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女孩子們要是熱鬧起來,那互相熟悉的程度和速度便都是男人所無法比擬的,望著唐琳很快的和她們鬧成一片,我很欣慰的走到獨自在窗台前繼續繪畫的香雪後面,低下頭,嗅一下她雪白後頸處散發出來的淡淡幽香悄聲的問道:“你看她們多熱鬧呀,怎麼不和她們一起聊去。”
“聊什麼呢?藝術是最需要專心的。”香雪輕輕的笑了笑,將一片檸檬黃的顏料厚厚的塗沫在花瓣兒上,瞬時之間,整個畫面似乎也因這片濃濃的亮色而生動鮮艷起來。
“這就是你們所說的‘提亮’吧?”我望著這張畫笑問道,“看一副畫如果不看到最後,還真是看不出效果來,如果換一個不懂繪畫的人來看,會不會早早的就指出你這張畫畫面灰暗,畫的不好呢。”
“當然會了。”香雪笑著樂了,“但我們繪畫有我們繪畫的流程,先畫什麼和後畫什麼那是不能因為別人的參觀而改變的。”說道這裡,她用筆端輕輕的點了點花蕾,“比如這裡,色彩是很豐富很精巧的,我們就要在開始的時候讓它晦暗一些,到最後隨著亮度的提高逐步的增加層次,到最後便是畫龍點睛的提高和點高光了,這也是最符合我們的視覺習慣的,亮的總是搶眼,要放在最前面和最上部。”
“看來做什麼都有學問!”我微笑著感慨一聲問道:“可時候不早了,你不會就這樣畫上一宿吧?”
香雪向四周望了望,見其它的女孩兒還在聊著天,便慵懶的伸個懶腰輕笑道:“其實有時睡覺的時間一過,便反而感覺不那麼困了。”說完之後,她望我一眼認真的問道:“你不是一直都在和柳夢老師學速寫嗎,現在畫得怎麼樣了?”
“當然不錯了,而且我最擅長的便是人體速寫。”我哈哈的笑笑,狡黠的眨眨眼睛。“我的畫你們地柳夢老師那可是還誇獎過我呢?”
“真的假的呀?”香雪捂住嘴巴望著我格格的笑起來。
“本作品網獨家文字版首發,未經同意不得轉載,摘編,更多最新最快章節,請訪問.!當然是真的,要不?我給你畫兩張?”我呵呵笑道,想到了閒雲山莊裡那座影樓中的秘密畫室,在那裡面,漂亮的美女我還真是畫過不少,不過說也奇怪,這拍人體寫真的還全是漂亮地姑娘,那麼長時間。我竟然沒有見到有一個婦女或是男子去拍的。而我也親身的感受到,在畫畫之前,我還自認為偷窺別人是那樣的下流和不道德,興奮和緊張一直伴隨著透明大鏡後面的女郎脫去她那最後的一層衣裳,但一旦開始真正的畫起來,所有的一切**欲望便似乎都立刻消失了,眼裡所擁有的只是畫紙上那線條的勾勒,而對面女孩兒地身體卻已在我的眼前僅僅展現出了比例,動態,特征。結構這些繪畫要素。心情也不知不覺中便變得異常的平靜,只是盡量的考慮如何才能將對面女性美更好地體態表現出來。剛開始的那些色色的欲望卻早已經煙灰飛滅了。
這,應該便是藝術的力量了吧。在繪畫的人眼中是沒有**的。只有欣賞和美感。這也是為什麼作為藝術之都的巴黎,米蘭這些大的城市街頭的裸體雕塑比比皆是的原因了,當整個社會地審美能力提高到一個很高的層次的時候,裸體便不會那麼罪惡,相反,卻可能很神聖而優美。想想我們現在的農村,當一個老大娘從電視當中看到芭蕾舞表演的時候,說不定也會狠狠的啐一口,罵她們不穿衣服不要臉的。
但這種感覺對於那些沒有畫過人體的人來說,卻一定是不可思議和不認可的。我不由此想到了胡志強和我提過地那個日本雕刻家的人體雕刻一說。即使這個雕刻家內心裡有著強烈的施虐欲望,但估計一旦真正動手,他的心思便也會專心到自己手下作品上來,否則,那雕刻出來的圖案又怎麼會美呢?
“想什麼呢?”香雪看到我出神,笑著推了推我,“你真的打算給我畫畫啊?”
“當然了,假如你願意。”我笑著說道。
“切,是你畫。又不是別人畫,會有什麼不願意的?”香雪的臉上略帶著責備的神情望著我說道。
“那太好了,我們走吧,悄悄的離開她們。”我呵呵的笑笑,拉起香雪的手悄悄的向門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我瞟到秋雨向我這裡望了一眼,她面上沒有顯示出什麼特別的表情,但卻輕輕的捂住嘴打了一個哈欠,看來這些女孩子們也終於開始困了。
只是當我回到香雪的屋內,一本正經的打開速寫本,注視著香雪坐在床上開始脫衣服的時候,她便表現的不象剛開始那樣大膽了,臉色也紅紅的起來,半天後,她撲哧笑道:“我怎麼感覺那麼別扭啊。”
“你還是畫畫的呢,這還沒脫呢怎麼就臉紅了。”我笑著取笑她。
香雪不好意思的捂住眼睛吃吃的笑著,半天後,她放下手來望著我輕歎道:“我現在才理解人體模特的幸苦和偉大了,我在你面前都不好意思,可她們卻要在全班同學面前脫光,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氣啊。”
“為藝術而獻身,多光榮啊。”我嘿嘿笑著打趣道。
香雪搖了搖頭,羞澀的面容上顯出了一絲果敢,“我不為藝術,我為你!”說完這句,她紅著臉背過身子,再次開始真正的脫起衣服來。
“你如果怕尷尬,不如我也脫光衣服來畫你吧。”我用鉛筆敲打著紙張望著香雪那漸漸裸露的雪白背影呵呵笑道:“聽說拍**片時,為了避免男女主角的不自然,有的導演就是這樣做的。”
“去,我還不至於。”香雪格的笑一聲,捂著半裸胸脯臉色紅紅的轉過來。“有的藝術家對模特要求的很嚴,因此許多大的藝術家一生最忠實的模特便是他的妻子或情人,你的要求嚴格嗎?”她裝作很自然的問我,但聲音卻帶出了輕輕的顫栗。
“我雖然不是藝術家,但我的要求卻是全天下最嚴格的,不僅要求女孩皮膚白,身材好,還要能帶出天然的淡淡香味,這樣我畫起來就不會感覺到累了。”我輕輕的拿起畫筆望著她微笑而認真的說道。
香雪輕輕的咬了咬嘴唇,幸福的笑了,微微的支起頭她斜躺在床上,柔聲的問我:“這個姿勢行嗎?”
“當然,很漂亮。”我輕輕的贊一聲,長吁一口氣,低下頭,讓畫筆在紙上飛快的運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