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戰身邊聚集的,顯然不是普通的高手。即使他們佔據著人數上的優勢,但若是能夠抵擋軒轅公會這樣的組合,也可見不凡了。
破軍幾次想衝過去,都被法師和弓箭手壓制回來,沒能成功,而原本掩護他的多汁不妖和望月小強,卻和三個法師高手拼的正凶,那些飛來飛去的強**術,讓他們根本不能分神。
蠻禍雖然被困住,當相對來說卻是最為舒服的,畢竟對方強悍的法師和弓箭手都被吸引走了注意力,而近戰雖然有幾個強悍的傢伙,卻並不能給他造成威脅,再加上有窮凶在一旁時時護著,又有那些輔助技能,蠻禍竟然還能往前衝上幾步。
6遜看到傲戰得意的笑容起來了,心中非常不爽。
叫你丫的得意,爺都還沒來呢!
6遜一個潛行,直接將身子隱藏住,然後飛快的往那邊奔走。
傲戰被法師圍著,法師又被弓箭手圍著,這樣抱成一團極具抗攻擊性。6遜才一靠近一些,一個黑袍的法師似乎就感應到了危險地存在,一雙如鷹準的眼睛直接往6遜這邊看來。
「那邊有人!」他低喝一聲,接著,幾個弓箭手的箭矢便直接往6遜這邊射來。
我靠,這感應也太強了!6遜知道這就是高手的本能,眼見著箭矢迫來,他也顧不得再隱藏身體,現身開始躲避。也趁著這機會,壓制破軍的力量稍微減小,破軍策馬就本殺到法師和弓箭手的身邊。
成了!成了?6遜看到破軍已經施展出自己強的技能——燎焰槍。可是在出手的那一刻,那現自己的法師嘴角卻是浮現出一陣古怪的笑意。()接著,他口中一聲吟唱,一道冰牆陡然在外圍弓箭手的面前立起。破軍雖然將那冰牆轟開,可是去勢卻被擋下來。正在此時,兩個法師又是高抬起雙臂,竟然開始吟唱同樣的法訣。
「法師的合擊之術?」一個碩大無比的石球陡然出現在破軍和林克的頭頂上,6遜毫不懷疑這玩意砸下來能夠將破軍和林克砸個一命嗚呼。他心中大急,朝著破軍和林克大聲吼道:「快點下馬躲避!」破軍和林克反應也是極快,但是那石球落下來的度卻是眨眼之間。就在此時,多汁不妖的吟唱聲也是響起,木質地板的縫隙中,陡然出現無數的籐條,直接纏住破軍和林克,將他們往這邊狠狠一帶,而望月小強那強的冰錐也是在瞬間出手,準確無誤的撞擊到那巨大的石球上面,化作片片冰的碎片,卻也將石球下落的位置,往那邊偏離了幾分。
「轟」的一聲巨響,那碩大的石球落在地上,這一切都在短短幾秒內完成,破軍和林克顯然是中了對方的奸計,不過幸好在多汁不妖和望月小強的協助下,沒有遭到殺身之禍。
不過,他們兩人卻還是沒有脫離險境,而傲戰的集團顯然也是打定主意要將軒轅公會突襲者中對法師和弓箭手威脅最大的兩個傢伙除掉。一時間箭矢紛紛往破軍和林克身上射去。而那兩個合擊的法師,再度同時舉起了法杖。
破軍和林克在地上,躲避襲來的法術和箭矢就已經非常不容易,如果再讓這兩個法師合擊一下,非得讓破軍和林克一命嗚呼不可。
正在這萬分緊急的時刻,多汁不妖的聲音傳來,「瀟灑,上!」
6遜幾乎沒有半分猶豫的往前一步,接著,他便看到整個血泣公會的大廳之中都被綠色的光芒所掩蓋,繼而無數的籐條瘋狂的從地板中生長出來,將傲戰那一群人,困在其中。
6遜的心臟陡然開始膨脹,血脈搏動的極為有力。此時的他忘卻了身邊的一切,忘記了戰友的生死,眼前只有敵人,「紅塵一步終!」
紅色的光芒刺破多汁不妖的綠色光罩,直接破開那些籐條,轟在血泣公會的弓箭手和法師群中——天地瞬間安靜下來,繼而便是一陣瘋狂的慘叫。
「轟——」的一聲巨響將這些聲音全都壓過去,6遜看到破軍高大的身軀,高舉著手中的槍,在一片碎石中傲然挺立——他這樣的男兒,怎麼會被小小的法師合擊之術所打倒?
6遜看的熱血沸騰,胸腔中一股豪氣噴湧而出,化作一聲狂吼——「殺!」
蠻禍聞聲而動,破軍也帶著壓抑的憤怒出手。
6遜看到了眼前那些法師和弓箭手的恐懼,原本還得意洋洋的他們瞬間從天堂跌入了地獄。蠻禍的大劍將弓箭手斬成兩截,破軍的長槍將這些傢伙們捅成肉串,而6遜則是毫不猶豫的用刀收割著這些人的生命,吸著他們的血,獲得他們的經驗……
「傲戰!」等到面前只剩下了一個敵人,6遜才緩緩地從殺戮的快感中回來,雙手抱著冰熊刃,滿是笑意的看著這個西域城的對手。
傲戰的牙齒哆嗦著,幾乎不敢直視6遜。
「你好歹也算是我有些挑戰的對手,表現的好點,成不?」6遜直接走過去,一腳踢在傲戰的腦袋上,將他踢得在地上翻滾幾下。
傲戰勉強掙扎起身子,「士可殺,不可……」
「辱殺你娘!」6遜又是狠狠一腳踩在傲戰的臉上,然後朝著窮凶泛起一個非常邪惡的笑容,「窮凶,你知道怎麼才能給血泣公會最大的震撼和最大的恐懼不?」
窮凶陰陰一笑,「有倒是有,就是不知道會長你能不能把握好度。」
「你說?」6遜將傲戰踢開,多汁不妖則是用籐條將他徹底困起來,讓他無法動彈,可憐的傲戰,堂堂一大公會會長,現在落在敵人手上如同粽子一般。
「瀟灑會長應該聽說過人棍吧?」窮凶殘忍的笑笑,6遜一聽就明白了,笑道:「這點手法我自信還是有的!」而那邊的傲戰,對這個自然也不陌生,驚恐的大叫「不要!不要!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千萬不要那樣做!」
6遜拿著刀子在自己手心上劃了幾劃,笑道:「給我的話,我就欠了你的人情,以後難還,只有奪回來的,才是值得珍惜的啊!」
……
沒有離開血泣公會多元的血泣玩家們,在這樣血色的夜中聽到了自己會長那淒厲無比的慘叫,然後,在血泣公會的基地門口,他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會長——失去了四肢,渾身是血,臉龐扭曲的不成*人形,雙目空洞無光的會長,如同旗幟一般被多汁不妖的籐條所慢慢升起,最後掛在那個鑲金的,原本是他們驕傲的「血泣」兩字的牌匾中間。
這一夜,那種恐懼,那種震懾,將如同噩夢一般,在很長的時間內,都纏繞在他們的心中無法揮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