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團體戰結束之後,抽空在休息時間觀看巴拿·萊恩的團體賽。
巴拿的組員不愧是獅王的象征,輕松的戰勝了對方,兩只老虎被巴拿以第一圈的長槍挑出車外,在那種度下墜車,縱使是獸人也承受不了。
最後駕車的灰熊,被巴拿兩位跳過去的組員制服,比賽在一圈內就宣告結束。
接下來又是兩場單人賽,此時我們已經和巴拿完全分開,由我們這四組晉升的兩隊優勝,將亂數分配到另外兩隊優勝的六位組員,當然我們與巴拿還可能在總賽中碰面。
比賽規則也是一樣,以積分高的隊伍晉級,巴拿因為表現優異,又重新回到單人賽程中。
我抽空偷偷去探了一下情報,巴拿這家伙還真不是蓋的,兩場滿分一場98,能贏他真的是僥幸。
這次獅王組因為巴拿沒再度缺席,得到了最高的1154,獲得了席晉級資格,我們當然也不是弱者,以11oo拿到次席晉級,另外兩組當然被淘汰了。
夜深,蘭妮克絲堅持要在旅店開慶功宴,萊京不願掃她的興致,只得放棄休息的跟來,尤莉雅當然是興致勃勃的跟著起哄,所以雖然我和丹吉爾都想要休息一下,恢復明天需要的體力,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似乎是不太可能了,只有瑪德列一人倒頭呼呼大睡。
蘭妮克絲點了大把的甜食,邊吃著邊嬌聲的敘述今天的輝煌戰績,似乎一天的戰斗永遠說不完似的,尤莉雅也跟著吱吱咯咯,兩張嘴比我射箭的度還要快。
蘭妮克絲說道:“吃啊!sam,別客氣。”
“謝謝,耶,蘭妮克絲,你們為甚麼會來參加比武。”我好奇的問道。
“聽說獎品很豐厚的。”尤莉雅代為回答。
丹吉爾說道:“獎品,巴卡斯的獎品大概都是武器吧。”
蘭妮克絲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道:“當然,還又什麼比武器更吸引人。”
“你是指………吸引巴卡斯人吧?況且如果得到的武器不稱手呢?”我能使用的武器有限,所以對武器向來不感興趣。
尤莉雅笑道:“小傻瓜,最重要的是讓人家知道你是贏來的,管它稱不稱手。”
蘭妮克絲深表同意的大點其頭,說道:“就是啊!讓人知道你是萬獸競技的優勝者,那還不夠屌嗎?”
“耶∼那麼有個獎品就是了,武器要來當裝飾啊?”我當然不同意她們的觀點,整天背著一柄斧頭或鐵錘的事情,我可是打死都不干。
蘭妮克絲回答道:“當然,那是巴卡斯皇家特制的兵器,外面是買不到的。”
“……………”無言以對。
蘭妮克絲看我不答,問道:“怎麼了?你不喜歡武器啊?”
“還好,應該可以賣不少錢。”其實錢我也不怎麼希罕。
“不能賣的。”在一旁的萊京鄭重的提醒道。
我和丹吉爾聽了,異口同聲的驚問:“不能賣?”
蘭妮克絲解釋道:“皇家武器是不能私自販售的,也不會有人敢買。”
我想她是指在巴卡斯城吧?若拿到卡基司那些奸商還管甚麼天理法律,這主意可不能跟她說,惹她生氣不打緊,賣不出去就慘了,我可不希望背把巨型武器到處亂跑。
“你們也都住巴卡斯城嗎?”
“不是,我爸爸是北邊‘凱帝斯城’的城主,我是幫爸爸到卡基司辦理生意上的事情,回來正好趕上,哪有不參加的道理。”
蘭妮克絲忽然鄭重的跟我說:“你可不能跟我爸爸說,他不准我打架。”看著小貓搖著尾請求的可愛模樣,我怎麼忍心拒絕。
“當然,你可以相信我。”
“打勾勾。”
拜托!咱們幾歲人了,無奈,勾吧。
打完了勾,蘭妮克絲又笑著說:“其實辦事的是萊京大叔,我只是吵著出來玩的。”她指著已經打盹的萊京說著。
“比武大會結束後,你們如果都沒事情就陪我回家看看吧。”期盼的眼神,似乎被所在家太久,沒有玩伴的小貓。
尤莉雅已經先高興的叫好道:“好啊,就不知道令尊歡迎嗎?”
“嘻嘻,我爸人很好的,你放心吧。”
萊京頻頻點頭,不知道是贊成蘭妮克絲的話,還是……。
※※※
因為疲倦使我異常香甜的進入夢鄉,睡得沉,恢復的當然就快,次晨我起了個大早,洗臉、刷牙畢後,已經有人敲我的房門。
一開門,是那只名叫吉伯納的“公貓”。
吉伯納說道:“蘭妮克絲小姐派我去調查分組的情形,因為小姐尚未起床,所以我就先來找sam先生了。”
他看起來像是只精明干練的“公貓”,我從他手中接過大會表,他行個禮後就離開了。
經過昨天的比賽之後,剩下來的肯定都是菁英,除了我們六人之外,就是種子的六位選手,和巴拿的六位伙伴,三十六位選手分六組,同樣分配兩位對手,個人賽結束之後,在分四組團體賽,而以總累積分數斷定進階個人優勝賽的資格,無論是誰肯定都不好對付,我只盼望別遇到太難的對手。
我打開紙張一看,第一場是對上巴拿獅王隊伍的另外一位成員,雖然不能說穩贏,但似乎第一戰還算輕松。
我順著連線尋到與我同組的人名,哇∼!
金塔·漢叱!
那個劍比我腿粗的老虎,真是倒楣透頂,他必定能戰勝頭戰,也就是說我縱使擊敗第一個對手,也必須面對這個有著席稱號的種子對手。
不久,伙伴們都到了,跟昨天一樣的駕車到了競技場,他們似乎也見到我第二場的難纏對手,所以告訴我一些比較容易奪分的方法,告訴我不必在乎輸贏,反正是第二場輸了同樣能取得分數,只要接下來在團體戰勝利,就可以繼續晉級。
我先到達了第一戰的場地,那是在地下一樓的沙地房間中,房間非常的大,所以雖然沙子不停的落下,但絕對不至於填滿,聽說某些地方有小型的人工落沙,若是陷入落沙中很可能會輸掉比賽。
規則不多,同樣必須在時間內擊敗對手,但不允許使用擲沙的下三濫招數,否則視同棄權。
對手進來了,同樣是獅族的隊員,對我這個“仇人”似乎分外眼紅。
體格比巴拿稍小些,腰間掛著一把軍刀,那是使用“快劍術”的兵器之一,可見他也以度見長。
“曦·巴達斯。”同樣有禮貌的將軍刀直豎在鼻子前,這是獸人軍禮。
“sam。”
“我知道。”將軍刀來回斜甩,禮畢的動作。
“我會為巴拿討回公道的。”
公道∼∼??
“你認為我不該獲勝?”直視。
“我認為巴拿不應該落敗。”回瞪。
拜托,這不是一樣,這家伙說話真是拐彎抹角,況且他得分比我還高耶,雖然他們會因為如此而失去一場的分數,但也沒有影響到他們的晉級。
我也不多廢話,將短劍、匕反拿,這是近身刀術的使用方式。
曦將左手叉腰,側身對著我,軍刀雖然又薄又細,但氣勢攏罩住我的視線,好像軍刀將曦的身形完全保護住,沒有一絲空隙。
曦忽然間的短突進,劍尖像極了由蛇唇間迅伸縮出的舌頭,我自然的往後退了幾寸,就在這一攻一避之間,我的胸口已經被刺傷,看來若不是後退那幾寸,軍刀已經刺入心口。
他的劍法似乎半點多余的力氣都不浪費,點到該點的深度就停止。
曦的左腳又是一蹬,軍刀對我胸前畫了個叉,柔軟的軍刀晃動不定,讓人根本無法預測他會刺向何處,劍花一散,像是一張銀網般的由四面八方包圍過來,我只好施展靈體守護。
軍刀就像是條柔韌的軟蛇,對著我頻頻伸出利牙,瞬間我身上又多了幾處傷口,雖然都是擦傷,但恐怕分數上不太好看,而且傷口沾上沙子也挺難受的,我必須反擊。
展開“靈體掌心”,啪!靈體被刺穿,我並不收回靈動力,反而增強將他的軍刀壓住,被刺穿的靈體手掌原本只有單掌,我卻運用靈力,單掌漸漸變成兩掌合十的入白刃招數,將軍刀壓在雙掌之間。
我身體由曦的刀下閃去,滑翔著同時揮出兩柄武器。
曦並不閃躲,以刀柄做拳頭向我的武器打來,軍刀柄有環手腕的黃金護手,用來當全套倒蠻合適的,我所施展的“靈體掌心”雖然仍緊壓著軍刀刃,但是軍刀本身十分柔軟,隨著曦的出拳彎成弧形。
咖∼!我們的三件兵刃相撞,互相用蠻力推擠對方,當然還是獅子勝出。
曦獅吼一聲,拳頭配合著軍刀柄的護手用力直貫,我被推出了兩、三步,曦沒有片刻停留的繼續進攻。
我忽然感覺腳下有點空虛,似乎漸漸下沉,難道是……?
危急中不暇細思,以靈體的手掌拖住腳心,彈跳出去。
“嘿!蠻機靈的嗎。”曦幸災樂禍的笑著。
但嘲諷並沒有讓曦緩下身手,一面已經飛身而來。
“迅劍術!!!”
唰!的一聲,曦的軍刀化作一道白光,直覺讓我自然的躺下,但胸口已經被劃出一道斜線,雖然沒有深入肌裡,卻也血流不停,沙地上以同樣留下一條深深的長痕,這一刀快的刀斬居然有這麼大的威力!
曦飛略過我的頭頂,但馬上回身又是一招。
“繁劍術!!!”在曦的吼叫聲中,刀光從身周圍亮起,幾乎連背後都被刀光壟罩,刀光也迅的朝我為中心匯集而至。
軍刀的劍光劃出無數斜線,交叉成一格格的菱形方塊,閃耀在我面前。
“煩那∼。”我大吼一聲,實在躲的都有點懶了,突然間狠起來。
雙劍交叉,直直的推出去,這是完全反常的劍術,劍術中不外乎挑、刺、揮、斬……等等,但絕對沒有直推的。
但似乎還算見效,軍刀招招打在短劍、匕上,而我的手套有非常優越的防御力,加之我又施展了“靈體掌心”,護在“本尊”的手掌之前,所以只覺得手指一痛,連皮肉都沒有受傷。
曦反刀倒刺過來,但這時我已經棲近他的身畔,以“柔突術”將他壓倒,膝蓋連忙壓住使劍的右手,武器架在他脖子上。類似曦這種招數嚴謹,又兼有禮儀的劍術,最怕被人打亂陣腳,所以侵入他的劍招界限內,就有機會打倒他。
“吼∼你使詐,這場不算。”他似乎非常不服,無視脖子上的鋼刀,猛力的掙扎著。
但裁判團還是公正的做出了判決。
“sam優勝,72。”
噢!又是那麼低,也難怪,身體上中了這麼多刀,自己都覺得有點難看,我想我是有史以來最狼狽的戰勝者。
“極度的逆轉勝,裁判團一致判定戰術優良,加分2o,92分。”
“瞱∼∼∼!!”我高興的跳起來,終於有個像樣一點的分數,看到在地上的曦,好像紅著雙眼,有些對不起。
“曦·巴達斯落敗,85分。”
呼∼!第一場終於結束,幸好得到了勝利,下一場縱使落敗,也不至於拖累團隊的總成績,但對這背負著盛名的年輕虎族,我得好好的想想對策了。
※※※
又到了中央競技場,機器升起了一座圓形的高台,在高台升起之際,台上面的沙土漸漸的散落到地上,這高台的表面竟然是純鋼制的,像是一面大型的盾牌將我們推向半空。
高台停止上升了,離地面竟然有七、八層樓高,塔台的表面略帶弧形,滑溜的鋼板雖然有些獸人族的花紋和雕刻,但卻讓人連站立都困難,高塔一停止,離地面已經有十二層樓高,地上的余沙更使地板滑溜,四周的風嘯也變大了,但真正危險的,還是眼前的……金塔·漢叱。
金塔的身材不如想像中的高大,黃黑相間的毛色反射著華麗的光澤,下額留著一簇白須,給人齡的成熟感,眼中透著殘暴的紅光,凝神注視著獵物。
他手中拿著寬闊的大劍……那把大劍……劍長幾乎比金塔還高,寬厚度果真如萊京所形容的,給人一種無堅不摧的堅實感。
比賽規則除了通常的戰斗勝負外,落到場外的選手也判定失敗,他們所謂的場外,是指高台外的“地面”,因此只要不落地,可以設法回到高塔上繼續決斗,這當然是假設你沒有摔死的情況。
選手除了本身武器之外,還配有射索一套,塔台面雖然堅固的釘不進去,但塔台四周圍有空隙可以供繩索卡住,但射器者能使用一次,接下來若還想使用,只能自己拋繩索了,通常索飛的度不會比人墜地的度快,除非有驚人的臂力。
“吼∼!你知道我是誰吧?”這只老虎還不是普通的驕傲。
“耶……誰?”故意裝傻。
“吼∼!偉大的金塔,金塔·漢叱,你是我第一個人類得獵物。”
我學著他的口氣說道:“噢,偉大的……漢叱大人,很榮幸當您的獵物,只是小心別被獵物吃了。”
“人類!哈,別說笑了,真不知道巴拿怎麼會輸給你,本來還期盼跟他對決,現在……哼哼。”一臉不屑的表情,只是好像也不敢公然侮辱獅族。
比起剛剛遇上的獅族戰士曦,金塔好像就不如何禮貌,雙手高舉大劍,用力像地板打去。
“銧∼∼∼!”
我正自奇怪他到底在打誰時,腳下傳來一陣波動,一層層的向上抖震上來,一波強過一波。
我連忙躍起,但余波似乎對周遭的大氣也產生震幅,我不斷的承受到上推的感覺,若單純上推也就罷了,卻是從不同方向推進,又不停的像共鳴一般抖動,讓身體極度不適。
“虎牙大地破!!”
金塔大叫一聲,拿著大劍朝著在半空的我直劈而來。
無法翻騰,不想硬接,無法以柔勁受力彈開。
我只覺得一個龐然大柱,遮擋住我望向天空的視線,光線似乎也被劍的魄力激散,眼前越來越黑暗。
也不知道是從哪來的靈感?手自然的抓住繩槍,射出去。
噗!釘住金塔胸口的凱甲縫細。
當然在使用如此蠻招時,這種攻擊像是蚊蟲的釘咬,根本不足夠讓他撤劍退開。
但他不動,我動,手自然的一拉,身體朝金塔接近了些,這時大劍已經神靈巨擊的敲在地板,地面同樣散著擾人的波動,我睜開眼睛一看,那把大劍剛好在我眼前,幸好我將身體拉近金塔的這一小段距離,我的腦袋在向後幾寸可就遭殃了。
雖然地面抖動的令人難受,但性命要緊,我連忙側翻逃離,這家伙居然把鋼鐵的地面敲出了個凹動,真是恐怖的怪力。
金塔不等我有喘息的機會,大劍夾著風壓橫掃而來。
隨著我的向後一閃,金塔的大劍又由下向斜上的連挑,而且有規律的占住重要位置,讓我無法沖突出去,漸漸的我被逼向塔台邊。
接下來無論他如何攻擊,我都只能以跳躍閃躲,金塔同樣的選擇橫掃,這樣能攻擊較大的范圍。
我明知不是好的決定,但也只能無奈的向上跳躍,果然與預料的相同,金塔奸笑一聲,大劍斜放,再加上腰力擺刺出來,劍尖正指向我的腹部。
“鏮!!”我以兵器擋住,但是身體已經在塔台范圍之外了。
剛才為了救命,已經將唯一的一次射擊使用了,幸好金塔攻擊的力道是向斜上的,我仍然在空中騰留一段時間,趁機以暗器手法將繩勾射向平台邊緣,隨著下墜的力道蕩過去塔台的另一端。
“嘖∼,你是比武還是逃命啊?”金塔不滿的抱怨道。
金塔用力一躍,他拿著如此重的兵器居然還能跳幾人高,雙手將大劍高舉過頭,隨這一躍之勢將大劍甩下,劍尚未至,風壓已經激起地上的灰塵,極度的壓力像是重壓咒文般壓下。
我快的沖向他的方向,並過至他的背後,同樣跳起身來回旋一劍掃去,眼見就要刺中他的脥下,他的下降度忽然增快,閃過這一擊。
落地的他將大劍在地上重重的敲了一下,利用反彈力回甩上來,我在空中同樣的以柔力接住,順勢飄了出去。
“小子,挺機靈的嗎。”
“謝了,你也挺野蠻的嗎。”
“喝!”金塔虎吼一聲,又把那柄誇張的兵器,對著我甩過來。
在這之前我早就布置好“陷阱”了,掛著的繩子還在我手上,手一甩,繩子凌空轉了個圈,金塔的腳正好踏了進去,金塔好像很不高興,腳步停的甩動,順便嘴邊用獸人語不停的叫罵,反正我也聽不懂,不去理會他,拉著繩子亂跑亂扯。
說蠻力我當然沒有他強,但我並不是跟他比賽拔河,而是讓他使力之中,不知不覺將自己帶到塔台的邊緣上。
夠接近了!我瘋狂的往下一跳,觀眾席因此出了一聲驚訝的呼叫。
但我仍然拉著繩子,只是又一次的甩蕩在空中罷了。
綁在金塔上的繩子並沒有打結,當有下墜力道時,繩子自然的豎直,繩圈也自然的絞開。
“奸詐。”金塔終於用人話罵我了,同時射出他的繩槍。
“原來你這家伙是用這種方法取勝的,卑鄙。”
“卑鄙!?那你拿把死人骨頭到處敲爆別人,很高尚嗎?”我們兩個人在空中對罵了起來。
“吼∼!我正當的打敗敵人。”
“你武器占了優勢,我技術占了優勢,要你這樣耍繩子你行嗎?”說到狡辯,哪有理由我會輸給這只野蠻的老虎。
金塔登時語塞,但似乎仍然不服氣,惡狠狠的望著我。
“比賽繼續進行。”席忽然傳來裁判官的聲音,他似乎對我的行為沒有異議。
我神氣的望了金塔一眼,蕩過去賞他一腳,他雖然舉劍反擊,但是在空中無處借力,只有根繩子支撐,劍上的巨力根本施展不出,我輕巧的踩在她的劍面上,短劍跟著劈向他拿武器的手,本來可以斬斷繩子,但金塔已經如此惱怒,如果在用詐術恐怕難以服眾。
他微微的抽回大劍,擋住了我的攻擊。
我腳下加力極撐,向他施壓,自己正好彈高,以下墜之勢又是向他踢去。
金塔以劍鋒指向我的方向,我拉繩子一個空翻,翻過他的大劍,顏面正擊的踢中。
金塔揮舞著長劍,企圖將我隔開,但他的大劍實在太重了,一陣急揮之下繩索好像有些承受不了,上段的繩子已經松脫,眼見就要散斷了。
“呵呵。”我笑著對他說:“還打不打?”
金塔死撐著吼道:“當然打,我又沒輸。”
我指指他的繩子:“快斷了耶。”
“不用你管。”
“比賽結束。”這時裁判官又出聲了,他們似乎也想盡量減少傷亡。
“這不公平。”金塔憤慨的大吼。
“sam獲勝,87分,裁判團一致認為,戰法勢極富創意的戰斗方式,加2o分,總和1o7分。”
意外的又戰勝了,而且又得到非常好的成績,看來今天運氣也不錯。
金塔吊在原地低聲急促的喘著,大概還心又不甘吧,無論他是否有資格回到冠軍賽,這場比賽將會在他戰績中留下污點。
※※※
“sam。”剛進休息室的我,就被撲過來的蘭妮克絲和尤莉雅摟個正著,她們的沖勁還真不小,把我撞倒在地上。
兩個人坐在地上,蘭妮克絲和尤莉雅連連的嬌聲問,問我獲勝的經過,讓我連回答的機會也沒有。
萊京也走了過來,掛著意外而高興的笑臉,將我拉了起來。
“恭喜,你算是一戰成名了。”
“不算什麼,運氣好吧。”謙遜一番之後我又問道:“不曉得待會的團體戰會遇上誰?”
丹吉爾也走了過來,回答道:“這你別擔心,既不是巴拿的獅王隊,也不是金塔的獵王隊。”
我驚喜道:“咦,那我們不就有八成希望,能進入總決賽了?”
萊京點著那幾乎看不見脖子的小頭說道:“是啊,我們的對手是水系的種子隊伍,他們在沙場上多少有些不適應。”
丹吉爾像是跟他唱雙簧的說:“幾只魚,一只鱷魚,一只癩蛤蟆。”
萊京點了點頭。
蘭妮克絲分析道:“但是鱷魚的度和爆力稍微要注意,魚人擅長飛射環斧,也必須小心。”
尤莉雅興致勃勃,好奇的問道:“那癩蛤蟆呢?”
“拖德,他的名字叫拖德,因為他天性背部的倒刺、唾液和體液都有毒,所以本來擅長毒術,但大會禁止使用。”蘭妮克絲聳了一下肩膀,代表不必太過在意他。
多說無益,戰場在同樣的場地進行,但比賽場地已經由機關改變了,當然規則也隨之變動。
規則簡單明了,就是擊倒六名對手,擊倒以制服、破壞兵器、無法戰斗以及裁判判定為准,此時已經進入了總團賽的階段,所有的武器已經都是我們本身所攜帶的了。
場地的正中心有一個圓形的人工湖,湖的中心是放置武器的小島,中間有一條橋直貫穿過小島,這對我們稍微不利,因為魚族可以以游泳的方式過湖,但如果我們不慎落入湖中,就是魚族們的天下了。
大會席上敲響鑼聲,萊京先用神力將蘭妮克絲甩出去,蘭妮克絲在空中輕靈的翻了幾個觔斗,巧妙的落地,趁著摔勢未盡,沿著湖邊尋至橋畔。
丹吉爾的反應也不慢,他靜靜的在原地念完飛翔咒文,一瞬間前了先足奔出的我們。
此時魚人已經接近湖水,而鱷魚怪伸著怪爪向蘭妮克絲沖過來,萊京在遠方以獸語對他咆哮,他似乎被挑動而憤怒的對著萊京沖去,兩人就在一邊糾纏起來。
那些魚人忽然一齊雙手環抱,交叉在腋下,他們上半身都被圍巾所包住,看不見他們這麼做的用意,反正距離上遠,我們也不在意。
誰知道這些於人居然雙手亂震,一環環的鋼輪像是隕石群般朝我們急飛來,我側身一避,順勢展開“靈體掌心”將幾個環斧輕松的撥向魚人,但是他們射飛輪的度實在太快太多了,我所撥回的環斧很快就被砸落。
我憤恨不平的叫道:“卑鄙!不是所有武器都在池中央嗎?”他們一定是行賄而來的方便。
瑪德列一語不,忽然間一個閃身縮了起來,整個人居然就在光天化日之下消失匿跡,這時候蘭妮克絲也拿到武器了,魚人也正上小島岸邊。
蘭妮克絲先將裝有飛刀小包袱丟給尤莉雅,接著是將“歐菲丁”連箭拋給我,自己在拿起東方棍和萊京的大錘,因為大錘實在太重了,所以她無法直接拋擲。
這時拖德也上岸了,魚人將一把倒勾狼牙棒拋給他,自己拿起雙環斧,兩人對蘭妮克絲圍攻而去。
但是兩人還尚未圍至,一連串的飛刀灑出,在艷陽之下像是一束光點朝向敵人疾飛而去,拖德旋轉起倒鉤狼牙棒將飛刀擊落。
我一看綁在歐菲丁上的箭,居然只有三根,無暇抱怨,三根對准魚人連珠,箭身至,腳下跟著箭勢沖去,魚人一環脫手疾飛,震飛三把箭,並朝著我的顏面呼嘯逼近。
閃身,避過,環回轉追來,前翻。
這時魚人已經接到飛回的環斧,也出現在我眼前,雙斧隨著身體的舞動,在身畔繪制出十數個光弧,我凌空翻越過他的頭頂,並以靈體手在腳上一托,跳向正對著蘭妮克絲狂砍的拖德,一腳回旋踹了過去。
落地,將弓套上,順便撿起短劍、匕。
魚人的雙環叱破風聲的削近,蘭妮克絲以東方棍對准環中攪去。
“鏮當!”環棍同時落地。
魚人跟拖德同時飛撲過來,一展雙爪,一揮狼牙。
忽然在這個時候,拖德身邊的魚人腳步頓然停下,頸部後仰,雖然看不見任何阻力,但是我知道他是被瑪德列擒拿住了,就看見他那軟趴趴的脖子上,被緊箍出手印的痕跡,將著整條魚凌空快的旋轉了三圈,撞倒在地上。
拖德不顧伙伴受難,繼續向我急攻,我雙手劍劃十字,架住了狼牙棒,腳向後方另一只靠近的魚人飛腿直貫。
魚人中腳彎下身軀,正好被蘭妮克絲以手軸敲到後腦,拖德連甩狼牙,我以兩件兵器隨接隨拆,根他斗在一起,狼牙棍的威力頗大,加上這只癩蛤蟆又東蹦西跳的,干擾著我的攻擊模式,一時之間倒也奈何不了他。
蘭妮克絲在一邊也跟魚人纏斗,兩人本來都是使用短兵器的高手,有無兵器並沒有多大分別。
另一方面丹吉爾也放出數火焰箭,配合著尤莉雅手中不停釋出的飛刀,和兩只魚人的輪斧對射,幾個都是暗器高手,就見到飛砸的物件由身邊擦身而過,尤莉雅也跳起了優美的舞步,這種舞步居然像是施展了迷惑術一般,不但讓魚人的失去准頭,而且也讓尤莉雅有韻律的閃避著攻擊。
現在已經無心顧及隊友的情況,只能先認真解決自己的對手。
拖德亂跳的怪異攻擊固然難以推測,但大凡跳在空中之後,下盤就會露出空隙,當他又再度躍起時,我一個地翻飛滾過去,隨著站起的力道甩出短劍、匕,在他正下方劃了個叉字。
拖德以棒下擊擋住,我一個倒翻腿正踢中他的背部。
拖德中招,向前跌了個狗吃屎。
我得盡制服他,隨著倒翻勢朝他翻去,雙膝正好重重的捶中他背部。
拖德悶哼一聲,被我以雙刃架住。
“制服有效。”裁判席宣布著。
我正高興的時候,突然聞到一股酸臭氣,接著眼前冒出一陣淡青色的煙,這些許的青煙極為柔弱難辨,在太陽的照耀下幾乎是看不出來的。
想不到……這家伙如此奸詐,雖然敗陣下來,仍然為他隊友留下一點“禮物”。
我眼睛有些模糊了,看見他那張回望而來的青臉,似乎帶著一絲奸笑,想了就有氣。
真不甘心,明明是我先獲勝的,明明不允許使用毒術,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