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秘書早上才看完報紙上的重磅報道,如今真人就在眼前,直緊張的手腳都沒處放她真美!黛玉遞過的水父的公文包,秘書躊躇半天才雙手接過,生怕自己在佳人面前出了醜。
「玉兒別忙了,昨晚回來那麼晚,再去睡一會兒吧!」水父笑吟吟的看著黛玉,越看越滿意,這兒媳,簡直就是上天的恩賜!水溶這小子真是前世修來的福氣!不,應該說二人就是前世的緣分才對!
「是,玉兒記下了。」黛玉笑道,恭敬地送走了水父。
司冠良一大早登門其實是有兩個目的,一個目的,就是按照水溶的要求,將拍下的字還回,另外一件事,就是請求水溶將這幅字轉讓給自己,與這幅字比,自己寫的牌匾簡直就是垃圾中的垃圾,他連夜就命人將牌子撤下,以免丟人現眼。心卻道,怪不得水溶老大一直說他的字不好,原來卻是已經被小嫂子的高水準養刁了眼睛。
「小嫂子早安!」司冠良一進門便看見了黛玉,忙不迭的問好,想先留下個高些的印象分,而後也好開口請求,這聲稱呼使得黛玉臉紅不已。
「啪!」一巴掌拍在他的脖子上「你小子竟然敢無視我的存在!」水溶心裡這個氣啊,再怎麼說,自己也是這幾個死黨中的老大,今天卻被人華麗麗的無視了。
「哎呦!對不起啊溶哥,我實在是沒看見……」司冠良捂著脖子,趕緊道歉,心裡不禁納罕,這水老大就站在門邊,剛剛為什麼都沒看見呢,一見小嫂子,他滿腦子裡一片空白,估計是選擇性自動忽略了。
「司少爺,快快請坐!」雖說黛玉見得外人心中不免些許的緊張,可這世界本就沒有那男尊女卑的束縛,若是自己一再執拗其中,豈不是庸人自擾?不若試著放開心胸,去接納,去嘗試,為了自己,更為了溶哥哥。
這邊世界中的女子個個不讓鬚眉,只這一月多的時間裡,便知曉了許多女官員、女軍人、女司機、還有各行各業形形色色的女子,她們哪裡比男人差,甚至許多方面連男人家也望塵莫及,既然上天要自己來到異世,便有其深意,自己又如何能只做一名躲在男人背後的影子?回憶著昨晚廖夫人的待人接物的舉動,黛玉努力的學習著。
「嫂子太客氣了!叫我冠良就可以了。」司冠良哪裡敢在她面前稱少爺,誠惶誠恐。
「坐吧,昨晚的事,還要謝謝你了。」水溶抬手示意,二人面對面坐在沙上,黛玉要去泡茶,卻被水溶拉住,撩開她腮邊垂下的絲,溫柔道:「叫傭人去做吧,你先回房好好睡會兒,我待會兒就過去陪你,嗯?」黛玉含羞點點頭。
「別別,老大你先等一下,我還有事要和小嫂子商量呢!」司冠良目睹著二人的互動,心中很是羨慕,他與女友麗莎怎麼就沒有那樣的默契感呢,忽而聞聽黛玉要回房,趕緊阻止。
「你找玉兒做什麼?昨晚那副字呢?」水溶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一看那雙小眼睛光芒閃爍,就知道他心中在盤算著些事情,卻也將黛玉攬在身邊坐下。
「哦,在這裡!」他要說的就是這幅字,趕緊將紙卷從帶來的盒子中取出,水溶打開看了開,確認無誤,遞給黛玉,而後從衣兜裡拿出一張早已備好的三百萬面額的支票:「這你一定得拿著,慈善的事,水家可是不能推脫。」
「不不不,不用……」司冠良忙擺手,不要說這點錢他還有,當初他開那間休閒會館時老爹強烈反對,說他不肯家族企業就是不務正業,斷了他的信用卡。水溶聽說了之後,二話不說私下送了一千萬救急,才有他現在的財源滾滾的事業,今天這錢,他可不能收。不要說慈善晚宴上例行公事的小數目,溶哥私底下捐出的善款遠遠不止那些,只是一向低調,不願意顯露人前罷了。
「老大,你可不能這麼做,咱們之間還要清算那麼多?」司冠良不悅道。
「一碼歸一碼,這是公益的事,不能由別人代勞。」水溶固執的將支票按在茶几上推送過去,二人你來我往好一陣。
「冠良快收著吧,既然是兄弟情義,又如何能扯到公事上,若二者混為一談,則私也不成私,公也不成公了!字能重新回到我的手裡,還要感謝你呢!」看著爭執不下的二人,黛玉笑著解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