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起來,摸了摸額頭上的傷疤,血液已經凝固,緩緩的起身,雲雪顏只覺得全身酸痛,看著自己身上青紫的一片,只得歎氣……
站起身在走到銅鏡前,對著鏡子看了看,幸好額頭上沒什麼大礙,不過就算是落下了疤痕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不過是在她臉上再添一下罷了。
小時候,娘親就教她讀書寫字,但是寫的做多的一個字那就是「忍」,可用在她身上那就是忍氣吞聲!
整理好衣服,走出房間打了一盆溫水進來,將傷口附近的血漬擦乾,露出光潔的額頭,傷口只有很小的一個口子,簡單的給自己處理了一下,雲雪顏便站起了身子。
她還得去給段南煜和雲溪音請安。
可是心裡卻有些恐懼,一想到昨晚段南煜的行為以及神情,她就莫名的害怕起來!
她只覺得上天在拿她開玩笑,諷刺的笑了笑,還是站起身來。
雋語閣。
這次雲雪顏來的時候,外面一個人也沒有,整個院子空蕩蕩的一片。
快步的挪動著步子,雲雪顏只覺得心跳個不停,她竟然有些緊張,昨天她這個時辰來的時候,外面已經站了滿滿的人了。
今天是怎麼回事?
心裡頓時產生了不好的預感,但腳下的步子依舊沒有停住。
剛站住了腳步,便聽到屋中低低的嬌喘聲,「王爺,你可要折騰死溪音了……」
雲雪顏聽在耳中不禁皺起了眉頭,一張蒼白的小臉上,滿滿的尷尬之色,她只希望三日趕快過去,那她就不必每早來自討沒趣。
「音兒,以後要稱自己是音兒,溪音太過生疏了。」淡淡的聲音才說完,接著語氣一轉。
「你進來吧!服侍我和音兒沐浴!」聽到聲音,門外的人身子一頓,是在說她麼?
見沒有人進來,段南煜不耐煩的低吼,「讓你進來,難道還要我出去請你嗎!」
聽到怒吼,雲雪顏的身子猛地一顫,咬緊了下唇,便慢慢的推門進去,屋內是溫暖的氣息,還夾雜著一聲低吟。
輕輕的別過頭去,不看床榻上的人,雲雪顏錯開縫隙站在屏風後面,低低的出聲,「王爺,有什麼吩咐?」
說話間,手不自覺的撫上額頭的傷口,那裡還泛著疼痛!
「將側室內的浴池填滿水,我和音兒要沐浴!」依舊是冷冷的聲音,但頃刻間便像換了一個人一般,「音兒,音兒……」
「嗯?王爺怎麼了?」雲溪音甜聲問著,依偎在段南煜的懷中,一臉的嬌羞。
「以後不要叫我王爺,叫我南煜便好。」寵溺的聲音似水般溫柔,讓雲雪顏很不習慣,她知道他可能愛的只有雲溪音一人。
可是這些又關她什麼事?
朝著側室走去,雲雪顏頓時怔在了原地,整個側室裡面除了一個大的浴池,以及四周圍著的屏風,以及幔紗,再幾乎沒有別的東西。
諾大的一個浴池要讓她自己填滿,根本不可能!
別說她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就算是她經常幹粗活依舊比不上一個男子來的有力氣。
以前,她剛接觸粗活的時候還很不習慣,一桶水能灑了半桶,還要磨蹭半天才能提到,後來她習慣了,甚至可以一隻手抬一桶水,都不覺得費力。
但這並不代表,她自己可以填滿整個浴池,這分明是為難她!
正當她發呆的時候,身後卻想起了一到冷瑟的聲音,「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要等到中午才讓本王沐浴嗎?你不是喜歡當奴婢嗎?那本王就讓你做個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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