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思言一身運動裝扮的從醫院裡走出來,多少有些疲憊,雖然早已經溝通好,但是住進這家享譽盛名的醫院,還是耗費了不少的時間。所幸的是專家說爸爸的病並沒有那麼凶險,先試用一段時間的藥物控制,看看情況。
異國風情的建築,讓自己的心情也有些平靜。不是沒有看到6家傑的短信,只是不知道回什麼。是原諒還是不原諒的問題,已經難倒了太多的癡男怨女了。現在還是不想去想那個人。但是恐怕只是說說而已,每當閒下來的時候,6家傑這個名字,就好像從自己的心底很多地方冒出來,趕也趕不走。
「啊哈,1unetbsp;剛聽見一聲尖叫,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看見一輛白色的敞篷轎車開了過來,帶著大大墨鏡的男人怎麼看怎麼眼熟。車上的人笑的開懷:「怎麼,思言,才幾天沒見,連你老闆都不認識了?」
「啊!」驚訝的摀住嘴巴,不是吧。自己已經請假了,不是現在把自己抓回去吧。他,這也太神通廣大了一點吧。
「老,老闆。你,你怎麼來了?」
吳輪笑吟吟的走到羅思言的面前,誇張的說道:「我記得幾天前還叫人家吳輪的說,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
羅思言滿頭黑線無奈的說道:「你現在又變成吳輪二號了是麼?」
「呀,思言真是的,見到遠道而來的親人,不應該直接撲到對方的懷抱,然後用臉蹭來蹭去嘛。」
拳頭握緊:「你再不正經說話,我直接把你打回中國去。」
「哇,好凶殘。好了,正經的吧,不跟你開玩笑了,真是的,你這個人太沒有情趣了。」吳輪板起面孔說道:「其實呢,我也是正好有事情回來一趟,你請假之前不是說了這家醫院嗎,所以我就想,或許可以來找一下你。結果真的沒有想到,居然碰到你了,你說這算不算有緣千里來相會。」
「啊啊,是啊,有緣千里來相會。不過你怎麼會到這裡來,這裡是你的家嗎?沒有聽說過你家是美國的哦。」
「那是因為思言不夠關心我啊。我爸爸媽媽前些年移民到了這裡了。不過我還是喜歡在中國展工作,在咱們家鄉那個城市,所以我也不經常回來的。」
「嗯,我明白。不過你走了,公司沒有問題嗎?」
「哈,你覺得會有什麼問題呢?」
「說的也是,整天你不在的時候,公司也照樣轉的。」羅思言撇了撇嘴:「那麼作為東道主,是不是應該請我喝東西。」
「好啊,不過,伯父的病情怎麼樣?」
「還好。專家說並沒有凶險到危及生命的地步,還是可以控制的。所以先安心在這裡用藥物控制一下,不管怎麼說,在這裡呆著,就感覺生命有了一層保障似的。」
「是啊。畢竟醫療條件擺在這裡了。好吧,上車,我帶你去四處轉轉。」打了一個響指,吳輪笑的燦爛。
「嗯。我給我媽條短信說一聲。」
坐在車裡,打開車裡的音樂,帶著一種舒緩的曲風緩緩流淌。羅思言舒服的向後靠了一下,眨了眨眼睛:「還挺愜意的。」
「呵,看你這精神狀態還挺不錯的,那我就放心了。」吳輪看了羅思言一眼,眼中有些複雜:「你,額,我是想說,算了,不說了。」
羅思言輕皺了一下眉頭:「我知道你想說什麼,6家傑麼?」
「額,是啊。你們倆個鬧分手了。」小心翼翼的觀察著羅思言的臉色,吳輪輕輕說道:「這是真的嗎?」
羅思言挑了挑眉:「你就為了這個問題,千里迢迢來找我麼?」
「額,當然不是了。」吳輪有些心虛的瑟縮了一下:「當然,也算是其中一個原因吧。其實我只是想要看看你罷了。看看你最近好不好,總是看不到,心裡總是空落落的。」
羅思言打了一個冷戰,擺出一個停止的手勢:「那個什麼,我說吳老闆,你就先不要凍我了好不好?」
吳輪無奈的笑了笑,因為不是你喜歡的,所以連說肉麻一點的話,你都接受不了嗎?
「不過。」羅思言想了想,突然認真的說道:「我想和他做朋友了。」
「朋友?做不成戀人還能做朋友嗎?」吳輪一臉不能認可的表情。
「我也明白。以我的個性,是萬萬不能了。不過,但是6家傑的話,我想,我會去和他做朋友的。」羅思言低聲說道:「我知道他喜歡我,但是他也放不下那邊的滄燕。雖然或許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了愛情,可是曾經的感情也不是一點都沒有了,何況她現在得了這樣病,我不想自己還是一個殘忍的人,再把她的精神支柱奪走。」
「你打算等嗎?」
緩慢的搖了搖頭:「這種想法是太齷齪了,不就是再等那個女孩子死去嗎?我是有冒過這樣的想法,不過,那個時候我真的覺得自己挺可笑的。我不希望那個女孩子死的。我也希望她健康的活著,現在我也並不想和家傑斷的乾淨利落,我放不開,他現在也放不開。我只是想慢慢的或者淡化我們之間的感情,這樣傷害都會降到最低,就算,就算是將來他娶了她了,我或許那個時候就可以很平靜,很真誠的去給他們祝福了。」
吳輪聽的一言不,好久才吐出一口氣:「思言,你太冷靜了,無論是遇到別人的感情,還是你自己的。你幾乎都可以站在一個局外人的角度去分析,怎麼樣才是對別人最好的結果,你從來沒有想到自己。」
羅思言低下頭,她也知道。可是她不是不想想,就是沒有辦法想,這樣的事情,她自己也無力去干涉。
「思言,你知道嗎,從你的角度上來說,你這樣的確是可以少受一點傷害的,但是從你的戀人的角度,你知道嗎,他會傷心,覺得他真摯付出了,卻是一個可以隨時被拋棄離開的女人,甚至還可以帶著祝福。其實,你真的挺殘忍的。」
「那不然我能怎麼樣?」羅思言的臉色一下子白,含著眼淚沖吳輪吼道:「難道讓我去求他,去搶他,讓他們不要在一起,跟我在一起嗎?我傷害另一個女孩子,而且還是一個如此脆弱的女孩子,是不是那個時候的我,才是真正愛上一個男人的證明!」
「抱歉,思言,說了不該說的話。不要生氣。」
「我沒有生氣。」頹然的坐好,羅思言側過頭,看著街道兩旁的建築物:「我不想讓他為難。」
把車停下,吳輪並沒有著急下車,反而是遲疑了一會,轉過頭看著若有所思的羅思言認真的說道:「思言,我剛剛的話,我向你道歉。但是有一點,我想認真的告訴你,就是,如果你真的放開6家傑的話,你可不可以第一個考慮我,以後我來照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