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雲雪顏將屋子收拾好,然後把昨天被血染髒的衣服洗乾淨,這是鳳夕樓的心意,她不可以隨意的丟棄。
見一切辦理妥當,才去廚房做了一盤桃仁酥回來,剛坐下身便看到雲溪音由怡翠扶著進來。
「王妃吉祥。」起身施禮,雲雪顏警惕的看著雲溪音,她又是來找她的麻煩嗎?
「哼,」冷哼一聲,雲溪音便坐了下來,「本王妃可不敢當,你現在可是皇上御冊的顏妃,真是飛上了枝頭了,不過怎麼看也不像是鳳凰。」
奚落的說著,雲溪音用帕子摀住嘴嗤笑起來,隨手拿起一塊放在桌子上的桃仁酥送入口中,倒是酥脆爽口,香甜怡人。
「想不到妹妹你還有這樣的手藝?」瞟了一眼站在身側的人,嬌笑連連,「我忘了妹妹還在盛宴上一鳴驚人呢,小小的一個桃仁酥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過,該不會又是三娘教的吧?」
故意加重語氣,盯著雲雪顏慘白的臉,嘴角勾起譏笑的弧度越來越大。
深吸一口氣,雲雪顏也坐了下來,拿起桃仁酥慢慢咀嚼著,不緊不慢的應著雲溪音的奚落,「那也比王妃什麼技藝也不會來的好吧。」
「你!」重重拍了一下桌子,雲溪音騰的站了起來,「好啊,果然是成了妃子,性子也傲然起來了。」
雲雪顏也跟著慢慢站了起來,「王妃小心別動了胎氣。」
「本王妃是不會讓你好過的。」怒瞪了一眼雲雪顏,便朝著屋外走去,到了門口才轉身,「哦,對了,二哥又要出征了。」
說完,離開了玄月閣。
頹然頓挫,身子彷彿失去了支撐一般,癱坐在椅子上。
雲祁宵要出征了,她這樣告訴她是為了什麼?是想告訴她,她娘在太傅府沒了人依靠,讓她安守本分,還是告訴她,她不能給她的二哥送行?
將雙腿收到椅子上,單薄的身子蜷縮成一團,長髮稀疏而下,每一根上都擠滿了憂愁。
段南煜站在院子裡,嘴唇緊抿,眼中的情緒閃爍不定,但也只是片刻,便全部覆上了冰冷,俊美的臉龐,堅毅的線條,都散發著一股子冷氣。
慢慢走近雲雪顏,強制將縮在椅子上的她抱了起來,然後放到了床上,嘴角彎出不悅的弧度,那瞪大的水眸裡空洞的竟然映不出他的影子。
大手劃上她的腰際,緊緊的摟著,似是要將她融進骨髓,卻又那樣的生冷強硬!
「音兒有孕,這些天本王都會在這裡休息,你最好不要給本王一直繃著一張臉,看了就心煩!」板著嬌俏的臉蛋,段南煜冷硬的說著。
一直在這裡麼?因為雲溪音有了身孕,所以他就要一直在這裡?他,真的就把她當作了寵奴嗎?
她奢求可以在他的心中分得一絲地位,即使是一個角落也可以,只是連著角落都被雲溪音塞得滿滿的,沒有她分毫的容身之地。
「說話!」握著雲雪顏臉的手力道加重,陰鷙的雙眼滿是不悅,冰冷的想要將眼前的人刺穿。
「是,奴婢……知道了。」柔軟無力的回答,她真的很累了,想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只是眼眸剛闔上,雙唇隨即便被擒獲住。
力道大的,像是要把她吸乾了一般……
她,無力抵抗,只得任由壓在身上的人一次次的探入,被他懲罰般的在腰上一攏,她下意識的睜開眼。
「本王說過,和本王在一起的時候要睜開眼!」
所以,她把雙眼睜得大大的,但那迷濛的雙眼裡,卻沒有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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