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鬧了半天,終於在我的勸解下停了下來。菁菁洩了一通,心情也平靜多了。她整理著凌亂的衣服,一邊白了許舒一眼,一邊對我道:「好了,鬧也鬧夠了。說罷,這最後一個,又是重量級的女人到底是誰?我倒要看看,聽了以後,能不能讓我大叫我的媽!」
許舒格格笑著,倚在我的左,依偎著我,就等我說出來後,看菁菁震驚的表情。
我沉吟了一會兒,決定還是直接說出來比較好。便道:「是許舒的妹妹小欣!」
菁菁歪了個腦袋,想笑卻又笑不出來,看了我半天,才道:「小欣?你不是向我保證過不打她主意的嗎?」
我歎了口氣,正要解釋兩句,許舒卻搶先道:「這你就不能怪唐遷了,我妹妹還是個高中生的時侯,就已經喜歡上了他。唐遷為了擺脫她的糾纏,這幾年也真是費不了心神,傷透了腦筋。後來我妹妹因為得不到她的愛,所以和我的關係越來越僵,甚至快到了決裂的程度。我沒辦法,只好硬逼著唐遷去愛我妹妹。這件事完全不怪唐遷,是我強行安排的。菁菁,請你理解一下,好嗎?」
菁菁搖頭道:「你當我眼睛瞎了?看不出來唐遷是真喜歡你妹妹?你妹妹長得比你還要漂亮,又正當青春年華,唐遷會費盡心神去擺脫她?你怕是不知道唐遷看你妹妹的眼神罷?那樣子,簡直恨不得一把摟在懷裡又疼又愛的。還傷透了腦筋?小舒,你不會是被唐遷騙了罷?」
許舒笑嘻嘻地轉頭看我,道:「唐遷,你騙過我嗎?」
我再次歎氣,開始認真地對菁菁說道:「其實在你給我介紹小欣認識之前。我和她早認識了。我第一次去許舒家裡,就見到了那時才十七歲的小欣。後來沒過幾天,小欣因為和母親鬧彆扭而離家出走,我正好碰見了她。由於她是許舒的妹妹。我怕她一個小姑娘在外流浪有諸多危險,便把她帶在了身邊……」
當下,我把和小欣從認識開始,直到今天相愛的過程老老實實,仔仔細細地向菁菁全部說了出來。菁菁聽完後,也只有不斷地苦笑。
我和許舒都無聲地看著她,只等她對小欣這件事的表態。
菁菁苦笑了一會兒,輕聲歎道:「咱們唐遷的感情生活。真是夠拍一部電視連續劇了。這麼多女人,每個還都有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唉!事到如今,你叫我還有什麼話好說呢?別這樣擔心地看我,我要是能離得開你,去年我就不會和小舒共侍一夫了。但是唐遷,做為我們的男人,你也不能太過分,也得為你的女人想想。現在你已經有六個了,可能你還會覺得不夠多。可是我實話告訴你。這已經是我能忍耐的極限。你還年輕,以後還會不斷的遇上新的女人。憑你的桃花命,我敢斷定還會有女人會愛上你的。但是我真的真的無法再接受別的女人了,如果沒有約束,沒有節制,難道你真的還想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嗎?唐遷。算我求你了,到此為止,好嗎?行嗎?
以後哪怕你遇上再出色的女人,再愛你的女人,也不收了。可以嗎?「
我握住了菁菁的手,看到她如此委曲求全,如此哀言相求,心中真是酸楚得說不出話來。我知道她心裡的痛苦,實在不在去年知道我和許舒姦情後的痛苦之下。我這一輩子,傷害最深。最對不起的女人就是她了。現在她的要求都已經低到了這個地步,我就算再狼心狗肺,再厚恥無顏,又怎能忍心不答應她呢?
我的手一緊,只說了一句話:「菁菁,我向你保證!」
菁菁點了一下頭,淚水,卻控制不住再次流下。
一旁許舒卻在吃吃地笑,道:「我反對!看到那些可愛的女孩,如果不收來給咱們男人享用,多可惜呀?現在才六個,太少了太少了,怎麼著,也得起過一百個才行!」
我只好無奈地苦笑!菁菁一抹淚水,咬牙切齒地道:「你這個變態,真懷疑你是不是同性戀了。哪有像你一樣巴不得自己老公多收女人的?收那麼多對你有什麼好處?」
許舒笑道:「是啊!看到唐遷收了一個又一個,我這心裡就會有快感!這事就像有癮似的,控制不住!我先說明啊!不管唐遷保證不保證,反正以後要是看到漂亮的女孩,我會千方百計地把她收編到我們隊伍裡來的。不湊夠一百個,我可不會罷休!」
菁菁恨得一下子撲了過去,氣極而叫:「我現在就殺了你這個變態!沒有你唐遷哪能有那麼多女人?」
「啊!唐遷哥哥救命!花妖精要殺人啦!」
兩個女人又開始了二次大戰,我只好手撫額頭,哭笑不得地爬下沙,趕緊逃離戰場,免得殃及池魚。
不過兩個女人雖然意見相左,吵鬧不休,可菁菁的工作,總算是做通了。我走到窗邊,外面是個艷陽天。過不了多久,我的女人們將齊聚在一起,大家,終於要開誠佈公地歡聚一堂了。
下午三點,我在機場接到了趕來赴會的許欣和陳丹。此刻許欣已擺脫了父親去世的痛苦,見到我時,不顧機場人多,歡笑著撲入了我的懷裡。
陳丹依然還是老樣子,站在許欣身後,扶著眼鏡,靦腆的對我微笑。送兩人回到別墅後,我又立刻駕車去接了邱解琴上來。等我停下車,看到范雲婷的寶馬也在停車場,看來她也已經到了。
邱解琴今天特意打扮了一下,換上了她最好的衣服。但下車時,她還是有點緊張。抓著我的手道:「唐遷,我去真的不要緊嗎?這種上流社會的宴會,我從來沒參加過,萬一出醜。會不會丟了你的臉?」
我微微一笑,道:「別緊張,只是很小的一個聚會,人不多。而且這些人。以後你天天都要看到,今天正好介紹你們認識,從今天起,大家就都是一家人了。」
我帶著邱解琴走入了別墅內,已換了一套潔白長裙的許舒當先迎了上來,拉著邱解琴的手笑道:「邱姐姐,歡迎歡迎啊!來來呢?怎麼沒把來來帶來呀?」
邱解琴雖不是第一次見到許舒了,可她看到風華萬千,艷麗無匹的大明星仍是十分拘束。只好乾笑道:「許小姐生日快樂!來來我把他放外婆家了,這種場合小孩子來了不合適。對了,這是一點小禮物,還望許小姐不要嫌棄!」
邱解琴遞上了我幫她買的禮物,許舒笑著接了過去,親暱地拉著她往裡走,道:「邱姐姐何必客氣呢?以後咱們都是一家人了,也別叫我許小姐這麼生份,我看。你就叫我小舒罷!」
邱解琴臉上一紅,只好不安地看了我一眼。我微笑著擺擺手,示意她大膽點,不要這麼拘束。
由於是小型的聚會,所以客人都在二樓的小會客廳。說是小會客廳,面積也有百來個平方米。而且所謂的客人。其實全部都是我的女人。
我和邱解琴跟著許舒剛走進去,裡面便傳來了悠揚的輕音樂聲。桌子上擺滿了美味的食物和水果。名貴的紅酒,早已倒在了一排玻璃杯內,隨便人拿取。范雲婷和陳丹正坐在沙上聊著天,許欣和菁菁站在窗邊。不知在談論著什麼東西。
許舒一走進,便拍了拍手,道:「女士們,客人都到齊了。宴會正式開始,請允許我向你們介紹。」說著她笑著拉過了邱解琴,又道:「這位是邱解琴女士。相信大家都是第一次見面罷?她是誰也相信大家早已知道。都過來罷,和她認識認識!」
邱解琴的臉立刻脹得通紅,因為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她身上,令她有些不知所措。許欣第一個蹦了過來,瞪著邱解琴道:「邱姨,你怎麼來了?」
許舒立刻打了她一下,喝道:「小欣。不許這麼沒禮貌!」
許欣摸著頭皮,不滿地道:「姐,我正想問你呢?你的生日宴會,怎麼只請了這幾個人呀?」
許舒微微一笑,對邱解琴介紹道:「不好意思,這是我妹妹許欣,從小調皮慣了,你別見怪。」
邱解琴苦笑道:「我見過的,五年前,唐遷帶她來過我的家。」
許舒訝道:「是嗎?原來你們早就認識,那太好了!」
這時,菁菁也走了過來,皮笑肉不笑地伸手道:「你就是邱解琴呀?真是久仰大名了。我是華菁菁,幸會幸會!」
邱解琴一聽此人是我的前妻華菁菁,忙伸手與她相握,尷尬地道:「我……我也是久聞你的大名了,想不到,今天在這裡能看見你。」
菁菁仔細地端詳了她幾眼,然後回過頭來對我狠狠一瞪。我只好摸著鼻子,假裝沒有看到。
許舒笑道:「行啦菁菁,是你從邱姐姐手裡把唐遷搶走的,說起來還是你對不住她呢。不過過去的事就不用提了,從今往後,大家都是好姐妹,往事一筆勾銷,好嗎?」
菁菁又白了許舒一眼,便和邱解琴笑道:「既然小舒叫你姐姐,那我也叫你姐姐罷!邱姐姐,以前的事,是我對不起你,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千萬別放在心上了行嗎?」
邱解琴低下了頭,小聲地道:「其實……我明白的,這不關你的事,是唐遷他不喜歡我。」
此刻范雲婷和陳丹也一起走了過來,范雲婷看著邱解琴笑嘻嘻地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范雲婷,是唐遷的老闆。以後唐遷敢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炒他的魷魚!
呵呵!「
陳丹也笑著與邱解琴握手,溫柔地道:「我叫陳丹,是唐遷大學的同學,也是小欣的老師。很高興,今天能認識你。」
邱解琴看著這兩個不認識的女人,也只好一一點頭。笑著回應。一番交談後,宴會正式開始。大家該吃的吃,該喝的喝。熟悉地,便聚在一起聊天。
我則悄悄地離開了小會客廳。來到早已準備好的蛋糕車邊,點上了蠟燭,然後推著向會客廳走。剛到門口,便看到小欣閃身出來,攔著我嚴肅地道:「唐遷哥哥,今晚這個生日宴會怎麼回事?我怎麼瞧著不大對頭啊?問我姐她又死活不說,你告訴我,為什麼全部是些女人參加?為什麼邱解琴也來了這裡?」
我一呆。心想難道許舒沒把真實情況告訴她麼?可這個事情解釋起來又非一兩句話能說得清的,我這邊還急著要上生日蛋糕呢!
當下我只好道:「小欣,這事一會兒我再向你解釋。現在你看,蛋糕再不上,蠟燭都要熄滅了。」說著我掏出手機,撥通了王炳章的號碼,道:「可以關燈了!」
話音剛落,整個別墅頓時燈光立滅,漆黑一團!只有蛋糕上的蠟燭。在放射著絢麗的光華!
我笑著將蛋糕車推了進去,用我的破嗓門唱道:「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小會客廳裡頓時掌聲四起,女人們紛紛也唱起生日歌來。一身潔白長裙的許舒面帶微笑,來到了我的身邊。我笑道:「許個願罷!願你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並且永遠永遠的青春美麗,快樂永存!」
女人們都聚了過來。許舒閉上了眼睛,雙手合攏放在胸前,不知她許了個什麼願望,然後菁菁笑道:「許好了嗎?許好了就吹蠟燭啊!」
許舒又睜開了眼睛,衷心地道:「謝謝!謝謝大家!」
我在一邊馬上叫:「準備!一、二、三!」
所有人笑著。俯身對著蠟燭一陣狂吹!只兩秒鐘,蠟燭熄滅,會客廳裡一片黑暗。我趁機從蛋糕車下取出了早已準備好的一束鮮花,伸在了許舒面前。
此時,燈亮了,許舒猛然看到了面前的鮮花。忍不住再次微笑了起來。我道:「許舒,生日快樂!」
許舒笑著伸手接過,微嗔道:「謝謝!不過這些花我怎麼這麼面熟啊?你要是敢把花園裡我精心培育的名貴盆花全拔了,我可饒不了你!」
大家一聽,都一聲哄笑了起來。我卻表情鄭重,從口袋裡掏出早就訂購來的大鑽戒,打開盒子,慢慢遞在她身前,莊重而肅穆地道:「許舒,我愛你!嫁給我,好麼?」
許舒的眼晴頓時濕潤了,她呆了半天,才點了點頭,伸出了她的右手。我取下戒指,輕輕套在了她修長的手指上。這時四周掌聲又起,只聽范雲婷興奮地呀道:「太感人了!接吻!你們快接吻呀!」
我轉頭看去,只見范雲婷一邊拍手,一邊興奮得直跳。菁菁雖在微笑,眼神中卻有一絲落寞。陳丹則是一臉衷心的祝福,撫著掌,默默微笑而立。邱解琴也在鼓掌,但她臉上卻有說不出來的羨慕。只有小欣不笑也不拍手,站在一邊,眼神中掩飾不住她的嫉妒!
我回過頭來,我的愛人面帶笑容,熱淚盈眶。美麗無匹的臉,是那樣的震撼人心,動人肺腑。我沒有多想,輕輕將她擁入懷中,低下頭去,與她深深長吻。
切完了蛋糕,大家分食完畢。許舒看看也差不多了,便召呼大家坐在客廳的沙上,說有話說。
我怕邱解琴一個人孤單,便走去在她身邊坐了下來,許欣和陳老師坐在一起,可一雙眼晴不住地瞪著我。范雲婷和華菁菁也算是好朋友了,她們倆坐在一起,顯得也挺自然。
許舒走去關上了會客廳的門,然後邊走過來邊笑道:「宴會結束,大家也吃飽喝足了。咱們言歸正傳,現在正式開始第一次家庭會議!」
話音剛落,就聽許欣叫道:「姐,你在搞什麼飛機?什麼家庭會議,我怎麼聽不懂?」
許舒站住了,目光從每一個人臉上掠過,然後輕輕地道:「相信在座的各位自己心裡都明白,大家都是唐遷的女人。今天我們終於聚集在一起,真的很不容易。我和唐遷的意思,是和你們一起,組成一個大的家庭。以後我們相親相愛,共同生活。當然,在會議開始之前,我得先徵求一下大家的意見。每個人都表個態,如果願意成為唐遷的女人,並贊成共組家庭,共同生活的,我們歡迎。如果不願意,那我們也不勉強。大家有一分鐘時間考慮,一分鐘之後,開始表態。」
說完後,客廳內立時陷入了沉默。可過了幾秒鐘,就聽到許欣寒聲道:「大家……都是唐遷哥哥的女人?」
說著她轉頭看著自己的老師,又是不信,又是憤怒地質問道:「陳老師,你也是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