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盜傳 第七部 第三章 戰鬥的前夕
    最高的那座塔,從些微坍塌的城牆上就可以遙遙望見了,在太陽的軌跡照射之下,他就像是一面巨大的日晷鐘,將時刻清楚的刻劃在都市混亂的街道上。

    接近這座塔並不甚難,歐格都不會喜歡爬到屋頂上,只是坐在廢墟似的建築物中,或是幾棟建築物所圍住的角落之間,升起營火來,聚眾打鬧。

    我便大方的從屋頂上溜過,還順手用繩圈盜來一肢不知是羊腿還是何種生物的後足,躲在屋頂背後大快朵頤一番,累的屋前的幾隻歐格,因為互相懷疑對方私藏晚宴,而大打出手,幾乎把四周圍的每一面牆壁都給撞出窟窿。

    飽餐一頓之後,黑夜也已在不知不覺間覆蓋了大地,四處的牆壁晃動著營火反射出來的橘紅火光,在黑風的支配下乎明乎暗。

    我如同往常的選擇了由塔的外圍攀上最高層,然後再設法入內,這種方法可以十分容易的避過屋內的機關設計,以及可能的守衛人員,但是代價也相當昂貴,因為你必須要有極佳的攀爬能力,才有辦法在這種筆直的峭度間直上直下。

    我平時訓練有素的身手,以及沉思者給予我那雙附著力強的手套,提供了我這樣的能力,讓我可以輕鬆的攀上塔峰。這座塔與其他混亂之都的建築物相同,經歷了年月風霜的侵蝕,早已滿佈瘡痍,上面提供了許多著手的地方,只要小心注意松弱的部分,其餘的並沒有多大的問題。

    攀爬對我而言已經是家常便飯了,就當我要接近最高層樓的時候,左肩背忽然一陣錐刺般的疼痛,這種疼痛進一步的轉化成巨力的撞擊,我的肩膀猛烈的向眼前的牆壁撞去,整個肩骨像是要被撞斷了一樣。

    我正訝異著不知生了何事,轉頭一撇,才現後肩已經被一枝羽箭刺穿,直透前胸。

    很明顯的有人由我正後方,以遠程的攻擊武器偷襲我,而且這個人的弓術技巧已達化境,因為我並沒有事先察覺羽箭的破風聲,這就證明了這個人在很遠的距離出偷襲,因為羽箭的重量剛開始絕對不會快過音,必須依賴箭者的技巧以及弓的優越性能,使羽箭的度能夠在一段距離之後,凌駕於音之上。

    這證明了這個偷襲者不但有精確的準度,而且也是名十分擅用弓箭的能手。

    我連忙展開靈體掌心,護住整個背後,這才忍痛細查傷勢,這一箭無疑的穿過了身體,鮮血無痕跡的流過身上的黑衣,在滴落到塔圍的牆壁上,箭桿前端伸縮出倒鉤,咬在我的肌肉之中,只要一移動肩膀,就會感覺到撕咬般的痛楚,箭桿空心,配合著倒鉤持續的放血,如果不盡早將這根羽箭拔除體外,實有性命之憂。

    我實在想不透,到底誰會在這個時候偷襲我,難道又是「夜行幽靈」遣出的殺手嗎?

    這時候我沒有別的選擇了,與其在外面冒著被襲擊的危險,不如還是到塔內伺機行動,我撞破了一旁的窗戶,躍身入內,很幸運的並沒有任何人在這裡。

    我連忙靠在牆角,以防敵人在由窗戶偷襲,不過這時候的可能性已經極小了,我知道這種「噬咬箭」必須由後端拔除,利用靈體掌心慢慢的摸索出箭桿上的機關,靈體掌心是一種利用精神力凝聚成的半實質物體,既然是精神力所聚,就可以將其所接觸到的感受,以電波的方式傳回腦中,轉換成感受;我找出機關,趕緊退去桿前的倒鉤,才將箭取了出來。

    還好我療傷的物品一應據全,不但有吸魂手套可以幫忙恢復傷口,剩餘的還可以依賴包紮和草藥,而且十分幸運的,這名暗殺者並沒有使用毒藥,大概是自負吧。

    我這才破口罵道:「他娘的,這傢伙就別給老子抓到!」但除了牢騷,我實在也無法對他怎樣。

    我起身看了一下四周圍的環境,這間房間似乎是臥房,但是從斷了一腳的床鋪,以及凹陷了一個大洞的床墊看來,這間房間已經許久沒有使用過了。

    想必這原本是人類所居住的地方,自從歐格們佔據了之後,因為歐格過重的體型,壓壞了床鋪,而歐格們又不會整修,所以荒廢至今。

    床鋪本身並沒有什麼值得觀察的,我的眼睛其實是落在床鋪邊的床頭櫃,床頭櫃共有上下兩個抽屜,外表是木製的,但是其中一處的木材卻已經損毀,露出內層的黑鐵,從破痕判斷,應該是狼牙棒造成的,想必歐格們也曾經臆測過櫃子中的物品,只是沒有辦法開鎖,而蠻力似乎也沒有奏效。

    而這個床頭櫃既然這麼被重視,裡面的物品一定有其價值,我當場賊性又起,反正順便財,只要不妨礙任務就可以了。

    開鎖對我而言只不過是小兒科的事情而已,雖然這個鎖之中還有另外一個隱藏的暗鎖,但也難不倒我,這種鎖同時封閉了上下兩個抽屜,所以只要開一個鎖即可。

    我打開了上層的抽屜,是一本紅色封皮的書,在鐵箱密封的保存之下完好無缺,封面的中央有一枚應該是家徽的紋章,右側有個小鎖將書本封住。

    但這並非魔法書籍,所以我根本不必懼怕它有任何魔法的防禦,拿匕將鎖攪開,就著月光,翻開書本閱讀。

    一看之下竟然是我不認識的文字,我只得拍拍「地之守章」,叫道:「可倫,出來幫忙一下。」

    可倫這傢伙如常的滿嘴抱怨道:「什麼事情啊?我很忙碌的你知道嗎?」

    我罵道:「你這該死的傢伙,偶爾也該貢獻一下心力,幫忙翻譯一下這上面寫的東西。」

    他一張哭喪著的面孔,說道:「拜託!這個問題你可以交給寂寞的日記啊∼!」

    寂寞的日記是我在沙漠的地下城中找到的,這本奇異的書籍似乎有著自己的意識,但是我必須利用說謊的筆才可以跟它溝通,我跟本不知道它具有翻譯的能力。

    我說道:「我怎麼知道這麼多,你又沒有告訴我了。」

    可倫八字眉倒垂,說道:「你偷來的東西還要我教你怎麼用,這世界有沒有天理啊?」

    我罵道:「去你的,一個僕人老是跟主人作對,這才沒天理,趕快幫我用啦∼!」

    可倫拿出寂寞的日記來,將它跟那本書放在一起,奇怪的事情生了,寂寞的日記竟然自己翻頁起來,接著那本找到的書也開始翻頁。

    我走近一看,原來寂寞的日記竟然快的抄寫著那本書的內容,並且是以我看的懂得通用語言。

    可倫說道:「好了,沒事我進去了。」

    我揮手道:「好吧,饒你一命。」

    可倫忽然說道:「對了,主人,我們在裡面正好要開個派對,等一下有空閒跟你那些狐群狗黨一起來吧。」

    說完可倫這傢伙一溜煙的滾了進去,看來是怕再挨我罵,其實想想這傢伙除了嘴巴比較不合作之外,倒也幫了不少忙,只是他好像不跟人鬥嘴就活不下去一樣。

    我開始閱讀寂寞的日記所翻譯的內容,原來這也是一本日記,應該說是一個將軍的日誌,軍人的既是簡短而明瞭,我讀到最後幾天添入的內容,提到了一些有關歐格的事情,其內容如下:

    十二輪月、七號:

    今天是他們來的第一天,不,也許不是吧,總之是他們圍城的日,我們經過一天的防守已經疲憊不堪了,我一半的士兵已經躺在血泊中哀嚎,另一半為了自己明天的命運而啜泣,真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而來?

    十二輪月、八號:

    狂浪般的侵襲看來不是那麼容易退潮,他們並沒有攻城的器械,但是他們反常的驅逐不散,我一定要找出原因來。

    十二輪月、九號:

    從峽谷中飛翔而來的援軍抵達了,從空中紛紛落下的紅蓮,終於稍稍的將他們擊退。

    接下來到十二輪月、十七號,才又有重要的訊息:

    我即將接近謎底,但是我的守城士兵卻無緣無故的斃命,是敵人的暗殺者嗎?但是我絕對不相信歐格中有人具有這方面的能力,這整件事情的背後一定潛藏著更大的陰謀。

    十二輪月、十八號:

    他們已經攻進城內了,城門似乎遭到了諜報破壞,我也沒有多少時間了,不論歐格背後操縱的黑手多麼強大,我也不會讓他們觸摸到「羽族」的信物……。

    這是日誌最後一篇紀錄,一個將軍能夠在百忙中將要事簡略的記載下來,實在已經不簡單了,我將原版的日誌放回抽屜,並用說謊的筆命令寂寞的日記,將不重要的部分刪除。

    接著我開啟另外一個抽屜,但是非常令我訝異的,裡面所放置的物品非常小,當然沒有小到看不到的程度,但是床頭櫃下層的抽屜大部分大過上層的,為什麼這名將軍會將較大的日誌放在小抽屜中,而將如此小的物品放置在大櫃中呢?

    我因為並沒有點燈,加上抽屜的深度帶來的黑暗,讓我無法確定裡面的物品,我無法確定是否另有機關,便直接利用靈體掌心將物品拿出來。

    攤手一瞧清楚,竟然是一枚小紋章,這枚紋章差不多有巴掌大小,輕柔到幾乎讓我感覺不到拿在手上,好像羽毛一般,更奇特的是觸摸著這枚紋章的時候,竟然有一股微風輕撫的感覺,我想這枚紋章一定被施過魅術。

    而且依據其外型猜測,這枚紋章應該就是這位將軍在其日誌最後提到的─羽族的信物。

    雖然我知道這個將軍早已不在人世了,但我還是忍不住的臭道:「去你的,放在這種鬼箱子中就想讓人家觸摸不到,你也太天真了吧,要不是對方是不會開鎖的歐格,你細姨寫給你的情書也給偷走了,這麼不小心,難怪你們會亡國。」

    雖然我嘴裡嘟囔著,但心裡面卻感覺到有一點怪異,歐格的確不會開鎖沒錯,但是若這些歐格真的是被所謂的幕後者給策動,那麼為什麼這名幕後者沒有出來奪取這項物品,這項物品有有什麼價值呢?

    對我而言,這東西除了名稱聽起來有點炫,還有價值應該不低之外,實在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我打算等事情結束之後,拿回巴朵斯的黑市去賣,那裡可以利用技術談判到比較好的價錢。

    ※※※

    同一個時間,瑪德列順利的潛行至宮殿邊緣,這棟建築物早已經破爛不堪了,也不需要從正門進入,四周圍的牆壁就提供了不少破洞可供進出,瑪德列卻不屑檢現成的便宜,堅決的潛行到正門口,可是他的自尊心完全被破滅了,因為這個正門卻連一扇門扉也不剩。

    他無奈的搖頭苦笑,真不知道該慶幸還是破口大罵,瑪德列光明正大的穿過接待客人的大殿堂,奔向後殿的樓梯,這時華麗的大理石樓梯已經有些許破損了,但是仍然十分堅固。

    他才剛上了二樓,就聽到旁邊有交談的聲音,是從一個房門後傳來的,瑪德列側耳傾聽,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裡面的歐格正用歐格語交談,而裡面有仍竟然稱呼某人「長歐格」,代表長歐格也在這個房間之內。

    瑪德列所懂得語言比我多上許多,但是大部分都不是非常的精湛,所以也只能在這些歐格的對話中,拼湊出大概的意思。

    裡面一隻歐格高聲的叫喊道:「戰爭∼!戰爭!他答應我們更多的戰爭!」

    忽然桌子上被重重的敲打了一下,另外一個聲音叫道:「你這原始的腦袋,他也答應我們食物和娛樂,但卻是用他們那說謊的舌頭答應的。」

    原本的聲音吼道:「我不管,長歐格命令他們守約,否則我不再為他們做事。」

    突然又有一個較為尖銳的聲音,不慌不忙的說道:「你們都別衝動,大聲的吼叫並不能解決事情,我們早就知道他們不會遵守承諾的,但是我們也沒有想像過要遵守我們的,一切就等長歐格決定。」

    其他幾個聲音同聲叫道:「長歐格!」看來是等待著他的裁決。

    一個微弱的聲音,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別……別慌,我們提早,殺……殺東邊……咳…咳!殺了……別等他們了。」

    瑪德列聽的一頭霧水,心中也浮起極大的疑惑:「這肺勞的鬼東西分明就是他們的長歐格,但是他這樣的體能在弱肉強食的歐格世界中,如何獲得至高的地位呢?」

    又想:「他的言語中分明是要提早進攻東面,東面就是混亂看守者了,這個地方不但是通往魚人國度的要塞,也是向北進攻鐵牢城最佳的據點,而他們明顯的有同夥在,而且雙方似乎並沒有達成絕對的共識。」

    瑪德列想到這裡,原先那粗暴的聲音又叫道:「好∼!長歐格批准了,我今天就去餵食地把寵物餵飽,明天一早就去掠奪。」

    幾個歐格齊聲叫好,又是一陣狂敲桌面,那尖銳的聲音才說道:「要就明天黎明的時候,跟隨著晨霧,在他們最不懷疑的時候進攻,你們這幾個可別又醉的醒不來了。」

    幾隻歐格大拍胸脯,保證絕對不會,這名長歐格根本沒有再多說話,實在有點不像群豕的領導者。

    瑪德列實在好奇,這個名不符實的歐格到底長個什麼模樣,他好奇心驅使,巧巧的接近門把邊的鑰匙孔,藉著室內的光線偷偷望去。

    ※※※

    丹吉爾和尤莉雅拿著我複製給他們的地圖,先朝餵食地去勘查,根據史奈奇地圖上所顯示的,餵食地原本是一個競技場,四周圍環繞著觀眾的座席,現在卻是門可羅雀,中心凹陷的競技場所仍然撲滿了沙粒以及些許血漬,四周本來關住參賽者的柵欄,現在卻已經養了好幾頭巨獸。

    這裡除了幾隻歐格在觀眾席邊繞圈子之外,並沒有看似位高權重的人物,所以丹吉爾和尤莉雅又轉向了地穴,地穴的位置和餵食地對稱,一個在城東,一個在城西。

    地穴原先也是這個王國詩人聚集的廠所,和餵食地的設計相仿,中央也是個凹陷的地方,可以供吟遊詩人在裡面表演高音歌曲,或是朗誦飄逸的詩集。

    但是現在卻有十幾隻歐格,在那凹陷地邊圍成幾群,升起幾道營火,大肆咀嚼著不知道什麼生物的殘骸,旁邊一個涼亭變成了屠宰場,一潭池水已經變成污穢的紅黑色了。

    這些場面都不會讓人感到愉悅,偏偏兩個地方都沒有大歐格的蹤跡,丹吉爾正在愁間,忽然地面上一個輕微的晃動。

    地穴中的歐格紛紛顯露出驚恐的神色,或立或蹲的望向震動傳來的方向,這些震動持續不斷的響,以十分緩慢的節奏,一拍與一拍間隔了很長的距離。

    一個龐大的黑影,從夕幕的背景中緩緩踱步而出,但那根本已經不像是在走路了,充其量只是一具龐然大物,藉著左右互相向前擺動來前進。

    那巨大的身影出現在丹吉爾他們的面前,丹吉爾鼻息一噴,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根據他事後向我形容這傢伙的身形時,說道:「那傢伙活像是一坨牛糞,你看過牛糞吧?sam,又扁又塌,軟趴趴的附著在地表上。」

    尤莉雅當時皺著眉頭抱怨道:「丹吉爾,你就不能夠想一些比較文雅的形容方式嗎?」

    丹吉爾頭一昂,說道:「形容這些骯髒的下等生物,哪裡還想的出什麼優雅的文字,sam,我告訴你啊!你看那傢伙那一圈接著一圈的贅肉垂下來的模樣,你不說那是大便,難道還會說那是千層糕不成?」

    也真虧得丹吉爾這傢伙,吃的跟拉的兩樣孑然不同的物品,可以被他硬扯在一起敘述。

    回到當時丹吉爾和尤莉雅面對他們的現場,他們立即就猜測這只肥胖異常的歐格,就是他們遍尋不到的大歐格,只不過跟他們腦中描繪的戰士形象有些微的出入,大概相差一、兩噸的出入吧!

    那傢伙的肚皮巨大到連走路時造成的晃動,都無法將肚皮抬起,只是他左右的晃動牽動了肌肉,加上不斷下垂的贅肉重力,將身前敞開的皮膚拉直了起來,看著那層污穢的皮膚一拉一縮的蠕動,真叫人將心肝脾肺通通一起惡了出來!

    那隻大歐格來到眾歐格所在的地穴處,尋樓梯下去,但那巨大的身形實在無法在階梯之間轉圜,還沒下到一階就滑了下去,將大半部份的階梯整排壓毀。

    那傢伙一側頭,一撇身子,那贅肉竟然微微刮起一陣勁風,將身邊一隻粗壯的歐格給撂倒,那只歐格連忙爬了起來,各各臉上肅然,彷彿懼怕神色一個不對,泰山就會壓迫到眼前。

    大歐格忽然間快的震開雙臂,高高的舉向天際,洪亮的吼聲叫道:「殺掠在即∼!!」

    其他的歐格聞言,也紛紛舉高雙手,齊聲吼叫:「殺掠在即∼!殺掠在即∼!」

    尤莉雅不解的問道:「丹吉爾,他們在鬼叫什麼啊?」

    丹吉爾皺著眉頭,回答道:「看來這是戰爭的預兆。」

    尤莉雅問道:「那要怎麼辦啊?」

    丹吉爾說道:「在這裡就解決他們。」

    尤莉雅又驚訝又好奇的問道:「解決幾個人,對他們有影響嗎?」

    丹吉爾回答道:「幹掉普通的歐格,當然不會造成什麼影響,但是領導者就不同了,歐格是一種極度無組織概念的生物,只要領導地位一被動搖,所有的下位者就會樹倒猢猻散了。」

    尤莉雅猶豫道:「但是還沒跟帥小子他們商量過,這樣好嗎?」

    丹吉爾說道:「sam一定會想要找出幕後的主使者,但是這樣不但費事而且不一定有成效,我們先將這隻大歐格放倒,就可以阻止戰爭的生了。」

    尤莉雅仍然有點不能決定,說道:「但是這麼一來,整個都市就會更加混亂了。」

    丹吉爾安慰道:「別擔心,他們兩個也不是普通的角色,說不定還可以趁亂將其他兩名領導者解決,那麼就可以完全的瓦解歐格的組織。」

    尤莉雅終於點頭答應,手裡暗扣幾枚飛刀,丹吉爾緩緩的念誦咒語,一道紅光附著在尤莉雅的雙手上,這是「火之輝光」的輔助魔法,能夠讓尤莉雅的飛刀瞬間轉化成紅蓮利刃。

    丹吉爾一聲呼嘯,御起腳下的微風直升九天,一眾歐格聽到了聲音,紛紛抬起頭來觀望,這些傢伙平時雖然遲鈍,但在戰鬥的時候卻快的反應,連忙抽起武器護身。

    但這視線一被牽引了,就讓潛伏在一旁的尤莉雅有機可趁,尤莉雅甩動長裙,一片飛刀劃破黑夜的天空,疾飛而至,歐格們不及防範,被這片飛刀釘個正著。

    饒是這些歐格皮粗肉後,在尤莉雅鋒利的飛刀之下,仍是入肉見骨,幾隻歐格嚎啕悲鳴,沒有受傷的撩起棍棒,大呼小叫的朝尤莉雅攻擊而去。

    這是在半空中的丹吉爾急墜下,以手中的晨星猛敲在歐格的腦袋上,這柄晨星雖然是魔法師使用的單手晨星,外型比普通的晨星小了許多,但在墜落的度輔助之下,這一捶卻是連帶著頭盔,將這只歐格的腦門擊碎。

    另外尚有兩隻歐格包圍向尤莉雅,又有一隻轉頭攻擊丹吉爾,丹吉爾連忙釋放出兩朵火球術,火球一觸及歐格的身體,綻開出兩朵耀眼的紅蓮,歐格被火球的轟炸威力擊退,奄奄一息的倒下來。

    尤莉雅則是凌空躍起,擺裙蔓妙的在空中輕巧的一晃,兩隻歐格被遮蔽了視線,盲目的亂敲一通,結果一隻擊中對方的臉頰,另一隻擊中對方的側腰,哪知道這兩隻歐格兇猛異常,雖然都被敲的頭昏腦脹,仍然下意識的狂揮彼此手中的棍棒,只可惜在缺乏視線的引導之下,這些攻擊盡數著落在自己夥伴的身上。

    兩人輕鬆的解決了一群毆格小兵,這時候那只肥胖的大歐格,竟然才剛從階梯緩緩的「爬」了上來,看他上氣不接下氣的望著二人,雖然體態有一點暴笑,但是眼神仍然是虎視眈眈的。

    丹吉爾和尤莉雅都是身精百戰的冒險者,連忙提神迎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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