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熱血美人 正文 第六十七章 登台拜將
    雲嬌笑道:「好妹妹,你輸了」說著將槍往回抽去。

    賢寶的臉色由紅轉白,突然扔掉雙刀,奪住雲嬌的槍桿,便要把槍尖往自己的咽喉上刺去……

    雲嬌眼疾手快,閃電般地從賢寶的手中抽回了槍,輕叱道:「妹仔,你瘋了?這是比武,又不是拚命,快別胡來!」

    賢寶滾鞍下馬,一**坐到地上,號啕大哭。雲嬌想勸她起來,然而怎麼勸她也不依。

    最後還是鐵勇走上前來,替她牽了馬,又撿起她的雙刀,嘲笑道:「你看你,當著這麼多的人面哭鼻子,羞也不羞?打不贏別人就自殺,就哭鼻子,人人都像你這樣,我們都該死一千回了!起來吧,別讓人家看笑話了。你再這麼小氣量,今後誰還敢跟你比武?」

    賢寶聽了,一下跳起來,揩了一把淚水,白了鐵勇一眼道:「我怎麼小氣量了?」

    雲嬌雄赳赳地來到檢閱台前,賢傑和軍師早已笑容可掬,端起酒盅在迎接她了。雲嬌從賢傑手中接過酒盅一飲而盡,笑道:「我這個『副元帥』總算是『名至實歸』。」

    孔軍師笑著伸出大拇指誇讚道:「柳副元帥果然是巾幗不讓鬚眉,真乃女中豪傑呀,佩服、佩服!」

    賢傑笑道:「你呀別太得意,要不是賢寶逞能,周兄又太過謙讓,致使賢寶僥倖勝了周兄,使周兄錯失了決賽,要不然,現在還輪不到你在這兒說大話呢。」

    雲嬌一聽便急了,當下對坐在台上休息的周柱道:「周兄,來來來,你我大戰三個回合!」

    周柱慌忙道:「嫂子你饒了我吧,大哥說笑話呢,周某哪是嫂子的對手?」

    雲嬌不依,一定要拉周柱去比試一場,軍師道:「柳副元帥,軍情緊急、刻不容緩,這場比武就免了吧,三軍之帥需要立即定下來才是。」

    賢傑也勸道:「好了好了,算我說錯了,你最厲害——你要和周兄比,還是下次另挑機會吧。」

    雲嬌只得作罷。

    次日,賢傑登台拜將,封雲嬌、周柱、賢寶、如雪、龍彪為五虎上將,其中雲嬌、周柱拿一品奉祿,月薪五百兩紋銀;龍彪、賢寶、如雪拿二品奉祿,月薪四百五十兩;單鐵勇、王大力、陳子善、楊金、楊銀、屈通、井鳳安、華元豐、高應龍、齊大召為十大將,其中前五名拿三品奉祿,月薪四百兩;後五名拿四品奉祿,月薪三百八十兩;石明亮、華元山、高應虎、謝志君、曹一顯、劉小奇、張金、羅文化、姜紅火、蔣才勇、何不堅、曾鵬飛、宮平安、趙芳、馬平、楊萍等十六人為上將,其中前八人拿五品奉祿,月薪三百五十兩;後八人拿六品奉祿,月薪三百兩。

    另封江龍海、柳雲飛為水軍大將,拿三品奉祿;劉玉龍、南宮適、胡浩平、許良為水軍上將,拿五品奉祿;封普濟、閒空為全軍總後勤將軍,拿二品奉祿。

    軍師孔亮,雖未有軍銜,仍拿一品奉祿。

    賢傑自任大元帥,拿一品奉祿,另有二百兩元帥補貼。但是這筆錢賢傑沒要,同月上交國庫。

    賢傑又封雲嬌為前敵總指揮,可代賢傑掌管兵馬。封周柱、龍彪、王大力為一、二、三營的總指揮;單鐵勇、石明亮為一營的正副印先行官;陳子善、屈通為二營的正副印先行官;華元豐、華元山為三營的正副印先行官;楊金、楊銀為老營的正副印先行官;如雪、賢寶為衝鋒將軍;井鳳安為籌糧總管;曹、謝、齊、齊為一營副將;張、羅、高氏兄弟為二營副將;何、曾、姜、趙、馬為三營副將;楊萍仍為普、閒二位大師的助理,分管後勤工作,不參與作戰。

    分封完畢,賢傑下令犒賞三軍,然後誓師出征。

    當天晚上,賢傑正和軍師及周柱、雲嬌等議事,忽然有人打小報告說龍彪和高應龍等在帳中喝酒,牢騷。

    賢傑即令雲妍率人去將二人叉上來。

    一會兒,軍士推來了龍彪等五、六個人。

    賢傑道:「如今出征在即,我正要頒布禁酒令,你們卻在一起聚眾喝酒,還牢騷,究竟為的是什麼事?」

    龍彪仗著酒性,大呼小叫道:「我替老高鳴不平!他前幾天還是元帥,如今卻只落得個副將!有的人無半寸軍功,僅靠動動嘴皮、說說大話,便拿一品奉祿,這有何公道可言?」

    賢傑便盯著高應龍道:「老高,這話是你講的嗎?」

    高應龍慌忙否認道:「我和龍哥在一起喝酒是事實,但是對於大哥的人事安排、是升是降我卻是毫無異議!」

    賢傑忽然明白過來了,瞪著龍彪道:「好你個龍彪!明明是你對二品奉祿不滿,卻偏要扯上高應龍,高應龍是個老實人,心胸寬廣,絕非如你所說!你還嫉妒軍師的奉祿比你高是不是?這也太不像話了,來呀,推出去斬了!」

    龍彪腦袋裡嗡地一聲,頓時跪倒在地。

    眾將慌忙求情,說大敵當前,若斬大將恐挫銳氣。

    軍師也親自替龍彪求情,說自己情願讓出奉祿。

    賢傑便就坡下驢道:「看在軍師和眾弟兄們面上,今日且寄下你的狗頭,下次再犯,定斬不饒!」

    龍彪只得叩頭謝恩,又與軍師賠罪,將眼淚鼻涕糊了軍師一鞋子。

    正月二十七日,逆軍向大甲溪南岸起了攻擊。

    逆軍先以百餘門大炮一齊射擊,直炸得南岸成了一片焦土……

    「衝啊!」逆軍將士跳上戰船,箭一般衝向對岸。

    周柱指揮的第一營作為先頭部隊很快渡過大甲溪,佔領了河岸陣地。

    鬼方人似乎被逆軍的攻勢嚇慒了,稍作抵抗後,紛紛向後逃進了營壘。逆軍則吶喊著又猛衝向敵人營壘——大隊逆軍將士排著密集的戰鬥隊形向前猛衝,單鐵勇揮舞著長槊衝在最前面。而大隊逆軍尚在源源不斷地乘船划向對岸,真是百舸爭流,好不壯觀。

    忽然,鬼方軍營壘裡響起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叫聲,只見數百隻巨大的黑色怪鳥從營壘中飛了出來,嘯叫著凌空撲向逆軍將士。

    眾逆軍士卒皆驚呆了,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怪物。

    就在大家楞的當兒,「劃劃劃劃」無數利箭從怪物口中噴出,劈頭蓋臉射向逆軍士卒……

    逆軍士卒悴不及防,頓時被射得人仰馬翻,倒了一大片。有的怪鳥甚至飛到了大甲溪上,由於它們的身體內裝著機關,它們竟能滑翔轉彎、旋轉俯衝,射出一陣陣亂箭——有些箭還是帶著火藥的箭,射到逆軍船上,頓時燃起熊熊大火……

    賢傑見狀,急令鳴金收兵。

    當晚,賢傑大營內氣氛沉重。

    賢傑道:「敵人打不過咱們,竟然使出邪法,真是卑鄙至極!」

    孔亮道:「這一定是陳三仁搞出來的新名堂,這東西叫做『沖鳥』,內裝機括,能射箭枝;此外,以火藥為推力,故能上天飛行。咱們也可用『沖箭』制它——『沖箭』乃是掏空的楠竹竿,裝上火藥,以藥力升空,碰上『沖鳥』,便可將之摧毀!」

    雲嬌道:「何用那麼麻煩?既然敵人不仁,咱們也不可以不義!明日我和賢寶妹妹為先導,以修真之法破之,夫君可率大軍隨後跟進!」

    賢傑大喜。

    然而到了午夜,雲嬌忽然直叫嚷說頭疼。賢傑大驚道:「夫人你怎麼了,為何頭疼?」雲嬌不答,忽然戾嘯一聲,在床上翻滾不止,情狀極為痛苦,賢傑束手無策,急令請軍醫前來調治。

    然而當軍醫趕來時,雲嬌的症狀卻又消失了。雲嬌自己也大惑不解。她試著運了運真氣,忽然大吃一驚身的真氣竟然全部瀉完了,失去了全部的靈力,也就是說,再也無法運用修真之術了!賢傑不是修真之人,自然也不知道失去了全部的靈力對一個修真之人來意味著什麼。他以為雲嬌可能是太過操勞,太累了的緣故,因此以好言勸慰雲嬌,讓她好好休息,也許等到明天靈力就會恢復。

    雲嬌卻感到事情絕沒有這麼簡單,好好的真氣怎麼會瀉光?正在這時,單鐵勇在帳外急促地叫道:「大哥,賢寶她出事了!」

    賢傑大驚,急忙趕去探視,才知賢寶的症狀竟和雲嬌完全一樣!經過這一番折騰後,她的真氣竟然也全部瀉光,靈力全無!

    孔軍師也給驚了起來。他掐指一算,驚呼道:「不好,這是著了妖人的道了!」他指出,雲嬌和賢寶的靈力已被人以「吸靈**」給吸走了,而這個人很可能就是陳三仁!

    賢傑大怒道:「這個妖人,簡直是可惡至極!」

    雲嬌氣得當即就要去敵營擒了陳三仁來。孔軍師卻道:「吸走你們靈力的乃是一隻上古異獸『犴兀犸』,此異獸已往西北方而去,此刻已不下千里之遙,主公可令雲妍姑娘立刻以御劍之術追趕,殺死此獸,方可恢復柳副元帥和賢寶姑娘的靈力!」

    賢傑驚異地望著雲妍道:「妹妹會御劍之術?」

    雲妍臉上一紅:「姐姐會修真之術,我就不會御劍之術麼——只是不知孔先生從何而得之?」

    孔軍師微笑道:「山人自有推演先天之數之妙法。」

    雲嬌道:「既如此,妹妹就快去吧!」

    雲妍便取出寶劍望空中一丟,懸停在離地一丈高處,然後將身一縱,便縱到了那劍向賢傑、雲嬌等施了一禮後,便往西北方疾飛而去,眨眼間便已不見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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