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兒反省了下自己,自己千年以來,修行還不如普通的一隻五百年的狐狸,一定是自己沒有高手父母的原因,想到父母,錦兒心裡忽然一暗,雖然從小就跟著曼奴,又有曉曉做伴,也不覺得孤單,但是每每看到別的狐狸崽子在自己父母懷裡打滾,歡天喜地的出嫁,心裡就會湧上一種強烈的落寞感。
白華聽到巫相跳腳的罵自己的兒子是兔崽子,嘴角難得的浮現出一絲笑意,抬起眼睛望了一眼錦兒,可是錦兒卻一臉的沉重,不知道在想什麼,壓下去那笑意換做一絲沉靜,伸手摸了摸錦兒的腦袋:「別害怕,有為師在」
巫相環抱著雙手搖頭道:「不行,你們兩個人只能離開一個~」
「為何?」白華伸手環住錦兒的雙肩將她擋在自己身後。「我怎能讓她一人在外面涉險?」
巫相繼續搖頭:「那可不行,我怎麼就能放心你們出去就不再帶著落塵和魔脊之弩回來了呢?」
錦兒無意識的點點頭,巫相說的委實不錯。
白華微微皺了皺眉頭,他的徒弟怎麼這麼笨?
卻見錦兒低頭垂眸,淺淺的道:「四年前送我出南俞山的時候都不害怕我涉險,如今到害怕了?」
白華眉眼間神色黯淡了下來,道:「好吧~」
「你將小兔崽子和魔脊之弩帶回來,我自然會放你師父和你一道歸去的,切莫擔心,我這裡隨時虛無境,但是不缺吃少穿的」巫相滿意的點點頭,伸手往錦兒手心一劃,一道白色的光圈閃耀,待光華退卻是一個純白的鐲子。
「我徒弟的禮物收與不收自然是我這個做師傅來做主,你這算是怎麼回事?」白華盯著那鐲子眉頭蹙了起來。
「這不是禮物,只是防止她跑了的一個禁忌」巫相的眼睛笑成兩個彎彎的小月亮,錦兒覺得有些奇怪,緊緊從巫相的眼睛上看來不過是個二十來歲的男子,怎麼會有司歌這個大個兒子呢?
白華仔細的檢查了下那鐲子,也沒發現什麼異樣,其實給錦兒個禁忌也好,至少能知道她在外面的安危,白華長長的吁了口氣,點點頭再次的拍了拍錦兒的腦袋。
錦兒溫順的配合著低了腦袋,心裡卻不以為然的暗忖:才當了一天的師傅,怎麼就這麼輕車熟路了?
「事不宜遲,那我就送你出去吧」巫相大手一揮,帶起身上的黑色布,像極了一隻巨大的黑色蝙蝠。
黑,一股腦的罩了下來。
憋氣的狹小被擠壓的空間。
暈的七葷八素,最終以**著地的不文雅局面著地,確切來說不是著地,是落在了桌子上,王府外面那條街的餛飩攤子的桌子上,一碗小小的餛飩已經被打翻了,碎瓷扎入了錦兒的大腿靠上的那個地方,疼的錦兒只吸冷氣,下次看到司歌一定將這帳算到他的頭上。
「姑姑娘~」一聲怯怯的聲音從旁邊發出。
錦兒抬頭一看,原來是這碗餛飩的主人,一個弱不禁風,吹吹就要倒的瘦弱纖細的女子。
「對不住,真的對不住~」錦兒忍著難言的痛楚,從桌子上爬下來,從荷包裡掏出一把碎銀子遞給餛飩攤夥計:「再來兩碗餛飩」
「素、素妃?」錦兒還沒把遞出去的銀子收回來,卻對上了司畫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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