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精瘦的老頭正好路過,盤腿坐在牢門口,和藹的開口:「錦夫人,我們其實都知道你的委屈,你就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過不去了,老朽說句不該說的話,其實太子是一個好人,以前也沒見過他生過這麼大的氣,外面關於你們的傳聞都已經妖魔化了,就算你恨太子把你搶過來又冷落你,你也不應該……咳」那老頭忽然不知道怎麼往下說了。
錦兒自然是知道他的意思,夾起荷包蛋咬了一口,入口有些苦澀:「我不應該因為太子華對我的冷落就去勾引司畫是吧~」
這些凡胎俗骨看事情果真是這麼簡單。
老頭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錦兒悶著頭將那個荷包蛋吃了,把粥的最後一口喝完,抬起頭來很鄭重的對老頭道:「我沒有惡意勾引司畫,要是他對我沒有一絲絲好感,你說他會去找太子爺他師傅嗎?在沒有司畫之前,你們的太子是怎麼對我的?他有沒有盡過一個丈夫的責任他不愛我,我還必須愛他?我不是沒有感情的古董」
老頭吃驚的看著錦兒,她的確很離經叛道,怪不得會惹惱太子爺。
「可是你之前,是弦的……後來又……太子自然,而且女子出嫁,要以夫為天~」老頭支支吾吾有些茫然,錦兒的話,他是活了這麼大半輩子都沒有聽說過的。
「你的意思是我忠貞,俗話說好女不嫁二夫是麼?」錦兒將空碗放在地上「在弦府上呆了這麼久,是因為他救了我,我又沒有去處,莫非辜負了三太子的好意,離開了龍府,我有沒有可以謀生之處,難免墮入煙花之地,牢頭你的意思是三太子變相的逼良為娼就是對的麼?」
「這,這,自然是不對……」老頭腦門上的汗出了一層又一層。
「我和三太子弦,並沒有你門想像的那麼不堪,我承認我喜歡他,但是……(但是他更喜歡江山)」錦兒當然不能這麼對老頭這麼說「我和他之間是清白的,我以清白之身嫁給太子,又何來好女不嫁二夫之說?再則,女子要以夫為天,那前提是女子要以自己為地。人和人是沒有區別的,窮人和富人是,女人和男人也是。」
雷雷雷。
還好那個時候老頭並不知道何為雷,但是不妨礙他被雷到了。
當朱批將錦兒的華原原本本的告訴太子華的時候,太子華身邊的影子剛走。他靠在軟塌上一手捏著銀質的角杯,一手拿著軍情報告,瞇著眼睛。
聽完朱批的闡述之後,他如朱批所料的把角杯死命的往地上一貫:「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朱批半抖著告退。
當朱批的身影沒入黑夜的時候,太子華嘴邊卻不可察覺的勾出一絲微笑。低頭看著手裡剛拿到的軍情報告,眉頭又皺了起來,據探子說這幾日弦經常出入端王府。
這是不是就預料著弦和流彩的好事將近呢?
「你這步棋走虧了~」司歌的聲音在耳畔忽然響起,幽美的音色掩蓋了突然響起的突兀。
「你是說我娶了錦兒卻因此沒能娶到更有利用價值的流彩麼?」太子華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司歌搖著白瓷骨銀絹扇子自行坐下:「自少現在看來是這樣的」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太子華冷笑一聲「你是想自告奮勇的去施展美男計?」
司歌繼續搖著扇子,微笑的看著太子華:「你不捨得」
太子華拿著那卷情報的紙,往司歌腦袋上一砸:「你越演越入戲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真有點什麼呢?」
司歌用扇子掩著嘴低聲的笑了起來:「那不就結了?他埋了個炸彈在你身邊,你也依葫蘆畫瓢,看誰的臥底更厲害」
「但是你要知道,錦兒直接在我身邊,而你就算是成功中間還隔著個流彩,流彩拿給你的情報是不是真的,這又是一會事情了~」太子華分析道。
「試試看」司歌站起來「只要你不是真的喜歡流彩!」
「我喜歡她?!」太子華冷笑一聲「我不會喜歡任何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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