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邱解琴家裡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很晚了。我的心情很煩燥,很鬱悶。剛剛我親手,讓邱解琴獲身心都獲得了極大的滿足,自己卻因為克制慾火而難受的要命。
而且我從心裡覺得我這麼做,是非常不道德的。雖然出於歉疚和無奈我做了,但是我對自己的行為還是很鄙視。
帶著一肚子邪火我下了樓,正要走出小區時,卻聽見旁邊有人叫我:「唐遷!」
我轉過頭來,驚訝地看到錢小蕾正坐在她的那輛現代車裡,向我招著手。我奇道:「冬蕾,你怎麼還在這裡?」
錢小蕾笑道:「我在等你下來,我有話要對你說。來,上車罷!」
我道:「不用了,有什麼話你就說好了。」
「可是……你總得回家罷?我開車送你。」
錢小蕾的話,我估摸著也能猜出七、八分。所以我很堅決地搖頭道:「我自己會打的,小蕾,有話你就現在說,不說我可要回家了。」
錢小蕾沒想到我是這個態度,有些難堪地道:「唐遷,你先上車罷,這裡有人來往,說話不太方便。」
我頭也不回的就走,道:「不方便的話那就不要說了,再見!」這個時候我心裡就本來不爽。遇上了錢小蕾,我就更不痛快了。
剛走出小區,現代車已追到了我身邊。錢小蕾叫道:「唐遷你幹嘛?我只想和你談談而已,你這是什麼態度?」
我沒好氣地道:「我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談地。該說的不都已經說清楚了嗎?」
「唐遷!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害過你了嗎?我為難過你了嗎?只要求和你談一談,為什麼不行?」
我一下子站住了,心想想這倒是真的,錢小蕾的用意不明,但她至少沒有害過我。有話……就好好說罷。我看現代車也停了下來,便打開門坐在她身邊,道:「好罷,那你想談什麼?」
錢小蕾笑了,隨既又動了車子,開了出去。
「去哪兒?」
「我家!」
「去你家幹什麼?我去!」
「唐遷。今晚我有很多很多話要對你說。去我家裡罷,今晚慧慧不在家。」
「有話你現在說不一樣嗎?幹嘛非去你家?」
錢小蕾笑笑。不再與我講話,卻把車越開越快了。我叫道:「喂!我不和你談了,停車,我要下去。」
錢小蕾一陣大笑,道:「有本事,你跳車啊!」
我怒道:「錢小蕾!你到底想幹什麼?」
錢小蕾邊開車邊瞥了我一眼,道:「到我家裡。你自然就知道了。放心,我一個小女人,還能吃了你不成?」
這時候,我也不再裝傻了,道:「錢小蕾,我明白地告訴你,如果你想以那件事來要脅我什麼,那你是打錯算盤了。我唐遷雖然有虧與你,但絕不會為此對你妥協!」
錢小蕾淡淡一笑。道:「真的嗎?就算傷害瞭解琴你也無所謂?讓她知道她最愛的男人,和她最好的朋友,曾經通過奸?」
我沉聲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解琴是你那麼好的朋友。你想去傷害她?」
「我當然不想去傷害她,不過這得看你怎麼做了。唐遷,我不想傷害任何人,但也不能讓任何人傷害我。而你對我這種態度,就是在傷害我知道嗎?」
我吸了一口涼氣,意識到錢小蕾真的不是那麼簡單的。便努力平靜下來,道:「錢小蕾,你想讓我怎麼做?」
錢小蕾得意地一笑,道:「不急,到我家裡你就明白了。」
我沉默了,我開始明白錢小蕾絕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我要是一個衝動讓她失去理智做出什麼瘋狂的事來。我身敗名裂事小,但傷害瞭解琴和來來,甚至箐箐和許舒,我這罪過就大了。
與其被她牽著鼻子走,還不如不動聲色看她出什麼牌。如果她真敢傷害解琴她們,那我也絕不會放過她!
不多久,我們到了錢小蕾的家裡。剛關上門,錢小蕾便笑嘻嘻地扔掉了拎包,雙手抓住了我的衣領,踮起腳尖便向我身上湊來。
我忙一把抓住她地手,沉身道:「錢小蕾,你想幹什麼?」
錢小蕾也不以為意,小巧的鼻子在我身上一嗅,笑道:「好臭,你幾天沒洗澡了?快去洗個乾淨,我等你。」
我正色道:「洗什麼澡?你少來這套。有什麼話快說,我沒工夫陪你在這兒瞎耗!」
錢小蕾後退一步,仍是笑嘻嘻地道:「幹嘛呀?怎麼說我們都是有過關係地人,對我就不能溫柔點?」
我道:「我們是有過關係,那又怎麼樣?你自己也說那只是一個美麗的錯誤,過去就過去了。現在你又重提起來,到底什麼意思?」
錢小蕾切了一聲,道:「真有那麼容易嗎?真的過去了嗎我的唐副總?剛剛前幾天,我們還在這裡擁吻,我的舌頭,都給你吮麻了。你忘記了?」
我怒道:「你自己說那是告別之吻,吻完了就什麼也沒有了。你怎麼可以出爾反爾,不講信用?而且明明是你在吮我,我動都沒有動。」
錢小蕾笑道:「好,以前的事就算過去好了。但我們可以重新開始的呀?那一吻是告別之吻,也是開始之吻。從那以後,咱們倆個人地命運算是連在一起了。你別想拋掉我,我也不會放棄你。這一輩子,可就纏上了。」
我怒極反笑,道:「你這是一廂情願,我要是不答應呢?」
錢小蕾輕笑道:「不怕你不答應,今天晚上你就得留下來陪我。天亮之前你要是敢出這個門,明天我就把我們倆的事告訴所有的人。」
我哈哈一笑,道:「我好怕!這麼丟人的事要是給大家知道了,那我還怎麼做人哪?」說著大步走向門口,準備再也不理會這個瘋狂的女人。
剛握住門把手,身後錢小蕾道:「而且我馬上去報社電視台,把你和大明星許舒的姦情公諸天下。也許……呵呵,我還能小賺一筆呢!」
我大怒!返身走到她面前伸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用力把她推到沙背後,低喝道:「錢小蕾!你敢!」
錢小蕾的臉迅帳得通紅,呼吸也困難了起來。卻仍強硬地道:「你掐死我啊!掐死我你就是……咳咳……殺人犯!我要沒死,你的情人就得身敗名裂!」
我地手一顫,不由自主地鬆了開來。錢小蕾忙扶著沙一陣大咳,半天緩不過氣來。此刻我腦中直想:錢小蕾瘋了!和她認識那麼多年,怎麼沒看出來她竟是這麼狠毒的一個女人?她這是孤注一擲,準備和我你死我活了!我自己身敗名裂不要緊,我和她有過一次**關係也不是天大的問題。但是許舒經過那麼多年地辛苦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聲譽,怎麼可以被這個女人這麼輕易的損毀?而且此事曝光後,我和許舒永遠會被媒體關注和暴炒,迫於各方的壓力,我和她永遠都將不可能有幸福平靜的生活,甚至永遠不可能在一起。我……我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我的幸福,被這個惡毒的女人剝奪?
我的眼中直欲噴出火來,咬牙道:「錢小蕾!你到底想幹什麼?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傷害了許舒,我把你碎屍萬段!」
錢小蕾撫著脖子直起腰來,卻在輕輕地笑,道:「我知道你不怕自己身敗名裂,卻怕許大明星身敗名裂是不是?放心,只要你乖乖聽語,我不會輕易打這張牌的。」說著,她語音一變,嘶聲道:「但是唐遷,我今天來找你,已經不打算有退路了。得不到你,我就和你同歸於盡,大家都別想有好日子過。把我逼急了,我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只要你不後悔!」
我心中一寒,這個女人完全瘋了,我……我該拿她怎麼辦?殺了她?
錢小蕾見我臉上陰晴定,猶豫不決。又嘻嘻笑了起來,雙手伸出,又抓住了我的衣領,道:「瞧你,緊張啥?我又不是讓你去殺人放火,只不過要你做我的男人而已。去罷,把自己洗洗乾淨,我在床上等你。」
我長吸一口氣,道:「錢小蕾,我們真該好好談談了。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你是在毀了你自己。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身敗名裂的同樣還有你。你可以不管你自己,可你為慧慧考慮過了嗎?她還那麼小,你能讓你自己的孩子從小被人戳戳點點,說她母親是一個瘋子,一個毒婦?你知道這樣對她的成長影響有多大嗎?你會親手毀了她的!醒一醒罷錢小蕾!」
錢小蕾臉上閃過一陣痛苦,卻咬牙道:「我給她存了一筆錢,她有一個舅舅在德國,我可以明天就把她送到德國去讀書,在哪兒她不會受到任何人的干擾。唐遷,我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我下了最大的決心,要麼你現在把我殺了,要麼你現在去洗澡,你沒有其他路好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