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熱鬧非凡,雲雪顏卻暗自低下頭盯著自己的雙手,兀自寂寞。
「皇上,臣妾聽說京城三秀每個都才藝出眾,婉妃擅舞,蕭王府上的婉瑩夫人擅琴,而宸雪擅武,今日婉妃有了身孕,不宜動身,但不知蕭王妃可不可以代婉妃舞一曲呢?就由婉瑩撫琴如何?為這宴會添加些樂趣。」輕靈的聲音含笑而出,立刻得到眾人的贊同。
一旁雲綺沫的臉色卻並不好看,皇后這是有意還是無意?
「准!」段司逸大笑出聲。
「那婉瑩就獻醜了。」木婉瑩大方的起身,隨即來到園子中央,等著下人搬來古琴,目光卻投向了雲溪音。
只見雲溪音仍舊坐在原地,雙手攥著手中的帕子,臉色頓時蒼白,更多的卻是不知所措。「蕭王妃是怎麼了?」皇后笑吟吟問道。
「皇上、太后、皇后,看蕭王妃臉色恐怕是不舒服……」雲綺沫急忙幫稱著雲溪音說話,「恐怕……」
聽了雲綺沫的話,段南煜才偏下頭看雲溪音,果然一張臉比之剛剛要蒼白許多,以為她是真的不舒服,便對著段司逸頷首,「皇上,音兒她可能真的不舒服。」
「那就算了吧,蕭王妃沒事吧?但,那也不能讓婉瑩獨奏吧。」既然段南煜開口,皇后也不多做計較。
只可惜沒辦法讓雲綺沫跟著她妹妹丟次臉,她可是聽說,雲溪音沒什麼才能,她不想就這麼罷休。
聽著皇后近似譏諷的語氣,雲綺沫暗自忖踱了一下,便開口,「皇上,臣妾還有一個妹妹,只是毀了相貌所以不為人知,或許,她可以舞上一曲?」
她不在乎雲雪顏會不會跳舞,但只要把別人對雲溪音的目光轉到雲雪顏身上,便達到了目的。
何況她說明是毀了樣貌,那也算是在說她不可能會跳舞了,何況一個毀容的人跳的舞,誰會看?
「毀了樣貌?那,會不會嚇著別人?她人在哪裡?」太后接了一句。
嬌小的身子縮在黑暗處,不安的發抖,感受著別人窺探的目光,將頭埋的更深,她無心捲入,可沒什麼雲綺沫要把她拿出來做擋箭牌?
她只希望因著雲綺沫說她的臉毀了,可以不用……太過招搖,只是,很快她的想法便破滅。
「太后,臣妾的這個妹妹生性孤僻,也不知道她會不會跳舞,還是不要掃了太后和皇上的雅興。」雲綺沫斜倪了一眼那淡粉的身子,似是關懷,卻是在冷笑。
「舞一曲試試吧,在於娛樂。」段司逸突然開口。
雲綺沫是在保全雲溪音,他不是聽不出來。只不過,若是他沒猜錯,那個毀容的女子正式鳳夕樓時不時打量的那人,段南煜的侍妾?
「還不起來謝恩,告訴你別丟了本王的面子!」大手抓住雲雪顏的胳膊,細的彷彿一捏就能折斷。
「不……想去。」雲雪顏低低的呢喃,無助的看著段南煜,希望他替自己解圍。
看著那雙眼睛,段南煜心裡一軟,手上的力道微鬆,剛欲轉頭給雲雪顏求情,卻聽到溫如春風的聲音,「皇上,不如由夕樓來舞劍如何?」
察覺手上的力道再次加重,雲雪顏皺起眉頭,看著那淡白的聲音,猛然站起身來,「皇上,雪顏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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