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手術台上的我,看著席凡斯到處走來走去,似乎正在為依竊作準備,突然之間,那名女護士不知道從何處冒出來,純白的制服讓,她看起來也像只是顆嬌艷的臉蛋,和半節沒被迷你裙和絲襪遮住的長腿。
女護士在席凡斯耳邊低聲數語,席凡斯顯現出一絲微笑,說道:「看來我們得延後手術了,我們有意外的客人,若你不介意的話,就在這裡休息片刻吧,我立刻就回來。」
我大聲的「呸」了一下,說道:「如果我介意呢?」
席凡斯仍然帶著殷切但詭異的笑容,說道:「我們還有不少休息設施,可以提供您選擇,這位美麗的女護士會達成你的需求。」
說完席凡斯又由另一道升起的白牆走了出去,我疑惑倒底誰是意外的客人,但無論他是誰,我都必須感謝他,我看著那位女護士,她仍然帶著可人的笑容,似乎在詢問我是否舒適,在這種處境下實在非常不搭配。
我心中微感厭煩,對她說道:「你可以出去了,我想靜靜的獨自休息。」
她親切的笑容,在向側方微微點頭,說道:「如您所願。」
她忽然拿起針筒,在我手臂上打了一針藥劑,這才走出房間,我當然想要抗拒,但那已經是在我能力之外的了,我現在只能慶幸我獨自在房間中,我必須在這針「麻藥」作前,逃出這個鬼地方。
我要慶幸的似乎還不只如此,驕傲的席凡斯似乎不認為我有脫逃的能力,我的裝備仍然放置在屋內的一角,我急忙「嘶嘶」的連聲低鳴,那兩條紫青色的小蛇,從背包中探出了頭來,四處張望著,接著他們快的將一個小黑袋咬來,那是我開鎖的工具袋。
兩條蛇將道具袋放在我掌心中,並竄到我掌上磨蹭,表示親熱,它們似乎不太瞭解情況,我說道:「乖,乖,等脫身了在買好酒賞你們。」
我連忙用食指和中指,夾著開鎖的工具,對準手腕上的枷鎖開啟,枷鎖的堅固程度極高,但鎖本身並不難開,大概並非為了鎖住小偷而設計,我很快的將右手的鎖打開,在開左手,以致雙腳。
當鎖一開啟,我連忙帶起裝備,這時候我的頭部已經有些暈眩了,眼前的白色牆壁似乎更加的奪目,我知道我必須利用剩下的時間,找出暗門的所在,並且成功的脫逃出這裡。
但找暗門是非常費時的事情,何況開啟的機關可能是再另一端,我連忙在袋子中拿出火藥,這是賈頓為我們準備的七號工具袋,這是號碼最高的一種工具袋,裡面的裝備也是最齊全的,但平時為了輕便,其實非常少用到。
而這種火藥卻是賈頓配置的濃縮火藥,並且有定時的裝置,我將裝置設在他們出入的那扇白牆上,火藥成功的將牆門炸破,天花板忽然灑下一團色的煙霧,煙霧間閃爍著藍色的螢光,那是「冰風咒文」,高級的設施都以「冰風咒文」防止火災的生,我連忙念起「炎龍之息」的卷軸,從那些白霧間奪門而出。
冰冷的空氣仍然穿透了「炎龍之息」,卻讓我的精神為之一爽,我加快腳步,跑過一段極長的白色走廊,忽然之間白色的牆壁轉成了彩色,我舉起雙手一看,連我的雙手也像是變成了油畫一般,牆上的色彩並不是靜止的,而是像風吹過的水痕般,不斷漣動。
我知道那特殊的麻藥產生做用了,我的腳底下也變的輕飄飄的,似乎整個人懸在空中,踏在雲的最頂端,我對外的知覺已經不再準確,我無法確定自己是否仍在移動,或者根本已經躺倒在地上。
煞那間,我的靈魂似乎飛昇出體外,我能夠聽見遠處的聲音,那卻是一些熟識的聲音,雖然我不再有能力,辨識聲音的內容,但我可以清楚的分別出來,那是我的夥伴瑪德列,那是阿道夫、丹吉爾、女精靈艾蜜莉,甚至那詭異的醫生席凡斯。
還有在一旁走近的身影,那是尤莉雅。
時間彷彿停在這一個片刻,不再繼續行進………。
※※※
又是那個充斥著呼吸生的洞窟中,我又回來了,這次我卻是不停的走動著,儘管眼前仍然是一片黑暗,我仍然毫無目標可言的前進,或者是說,我朝著一個看不著的目標前進著。
終於又是那個聲音,從我耳畔響起,他似乎就跟我並著肩向前走去,腳步聲卻是異常的巨大,大概像是雷神的錘子,使勁的敲打在地上吧。
他仍然帶著厚重的呼吸聲,我們走了好一段路,都不曾交談過,我不耐煩了,問道:「我們上哪去?」
他撇來那對光的眸子,說道:「回去我們該在的地方。」
我抱怨道:「前面什麼也看不到,怎麼知道我們要到哪裡去?」
他回答道:「你還在使用肉眼嗎?怪不得你看不見,用『心』去看。」
「看什麼?」我仍然疑惑。
他回答道:「所有的事物,我的朋友,你可以看見所有的事物。」
我仍然疑惑的追問:「但……。」
他打斷我的問題,說道:「現在,先不要問這麼多,你必須將「入侵者」驅逐出境,他會影響你的思緒。」
「入侵者?」我越來越迷糊了。
他的眼睛上下的晃動,似乎點頭的說道:「是的,來自『地府的長廊』上的入侵者。」
「地府的長廊?」我重複著說道:「地府…長廊…天徑…難道……。」
眼前忽然浮現一道白光,將周圍完全吞沒了,我的身體開始麻痺,似乎任何的小動作都會使身體據痛,我緩緩的將眼睛張開,那團白光才漸漸的淡去。
眼前是尤莉雅清新的臉龐,丹吉爾也咧開怪嘴的看著我,可以分享到他快樂的情緒,瑪德列站在一旁,他仍然像是覆蓋我的影子一般,就像是伸出羽翼的保護者。
我醒來了,第一句話就是:「又做了那個夢。」
尤莉雅興趣又來了,追問道:「什麼夢?這次有生了什麼事情?」
瑪德列卻搖頭說:「不太正常。」
尤莉雅轉頭問道:「有什麼不正常?平常人都會作夢,我也常作一些有趣的夢,像說一個人擁有一池子的奶酪澡池……。」
瑪德列不等她夢完,打斷著說道:「我們可不是平常人,小偷必須隨時保持清醒,即使在睡夢中也不能夠掉以輕心,哪能夠熟睡到作夢。」
尤莉雅不以為然的反駁道:「哪有那麼誇張,睡覺都不能好好睡,怎麼能保持好精神。」
瑪德列不屑的說:「你以為是扮家家酒嗎?當職業小偷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我雖然醒來,但仍然迷迷糊糊的,這時才插口問道:「瑪德列,阿道夫呢?」
瑪德列說道:「你怎麼一醒來就關心那個撿骨頭的,我差遣他回去,跟安德魯要一點資料了。」
「嗯。」我繼續問道:「我昏迷了多久。」
瑪德列回答:「三天了,症狀就跟你的精靈朋友一樣,幸好醫生說你受藥劑影響尚短,容易復原,你的朋友現在還沒醒來。」
我問道:「這麼說這種毒癮會持續惡化?」
瑪德列點頭:「看來也是,那個鬼醫生之所以那麼大方的放人,恐怕也是這個原因。」
「他放人的?」我問道。
瑪德列回答道:「也不完全,我們跟他纏鬥了好一陣子,你正好出來,他才說:『也罷,反正你會自己回去找他』。」
我會再回去找他,這麼說來我的毒癮尚未解除,似乎仍隱匿在我的身體中,那個夢,似乎是在警告我這個毒癮的入侵,但如果真的是如此,這個夢中的一切究竟是什麼?我的下意識嗎?
瑪德列繼續說道:「我們決定先帶你到安全的地方,可以慢慢再找金賓的下落,誰知道我再回去的時候,裡面所有的病患已經被遣送離去,只留下幾個年輕的護士,也是一問三不知,我覺得那個詭異的醫生早就有將病患送走的意思,只是我們的造訪,使他提前送出而以。」
「早有送出的意思?」我驚訝的問道。
瑪德列若有所思的回答:「根據我們由那個病患得到的訊息,他們是為了製造『武器』,所以我猜想,下游一定有買主,或者是『加工商』。」
我出神了片刻,喃喃自語道:「武器…買主……。」
「啊!不好。」我驚覺道:「他們是運送到依藍河增援的部隊。」
瑪德列泛起憎惡的神情,說道:「是又如何?」
我急忙說道:「我們得回去幫忙,史考特的援軍不曉得抵達了沒有。」
瑪德列反感的說:「喂!你自己要煩惱的事情難到還不夠,別人的死活要我們操什麼心,何況我們好不容易回來,沒了片刻你又要走。」
我只好半勸半辯的說道:「你們不是說到了三天了,下次有機會再回來長住吧,現在戰事要緊,況且我們可以到那裡找席凡斯,借而探知金賓的下落。」
瑪德列儘管再無奈,仍然同意幫助我,畢竟我們是極要好的朋友,而尤莉雅和丹吉爾只有更加雀躍,也許他們並沒有見過戰爭的恐怖。
我們四人盡的北返,不能再使用南領城的港口,所以我們到了藏折疊舟的地方,正好可以供四人乘坐,丹吉爾塊頭雖然大了點,卻也不至於讓折疊舟翻覆,而他的怪力也讓划船的數度倍增。
我們迅的回到了營地的所在,可是史考特似乎已經拔營,我連忙朝向城的預定地前進,果然,在接近城之前,就看見了巨龍般的城牆,盤伏在那一片地表上,城牆大約四個半人高,但厚度卻足以容納一輛馬車行駛。
我帶著喜悅的心情到達了城門,守門的將官正好輪到狂風矮人,我們很順利的便通過了,直達史考特的營帳。
是的,營帳,雖然城牆以奇跡似的度完成,城牆內的設施畢竟無法同時進行,城內沒有半幢建築物,只有一個接著一個的帳篷代替,而且根據狂風所說,建築用的石磚已經不足,現在仍未進行設施的建蓋,只專注於防禦工事。
我們到達了史考特營帳內,他非常高興的站起來歡迎道:「sam,真是麻煩你了,我已經接到精靈們的致謝函,你身旁的這位就是瑪德列吧?另外這位高貴的小姐,以及這位戰士該如何稱呼呢?」
我還來不急介紹,活潑開朗的尤莉雅已經自己介紹道:「你好,精靈先生,我是尤莉雅,是個流浪的舞者,這是我哥哥,丹吉爾。」
「哥哥!?」史考特一怔,但立刻笑顏道:「歡迎你們來到依藍城,雖然它還未完工,也感謝你們的幫助。」
瑪德列似乎沒有親近史考特的意思,冷冷的說:「半精靈,你的忠實僕人給你帶訊息來了。」
「我的僕人?」史考特奇怪的問。
我代替瑪德列回答道:「他指的是我,史考特,我看我們必須把談心先放在一旁了,我猜想巴朵斯帝國不日又有援軍增加,這一次的也許不好對付。」
史考特露出針一般的鋒銳眼神,說道:「終於要來了,我總覺得這幾天太過平靜,自從城牆圍好後就沒再聽過騷擾,但我想這也是風雨之前的寧靜吧。」
我將遇到的事情簡報了一下,然後問道:「援軍到了嗎?」
史考特搖頭,說道:「信是送到了,但依恩回信說人一時間調集不齊,幸好狂風帶回來一些矮人的戰士。」
「那……。」
「別擔心。」史考特安慰道:「我還有應付的措施,你先和你的朋友去休息吧。」
我回答道:「嗯,有需要的時候,通知我們一聲。」
史考特點頭,說道:「謝謝,噢,對了,西爾夏拉和伯萊爾希望能和你見一面,他們就在原本的塔內,只是現在塔位於城西外圍,你可以由城牆上的天橋過去。」
我奇怪的問道:「喔,他們找我有什麼事情?」
史考特回答道:「不曉得,只說非常重要,希望越快越好。」
我點了個頭,請史考特幫忙安排瑪德列等人的住所,我便打算獨自到瑪亨伽的高塔中,尤莉雅卻又嚷著要跟去,說她從未見過高級的魔法師,想去見識見識,我只得乖乖的帶著她向城西前進。
到達了城西面的強頭,果然有一道天橋,通往城外高塔的三樓,塔門上畫有一個魔法的封印,因此縱使攀上塔緣也無法入內,底下的石陣仍然留著,在每顆巨岩上也刻繪了魔法符號,讓陣型更加具有壓迫性。
來到門前,我阻止了正要敲門的尤莉雅,在魔法師的門上隨便亂敲,是最不恰當的行為,可能會給自己帶來意想不到的麻煩。
我仔細的檢查了門的周圍,在一顆顏色稍有差別的磚頭上敲了幾下,我想這些瑪亨伽的術士,多少也一點試探我能力的味道。
過不了一會,門便應聲開啟,裡面那個猥瑣但卻親切的老頭,正是伯萊爾,伯萊爾手中拄著一把黑柄的魔法杖,上面鑲有一顆帶著翅膀的金球,是象徵風系的風之羽翼吧。
伯萊爾親切的問道:「小子,你可來了,出趟任務而以,怎麼連老婆都帶回來了?」
尤莉雅羞澀的嗔道:「你這個老爺爺怎麼胡說八道?」
我忙搶著解釋道:「老伯,這是我在路上任認識的夥伴,她叫尤莉雅,說想見識一下高級的魔法師,你不介意帶她一起去參觀吧?」
伯萊爾笑道:「你這小子還真不解風情,一個沉悶的塔跟一堆老頭子有啥好看的,人家是要跟著你。」
尤莉雅的臉更添殷紅,躲在我的身後,我忙轉話題道:「伯萊爾老伯,你們不是有重要的事情找我,不知道是什麼?」
伯萊爾才收起笑臉,說道:「喔,對了,我跟西爾老鬼討論過了,光憑史考特那小子守不住下次的進攻,所以有些事情要你幫忙。」
我爽朗的回應道:「這我是義不容辭。」
伯萊爾點點頭,帶領我們到達那間會客室中,西爾夏拉已經在等待我們的到來,房間中已經堆滿四、五堆人高的厚重書籍,西爾夏拉將一本牌桌大小的書,放在架子上閱讀,神情十分專注。
伯萊爾輕輕的咳嗽一聲,西爾夏拉才回過神,面向我們說道:「噢,終於回來了,時間應該還來得及。」
我問道:「什麼事情來得及?」
西爾夏拉並不正面回答,反而問道:「sam,你是否得到了真龍之塔的『地之守章』(earthamu1et)。」
我點點頭,並亮出胸口光的十字型守章,瞬間整個室內充斥著耀眼的彩虹,尤莉雅當然是看傻了眼,而西爾夏拉卻露出複雜的表情。
我說道:「我已經得到它一段時間了,但我仍然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我只知道巴朵斯的那些屍解仙(1bsp;伯萊爾由我身後插嘴道:「不只是地靈派的術士,即使是我們,也非常渴望得到這個力量。」
我心中一驚,這才想起整件事情本來就跟瑪亨伽有關,我們還在沉思者之塔內,遇見了一個高職位的瑪亨伽魔法師,我心中浮起一絲直覺性的防範,試探著問:「既然如此,反正我也不知道用途,不如賣給你們。」
伯萊爾笑著說:「你這小子倒也機靈,其實如果你是正規的龍騎士,就應該知道這個東西是奪不走的,你應該知道那一曲童謠吧,最後幾句事唱著∼老龍的財寶是永遠不能偷的。」
我追問:「如果真是這樣,為什麼又有那麼多人爭奪?」
西爾夏拉接著解釋:「這個東西只是不能由你身上偷走,但並不代表不能夠借用,尤其你不是正規的龍騎士,又沒有接受過魔法的訓練,屍解仙們只要同時獲得你和守章,就有辦法借用你的能量。」
我稍稍反感的說:「借用,我看事搶吧。」
西爾夏拉乾咳一聲,繼續說道:「我們瑪亨伽不會那麼不要臉,但我們確實也渴望這樣的能力,這是不可否認的,不如我們打個約定,我方盡可能的告訴你有關這個守章的能力,以及其使用方法,而你答應我們在訓練期間配合研究,以及往後的一次人情。」
「什麼樣的人情?」我問到。
西爾夏拉回答道:「在不嚴重損傷你的前提下,准許我們借用你的能力,完成任何我方指定的儀式,我方並不強迫,若你願意的話,就在這張契約上畫押吧。」
說著西爾夏拉手掌向外一翻,一張淡黃色的紙像是長出來一般張開,上面除了畫有瑪亨伽的雙蛇徽章,還寫下了西爾夏拉所約定的事項,下面書名的代表人士西爾夏拉,以及伯萊爾,字跡雖然是以黑墨寫成,但卻泛出魔法般的反射光芒。
西爾夏拉說道:「你應該知道這種契約的約束性吧?」
我點頭道:「是的,這種契約說難聽一點類似詛咒,毀約者會遭受仲裁者的審判。」
所謂仲裁者,在此是指一種神秘的力量,例如在神面前誓,就會遭受神的約束,而瑪亨伽自然有自己信奉的神秘力量。
西爾夏拉點點頭,說道:「沒錯,說詛咒雖然有些過分,卻是最貼切的解釋,但老實說你能得到的好處也不少,還有一個我必須附帶解釋,這個契約並不是普通的契約,而是對『妖精的契約』。」
「『妖精的契約』?」
西爾夏拉解釋道:「沒錯,你應該大略曉得,魔力的來源來自四種不同的能量,第一是來自對神的信仰力,其次是藉由本身的靈力或精神力,而契約方面則有來自魔界的黑魔法以及來自妖精的妖精契約。」
我不解的問道:「那麼為何我是使用妖精的契約?我只是個血肉形成的凡人而以。」
西爾夏拉點頭,回答道:「但擁有真龍之魂的人卻不同,妖精只是個統稱,凡是自然界的能量,都歸類其中,包括精靈(e1f)所借助的妖精(Fairy)、我所借助的魔精靈(g),甚至上古的神龍,所以我們之間的約定才以這種等級進行。」
我這才有些明白,為什麼這東西有這麼多人搶,我半開玩笑的說道:「現在才知道自己這麼值錢。」
伯萊爾擔心的說道:「不論是誰設計你去取得的,一定事看中你對魔法的無知,你若是落入黑色魔法的掌心,將會遭受比死亡來痛苦的折磨,你的力量將一點一滴的被吸乾,直到你只剩下一具空殼為止。」
我相信伯萊爾是完全出於關心的言,但對我而言卻有如非簽不可的脅迫,我當然沒有太多的選擇,無論是對史考特戰爭的幫助,亦或是對我日後可能遇到的難題,簽約似乎是最明智的決定。
我依照他們的指示,以一隻火焰般的羽毛筆,在左手掌心刺出一些血液,以血液代替筆墨,在紙上簽下自己的姓名,sam,雖然不是真名,但血液會成為最佳的約束。
筆跡簽過的地方燃燒起一道小火焰,排成我的名字,火焰漸漸的淡去,只剩下黑色的字跡,不用說,同樣出奇異的光澤,像是告誡著我千萬別毀約。
西爾夏拉露出滿意的神情,即使他不一定需要我的能量,但替瑪亨伽爭取到我的協議,將會有助於他在瑪亨伽中的地位,當然伯萊爾也是一樣。
西爾夏拉愉快的說:「感謝你,我們也不會讓你吃虧,現在,就讓我們開始初期的訓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