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不就是揭了你的短嗎,你也不至於要死要活的吧。」林東口中淡淡說道。
短尾鱷桑頓失魂落魄的抬起頭,恨恨的看著林東,「那我們該怎麼辦?」
「你問我?」林東不禁覺得好笑,「你把我弄到這莫明奇妙的地方居然到頭來問我要幹什麼?我他媽怎麼知道!」
龜老捂著肚子坐在林東肩膀上,笑看林東欺負這只鱷魚。
「你知不知道,為了一個人的私人目地把別人拖下水是很無恥的行為?」林東咄咄逼人道。
短尾鱷轉了轉眼珠,「你不要忘了,是我救了你,你身上那套戰甲有著很頑強的生命意志,是一種邪惡的禁忌,要不是我你的命很可能就沒有了,絕不是臉上留下一道疤痕那麼簡單。」
「扯淡!」林東一皺眉頭,「我早就知道涅槃戰甲的危害,老子就是願意穿你管得著嗎?再者說,如果被困在這地方一輩子出不去還不如死了乾淨。」
短尾鱷桑頓覺得很委屈,無論他怎麼說都是林東占理,這就像是一個智者和流氓理論,無論智者的道理再大也敵不過流氓的歪理邪說。
林東頓了一頓問道,「你既然能夠探查到地面上的情況,那我問你黑暗之都的戰役進行的如何了?」
短尾鱷桑頓閉上眼睛,彷彿進入一種禪定的狀態,連呼吸都變得很微弱。
片刻後,他睜開眼睛道:「神民被擠壓在角落裡,你們的人就要贏了,不過…」
「不過什麼?」
「那個叫瑪雅的女人好像很傷心,她像瘋了一樣大喊著你的名字。」
林東歎了一口氣,不忍再想下去,「還有呢?照你的說法應該可以偵測到更遠的地方才對。」
「我為了把你帶進地核已經使用了太多能量,想要恢復最少要七個日夜的時間。」短尾鱷桑頓說道。
「那跟我說說這地核裡的事情吧。」
林東不打算在繼續折騰這傢伙了,無論林東願意與否都已經被帶到這裡,桑頓的行為很可恨,就算現在殺了他也於事無補,與其這樣不如考慮下以後的事情。
「我已經和你說過了,這裡是地核,絕大多數星球的地核都是由高密度金屬組成,而這裡卻是一個古怪的世界,這個世界的控制者叫做鬼王,除了他和他的幾個手下誰也沒辦法從這裡出去。」
「我們想要從這裡出去只能在鬼王的身上下功夫,至於鬼王究竟是誰我並不知道…」
桑頓又重新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一遍,林東一邊聽一邊捋清楚一條條線索。
「不好!有人來了,我要馬上回去,記住我的話,到四季城來!」剛說一半,桑頓急匆匆的就要告辭。
「我到了四季城怎麼找你?」林東問道。
「你找不到我,但是我可以找到你,我在你身上留下了標記。」
話音剛落,那只短尾鱷便突然愣在了原地,林東知道,桑頓的神魂已經從這條鱷魚身上收回了,現在這只鱷魚只不過是一隻普通的野獸。
卡擦!
手起刀落,林東用激光劍將這只鱷魚劈作兩半。
「我們怎麼辦?這個傢伙會不會騙我們?」龜老問道。
林東搖了搖頭,「我聽他說話的語氣不像是撒謊,再說卡布裡卡的事情他也說得頭頭是道,如果不是親身體驗過,是無法說的如此詳細的。」
「我們還是先混進四季城再說吧。」林東仰起頭看著天空道。
……
地核之內絕對是個奇妙的世界,在這裡可以一天之內體驗到一年四季。
幾分鐘之前樹葉還是綠色的,迸著勃勃生機,幾分鐘之後這些樹葉已經變成金黃色,一片片在秋風中飄落,又過了一陣子樹枝開始長出嫩嫩的綠芽,春天到了。
短短五十多里的路程,經歷了數不清的春夏秋冬,林東和龜老來到了四季城的附近。
遠遠望去,一座白石雄城盤山而建,長長的城池將這座山包圍在中間,周邊還有一條人工挖掘的護城河。
通過東西南北四座城門可以進入四季城,比較麻煩的是每一個城門口都站立著許多穿盔甲的武士。
行人,車輛想要進入四季城都會經過嚴格的盤查,林東看到一名衛兵用長矛連續在一輛拉乾草的驢車上捅了十幾下。
「不是很好進去啊。」林東趴在一個斜坡後自言自語道。
「的確,進城還需要通行證,我們可沒有那玩意。」龜老恰這腰站在土坡上說道,此時他已經變做一隻耗子,並不擔心被人現。
「這回就看你的了。」林東收回身子對龜老說道。
「我?」龜老很不解的樣子,「我能有什麼辦法?」
林東呵呵一笑道:「別忘了,你現在是一隻耗子…」
龜老那張耗子臉漲的通紅,「那又怎麼樣?」
「你圍著城池跑一圈,看看有什麼地方可以混進去,如果沒有的話就想辦法偷一張通行證。」林東交待道,既然龜老已經變成了耗子,不加以利用豈不是太可惜了。
「林東,你還真把我當成耗子了?」龜老憤憤不平道。
林東很疑惑的看著他,「難道你不是嗎?」
龜老用力跺了幾腳,猶豫著說道:「那…那要是遇見貓怎麼辦?」
呃…林東無語了。
……
龜老很無奈的跑去偵查地形,林東躲在土堆之後清點自己目前能夠利用上的東西。
【涅槃】戰甲被撕破了幾處,卻並不影響使用,只是這東西帶來的副作用實在是太大,弄不好會迷失心智,不到萬不得已決不能動用。
四回路卡械已經燒燬了,武器方面能用的只有那一對拳套還有激光劍。
這只激光劍似乎它的能量是無窮無盡的,怎麼也用不完,有這傢伙在手,如果不是遇到太強大的對手,林東完全可以應付。
再有就是一隻【晶銳】畫筆,十二張空白卡片,一點顏料,十幾張沒什麼用的卡片,七八個明武金幣,煙草和煙斗,一隻鑲了紅寶石的切肉小刀,除此之外再無它物。
林東叼起煙斗,又現沒了卡械連點火這種小事情都辦不到,只好失望抱著頭躺在那睡覺。
夜晚,頭頂那塊充當太陽的巨石自動轉換成了月光,周圍還有一些密密麻麻的小石頭出暗淡的光澤,一閃一閃,和真的星星倒也沒什麼來去。
「林東!林東!」龜老急匆匆的喊道:「快幫我一把,有一隻貓!」
月色下,只見龜老靈活的在野地裡四處閃躲,一隻白色的野貓跟在他身後鍥而不捨,想要把龜老拿來當晚餐。
唰!
精鋼小刀飛快的射了出去,正釘在那隻貓的頭頂。
龜老倒在草地上,喘著粗氣,林東從土堆後面走過去,拔出小刀在褲子上蹭乾淨血跡,「你沒事吧?」林東問道。
「沒事才怪!想當年我是何等的威風,如今竟然被一隻小貓追著到處亂跑,這要是傳出去我還怎麼見人呢!」龜老氣急敗壞道。
林東蹲在地上想了一想,「你本來也不是人啊,用不著見誰…」
……
在龜老的指引下,林東沿著護城河一路向東,遠遠地看到一個出水口,髒兮兮的水流從下水道裡流入護城河。
「你說的就是這地方?」林東問道。
龜老趴在林東的肩頭似乎很疲憊,「就是這裡了,那些鐵柵欄都已經腐爛了,稍一用力就能折斷,通過這可以直達一處溫泉浴池,那裡很僻靜,比較適合混進城裡。」
林東點了點頭,縱身跳入護城河中,輕巧的游到了入口處。
正方形的入口約莫半人高,幾條粗大的鐵柵欄擋住了去路。
兩隻手輕輕一撐,鐵柵欄中間被打開一個足以一人通過的豁口,林東飛快的鑽了進去,又小心翼翼的將柵欄復原。
「你可真夠麻煩的,直接掰斷不就完了嗎。」龜老抱怨道。
「你懂什麼,掰斷很簡單,萬一明天衛兵巡邏現了總是不好,這叫不著痕跡。」
林東解釋了一番,情況未明之前一切小心從事是必要的,誰知道這該死的地方,該死的城市裡會不會有什麼了不得的高手存在。
沿著下水道前行了大約二里多路,腐臭的氣味熏得人睜不開眼。
「就是這裡了。」龜老說道:「推開上面的石板就能進入一個溫泉浴池。」
兩塊白石板中間有一道縫隙,龜老從縫隙中靈活的鑽了出去,確認周圍並沒有什麼異常,這時候林東方才一把推開石板,跳上6地。
夜已經深了,這處溫泉浴靜悄悄的,滾熱的泉水從地下不住冒出來,出咕嘟嘟的聲音。
「我想先洗個澡,你去看看能不能找到衣服換一下。」林東對龜老說道,經過下水道之旅林東現在的氣味很是糟糕。
「你真是夠麻煩的。」龜老嘟囔著跑進室內。
林東脫了衣服滑入水中,沒有一點的動靜。
「真是舒服啊。」他全身泡在溫水裡,顯得很是愜意。
浴池邊擺著一些洗浴用品,一條粉紅色的毛巾被折疊的整整齊齊,香皂,洗水撒著淡淡的清香。
林東也沒有多想,抓過香皂在鼻子跟前聞了一聞,隨即塗抹全身。
突然,遠遠地聽見有人在說話:「小姐,洗浴用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我服侍您沐浴吧?」
噌!林東只覺得頭腦漲,這麼晚了怎麼還有人來洗澡,而且還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