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個古怪的念頭只是在慕晚晴心中一閃而逝,畢竟劉青和聞人荊紅兩人的關係實在惡劣的實在難以形容。要說打打鬧鬧還正常,然而他們之間會發生些什麼,就連慕晚晴自己都無法想像。
「好了好了,劉青再怎麼著,他都是我的老公。」慕晚晴有些沒好氣的看了一眼自己這個最好的朋友,環抱著雙手:「你沒事少和他吵架,省的我一天到晚夾在中間難做人。」
「要我讓著他?」聞人荊紅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一蹦三尺高。神色悲憤欲絕的看了一眼小客廳裡正在繼續拍俞媽馬屁的劉青,很是委屈道:「憑什麼要本姑奶奶讓著他?要讓也是他讓著我。慕晚晴,我可是你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姐妹,你可不能這麼重色輕友。」
「我當然也會跟他說這件事情。」慕晚晴露出了她果然會這麼說的表情,環抱著雙手無視她上躥下跳:「反正,互相讓著點。可別整天吵來吵去的。你也知道現在公司處在高速發展中時期。我可沒那麼多精力來給你們當裁判。」
這邊的一對小姊妹低聲細語的說著話兒。
劉青那頭又開始和小舅子熱絡了起來,相比於自家姐姐的那個看起來讓人渾身發冷的慕晚晴總裁,劉青的真誠笑容無疑算是天使了。而劉青又是個相當有辦法的男人,一屁股坐在虎娃邊上。還每兩分鐘,就把虎娃折騰的好似劉青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一樣。憨憨的一口一個姐夫叫的親親熱熱。
「小虎子,我和你說啊。這男人啊,就得像頭老虎一樣地兇猛。」劉青熱熱絡絡的摟著俞小虎的肩膀,不懷好意的嘿嘿直笑:「我們兩個倒是挺有緣分的。你叫小虎,我呢。叫老虎。不過呢,我看你身板倒是長得不錯。就是太容易害羞了。怎麼樣?在老家談女朋友了沒?啊,臉紅什麼?回頭姐夫帶你去金碧輝煌,找一個排的小妞兒來給你破……哎喲。」
眨眼之間,劉青嘴角地淫笑就變成了慘叫。只見繫著圍裙,一副居家打扮的俞曼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他身邊。臉色是又好笑又好氣。一手插著腰,一手擰住了他耳朵。裝出了一幅凶神惡煞的模樣:「劉青,你自己流氓倒也罷了。我弟弟才二十一歲,你竟然跟他說這些東西?」
「二十一?不小了。」劉青在那頭齜牙咧嘴乾笑不迭:「虎爺我二十一的時候還有啥不懂的啊?已經開始為國爭光了。」
「你還說。」俞曼珊給他氣得暈乎乎的,手頭的力量又是用了幾分,心中醋意盎然,冷笑著:「就你這種天生地壞人。離我弟弟遠點,我可不想他跟著你學壞。二十一?哼哼,回頭我得好好審審你。你二十一歲的時候都幹了些啥?」
劉青給她擰得是身體一陣發軟,忙不迭轉身摟住了她的細腰。滿臉享受的輕嗅著她的耳根,依舊掛著賊笑:「我的乖乖好珊珊,如果你真地想關心一下你老公的風流史。嘖嘖。就是花上個十天半個月也是說不完啊。」說罷,又是洋洋得意的哈哈笑了起來。
俞曼珊幾欲暈厥,臉色有些發白而嬌軀微微顫抖著。本來還給他之前的動作折騰的是身子有些發軟發燙,這話兒無疑是給她身上澆了一盆涼水。要說俞曼珊當然知道這個讓自己又愛又恨的男人在以前絕對不是個什麼好東西。但有些事情心知肚明是一回事情,說出來又是一回事情。心中明明在不斷提醒自己不要計較她以前的事情,卻依舊禁不住咬著嘴唇,惡狠狠地想對他說幾句狠話。尤其是著傢伙,竟然還恬不知恥覺得那些荒唐事情挺光榮的。
誰想,俞曼珊的話還沒說出口來。劉青那討人揍表情卻是一斂。如大海一般深邃地眼眸之中露出了無限地憐意。癡癡的看著俞曼珊。伸出手來,輕輕婆娑著她那張惹人垂涎的成熟嫵媚臉龐。聲音有些低沉沙啞的呼喚了一聲:「珊珊,能夠遇到你,是我這一生最幸運的事情。」
俞曼珊只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對眼前這個讓自己愛的深入骨髓的男人,心中抑制不住的一顫。她可以很輕易地從他身上感受到,那些無奈,疲憊而悲傷地感覺。剛準備用來諷刺他幾句的話,一下子飛到了爪哇國。對於自己地這個男人。心中只有想給他的心休憩。依靠的感覺。深深的看著他,低聲呢喃:「劉青雖然不曾真正深入到劉青的內心世界。但無疑她的細緻入微讓她已經非常瞭解他。對於他這句輕輕的話,她沒有絲毫的懷疑就毫無保留的相信。酸楚的感覺直讓她感覺到眼淚有些抑制不住的想掉下來。
「遇到你,也是我這一生最幸運的事情。」那對水汪汪的美眸中,盈光閃閃。將她的臉頰,輕輕埋到了他的懷中。
本來還有些擔憂自己女兒的潑辣嚇壞了準女婿,但此時見他們處的如此之好。俞母因為緊張而繃起的皺紋不由鬆弛了下來,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至於在遠處瞧見不對而悄然趕來的慕晚晴與聞人荊紅,則是神色各異。慕晚晴是在感慨之餘,嘴角微微嘟起。雖然覺得姐姐吃了這麼多苦頭,能夠遇到自己真正喜歡的人是一件很高興的事情。但是,那男人卻偏偏又是自己的老公。心情自是複雜異常。聞人荊紅的臉色卻是更加古怪,劉青的情話也是給她聽了去,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竟然有些酸溜溜的感覺。回頭對慕晚晴低聲岔岔不平而低聲道:「雖然說是在演戲,不過這也演得太像了吧?劉青這傢伙,該不會是真想假戲真做吧?」
慕晚晴心中也是酸酸的,環抱著雙手,小嘴更是嘟起。直是暗忖不已,什麼假戲真做,兩個人分明是在真戲真做。雖然明知道自己和劉青的關係。遠遠不如姐姐和他來的深厚。但吃味的感覺,卻是著實難免。心中下了決定,今天回家後,一定不會讓這傢伙好過。
也虧得是俞曼珊很快就從劉青那動人的情話中醒悟現在不是動情地時候,從一堆人的異樣眼神中,臉紅耳赤的從他懷裡掙扎出來。飛快的回了廚房。開始往外端菜。
慕晚晴雖然心頭有些小生氣,卻不願在這方面落後自己的姐姐太多。自己不會做菜倒也罷了,總要有些真正賢慧的感覺吧?否則,還真是要給自己地姐姐比了下去。悶聲不吭的,也跑了去廚房端菜。直把俞母嚇得不輕,畢竟名義上慕晚晴可是自己女兒的老闆,又是客人。只是勸耐不住。而自己女兒也說沒事。只得有些惶惶的讓她折騰去了。聞人荊紅左瞅瞅,右瞄瞄,也是很無奈的硬著頭皮幫著端菜端碗。心中直是在對自己暗罵,早知道晚晴在這裡,自己沒事過來瞎湊什麼熱鬧?
吃飯的時候,劉青自然又是秉承一貫的作風。也不顧是在別人家裡。呼哧呼哧地一口氣幾乎幹掉了一半還意猶未盡的樣子。那種家裡似乎餓著他了一樣的虎狼之勢,直將慕晚晴羞得幾想鑽桌子底下去。聞人荊紅也是幾欲暈厥,這傢伙下午的時候貌似已經吃了自己好些天的飯菜了吧?怎麼還像個餓死鬼投胎似的?倒是俞母,卻反而愈看劉青越順眼。男人麼,就要有飯量才代表活力。尤其是看他這麼愛吃自己女兒做地菜,心中更是定心了幾分。
吃罷飯,又是喝茶閒扯了半晌,眾人這才起身告辭。
下得樓,劉青才想到慕晚晴今天是被自己帶去公司的。根本就沒有開車。心中歪念一起。便對剛鑽進副駕駛位置上的聞人荊紅沒好氣的支使道:「我說,這飯也吃了。你還不愛幹嘛幹嘛去?跟著我們小夫妻兩個做什麼?我和晚晴還有私人活動呢。」
這話兒直惹得本來有些老神在在的聞人荊紅差點崩潰,本來今天就憋了一肚子火,直叉著腰惡狠狠地盯著他:「劉青,你真是個沒有風度的大混蛋。我可是個淑女?你吃過飯把我送回去會死啊?」說著,又對剛進後座的慕晚晴臉色委屈道:「晚晴,你悄悄你的好老公。竟然想把我一個人撇這裡打車走。你,你還說讓我讓著他?我看這人。純粹是欠揍。」
雖說慕晚晴也是給劉青所說的私人活動惹得心頭有些期盼。但是就這麼撇下聞人荊紅也地確不算厚道。略一猶豫,剛想幫襯幾句地時候。卻突然見到劉青回頭暗中對自己猛擠眼色。似乎真的有什麼私事想帶著自己。要知道。和劉青結婚以來,因為兩人的關係極差。根本就沒什麼單獨相處的活動。但是等兩人如今的關係略緩和了些吧,卻又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而耽擱了許多。以至於到如今,還沒真正舒心的和劉青單獨約會過。此時很是怦然心動,只好看向聞人荊紅,尷尬道:「荊紅,不如,呃,你打車回家吧。」
誰想卻是將聞人荊紅給氣得臉色發白。索性抱著手靠在座椅上,哼聲道:「你們夫妻兩個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都是過河拆橋的主。我和你們說,今天老娘不回去了。你們上哪,我就跟著上哪。」
「我們找地方去親熱打啵你也跟著去?」劉青沒好氣地瞅了她一眼。
聞人荊紅雖然沒有偷窺別人夫妻**地嗜好,但是對於慕晚晴和劉青這對夫妻,還真是好奇的緊。她就是一直不明白,從小到大一直不肯讓除了父親以外地男人碰到的慕晚晴。竟然會比自己還早結婚。本來好奇呢歸好奇,也不會硬著頭皮去打攪他們。但是劉青這話一出,卻是讓她心頭惱火更甚。泥人還有三分火性呢,更何況她聞人荊紅?
還沒等慕晚晴表達出尷尬的神情來,聞人荊紅就冷哼著不屑道:「今天姑奶奶我豁出去了,別說你們親熱打啵了。就算去上床,我也賴著不走了。」
那頭的慕晚晴猶在瞪大杏眸感慨自家好姐妹的彪悍時,劉青的話卻是讓她更加哭笑不得的想要揍人:「我說荊紅小乖乖,難不成你還真的是看上虎爺我了?想給我當個侍妾不成?也好。家裡還少了個疊被暖床地丫頭呢。」
「劉青,今天任你說的天花亂墜,本姑奶奶也不吃你這一套。你有種就真的當晚晴的面把我辦了,我算服了你。」
「辦就辦了你,難不成虎爺我還怕了你這毛丫頭不成?」
本來還想勸幾句的慕晚晴。見他們又開始越說越離譜了,則是一拍秀額。無力的靠在了後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見他們這樣了,倒是有些見怪不怪。
劉青也是懶得再和她鬥嘴,只是說了一句你這丫頭今天別跑。便徑直駕車出了小區,往自家而去。聞人荊紅雖然死鴨子嘴硬,卻也是個外強中乾地主。如果劉青純粹和她鬥嘴她倒是不怕。只是如今被開著的車窗秋風一吹,陡然清醒了幾分。見得劉青面色有些冷笑,似是認真了的樣子。不由得開始慌了神。忙抓住了他胳膊,心虛的顫道:「劉青,我突然想到還有些緊要事情辦。你就在這裡把我放下去,我自己打車走就行。」
「這怎麼行?」劉青回頭在她身上瞄來瞄去,嘿嘿淫笑道:「你不是求著我把你今天辦了麼?」
「我什麼時候求,呃……」聞人荊紅剛又想習慣性的嘴硬兩句。但瞅著劉青實在神色不善,只得艱難的嚥了下口水,乾笑兩聲:「這個,下次,下次行不行?今天我真的有事。」
「不行不行,虎爺我向來說話算話,說今天辦你就絕對不會拖到明天。」劉青很是瀟灑地用單手駕著車,回頭托著她下巴。嘿嘿冷笑了兩聲:「雖然說你這丫頭咪咪實在小了點,不過為了面子。只有勉為其難的做一次了。」
聞人荊紅這才想到劉青這傢伙一旦認真起來的可怕。心中著實後悔不該招惹他的同時。只得回頭嚮慕晚晴求援。眼神可憐兮兮道:「晚晴,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再說,劉青可是你的老公。他要當著你面辦我,豈不是給你難堪?」
慕晚晴著實服氣了這兩人,一天到晚實在沒個消停。換做以前,以她的心性是絕對不會搭理這種事情地。只是如今和劉青相處的越來越深,已經漸漸的接受了劉青是自己老公的事實。要說任著自己老公當自己面辦自己小姊妹,委實有些不像話。懶洋洋的伸著腰。輕白了聞人荊紅一眼。沒好聲氣道:「我之前不是警告過你,沒事少招惹他?你又不是沒在他身上吃過苦頭?算了算了。我再管你一次。下次再有這種事情,我都懶得理你們。頂多我消失,讓你們好了。」說著,轉而瞧向了劉青,難得的輕聲柔語道:「劉青,要不這次就別和荊紅計較了?她這還是小孩子脾氣呢。」話雖如此,心中卻也很苦悶,難道自己這個老公不是小孩子脾氣麼?
「是啊是啊,我還是小孩子脾氣呢。別和我計較哈。」聞人荊紅也是眼神楚楚可憐的在望向了劉青。
「本來呢,給我家乖乖小晴兒一個面子也是應該的。」劉青饒有興致的看著她們這對小姊妹:「不過,今天要這麼放過你,我劉某人地面子往哪裡擱?」
聞人荊紅臉色頓時煞白,心想完了完了,這下可真要給這個劉青辦了。不過心中除卻恐懼外,卻又夾雜著一股連自己都說不明道不白地期待感。
「大不了,回家後……」慕晚晴起身湊上前去,眼神兒有些說不出的嫵媚。在他耳畔輕輕吹了一口氣,低聲呢道:「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唄。還有,我可是經常在雷子面前給你面子。你總不能……」
慕晚晴的話還沒說完了,劉青那頭的眼神就開始呆滯了起來。打了個冷顫,醒了醒神。吱呀一聲將車子停了下來,連哄帶趕的把聞人荊紅弄下了車。還沒等她站穩,就猛踩油門。車子飛速向前飆去。其性能完全不像一台破寶來,直惹得慕晚晴心中是又好笑又好氣。瞧著他那猴急模樣,也是隱有甜蜜的感覺。更多的,卻是對於即將來臨的事情忐忑不安。偎依在後座,兩抹淡淡如醉酒般地紅暈輕輕浮上臉頰。
果然,劉青徑直驅車帶著慕晚晴回了新家。又是借口她腳傷沒有完全好,直接背著她上了樓。把她丟衛生間,等好半晌她終於慢吞吞地洗好澡後,又是抱著她去了房間,將一身清澈香氣身著睡袍的她塞入了被子。
難道,今天就是自己真正成為女人地夜晚麼?趁著劉青洗澡的當口,慕晚晴躺在床上不由得胡思亂想了起來。各種各樣的念頭紛沓而來,一齊湧上心頭。好不容易捱道劉青披著浴巾回了自己身邊躺下,幾乎是用全身去感受他那近在咫尺的雄性味道,心如鹿撞。
誰想,等了半天也不見已經躺下的劉青有半點異動。彷彿這平日裡看著流氓的傢伙,好似變成了一個柳下惠。心頭只覺得奇怪之極,不但沒有慶幸的感覺。反而,隱約有些感到不滿。劉青這傢伙的好色流氓是有目共睹的,尤其是對著珊珊的時候,更是像一頭餓極了的狼。誰想,自己一個香噴噴的大美人兒躺在他身邊,他卻是動都不動一下。難不成,自己的魅力真的不如姐姐麼?
正在慕晚晴胡思亂想的時候,劉青卻是動了。輕輕轉過身來,眼神平靜的看著慕晚晴那張幾近完美的臉龐,放了一隻手在她臉頰上輕輕婆娑著。柔聲道:「晚晴。我知道你今天說的話,不過是順水推舟,想用這種方式強迫自己做一個妻子的義務。我知道,現在的你心中,雖然已經有了些我的存在。卻更多的,只是義務和名分。也許以前我不在乎,但是現在如果你用盡義務的方式來對待我。這對我來說,絕對是侮辱。」
慕晚晴神色微變,剛張嘴說了個劉字。
卻又被劉青打斷,呵呵自嘲的笑了一聲:「你不用多說什麼,也不用解釋什麼。一切我都明白的。我會等你有一天,真正愛上我。我劉青雖然不算什麼,卻也有我自己的驕傲。」說著,緩緩閉上了眼睛。
慕晚晴乖乖的閉上了嘴,神色怔怔的看著他那張不同尋常的堅毅臉龐。彷彿直到這一刻,慕晚晴才有機會真正打量自己這個老公的臉。即便是在曖昧的暖色調燈光下,依舊有些滄桑,硬朗。甚至陌生。她不知道自己的老公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為什麼,每次都以為自己已經瞭解他的時候。卻又變得那麼陌生。這個看似對一切都漫不經心的男人,卻有著非同尋常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