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來送稀飯的朱批有些奇怪,但是錦兒說不出來有什麼奇怪。
「朱大叔,我給你說不用埋雞蛋了~」錦兒那筷子戳了戳稀飯最底下,竟然戳出來一個小雞腿。
錦兒無語的湊上前,伸手將樹下先生的面皮揭了下來。
「哎喲哎喲,你個死丫頭,下手不知道輕一點!」樹下先生跳腳「你個小白眼狼,早知道不給你埋個雞腿,該給你埋個炸彈!」
錦兒笑嘻嘻的看著這個老頭,這個雞腿沒有毒,她剛才用冰魄寒針試過了。這個陌生的老頭似乎沒有害自己的意思,那麼他來找自己做什麼?貌似在太子府自己並不認識幾個這樣的人。
「老人家,你是替朱大叔來看牢的麼?」錦兒拿起雞腿咬了一口,狐狸其實是很喜歡吃雞肉的,這幾天飯菜裡面任何油水都沒有,只有一個雞蛋,已經讓錦兒難以忍受了。
樹下先生仍舊是心疼的摸著自己被撕疼的臉皮:「唔?」
「真是謝謝你,不過你不用把自己份例給我」錦兒抬起一眼,水汪汪的煞是無辜。
「哎呀,哎呀,如何晃到眼睛了?」樹下先生確實被錦兒的無辜的美貌給晃到了。
什麼?錦兒卻不知曉,只是專心的啃著自己手裡的雞腿。
「你今年年方幾何啊?」樹下先生笑嘻嘻的往前湊,錦兒粉嫩嫩的臉蛋和剛出生的時候的太子華有幾分相似,讓樹下先生有幾分伸手去捏上一捏的衝動。
錦兒聽到老人莫名其妙的問起年紀來,想了一想,一千一百年差點說了出來,但是話到了嘴邊還是嚥了下去,這無疑是主動向太子華承認自己就是一個妖精,那麼就說上一個看上去和自己容貌相仿的年紀吧「十九~」
「唔,與司畫倒是很相配~可惜啊可惜~」樹下先生捏了捏自己雪白的眉毛,偏著頭上下打量錦兒「太子華可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可惜了這麼漂亮的臉蛋兒~要是我年輕上幾千年~」
樹下先生猛地沒守住嘴,一不小心溜了出來,瞪大了眼睛,兀自拿手拍著自己的嘴巴。純粹一副小孩子模樣。
呵!
錦兒總算是遇到又一個同類了,但是不知道這老頭是什麼精呢?錦兒舔乾淨雞腿上最後一絲肉,亮晶晶著唇湊到樹下先生面前:「先生是什麼精?」
錦兒忽然湊經,嚇得樹下先生猛地往後一跳:「小丫頭,你別過來!」
「師傅,若是喜歡,我便將她孝敬給您,如何?」太子華陰惻惻的聲音在牢裡響起,格外的詭異。
呃?這就是司畫所說的那個太子華的師傅?
這麼有趣的師傅如何教出這麼個喜怒無常,暴虐武斷的徒弟,錦兒委實有些想不明白。
樹下先生連連擺手,臉像熟透了的蝦子:「你這個混小子說什麼?盡說些什麼~怪不得,怪不得,這麼美貌的女子!我活了上萬年也沒見到幾個!華兒,你還是好好藏在地牢裡的好,出去了真的會禍害一方」
樹下先生抬頭看了錦兒一眼,又匆匆低下眼簾,竟然不倫不類的念了一句「阿彌陀佛」
「這麼一張惹禍的臉怎麼這麼快就消腫了?看來下次下手本王倒是不該這麼憐香惜玉」太子華湊到錦兒面前,冰涼冰涼的鼻子尖已經點到了錦兒的鼻子尖,涼意從鼻子尖一下子涼到心裡。
「太子華認為一張臉就能有這麼大的魅力麼?」錦兒冷冷的開口,大約是因為受了太子華鼻子上的冷意感染,話裡也透著少有的冷漠「那麼就請太子華在這張惹禍的臉上用刀畫上一副更有魅力的畫吧~」
「嘶」樹下先生終於知道這麼一個柔柔弱弱的美嬌娘為什麼會被關到地牢裡來了,這天下怕只有這一個人敢在他面前這麼說話了。
「你」太子華氣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哈哈,真是一物降一物,太子華終於也有人治得了了。樹下先生摸著白花花的眉毛笑的那個花枝亂顫。
「你為女子的姣好容貌與否是女子能夠選擇的麼?女為悅己者容,不是為天下所有男人為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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