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按捺不住的廖夫人起身上前,彬彬有禮道:「字畫不同於飾那麼容易評估,那麼作為東主,我便做主將底價定為十萬元,加價幅度五萬元整,不限時!拍賣師,可以開始了!」廖夫人看上去胸有成竹,似乎認定了這幅畫拍賣過程中潛在的競爭,而下面的孫媚然耐心的擺弄著面前大大小小的飾,不屑的撇撇嘴,心道:誰花十萬買一副破字誰就是白癡!
「是,夫人!」拍賣師欠身行禮,而後拍賣正式開始。不曾想,果然!此次拍賣居然了前所未有的白熱化進程,拍賣師一路嗓子乾渴的冒了煙,而這幅字一路價格飆升直至八十萬卻仍舊沒有停歇的意思。黛玉略顯驚愕的表情沒有逃脫水溶的眼睛,伸出手,悄悄拉著她從側面下台回到座位,而拍賣師還在那裡奮力主持大局,沒有注意到正主都下去了。
孫媚然惱怒的很,實在不明白那樣一副臨時書寫,作者又沒有名氣,畫作有沒有裝裱的作品哪裡值那樣多的錢!相比之下,秦爺拍給自己的飾居然變成了廢銅爛鐵一般,剛剛還在自己面前大肆諂媚的記者們,如今一窩蜂的撲向了畫作的拍賣現場!真是氣死人了!賭氣一扭頭,卻不慎與三排席位的紀靈珊正撞了個對眼,那紀靈珊有禮貌的向她點點頭算作是打招呼,孫媚然只白了她一眼便轉回頭去,紀靈珊則無所謂的笑笑,眼角餘光注視著水家的方向。
她可不是孫媚然那個白癡,無緣無故的就撞上了水少的槍口!眼前這個女人要貌有貌、要才學有才學,還有一番古典的修養,單這幾樣,能讓水大少傾心一點都不意外。現在看來,想得到水溶的心,就一定要用些非常的手段了,那姓林的女人最大的弱點就是年齡還小,沒到法定結婚年齡,可以說是給自己了大把的機會……紀靈珊唇角微微上揚,一個小姑娘而已,再嚴密的保護也會有疏漏,這麼充裕的時間……
當一位嘉賓猶豫片刻開到兩百萬的價碼時,終於場上偃旗息鼓了,如今社會上頗有名氣的書法家一副字也比不上這個價格。水溶滿意的笑笑,而後微微側頭,給了同為一排席位的司冠良一個眼神,司冠良早已通過短信瞭解了水溶的意思,卻不明原因,按理說這幅字能夠賣的價格越高越好,哪裡還有往回買的道理,不過疑惑是疑惑,該聽溶哥的還是得聽。雖然,自己真的很想要這幅字……
「兩百零五萬!」司冠良舉起號碼牌,而後只等拍賣師落槌,他的任務就算完成了。果然,半分鐘之內無人競價,拍賣師終於熬到了時機,哪裡再給人機會,一錘定音。黛玉的字,最終以兩百零五萬成交,司冠良掏出隨身的支票夾,飛快的填了一張後放在禮儀人員舉到面前的紅絲絨托盤裡。
「怎麼……」黛玉撅起小嘴,有點不滿的看著水溶,溶哥哥剛剛明明說這字是要回來的,為何還是被人拍了去?
「回去再和你細說……」水溶笑著攬過她的肩膀輕拍:「傻丫頭,答應你的,哪能做不到?」言語間,媒體記者已經圍到近前,準備採訪,不想水溶以拍賣會還沒有結束,不宜採訪為由拒絕。卻在接下來的拍賣過程中,帶著黛玉悄悄離開了,想到了會轟動,卻沒想到轟動如此之大,要是真的等到開席,怕是玉兒一點東西都吃不好,還不如悄悄撤離,接下來便是享受二人世界的時間……而黛玉則因為不必跳舞而偷偷鬆了一口氣。
二天,各大刊行前晚商界慈善宴會的專題報道,除了幾家專門報道政治性消息的報社以外,紛紛在頭版刊登了水溶與黛玉的大幅照片,揭秘神秘的水家未來女主,讚揚其美貌無雙,才華出眾等等,更有一家報社,刊登了以《月宮仙子離廣寒?》為題的配照片長篇評論,並大膽猜測一美女的名頭將會易主!
「水溶,讓玉兒顯才人前是你的意思,卻也也是仙師的意思,雖然我還不明白為什麼他也要我們這樣做。不過,經過昨天的那場宴會,玉兒如今可是成為了萬眾矚目的焦點,以後的事情,你想好了嗎?」剛吃過早餐,水父坐在沙上喝茶,手中拿的正是今晨的報紙,上面彩色的頭刊,上面是那兩個孩子走紅毯之前的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