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學校的後勤主任趙老頭唄」,秋雨不滿的說到:「他的一個遠房侄女領著自己的孩子來看他們。他不讓人家在家裡洗澡,卻打發她到了學校的女浴室。女人領著的那個男孩子脖子上帶著紅領巾,聽說都上三年級了。」
「這個孩子也進去啊?」我吃驚的問道。
「那個男孩兒倒是懂事了,死活不進去,卻被他媽媽又罵又打的,非逼著進去洗去,收票的老大媽好心的和她說。『孩子都那麼大了,什麼不知道啊?裡面都是一些年輕的小姑娘們在洗澡,撞見了多不好。」說到這裡,秋雨望了望我說道:「你猜,那個母親怎麼說?」
「當然是說,他還是個孩子呢?知道什麼?」我笑道,「兒子在母親的眼中,什麼時候長得大啊。」
「就是啊。」秋雨說著,噘起了小嘴,「可那是她的孩子,又不是別人的孩子,外人會怎麼想呢?凡正我就沒好意思進去。」
「我們小雨,只會領著自己的兒子進去洗的,對吧?」江茹吃吃笑道。
「死江茹!」秋雨扭過頭去,羞紅著臉大叫一聲,揚起小拳頭向她追了過去,江茹格格笑著在我們中間穿插著,很快的,我的隊伍整齊的隊型就被這兩個小女子打亂來,但是那歡樂的笑聲卻響徹了雲霄。
隊伍便在這歡樂的笑聲中很快的分成了三組,猛驢他們那組已開始順著羊腸小路向聖子峰的山上走去了,我將戴著彩繩的口哨分給秋雨她們每人一把,並親自督促檢查著她們戴在自己的脖子上,同時,也將每隊僅有的一架望遠鏡遞交到了柳夢的手中,我微微笑道:「登高而望遠,美景如眼前,你是最適合用它的。」
柳夢伸手接過它來。輕輕笑道:「開國的皇帝總有過人的魅力,希望我能為你地閒雲山莊盡我最大的力氣。」
「我相信你!」我微微笑道,掃視了一下全隊的成員,發表著出發前的最後的注意事項:「現在,我們是一根繩子上的螞炸了,我們之間一定要互幫互助,互相照應。至於其它的什麼具體的登山意見,我們最後還是聽聽專家秋雪地吧。」說完。我率先鼓起掌來。
秋雪臉色羞紅的不好意思望我一眼,又看看大伙那興高采烈的掌聲,便把拳頭堵在嘴邊,脹紅著臉輕咳了兩聲說道:「既然咱們的隊長偷懶了,那我就壯著膽子說兩句,主要呢是兩點,一是上山的時候一定要看腳下的路,千萬不要邊走邊四處瀏覽風景,看的時候最好能停下腳步來,如果大家覺得做不到的話。那就要把上山的速度放慢下來。不要求快,但在一些很明顯的危險地窄道上,一定要停下腳步。欣賞風景。」
「第二點呢?」香雪著急地問道。
「第二點嗎,就是我們既然組成了一個登山的團隊,那每個隊員都不能丟下不管,也不能有掉隊的現象發生,因此,一般地來說,登山的靈魂和最有資格的老手往往會作為最後的一個殿後人員,照顧那些最體弱跟不上隊伍的,只有這樣才能確保整只隊伍的人如『細繩穿珍珠』一樣連在一起。因此,我提議。王大哥做為我們這隊唯一的男性,一定要擔當起照顧女孩子的責任,整只隊伍的最末一個人員就是你的。」
我哈哈一笑道:「定不辱雪兒姑娘地任命。至於打頭陣的,就由你和天兒進行吧,一文一武,足可勝任。」
秋雪笑著點點頭,我也正有這個意思,另外,大家都要把登山杖帶好。大家別小瞧這一根棍子,猛驢大哥給我們每個人配了一把,並不僅僅是讓它用來防身和打蛇的,更主要的是用來輔助我們登山的,一根小小的木棍,足可以節省我們百分之三十的體力,尤其是下山的時候,雙腿承受的力量更大,更加得需要它。」
「天啊,這登山地學問還真大呀,小雪,我真有點配服你了。」江茹讚歎著說道,臉色發白的望望那高高的山頂,「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爬上去呢?從小到大,我還沒爬過山呢?」
「沒關係,爬不動了可以叫王大哥背背你,我想他再累,也願意做這活兒的。」秋雪吃吃笑道,難得的打趣一次。大夥兒也都善意的笑了起來。
我不好意思的說道:「爬山就相同於走路,只不過是往上走而已,加勁吧,江茹,無限風光在險峰呢?」
江茹望望我,輕輕的咬著嘴唇點點頭,望著她的面色,我的心裡驀然一涼,渾身忽然生起一股發虛的感覺,總感覺像是會出什麼事似的。
「她會出事嗎?會出什麼事呢?」我心裡一揪,暗自問道,望望她,我急忙說道:「江茹,你上山的時候走慢些,就一直和我在一起吧,凡正我是那個最墊底的人員,有我來幫助你,還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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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江茹寬慰的一笑,點點頭道:「不知怎麼的,我總有一種心慌的感覺,感覺這座山峰很恐怕神秘一樣。」
「瞧睢這些齊腰高的野草吧,荒涼的山總會給人神秘詭異的感覺,有了人氣,它才能活潑起來,聽說過一句勸人別擔小別怕黑的話嗎?」
「什麼話呀?」江茹問道。
「那句話說『一個人對待黑夜,要象黑夜中的樹木石頭那樣靜默!』當你一個人晚上獨走夜路心中害怕的時候,想一想這句話,把自己也想像成那石頭一樣,你就不會感到害怕了。」
江茹點點頭,吃吃的笑起來,「人與樹木石頭最大的不同,就是因為會思想啊,因此便有了七情六慾,驚,恐,哀,怒,喜,愁,嗯,全在最後一介「思,字上得到呢。」
「精闢!」我豎豎拇指讚道。然後向秋雪揚揚手,做了一個開路的手勢。
秋雪點點頭,嬌喝道:「好了,我們出發吧,中午前趕到半山腰,稍微休息,分配行禮後,馬伕留守,我們就繼續上山了,大伙沒意見吧。」
「沒意見,最後我們在山頂上如果還能舉辦個篝火晚會,那就太棒了。」紫玉望著峰頂,嚮往的歎道。
「牛奶會有的,麵包會有的,一切都會有的。」秋雪格格笑道,率先向前走去,天兒在她後面緊緊的跟隨過去,機警的眼神向四周瞅著。
我放心的一笑,天兒的功夫我早就試探過了,別說是一些小動物,就是幾個小山賊她也不會放在眼裡。
可是一但行動起來,我就發現計劃和實際的不符了,就如中央的許多好的政策出了台後,往往現實的執行跟不到位一樣,在我眼裡這些聽話的隊員此時早被爬山的興奮和眼前的美景而陶醉,全部在爭先恐後的上山,隊伍很快的拉長了,無奈的秋雪和天兒只好也盡力的向上爬,保持住自己領頭羊的位置,我驚疑的發現,秋雪纖細的身體竟有著驚人的韌力,一直走在了最前面。
秋雨一直殿後,和江茹邊談笑著邊和我走在一起,看出了我的疑惑,她微微笑道:「閒雲,我給你出個問題嗎?」
「出吧。」我望了望她,不知道她鬼腦筋裡又轉什麼鬼念頭。
「你說幹什麼的身體才是最柔軟呢?」
「最柔軟?」我想了想,不由得回想起了那晚她那白嫩修長的玉腿被我很輕易的分成一字的形狀,想到了她那私處粉嫩嫩裂開的嬌艷,不由得下身一脹,衝口說道:「當然是你們搞舞蹈的了。」
「不是。」秋雨輕輕的搖搖頭,面色平靜,當然不知道我內心裡正在轉著這樣意淫的想法。
我呵呵笑笑,「要不?就是練雜技的,雜技一門中有項叫柔術,肢體綿軟的令人驚歎。」
「練柔術的雖然肢體是很柔軟,但卻力量不行,而且舞台上表演的大都是一些小孩子,本身骨頭就軟,令人不太信服。」
「那你說呢?」我問道。
「是瑜伽,瑜伽中的柔功,任意彎曲的肢體和強韌的耐力,非瑜伽莫屬。」秋雨堅定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你見過?」我不信的望望她。
「當然了,我們家的小雪就從小喜歡練瑜伽,她的身體是最軟的,但確有著充沛的體力,知道嗎?她能將雙腳倒著彎頂在自己的頭頂,把身體團成一個圓圈,在地下任意的滾動呢?」
「是嗎?」我驚疑的叫道:「小雪竟然有這種功夫?」
「當然了。」秋雨自傲的笑笑,然後邊把羨慕的目光望向了前方走著的那些人,其中秋雪她們早已轉過一個小彎道看不見了。
我心裡忽然一動,憑秋雨那活潑張揚的個性,她是不應該甘願落在最後面,和我們走在一起的,可今天為什麼一反常態呢?」
望望她,我問道:「你如果想去前面,就去追她們吧。」
「你以為我不想啊?」秋雨白了我一眼,歎口氣說道:「可雪兒私下裡一直叮囑我,千萬要和你們在一起,尤其是要不離江茹左右,要好好的照顧她。」
「不離江茹左右?」我訝然叫道,把不可置信的目光向前方望去。
「當然了,你必定是個男的嗎?怕有些什麼不方便的時候。」秋雨理所當然的笑道。
可我的心中,那份不安卻越來越強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