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錦兒收了笑容,齜著似乎要咬人的牙齒,靠近華狠狠道:「我倒是想親自對司畫說我真是對他一見傾心了呢!」
可以想像華是多麼的暴跳如雷!
他幾乎是在話音落地的那一瞬間,右手一揚:「如你所願!」
「啪!」一鞭劃過半空,空氣似乎被劃開,鞭子和空氣摩擦帶起來一串極細的火花,周圍的人隱約聞道了火藥一般的味道,十足的力道落在錦兒身上,那鞭子所到之處,衣衫盡裂,不僅是衣衫被燒出了一道黑乎乎的印子,雪白的皮膚翻起裡面粉紅的肉和青色的血管,連帶著生生的白骨。
「啊!」一聲尖叫,當然,不是錦兒也不是太子華。
大家都轉過頭去看發出尖叫的人,竟然是一個穿著淺黃色薄紗的柔柔弱弱的女子,她現在已經跌坐在了地上,懷抱裡的古琴也滾了出來,一手袖子掩著臉,一隻手撐著地。
太子華臉色一沉,將抽神鞭憤憤的往地上一扔,聲音似乎是從地獄裡發出來的:「司棋、司畫你們還不出來?」
這時候錦兒才發現在暗處一直躲著兩個人,現在正以視死如歸的心情往錦兒坐在的牢籠龜速挪了過來,司棋經過女子的時候,好心的伸手給了女子,女子終於顫顫巍巍的幾乎是半靠著司棋才站起來的。
看著司棋和司畫要往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女人身邊去,女子恐懼的拉著司棋的袖子,低聲的道:「哥哥,別去,好可怕啊~」
「可怕?」太子華上前走了兩步,拿起一塊濕答答的帕子往錦兒身上一搭,罩住被火燒過的露出的肌膚,無辜的拍拍雙手,對司琴招招手:「哎,看來是本王太粗魯,嚇到司琴了~」
絲——
錦兒深深的吸了口氣,那個狐狸族在處罰勾引了不該勾引的人的狐狸的時候,貌似也是把皮抽開了,然後搭上浸過鹽水的帕子的。
難受的是錦兒,可是司畫擠眉弄眼的模樣卻如同是他生生受了一般。那價格不菲的袍子怕是要被他修的極為漂亮的指甲給劃了爛了。
「司畫~」錦兒終於還是艱難的開口「出去,好醜!」
「司畫?」太子華經過錦兒一聲呼喚,似乎想起來了什麼事情,對司畫招招手:「你不是找老不死求情,要向我要了她麼?」
哎~這個司畫看上去機靈,怎麼這麼禁不起挑撥,一個眼神就讓他這麼亂了分寸?真是沒有挑戰性,要不把他們太子府的男人全部調戲一通,然後讓他們自相殘殺,殺到最後就剩下太子華一個人了,看他孤家寡人再怎麼和弦爭天下。
好,錦兒深深的吸了口氣,心裡打起了小鼓:太子華,你給我記住了,我狐狸也會記仇的,你等著。弦,你要江山,我給你,可是我要人心,誰給我?
太子華饒有興趣的捏起錦兒被打的不像樣子的臉,這次沒有往死裡捏,而是溫柔的,拇指一下一下的劃著下巴最後沒腫的地方,有點滑有點嫩,以前怎麼沒發現?
恩?自己這是怎麼了?這是個招蜂引蝶的賤人!
太子華恨恨的想,轉頭看著司畫問道:「司畫,你真的以為她是你所說的丫鬟小白?」
他滿意的看著司畫開始發抖,自己扭過頭來輕輕將錦兒攬到懷裡「不如,你自己告訴司畫」
自己告訴司畫?錦兒心裡一動,她讀出了他心裡有一股微微的不易被人察覺的怒火,可是他正是施暴的人啊,他怒火什麼呢?算了不想了,這個人放到夏朝注定是夏桀,放到商朝注定是商紂,好,那就如你所願,看看你想耍什麼花招,屏息凝氣低頭醞釀了一下情緒,再開口時已經是淚光點點,聲音淒楚,一副標準的怨婦口氣:「其實,司畫,我騙了你,我不是什麼小白,我是錦兒~」
錦兒!
太子府上的人可能不知道小白,但是絕對沒人不知道錦兒,這個問題就像有人不認識大米飯一樣白。
錦兒,傳說中的禍國殃民的,差點挑起大太子華和四太子弦翻臉的錦兒。
一個被四太子藏了三年來歷不明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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