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本《西廂記》的下面~被你壓死了~快幫你大爺挪開」那個細細的聲音忽然提高了語調。?錦兒頭些大,彎下腰,用兩個指頭捏起書的一角,謹慎的往上一掀。
—。—︴︴竟然是只很小很小的碧綠色的蟋蟀。
細身修尾,青頂金翅。
「剛才是你說話啊?」錦兒幾乎是爬在地上,極不文雅的撅著**,鼻子都快觸到蟋蟀的身上去了「你再說一聲試試看?」
那隻小蟋蟀揮了揮翅膀,鄙夷的看了錦兒一眼,邁開小胳膊小腿,裝模作樣的吟唱道:「夢迴鶯囀
亂煞年光遍
人立小庭深院
炷盡沉煙
拋殘繡線
恁今春關情似去年。
曉來望斷梅關,宿妝殘。
你側著宜春髻子恰憑欄。
剪不斷,理還亂,悶無端。
已吩咐催花鶯燕借春看。
雲髻罷梳還對鏡
羅衣欲換更添香。」
「這、這」一句句像模像樣,直唱到錦兒的心坎坎上,錦兒失了心神嘴裡反覆的咀嚼著:「剪不斷,理還亂,悶無端。」
小蟋蟀神氣的揮了揮翅膀:「這是《牡丹亭》裡的唱詞,你沒聽過麼?」
錦兒仍舊是反覆念叨著那句唱詞,念叨的小蟋蟀都有些心煩了,拿著微乎其微的爪子去撓錦兒的鼻子:「看你也有個千年的修行,還是個狐狸精,怎麼這般的癡傻?」
錦兒暗暗的翻了個白眼,伸手將鼻子上的小蟋蟀揪了下來,放在手心托著:「小蟋蟀,你叫什麼名字?」
小蟋蟀真的很帥,瞇著本來就瞇成一條線的眼睛,擺了個pose:「本大爺叫一個字帥,你叫什麼?」
帥?不知道蟋蟀的帥的標準時什麼呢?不知道白華知道不知道?
「喂,輪到你了,你叫什麼呢?」小帥抱著錦兒的一個手指頭開始啃著。
錦兒吃癢不由的咯咯的笑了起來,用另外一隻手拍了拍它的腦袋:「唔,那我就叫你小帥好了,我叫錦兒,對了你怎麼知道我是個狐狸精的?這個話不能隨便說哦。」
「你不是在太子華的房間裡服侍他的麼?怎麼?服侍不好,惹他生氣被打入大牢了?」小帥後腿一彈,跳到了錦兒耳邊的髮髻上,輕輕的說著。
錦兒一個哆嗦,聲音也變冷了:「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小帥嘻嘻一笑:「你可別忘了,我是誰啊?我是小帥,小帥是幹什麼的啊?比皇帝老兒還只有,只要想去的地方都暢通無阻~」
錦兒很以為然的點點頭,看來這個小蟋蟀消息倒是靈通,這都仰仗著他那小巧到不被人重視的身體,忽然一笑,準備調戲一下小帥:「我倒是知道有個地方你不一定進得去呢~」
小帥不服氣的拿前爪子撓了錦兒一下:「你倒是說看,我什麼地方去不得?」
錦兒笑著小聲說道:「當然是母蟋蟀的房間啊~」
小帥徹底無語了,好半天才氣結的道:「你怎麼知道我就是個公蟋蟀?真是沒有常識,只要是修的一定道行的蟋蟀都是不分男女的。」
「歐?」錦兒有些詫異「那多可惜啊,你們修煉成精了就不能結婚了,怪不得蟋蟀精比狐狸精少那麼多~」
小帥咬牙切齒:「是誰告訴你蟋蟀精不能結婚的啊?我說的是有一定道行的蟋蟀不分男女,但是修成*人形的蟋蟀自然和人一樣分男女了~」
「嘻嘻真有趣」錦兒摸摸小帥,逕直將小帥塞到了自己蓬鬆的鬢角里,這樣呆著別人就不會發現了,如果以後要去刺探太子華的消息就可以派小帥去了「那麼小帥告訴我,你是想修成公蟋蟀還是母蟋蟀呢?」
小帥撥開錦兒的髮絲,深深吸了口氣:「錦兒你好香,白雪飄飄時的香味。」
錦兒不耐煩的打了下他的腦袋:「別拍馬屁,快回答。」
小帥依舊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非也非也,你是狐狸又不是馬,怎麼叫拍馬屁呢?至於我麼,我現在離修成*人形還有一段時間呢,到時候也不是公蟋蟀母蟋蟀了,而是男人女人了~」
給讀者的話:
原來蟋蟀也很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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