢子那麼大的個,長的那是相當的威武,身上一根雜毛都沒有。
據我爸講大黑當時是村裡的狗王。只要大黑一出來遛達,所有的狗都不敢走近它十米的距離,有的遠遠看到大黑就全跑開了。就算是大黑撒過尿的地方,別的狗也不敢過去。我爸說大黑這條狗不是普通的狗而是敖,因為大黑的爹媽在交配的時候都是在情最利害的時候才讓交配的。」聽到這我在也忍不住大聲的笑了出來,劉麗也憋了好半天,看到我哈哈一笑,她跟著笑了起來。
表哥一臉的納悶問道:「你們笑個啥勁呢這是?」我笑著說道:「大黑的爹媽?哈哈哈……」表哥被我倆笑的是莫名其妙,問道:「那啥,你們要是不想聽捏,我就不講了。」我忍著笑對他說道:「你講,你講,我不笑了。」劉麗也忍著笑看著表哥。
表哥接著說道:「頭幾天捏,只是讓它們見面卻不讓它們接觸,等生下九個小狗以後,可能是過一兩個月吧,不讓小狗吃東西,讓它們自相殘殺,那最後留下來的就是大黑了。要說起那大黑也真歷害,我爸說有一回山上來了一夥偷獵的,當時村裡組織人配合武警去抓,當時我爸帶著大黑也跟著去了。據說有四個人舉槍打大黑,但是愣是沒打著,還讓大黑撲倒抓住一個,回來後把這事一說,村裡有些見識的老人就說了,這一獒抵三狼,變成獒的狗那是相當歷害的。不少外村的人聽說大黑會躲槍,都來花重金要買大黑,開始我爸也心動過,後來實在捨不得這狗便留了下來。」
聽表哥說到這劉麗一臉的好奇說道:「什麼?狗還會躲槍?太神奇了吧?」表哥看著劉麗好奇的樣子只是傻笑著用手撓著頭說道:「俺說的都是實話。」我對表哥說道:「別理她,她沒見過世面啥也不懂,你就接著往下講吧。」劉麗推了我一下說道:「你才什麼也不懂呢。」
表哥笑了笑又接著說道:「我爸因為要出去辦點事,便和大黑說讓它好好看著家和我,據我爸說當時大黑就和像能聽懂人話一樣,還點了點頭。和大黑說完後,我爸便把我圍到炕中間的被落子當中就走了。
等他把事忙完了回到家,大黑搖著尾吧向他跑了過來。突然我爸就現這狗嘴上咋全都是血呢?他心裡頓時就是一驚,馬上就跑到了屋裡,現炕上的被落全亂了。在一看炕上沒有了我,我爸便紅了眼晴,他認為肯定是大黑把我給吃了,摘下獵槍不由分說一槍便把大黑打死了。
這時我聽到了槍聲嚇的哭了起來,從炕上的箱子底下爬了出來。我爸聽到哭聲跑進屋看我安然無恙,這時他才在屋中仔細的查看,在外屋的角落裡現了一具被大黑咬死多時的土狼的屍體……
我爸一下子就傻眼了,他腸子都快悔青了,真不該不問紅皂白的就打死了大黑,在說了,大黑會躲槍啊,它要是真的想躲,我爸也不一定能打到它啊。不過說什麼也晚了,那一槍正打在大黑的脖子上,肯定是沒救了,為了大黑我爸他大哭了一場,從此後不管我家在養什麼狗起名都不叫大字只能叫二,借此來記念大黑。」
聽著表哥講完,劉麗的眼圈都紅了,眼淚就在眼邊轉悠著,隨時都有落下來的可能。雖然我聽完也是心裡一酸,但是我也不能表現出來必竟我是男生,由其是女生面前更得表現出男生應有的堅強。
說話間我們以經走過了兩個嶺子離村子以經很遠了。表哥停住了腳步說道:「這個嶺子是附近山區最高的一個嶺子,前面有塊巨石,只要是站在巨石上就可以看到附近所有山嶺的全貌了。而且這個地方的山雞和免子很多,大的動物就沒有了.要是想打到獐子狍子這一類的動物就得在走2o裡的路,到黑熊嶺那一帶才有。」
我說道:「就在這玩吧,主要是有劉麗在,要不然在走遠點也不怕。」劉麗聽到我又拿她說事,自然和我爭辯了一翻,我只是看著她的樣子暗自好笑卻不和她多說。
我們又往前走了一會果然看到表哥所說的那塊巨石,表哥說這塊巨石也不知道從多少朝代以前就以經在這裡了。巨石足有十幾米高,在巨石邊上還有像是人工打造出來的台階,所以我們沒費多少力氣就爬到了巨石的頂端,頓時附近的山脈和地勢盡收在我們的眼底。
放眼望去林海波濤,崢嶸千里,讓人有一種心胸豁然開朗的感覺。當下我便呤了幾句偉大領袖**他老人家的詩詞來抒自已的情懷:「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劉麗笑道:「這時還沒下雪呢,哪來的冰封和雪飄啊?」我也不和她爭辯,邊說邊笑的就下了巨石,走過了這個嶺子後表哥對我們說道:「就在這裡吧,上回我就在這打了十多隻免子呢。」就在這時二黃突然汪汪的叫喚著撲到的草叢之中,一會一隻免子迅的從草從中跳了出來,顯然是被二黃追的。表哥迅的摘下獵槍瞄都沒瞄『砰』的一槍就把免子打的滾落到草叢裡面,二黃晃著尾吧,屁顛顛的跑了過去,一會叼著那只死免子跑了回來。
表哥說道:「這槍倒挺好使的只不過是裝填火藥和鐵砂的時候太慢了。」我和劉麗胡亂的把表哥稱讚了一通,什麼神槍手,什麼左羅之類的。表哥被我和劉麗說的大紅著臉不好意思的撓著頭,嘴裡不停的說道:「這有啥的,這有啥的……」
就在我們又說又笑的時候,二黃猛然間不安的叫喚起來,表哥聽到二黃的叫聲,也變的奶緊張,注視著周圍,不安的對我們說道:「不好了!好像是有什麼兇猛的動物要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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