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桓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卻更像是一個承諾,讓羅曼安心不少,不管如何,他的心裡到底還是有她的不是麼?
羅曼今天走了很多的路,又傷了神,已經覺得很睏了。江城桓抱起羅曼放到床上,貼著羅曼的身體躺下,拉過薄被給兩人蓋上。羅曼貼著江城桓的胸膛,聽著江城桓的心跳,很快就睡著了。江城桓感受著羅曼平穩的呼吸,覺得羅曼就像是一隻沒有安全感的小獸,何況還曾受過傷。
江城桓摟著羅曼,卻一直都沒辦法入睡。秦嬡青這個女人居然直接找上羅曼,意圖一定不簡單。想想自己也沒有那麼出色吧,竟然能讓她大費周章嗎?不管了,反正秦嬡青還沒有直接對他說出自己的目的,但願事情還有迴環的餘地。
秦嬡青拿著早就買好的鮮花到了醫院之後,先是找了衛生間進去。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的左臉,冷敷了一會已經消腫了,只是還有點異樣的紅色。秦嬡青冷哼了一聲,從手提包裡拿出隨身帶的化妝包,仔細地上了一層粉。好在本身膚色就比較白,粉的遮蓋性也還算好,已經看不出有什麼異樣了。
秦嬡青走出衛生間,直接向住院部走去。停在3o4的門口,秦嬡青整理了下衣服和頭,這才推門進去。江母住的是高級病房,一間房就只有她一個病人,非常清靜。
高護正在給江母用熱水擦拭身體,江母看到一個陌生女人推門進來,不禁覺得奇怪。秦嬡青把花放下,甜甜地叫了聲「伯母好!」
「你是?」秦嬡青接過護士手裡的毛巾,在熱水裡泡一下又擠干,接手護士的活,給江母擦拭起身體來。
「伯母,我是秦嬡青。我父親秦少華之前經常跟我提起過您,說您是商場上巾幗不讓鬚眉的女強人呢,讓我多跟您學習學習。」
誰都喜歡聽讚美的話,江母也不例外,雖然知道不過是客套話,心裡還是美滋滋的。知道是秦嬡青,江母不免有些驚訝,她怎麼來醫院來看自己。轉過頭打量秦嬡青,長的可真是標緻!
「喲,原來你就是少華的女兒,真是虎父無犬女啊,何況秦小姐還生的這般天生麗質。秦小姐,還是讓高護來做吧,怎麼能讓你為我擦身子。」江母用眼神示意護士接過毛巾,護士伸過來的手卻被秦嬡青推開了。
「伯母,我是小輩,為您做這些都是應該的,您就讓我做吧!我常年在國外,好不容易回了國又忙,沒什麼機會跟我媽在一起,就當是孝敬我媽了。」秦嬡青一張嘴,讓人想拒絕都難。知道秦嬡青過來不是給自己擦身子這麼簡單,一定還有什麼事情要說,江母只得轉過頭對護士說:「你先出去吧。」
護士出去後,秦嬡青也沒有停下給江母擦身子,還一邊擦一邊說:「伯母保養的真好,皮膚還這麼光滑細嫩。」江母像是被灌了**湯,心裡很是受用,差點就忘了秦嬡青來s市的目的,連聲說:「秦小姐的嘴巴真甜。」整個都擦完之後,秦嬡青終於放下毛巾,坐在江母床邊的一張椅子上。
「伯母不要總是秦小姐、秦小姐的叫了,太見外了,您就跟我爸爸一樣,叫我青青吧。」江母點了點頭,「好,青青!」
秦嬡青從包裡拿出幾張疊在一起的紙遞給江母,「伯母,我給了帶了樣見面禮,希望您笑納。」
江母疑惑地接過秦嬡青遞過來的紙,眼睛頓時瞪得很大,這不是「泰盛」的抵押證明麼?秦嬡青怎麼會拿到這個?
「怎麼會在你手上?」
秦嬡青笑了笑,笑容裡透著無法形容的自信,溫和地說:「阿姨,泰盛是您一生的心血怎麼能付諸東流呢?我已經把泰盛贖回來了,現在正式交還給您。」
江母心中警鈴大作,無事獻慇勤嗎,她可還沒有老眼昏花,頭腦不清楚。肯主動過來幫助Bm就夠匪夷所思的了,居然還花巨資把泰盛給贖回來當做見面禮送給她。江母斷定,秦嬡青要從Bm討回去的東西一定不會是小數目。
江母不動聲色地把抵押證明疊好放在離秦嬡青很近的床邊,「青青啊,這份禮實在是太重了,伯母受不起,你還是拿回去吧。」
秦嬡青看都沒有看那個證明一眼,故意扯開話題。「怎麼會重呢,不過幾張紙而已,伯母真會開玩笑。」說著秦嬡青站起身子,「伯母,我不打擾你休息,先走了,以後有時間再來看您!」
沒有給江母任何說話的時間,秦嬡青就走了。江母愣愣地看著秦嬡青留下來的見面禮,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何況秦嬡青根本就不打算給她不收的機會。江母並沒有收回泰盛的興奮,而是打算好好地跟江城桓商量一下,這個秦嬡青真的不簡單。
第二天,羅曼照常給江母送午飯過來。經過昨天的事情,江城桓決定在家陪羅曼一天,暫時放下公司的事情,因為急也沒有用。
不知道羅曼昨天被帶到郊外,江母看到兒子兒媳一起過來,正好要和江城桓說說秦嬡青的事。
「城桓,昨天秦嬡青來過。」羅曼和江城桓聽到皆是一驚,江城桓更實在心裡大罵,這個女人實在是能折騰,折騰完了羅曼居然還來折騰江母。羅曼不做聲,她很不喜歡聽到秦嬡青這三個字。
「她跟你說什麼了嗎?」江城桓擔憂地問。
江母喝了一口羅曼倒的湯,伸手到枕頭底下拿出昨天秦嬡青送來的抵押證明,抬起頭說道:「她把泰盛贖回來了,說是送給我做見面禮。」
江城桓急忙接過那幾張紙翻看了一下,「媽,你怎麼收下來了?」
江母搖了搖頭,「她放下就走了,我總不能去追她吧?」
江城桓有些焦急,感覺這次有些騎虎難下了。不管自己准不准唄接受秦嬡青的幫助,她把泰盛贖回來送給江母,這個人情他是受定了。江城桓有些咬牙切齒的憤恨,責怪自己當初怎麼會惹上這麼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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