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拜完雲雪顏的娘,鳳夕樓帶著雲雪顏來到一家酒館,單獨要了一個雅間,兩人面對面坐著,相視而笑。
房間裡放著一方炭爐,爐火燒的很旺,黑炭裡閃著點點星光。
鳳夕樓將一壺酒放在炭爐上蘊熱,分別倒在兩個杯子裡,然後遞到雲雪顏面前,「這是果酒,不會醉,京城裡這家酒館的果酒最出名,一直都想帶你來嘗嘗,可是都沒有機會。」
含笑接過鳳夕樓手中的酒,送到唇邊輕抿,酒溫熱,淡淡的果香順著喉嚨流了下去,醇美可口。
「確實不錯。」舒展了一下身子靠在身後的軟墊上,雲雪顏隔著面紗的臉更顯嫵媚,姿態慵懶。
鳳夕樓看著,有那麼一刻的呆掉,她不似曾經那麼柔弱卻執拗了,現在的她淡然到嫵媚,只是一個慵懶的姿態便可以勾動他心跳加速。
「顏兒……」被酒滋潤的嗓子聲音柔軟,鳳眸瞇出弧度,「你真美。」
拿著酒杯的手一怔,灑了幾滴酒,滴在淡粉的襖子上,慢慢氳開,雲雪顏嗔笑起來,「夕樓,你這是在誇獎我嗎?若是誇獎那我接受了。」
「顏兒,是真心話。」一口飲下手中的酒,酒香沁入肺腑,眉頭輕微的蹙了一下,卻被雲雪顏看到。
「夕樓,你有話要說?」她輕問。
「嗯,」放下酒杯,鳳夕樓捋了捋袍子上的衣褶,略有沉吟,似是思考了很久才說出口,「你還想著南煜嗎?」
想著?雲雪顏不語了,她能不想著他嗎?她可以不把他留在心裡,卻沒辦法把他趕出思想,他認識段南煜,便會想著他,只要她活著一天,就會!
鳳夕樓這樣的問題,毫無意義,所以她選擇了沉默,只是一杯接著一杯的酒飲下,眼神漸漸也開始迷離。
果酒不醉人嗎?怎麼她覺得她有些醉了?
「那你還……喜歡他嗎?」鳳夕樓再次確認,「其實,那日你墜崖之後,南煜他……」話沒說完,便被雲雪顏毫不猶豫的打斷,她突然恐懼了,恐懼鳳夕樓將她的傷疤揭開,再一次陳述她不願想起的心痛事實!
「過去了,就不要提,夕樓,你難道忘了我現在是絕顏?你認識的雲雪顏已經不在了。」雲雪顏淡淡一笑,手中的酒沒有停止送入口中,「既然是傷痛,再說起來,只會更痛。」
她一定是醉了,頭有些脹痛,看著鳳夕樓的樣子有些迷糊,笑著搖搖頭,眼神由迷離歸於淡漠,「夕樓,你騙人,這酒會醉人,真的會醉。」
「是你自己強迫自己醉的,」溫潤的笑,舉止優雅的拿過雲雪顏的酒杯,「我送你回去,好好休息,不想記起,那就不提,只要你真的開心就好,至少我會守在你身邊,無論你是曾經的雲雪顏,還是現在的絕顏,都是我的顏兒,沒人能取代。」
低頭,無奈的歎息,懷中的人根本就沒聽到他的話,躺在她懷中,早已經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了過去,鳳夕樓笑,其實……那酒喝多了也會醉,但他知道雲雪顏是醉心不是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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