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還是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兒,直到一陣手機鈴聲把我吵醒。我睜開眼睛,抓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一看,頓時笑了起來。這個電話,是我的情人許舒打來的。
布我按下通話鍵,溫柔地道:「嗨,這麼早就給我打電話了?」
布「嗯,人家想你了嘛!我都已經恨不得立刻就上飛機,飛到你的身邊來。」
布「呵呵,等你回來,我會抱著你親個夠的。把這半年裡欠你的吻,一次全都補回來!」
布「哦?聽你說這話,是不是花妖精現在不在你的身邊?」
布「是啊,菁菁有點事出去了。」
布「哼!什麼菁菁?是花妖精!」
布「好好好,花妖精!行了罷?」
布「嗯,這還差不多。喂,我問你,前天晚上花妖精回來,是不是表現得和以前不同了?」
布「有點,你是不是打電話刺激過她了?」
布「格格!沒錯!這花妖精整得我們這麼慘,我不報復她一下,怎麼嚥得下這口氣?」
布我歎了一聲,道:「唉!你們——本來是那麼好的朋友,這又是何必呢?」
布「怎麼?你心疼了?」
布我一聽便知要糟,忙轉移話題道:「許舒,你回來後,我有一件很要緊的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布「哼!你別轉移話題!要商量你跟你老婆商量去!我問你,我和花妖精,你更心疼誰一點?」
布又來了!我的頭又痛了起來。只好笑道:「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嘛?難道你還不瞭解我的心?說真的,那件事我只能與你商量,我知道在這個世上,只有你才會無私的幫我。」
布「少來!我不要聽你拍馬屁!我還不知道你?又有什麼事,需要我來替你擦屁股了罷?這些事等我回來再說,我現在只想聽你說,我和花妖精,你到底更心疼誰?別和我打馬虎眼,明白的回答我!」
布我撫著額頭,只好無奈但又真心的說:「許舒,你在我心裡,是唯一的!」
布「是嗎?呵呵!」許舒一聽便開心幸福地笑了起來。隔了一會兒,她輕輕地道:「唐遷哥哥,你在我心裡,也是唯一的!」
布我心中溫暖一片,只覺得能聽到心愛的人說這樣深情的話,人這一輩子,值了!剛才我所煩惱的一些事情,也通通不重要了。
布我和她再聊了一會兒,許舒告訴我明天她下午四點鐘到達B市國際機場,晚上七點半要召開一個簡短的新聞布會。大概九點半左右,她會回到家裡。她希望在那個時候能與我相會,互述衷腸。
布我笑著答應了,互道再見後,我放下手機。此刻我已毫無睡意,便起來洗臉刷牙,準備早餐。
布不多久菁菁打來電話說她和柳晴大概晚上才能回到家,要我不用等她吃晚飯了。我又是奇怪又是無奈,她和柳晴兩個人在外面過了兩天一夜,究竟在幹什麼?
布隨便吃了點後,我待在家裡無所事事。我這個人不太愛上網玩遊戲,也不喜歡看碟片,一個人在家實在無聊。便想去看看我的兒子唐來,帶他出去玩玩。
布我駕著車很快來到市區,掏出手機給邱解琴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我馬上就會到她家的樓下,讓她把來來送下來等我,我帶來來去兒童公園玩划船。
布但邱解琴告訴我她和來來正在她的父母家裡,兩位老人家也很久沒見過寶貝外孫了。要我吃過中飯以後,再把來來接出去玩。
布我知道我不方便去她的父母家,無奈只有答應。我將車子停在路邊,看看時間還早,煩惱著這幾個小時我該上哪兒混去呢?要不,回家補睡覺去?
布我正猶豫著,無意之間我看到前方大約二十米處一家銀行的儲蓄所裡走出一個女人,正急匆匆地向我停靠著車的方向快步走來。
布那個女人的身影我是如此熟悉,我不禁心中一凜,忙仔細地向她看去。只見她大約三十五、六歲年紀,戴著一副金絲眼鏡,肩上挎著個白色的包。她曼妙的身材和姣好的面貌使我一眼就認出了她。
布她是顧若言顧經理,傳說中她已嫁去了南方,但她——果然還是回來了。
布我又驚又喜,正要開門出去與她打個招呼。卻見她幾步走到了街上,伸手攔住了一輛出租車,匆匆忙忙地上去開走了。
布我的車門開了一半,見她似乎有很急的事情便忍住了叫她。看她遠去後,我心裡有無限感慨。時間過得真快,一晃眼都過去好幾年了。顧若言看上去雖然老了幾歲,但還是那麼風姿綽約,溫婉動人。她雖然行色匆匆,但精神還好。顯然過去離婚帶給她的創傷,早已不復存在了。
布不過知道她回來了就好,只要人在這裡,總有機會見得到面。我歎著氣關回了車門,靠在車椅上,腦中不禁想起很久以前,我陪她渡過的,那一段她最痛苦的時期。
布靠了一會兒,我居然覺得眼皮有些沉重,想想反正時間還有,索性閉上眼睛小瞇了一會兒。這一小瞇,便讓我沉沉睡去了——
布不知過了多長的時間,我又一次被我的手機鈴聲吵醒。我迷糊地從口袋裡摸出手機,睜開睡眼腥松的眼睛一看,這個電話,居然是錢小蕾打來的。
布我按下通話鍵後道:「喂,什麼事?」
布「唐總,我現在陪著范總在醫院裡,范總高燒都快昏迷了,現在正在輸液室打點滴呢,你要不要過來看她一下?」
布我一下子驚醒了過來,坐直了身子道:「范總又燒了?那天她不是差不多好了嗎?」
布「我不知道,今天早上我給范總送幾份文件才現她燒得厲害,醫生說如果吊瓶也不能把溫度降下來的話?那就要準備住院治療了。」
布我又是震驚,又是擔心,道:「你們在哪家醫院?我馬上過來!」
布「博愛醫院!」
布二十分鐘後,我火急火燎地驅車趕到了博愛醫院。衝到輸液病房內,看見其中一張病床上正躺著范雲婷,而錢小蕾正坐在床邊照顧她。
布我趕緊走到她們旁邊,道:「范總,你怎麼樣了?」
布范雲婷的臉因著燒而紅彤彤的,她虛弱地向我一笑,道:「唐遷,你來了?」
布我伸手去觸摸她的額頭,果然燙得嚇人。一旁錢小蕾道:「別摸了,高燒三十九度八,剛量過!」
布我轉過頭來看了錢小蕾一眼,道:「醫生開了些什麼藥?為什麼吊著瓶溫度還下不來?」
布「你以為是仙丹哪?吃下去就會好?總要有個過程的嘛!」
布我也不想繼續和錢小蕾犯沖,便俯身對范雲婷道:「范總,這兩天你有吃藥嗎?為什麼你的病反覆得那麼厲害啊?」
布范雲婷閉了眼,卻並不回答我。
布這時錢小蕾站了起來道:「唐遷你既然來了,那我先走了,我還要給我女兒做飯呢!」說著她也俯下身來,對范雲婷道:「范總,那我先走了,你多休息一會兒,快點好起來罷!我明天還會來看你的。」
布范雲婷點了一下頭,小聲地道:「小蕾,謝謝你!」
布錢小蕾笑了一下,直起了身子剛想要走,但猶豫了兩秒鐘後,她扯住我的衣服,示意我到一邊說話。
布我只好隨她走到一邊,問她:「什麼事?」
布錢小蕾先是歎了口氣,才道:「這兩天多抽時間陪陪她罷,公司裡交給我好了。解琴母子我也會幫你照應著,一切,都先讓范總好起來再說。」
布我驚奇地看著她,不解地道:「為什麼?」
布錢小蕾白了我一眼,道:「你還看不出來嗎?范總她根本自己就不願好起來。今天要不是我強行把她從床上拖起來,她死活都不會來醫院的。在這個世界上,我估計她也就只聽你一個人的話,也只有你,才會能讓她活下去。本來我才懶得來管你和范總之間的麻煩事呢,可是人命關天,范總又是公司的主心骨,沒了她可不行的。所以——這兩天你對她關心點,好一點罷,就當是為了我們大家的公司,嗯?」
布我再次驚奇的看著她,讓我對范總好?這——這還是錢小蕾嗎?那個最恨男人三心二意的錢小蕾嗎?
布錢小蕾咳嗽一聲,垂下目道:「那我走了,你自己看著辦罷!」說著,她轉身急急出了輸液病房。
布我走回范雲婷的病床邊,正要說話,卻見她臉上浮起了笑容,輕輕地道:「是,我這兩天都沒吃藥。我是故意的,我就是要這病好不了!」
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