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距離我一個點射不中,只見那隻大蜈蚣猛然激怒,立刻就朝我們竄了過來。
)情急之下,我立刻死死扣動扳機,一連串的子彈立刻就朝著蜈蚣射去。那只蜈蚣當真矯捷,左竄右竄,等我一個彈夾射空,居然沒有傷它絲毫!
轉眼之間,蜈蚣已經撲到了眾人跟前,我把槍一丟,來不及多想,立刻就往旁邊閃開。張繼和劉全勝自然也知道這廝厲害,同樣向四周拔腿就跑。只見我們剛四散開來,蜈蚣已經撲到了我們身後的牆上,堅硬的外殼居然生生地將牆上的碎屑蹭掉了幾大塊。
「靠!這他娘的什麼怪物!噁心死我了!」張繼嘴上狂罵,但是腿上卻也絲毫不敢怠慢,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快速地跑開。
蜈蚣一個轉身,見我們三人四散跑開,長蛇般的身形頓了一下,猛地一掉頭,朝張繼追了過去!
張繼回頭,見那蜈蚣追他,猶如**被點了一把火,跑得更是快速。只見他跑著跑著還不忘了損那蜈蚣:「奶奶的,不就是說了你一句噁心,你他媽還記仇了!劉全勝細皮嫩肉的,你不找他偏追你張爺爺……媽的,你還追……」
「你說我幹嘛呀,媽的就你這損嘴,難怪人家死認你追著不放!」劉全勝一聽張繼說他,當即不樂意了,組織了一下語言就頂了上去。
我一看這兩人這種時候還有心情罵架,又好氣又好笑。
大蜈蚣還在追著一邊的張繼,張繼速度不比蜈蚣快,好在他身手靈活,繞著圈左跑右跳,雖然狼狽至極,但好在蜈蚣一時半會追不上他。只見他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嘴上還不忘了缺德:「我去你大爺,還追我,仗著腿比我多就欺負我……媽呀,累死我了,老逸,還不快想辦法,哥們跑不動了……」
我見張繼果然累得不行,但此刻我卻沒有什麼好的辦法,正想著,劉全勝突然對我們大喊:「快,快爬上樹根,爬細點的樹根,這蜈蚣這麼大,一定上不去!」
「我靠,你早說啊……」張繼一聽到爬樹根,立刻就狂奔到一條樹根處,二話不說爬了上去。大蜈蚣衝到樹根下,猛然往上一躍。張繼還沒爬到高處,居然被蜈蚣的一對大獠牙咬到了**上。我的心一緊,暗道完了,這大蜈蚣的毒牙一定劇毒無比,張繼恐怕懸了……
正擔心呢,突然聽得刺啦一聲,只見大蜈蚣的獠牙從張繼的**上撕下了一塊爛布,掉了下來。我一看張繼那光溜溜的**,這才鬆了一口氣,這小子命大,沒被咬到。
「媽的老逸,這大蜈蚣不厚道啊,見過色的,沒見過它這麼色的,靠他奶奶的,居然非禮我!」張繼感到**一涼,立刻就意識到漏腚了,趕忙一隻手往**上捂去。
我回了一句你就少說點,沒被咬到算你命大,你還唧唧歪歪的。同時我也迅速爬上了身邊的一條樹根。
大蜈蚣跳了幾下,奈何張繼已經爬到它夠不著的地方,它唯獨繞著樹根竄來竄去,對著張繼張牙舞爪。張繼一見大蜈蚣抓不到他了,當即就忘了剛才被追的狼狽樣,哈哈大笑起來:「抓啊,你怎麼不抓了?他奶奶的剛才追爺爺追得夠嗆,看我待會下去不收拾你,我張繼倆名字就倒著念!」
我一聽好笑,這小子也不看看情況,不被蜈蚣收拾就不錯了,還說收拾人家。我正要對他調侃幾句,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怎麼這蜈蚣就只追張繼,不追我們啊,劉全勝一隻手受傷了,此刻還處在樹根底下,沒有爬到安全的高度,蜈蚣也不見去追他。難道真是這蜈蚣待見剛才張繼罵它?才死認張繼追著不放?聽說成了精的蜈蚣能懂人言,看這蜈蚣的塊頭,也不知道它活多少年了,難不成真成了蜈蚣精,能聽懂張繼罵它?劉全勝也覺得奇怪,停止了再向上攀爬,看向張繼那邊。
「繼子,這蜈蚣怎麼只認你啊,是不是你哪裡得罪它了?」我示意劉全勝繼續向上爬,同時對張繼問道。
「靠,我不認識它,它估計也不認識我。不是一條道上的,我哪裡得罪它了。我不就前面說了它幾句,誰知這廝臉皮還挺薄,惱羞成怒就要動粗,還非禮我,我他媽冤枉死了!」雖說現在張繼暫時沒有危險,但是面對底下張牙舞爪的大蜈蚣,他臉色也是慘白慘白的。
劉全勝倒是不忘了數落張繼:「還不是你小子自找的,誰讓你說人家噁心了,人家長這樣,活在這世道上容易嗎,幹嘛無緣無故傷人自尊。要換我是蜈蚣,我也非你小子不咬!」
聽著他倆在那裡胡言亂語,我卻是暗自猜想著原因。看這裡的格局如此詭異,四面石壁圍成的空間稍向上擴張,頂部卻不見得天光,乃風水中的絕氣之**。樹根屬陰,居然在此長得如此粗長,可見這裡是一塊極陰之地。四周陰氣濃重,鬼氣森森,裡面的生物難免會染上幾分鬼氣,難道是……
想到這裡,我突然眼前一亮,隨後,我便從兜裡掏出了一枚開過光的銅錢,對張繼喊道:「繼子,接著!」
張繼不明所以,不過見我將銅錢丟了過去,他便伸手一抄,接住了銅錢。張繼一看我拋了一枚銅錢過去,立刻就破口大罵:「死老逸你也太摳了吧,一塊銅錢就想收買這廝?先不說它懂不懂錢為何物,就算懂了,你好歹也來張美元啊……」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看看你下面!」我被這傢伙弄得無語,氣得差點沒從樹根上跳下來。
張繼往身下一看,頓時驚訝地發現圍轉在他下方的蜈蚣,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慢慢地往後退,開始遠離他了。
「嘿,老逸,這銅錢有什麼名堂啊,怎麼這麼厲害?」張繼一見蜈蚣退後,立即大喜。
「這是開過光的銅錢,蜈蚣身上帶有鬼氣,當然怕它。先前我就在想,你不喜歡佩戴辟邪的東西,蜈蚣就偏偏追你。劉全勝身上有摸金校尉的摸金符,我身上有古玉佛像,蜈蚣就對我們視而不見。最後再看這裡的格局,這才看出原因。這地方完全密封,只在東南位開了一個洞口,所以陰氣只聚不散。而且四壁所圍的空間往上擴張,頂部又不見天光,乃是風水中的絕氣之**,這種地方,乃是能養出妖邪之物的風水惡**。你們看地上那麼多動物的碎骨頭,這裡恐怕是這隻大蜈蚣的老巢。大蜈蚣在這裡生活,被這裡的陰氣長年侵染,所以已經修煉成了半個鬼物。既然是鬼物,自然就會懼怕開光的符咒!」
「噢噢!」張繼傻愣愣地點了點頭,雖然他聽不懂我前面說的,但是起碼他能聽懂辟邪之物能克這蜈蚣,頓時便將銅錢當寶貝似的放到口袋裡。
「原來是這樣,歐陽兄弟果然不同凡響,這樣都能看出端倪!」劉全勝也是恍然大悟,對我說著同時在暗自擦汗,顯然他是在慶幸他身上戴著摸金符。
蜈蚣還在慢慢地退後,使得張繼這小子更加得意,哈哈一笑,就從樹根上滑了下去:「看你還囂張,剛才追著張爺爺不放,很過癮是吧?」
蜈蚣見張繼下來,正要撲上去,但是又忌憚著什麼,身形頓了一下,停在原地直勾勾地盯著張繼。
我看著張繼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無奈搖搖頭,同時對他說道:「繼子,你也別把它逼急了,我說過了,它頂多也只算半個鬼物,不一定就會懼怕你那銅錢。」
我話還沒說完,張繼一聽蜈蚣可能不怕他,立刻就又竄回了樹根上,嘴裡念叨:「算了,張爺爺不跟你一般見識……」
我搖頭一笑,便從樹根上滑了下去,然後招呼他們兩人過來。張繼和劉全勝見蜈蚣不攻擊我,這才戰戰兢兢地下來,三人再次聚在了一起。
「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子彈已經用完了,得想個辦法。這蜈蚣是鬼物,喜歡活人的陽氣,我怕待會它忍不住還是會攻擊我們的。」我面色凝重,對二人說道。
此刻蜈蚣就盤在離我們不遠處,但是礙於我們身上有辟邪的東西不敢上前,而是昂起怪頭虎視眈眈地盯著我們。
(明天,也就是16號全面恢復一天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