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尋到紅樓去愛你 正文 第107 手下留情玉解惑 紫鵑小產榮並寧
    「皇上!」眾臣正跪倒接旨,忽見皇帝倒下,登時亂成一片。賈母知道不妙,趁機拉著宮女扶了慢慢挪到了門口。

    這事有異!水溶腦中一閃,飛身上前與戴權一問扶起昏迷的水汮。只見他嘴唇中略略帶青,情況不是很好!「快!火傳琪電進宮!」

    「是!」一個侍衛飛奔而去。

    「傳旨!東臨王水清兼任忠勇大將軍王,十日由收回全部兵權整頓軍隊!西寧王水沁兼任都御使,統領六部!太后年事已高,送歸慈寧宮頤養天年!」水溶傲為攝政王下了一道旨意,水家皇族三個王府,牢牢的把握住了朝堂的大權,而忠順王爺一下子變成了任何權利都沒了的閒王。只聽水溶又道:「朝中所有官位用人暫且不變,還望百官忠於職守,勤政愛民!散朝!」

    爭辯後,文棟最重要。太后黨要剔除,卻不能在這個時候,要循序漸進才可。當然,為了表明自己絕不是活了稀泥圖名聲,水溶先下令斬殺了幾個素來與太后一處為虎作倀,陷害忠良的走狗,以儆傚尤!

    「萬歲!萬歲!萬萬歲!」朝臣中,心思各異離去。保皇派的不少激動到直哭,連道先皇在天有靈1太后黨的人人自危,不少思索辭官保命,當然,也有鬼胎未減的。牆頭草的那了更多是自責剛剛沒有選對陣營,失去了大好的機會!

    「皇兄!如何讓那賈母走了!」水沁要命人去追。

    「不急,現在是她為魚肉,我們為刀俎,跑不掉的。」水溶遠遠看著那個特別明顯一條腿僵硬的背景。他倒是很想借此機會查出,這賈家到底為什麼能得到太后這般維護!甚至不惜拿本就不合禮法的借口來對付自己。潛意識裡,他篤定賈母不會就此沉寂,還有那裝暈的太后。

    守在宮外等消息的百姓們,從水沁帶兵殺入正陽門起,便知朝廷定要變天!齊齊跪在宮外,焚香禱告上天保佑水室宗脈奪回皇權,重現富強的國家!一直等到百官散盡,戴權宮門宣旨。

    一句「水溶為攝政王」,百姓歡呼不已,年長者喜極而泣,抱頭痛哭。年輕者熱血沸騰,躍躍躍為家國出力!直到天已擦黑,水沁帶人留下主持宮內事宜。水溶安排了心腹嚴守宮中各處,下令一旦有所變動,要完全聽從水沁的調遣。

    水溶騎馬步出官門,千千萬萬,烏壓壓的人群跪倒在地,山呼萬歲!

    水溶下馬扶起頭里長者,好言勸慰,並下旨撤太后臨朝以來強加的賦稅,剩餘稅種日後再議!從皇宮到北城的路,人群夾道歡呼。北王府大門敞開,靜賢與黛玉迎到門口。

    「溶哥哥!」金品這那點子火把的光亮,黛玉一眼認出了遠處那個騎馬飛奔的人影,抬腿就要迎過去。靜賢趕緊拉住了她,連道不急,奔馬無眼,莫要撞了。她不是不擔心兒子,而是對紫水閣的能力有著十足的信心。黛玉不瞭解,因為她只是聽了一知半解,可作為創始人的靜賢絕對的相信自己十幾年的功夫沒有白費!

    轉眼間,幾百號人的馬隊已停在正門與廣場之間。水溶沒等馬匹完全停住便一躍而下,驚的黛玉叫出了聲,只那聲音還未全部出,身子已經被抱起旋轉。

    「玉兒,等急了吧!」水溶一身風塵僕僕,昨晚沐浴的!香還在,混合著淡淡的男子氣息,魅惑而充滿了安全感。

    「溶哥哥」黛玉顧不得是在門口,伸出雙手捧著水溶的臉,拎著袖角為他擦汗,忍住眼中淚花,道:「定是凶險至極的!哥哥……」

    「溶兒!進去說吧!」齊靜賢過來拍了拍兒子的手臂,無限欣慰。

    「媽媽,謝謝你!」放下黛玉,水溶雙膝跪倒,恭敬的向靜賢磕了三個頭!

    沒有靜賢打下的底子,他一個穿越過來的現代人如何能毫無後顧之憂的縱橫朝堂,成為力挽狂瀾的賢王,又如何能毫無傷光明正大的救出黛玉,娶得愛人歸!

    不知道她背著太后的心腹,化名賢姨穿梭於商場中,受了多大的辛苦,更不知道在這個不達的社會,一個女人家竟建立了龐大的消息暗衛網絡,暗中養了軍隊,又耗費了多少的心血。

    十五歲之前的記憶中,媽媽是整日裡守在家中,照顧爸爸和自己的飲食起居,可以說是一個賢惠的全職太太。偶爾從父母的對話中,能聽出一點媽媽未出嫁前在齊家打理生意的手腕,卻印象不深。直到自己十五歲時,媽媽去世,對她的印象依舊停留在午後躺在花園睡塌上安逸的睡顏,停留在她每日三餐花樣不斷的那雙巧手,停留在早晚睡前額頭上甜甜的那一吻,停留在小時候受了委屈哭訴時,媽媽開解安慰自己的溫馨言語……

    直到爸爸吐露秘密,才知道經商天才的媽媽早已知道了自己的歸期,放棄了一切只留出有限的時間陪伴爸爸和自己。若不是冥冥中天數安排,卻是根本無法見到媽媽這樣的一面。

    「傻孩子!」靜賢紅了眼睛,忙扶起兒在,疼愛的端詳著。

    水溶一手摟過靜賢,一手攬過黛玉,如問護住了全天下最珍貴的寶貝,轉身走回府中。

    「恭迎攝政王爺回府……」兩側下人整齊的聲音,件隨著一家幾個主子的身影消失在二道門口。

    用了晚膳,蘇後聞訊急急的過來打擇,水溶遂把白日裡朝堂上的事情均細細說了,蘇後痛哭竟起身欲施禮,連道謝過溶兒,水朝江山有救了!靜賢忙攔了扶地坐回位置。

    猶豫再三,粱嬤嬤撲通跪倒,哭道:「王爺既奪了權,將太后逐回後宮,為何不能處罰太后,為皇后娘娘伸冤……」

    「梅兒!」蘇後喝止了梁嬤嬤的言語,抱歉的看了看水溶與靜賢。

    黛玉起身扶起梁嬤嬤,柔柔道:「嬤嬤錯怪溶哥哥了!」轉頭對著水溶一笑,道:「雖說太后被逐大快人心,可當下坐在皇位上的畢竟是她的親子。只聽哥哥學的那段話,便可知即使這皇上是個無能的,倒也已有些擔當。世人眼光已皆被禮教所禁錮,他們只道當今是先皇遺留的唯一骨血,這皇位順理成章是他的,只是一不得施展而已。何況今日他與太后對峙,已無形中獲得了絕大多數朝臣的支持。只要當今坐在皇位之上,那麼無論如何也抹殺不掉太后是親娘的事實,今日平冤,就算是太后被廢,姨姨入主後宮,那麼誰能保證有一日皇上不會後悔?不會憎恨溶哥哥與姨姨?所以,要處罰太后,必須想辦法讓皇上親自下旨!」

    「王妃娘娘……奴婢……奴婢……」粱嬤嬤哭著「咕咚」跪倒在水溶腳前:「奴婢無知,請王爺責罰!」

    「倒是玉兒說的比我想的還要多!本王確能理解你的心情,起來吧!」水溶笑道,伸手免禮,而後向蘇後一抱拳:「皇伯母安心靜養,眼下尋回小皇弟是要之事!玉兒說的的確是水溶所思之事。不過,水溶暫時要放過太后和賈家一段時日才好……」

    「這又是為何?」蘇後不解道。

    「皇嫂,你難道不想知道先皇駕崩的蹊蹺?皇嫂中毒險些身亡、還有彤妃、二皇子暴斃的原因嗎?怕是跟那位脫不了關係!」靜賢拍了拍她的手:「便是沒有玉兒說的那些子緣由,也暫不能大動,欲伸冤,可沒有絲毫證據證明當時的惡事就是太后的行為,反倒暴露了!」

    「我明白了!」蘇後黯然點點頭:「終究是命啊……」

    「姨姨莫要悲傷,玉兒可不覺得暫時偃旗息鼓有什麼不好,一旦她們得了空隙,定會謀劃著翻身,期間便是給了咱們時機去打探!」黛玉坐過去摟了蘇後的手臂:「溶哥哥已然派人星夜趕路去山東尋那杜太醫,小皇弟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與姨姨重逢的!」

    幾人已商量過,不能輕易將水汮非先皇骨血之事傳出。如今的朝廷,千瘡百孔,只有找到蘇後親子,取得了相應的證據,才能謀劃下一步路數。

    「托玉兒吉言了!」蘇後歎了口氣,似乎將那宮闈之事扔出了心中,道:「若不是不能讓先皇走的那樣不明不白,什麼皇位,伸冤,我皆不去考虐。只求能找回還沒來得及起名字的皇兒,母子團聚,便是做個平民百姓,也無怨了!」

    驚心動魄的一天過去了,水朝經歷了十幾年的動盪,終於在今天轉回了正軌。

    丫頭們大台上了沐浴的大木盆,調好水溫。水溶習慣成自然的動手幫黛玉寬衣,不料「噹啷」一聲,一枚銀閃閃的物件,從外衣寬寬的袖子裡掉了出來。水溶納罕的撿起,卻原來是平日裡放在果盤邊的小銀刀。

    「玉兒揣刀做什麼,難不成,是想謀殺親夫?」水溶笑著輕輕一挑她的下顎,而後轉著刀子把玩。

    「哥哥此去,雖佈局嚴密,卻也凶險之極。玉兒一介女流,在這個世上,自無法與哥哥分擔朝堂腥風血雨。哥哥起事,玉兒焚香禱告,哥哥得勝而歸,玉兒拜謝上天感散涕零。只凡事中歸有個萬一,若是……玉兒只能生死相隨……」黛玉靠在水溶的懷中,回想起在府中等待的焦急,隱隱的有那麼一絲兒後怕。

    「小傻瓜……」水溶緊擁著妻子,心底最柔軟的部分被觸動,輕輕吻著她的額頭:「都是我不好,還未出出新婚,讓玉兒擔驚受怕了。」

    「怎麼能是哥哥的錯,你我二人兩世間穿越,玉兒過到那邊是去尋哥哥,哥哥來到這邊是尋玉兒。可誰能保證老天沒有別的安排,便是要哥哥拯救水朝江山的呢?否則,娘親也斷不會來到這裡,還創建了紫水閣,使哥哥一來便有了堅強的後盾。」黛玉何其聰慧,聯繫到二人身世的不尋常,加之水溶過來之後一系列的事情,她只覺得溶哥哥定是肩負著復興水朝使命的救世主!

    「玉兒把我想的太偉大了,若說起來,我同這般的水家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感情,便是救了江山,那也是建立在呵護玉兒的基礎上。朝堂上我大義凜然奪權輔政,那是太后千不該萬不該,偏偏混打了玉兒的主意,要不我才懶得管她呢!」水溶笑道:「世人要謝,卻也該謝玉兒才是!」

    「你又胡說了,我不理你……」這個世界的男子均以兒女情長為不恥,哪裡有像水溶這般言語的,大咧咧的承認為了愛人「順便」救了江山!黛玉嗔怪著欲掙脫開他的懷抱,不料身上一涼,但見水溶不知何時拉開了她的裡衣帶子。

    「溶哥哥!」雖然成親已有十餘日,黛玉卻仍舊止不住的臉紅起來,忙躲進夫君懷裡。

    「叫親親夫君,要不我就……」水溶邪邪一笑,將一隻手放在嘴邊吹了口氣。

    「不要!」黛玉才沒他那麼臉大,夫君……還親親……

    「不聽話!只能派大灰狼出來啦!」水溶絲毫沒有了朝堂上威風凜凜的樣子,張開爪子將黛玉撲倒在朦朧的悵子裡。

    「不要!好癢……」黛玉怕癢的求饒混雜著水溶壞壞的笑聲,帳子被二人的瘋鬧帶落,只能看見一雙黃絨球的緞面繡鞋輕輕掙扎踢動,卻即刻被水溶的腿壓制住了……

    雪雁坐在屋外的小凳子上,聽著屋子裡姑娘和姑爺的笑鬧,臉上紅了紅,會兒輕歎了口氣。衛若蘭眼一去再沒消息,紫水閣的事務水溶交拖給了琪風代管著,難道他不回來了嗎?他……成親了嗎?嗓子堵的難受,胸口悶悶的。雖然已經猜到了結果,卻還是這般的難受,起身輕輕走到魚池邊坐了,皎潔的月光倒影在池中,音樂看得清自己那張平凡的面孔,揮手打散如鏡的水面,泛起了如同心底一般的波瀾……

    白日裡上演了皇族奪權的宮廷嘩變,賈家院子裡也不得消停。寶玉狠狠打了寶釵後,便留在凌墨的房裡。賈母去宮中伸冤不在,探春就後門接回,沒有任何人見她,被直接送回了趙姨娘的院子。

    「二爺,可要去看看三姑娘?」自打那日寶玉訴情,凌墨不知從哪裡竟生出了相信他的想法,即使每晚園子裡總是傳出些聲音,她也由一開始的心亂如麻變得思緒沉靜。賈赦給自己賠禮磕頭的事,她原以為只是說說安慰下而已,不想今兒一早剛聽聞賈赦醒了,寶玉便找來賈珍作證,逼了他到底跪在自己腳邊磕頭敬茶。

    看著賈赦糊塗著跪倒磕頭,凌墨忍不住淚水滴落,旁人只道是二奶奶委屈了,卻不知她真正的心思。還不夠!姓賈的,早晚要取了你的狗命祭奠石家全家的在天之靈!

    「不去,我本好言相勸,更打定主意幫她退了這門親,只是她被榮華利祿迷惑了眼睛,動了歪心……只怕是回到賈家還不如呆在溫柔鄉。」寶玉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原來那個懵懂無知,被寵壞了的小子,不知何時竟成熟了些,一舉一動也沉穩了許多:「我當真沒有看錯北靜王爺,原來只覺他樣貌不俗,願意親近,沒想到由裡更是世間少有的……」

    「老太太和太太如何竟連見都沒見?不是進宮去伸冤了嗎?可見還是在意三姑娘的!」凌墨坐在他身邊做些針線,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老太太……」寶玉冷冷笑了笑:「借題揮罷了……若當真疼愛緣何能一面也不見。」

    「二爺!太太與薛太太來了,說是薛家大爺出了事,太太請二爺過去看看二奶奶!」紫鵑站在簾子外稟告。

    「二奶奶?」寶玉臉色一凜:「你家二奶奶就在屋子裡,哪裡還有什麼二奶奶,再胡說,定要犯你打一頓攆了出去!」

    「二爺!」紫鵑唬的忙跪倒在地:「太太這般吩咐,紫鵑不敢不從……」

    「是啊!太太吩咐!」寶玉聽得紫鵑這般說,當即恕從心來,起身打起簾子走出去,斥道:「我卻忘記了,紫姨娘向來是最聽太太話的!起初聽話聽到泯滅了良心去禍害林妹妹,如今又聽話到無視墨兒的地位,紫鵑!你好一個太太的忠僕!」抬腳便將紫鵑狠狠踢翻,直滾落台階。

    紫鵑慘叫著跌下,欲起身卻只覺得一陣劇痛,下身一股暖流流出,轉眼間便透過了裙子。「二爺!二爺救我!」紫鵑當即明白自己定是不知何時有了身孕,忙大聲呼救。

    呼救聲引出了凌墨,一見情形趕緊命碧兒去請大夫。西屋裡王夫人並著大小下人奴才一併聞聲尋出,只一眼便明白出了何事。

    「卓凌墨!」王夫人一聲恕喝,衝過去抬手便要打:「你幹的好事!」

    凌墨正扶著坐在地上哭泣的紫鵑,躲閃不了,只一閉眼等著疼痛傳來。豈料王夫人的手在半空便被攔下,竟是寶玉。

    「寶玉!你這個婦不是個賢良的,紫鵑跟你那般早,好容易做了胎!竟被她生弄沒了,我卻要好生教訓教訓她!」王夫人見兒子竟握住了自己的手腕,更是憤怒。

    「母親莫要無事生非!紫鵑是我踢的,不管有沒有身孕,她的孩子,我也不想要!」寶玉面若冰霜。

    「寶玉!你要氣死我不成!」王夫人當即大哭,轉而指著凌墨大罵:「你個不要臉的狐媚子,自打你入了府,我那寶玉便與我離了心!若非你背地裡挑唆,又何故如此!竟連孩子都不要了!」

    「母親!你說夠了沒有!」寶玉眉頭一皺:「別以為我不知道!自打薛寶釵升了平奶奶,你便授意院子裡的大小丫頭無視墨兒!竟稱呼薛家的為二奶奶,她更是不知廉恥的頂著墨兒的名頭拋頭露面!今日紫鵑不知錯,兒子罰她又有什麼不對!本是兒子房中事,母親是否管的太寬了!」

    「寶玉!你!」王夫人從沒見過這樣的兒子,當即被頂的喘不過氣,愣在那裡。寶玉的聲音極大,西屋中即可傳出了漸大的哭聲。

    襲人一旁雖恭敬著,心中卻幸災樂禍!薛寶釵才當上平奶奶幾日,便趾高氣昂的,整日間指使自己做這做那。好歹她花襲人現在也是個側室奶奶,又如何能呼來喚去像個奴婢!原以為寶姑娘是個端莊的,實在是與那個伺候二爺時叫的滿院子都聽得見的浪蕩之人聯繫不到一起。可那般放浪到底累到了二爺,弄得他到自己房中過夜兩晚都不曾有親密舉動,真個可氣!

    「寶玉!」王夫人威嚇不成,只得放軟了語氣:「才剛剛消息傳來,你薛家大哥哥上任的路上被歹人給害了!釵兒正傷心著……」瞄了一眼凌墨,又道:「你們素來恩愛,去勸解一番吧!這幾日可要多陪陪!」

    寶玉想了想:「有了時間我自會過去,母親先進去吧!」環顧了一圈無語靜立的下人,又道:「不過……賈家的童二奶奶只有凌墨一人,哪個敢不敬,紫鵑就是你們的樣子!打今兒起,紫鵑降做通房丫頭,不再單設屋子!

    紫鵑劇痛失血,本已昏昏沉沉,聞聽此言,終於無法再堅持,昏了過去。她知道,二爺在為林姑娘報仇,報復自己的背信棄義……

    大夫來診過後歎產連連,只道紫鵑這胎已有近三個月,只是素日裡飲食不甚精心,又思慮傷身,加之這一摔,可是保不住了。也該著紫鵑與這孩子無緣,由於胎像太差,她幾個月總是隱隱約約見紅,以為是有了些病症,月事不幹淨。賈府中又接連大事忙碌,勞累不堪也便沒有往心裡去。事到如今,悔之晚矣……

    王夫人無法拿捏兒子,只能去陪薛姨媽哭泣,寶釵雖哭的傷心,卻更有些莫名的興奮!薛蟠死了!那個惹禍鬼死了!薛家所有的產業,那不就是自己的了!興奮之餘,忽然想到了寶玉剛剛令人傷心的言語,想到這幾晚的屈辱,心頭悲愴。對林黛玉的妒恨,不知不覺間已經轉到了凌墨的身上,因為對黛玉的嫉妒遙遠,而凌墨帶來的危機卻很近!近到讓人忍不住想殺了她的距離……

    忽然間,前面傳來消息,賈珍辭去全部官職與族長之職,寧府府邸全部劃歸榮府!這消息太令人吃驚了,顧不得還在尋死覓活的薛姨媽,王夫人草草安慰了幾句便過去看,寶釵生怕落了後,安排母親休息,自己抹抹眼淚則一同跟去了。薛姨媽痛失愛子,如失了半條命,雖怨寶釵心硬一心撲在夫家,卻也無法。如今,除了賈家,再也沒有什麼依靠!

    寶玉聞聽,只道終於有人脫離了骯髒地兒,而後便又出門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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