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彩看著端夫人微微皺起的眉頭,已經看出了她的擔心,起身道:「小姨,我知道你的擔心,剛回澂朝,朝中的勢力就開始搶著你們了。站好隊很重要,但是看清形勢站隊更重要,我不想去見那個太子華~」
雖然流彩年紀不大,在畢月國卻是出了名的智勇雙全,要不是身中劇毒,唯一的解藥又是在澂朝,流沙是一萬個不願意放她來澂朝的。
端夫人信服的點點頭:「這次太子華送了這麼重的禮,用意很明顯,看來他對你也是志在必得啊~」
流彩雙手背在後面,在房間裡來回的踱步:「且不說我見識了他對自己女人的殘忍冷漠,就單單從他這麼大事張揚的來送禮,我就不能出現在這場家宴上了,免得你們難做,如果真的要嫁,我倒是更願意嫁三太子弦~」
端夫人有些不解:「可是三太子他——」
流彩似乎猜到了端夫人的擔心,淡淡一笑道:「我知道,小姨如果在沒看清楚形勢之前被逼著站隊,那麼只能搞平衡戰術,而且三太子對錦兒念念不忘,根本不會對我動心思,這樣正是我所需要的,他既然捨得錦兒就說明他夠冷靜,絕對是個能成大事的人,我來試試我下的賭注。」
哼,想利用我?還不知道是誰利用誰呢?流彩冷冷的想,忽然轉頭對小姨說:「我想去看看錦兒」
「錦兒,錦兒,你告訴我,你醒來了沒有?」流彩輕輕的喚著,她幾乎是聽著錦兒的傳奇故事長大的,一直對這個執著的長輩感到無比的好奇。
其實錦兒早就醒了,知道弦和華都在身邊不願意睜開眼睛而已。
這下子聽到一個溫柔的呼喚,錦兒緩緩的睜開眼睛:面前深黑靈動的眸珠閃爍著動人的亮光,筆挺上翹的小鼻子,那麼那麼小的櫻桃小嘴,一笑露出一排石榴子一般的牙齒。精緻如瓷,清新如茶,醇美如酒,芬芳如花。
「你是~流彩?」錦兒距離上一次見到她時已經過了十幾年了,那時候她還是在襁褓中的小孩子,現在已經是窈窕淑女了。
「錦兒,我是流彩」流彩見到錦兒就像見到自己的親人一般高興,伸手將她抱在懷裡。
「可是,錦兒,你不在畢月國好好呆著,你來澂朝做什麼?」錦兒上下端詳流彩,雖然說這麼久比見了,但是流彩這驚為天人的模樣卻絲毫沒有改變。
流彩的神色一下子暗淡了下去:「我來澂朝是為了和親來的,你知道現在澂朝的勢力已經壯大到了抗衡畢月國的程度了,父親留下端王爺的長子,自然也要將我留在澂朝作為交換,以保證兩國和平。」
錦兒盯著流彩的眼睛,輕輕的搖搖頭:「我不信流沙捨得你這個寶貝女兒,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流彩鬆了抱著錦兒的手,歎了口氣:「好了,什麼都瞞不過你,我中毒了,解藥在澂朝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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