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醉了?我清醒得很!」永夜與他對視著,一字字咬得字正方圓。
月魄站起來拉住她:「你醉了,我帶你回家。」
「我沒醉!」永夜寸步不讓。
月魄望著她微笑:「你真的沒醉?你沒醉你怎麼走不動路了?」
他的話音才落,永夜真的像喝醉酒的人似的,手腳都不聽使喚,軟得無力,舌頭也大了說不出話來。月魄歎了口氣攔腰把她抱了起來道:「小二哥,你說她醉了嗎?」
小二笑呵呵的道:「我從來沒見過醉這麼厲害的姑娘。」
掌櫃搖搖頭道:「大姑娘還是少拋頭露面的好,還喝得爛醉,成什麼樣。」
月魄抱歉地說道:「她一喝多了酒就這樣,真拿她沒辦法。」說著大步抱了永夜出門。
永夜像被潑了桶冰水從頭涼到腳,驟然平靜。醉就醉了吧,她閉上眼真當自己醉得人事不知。
小鎮的喧嘩漸漸遠去,花香撲鼻而來。她知道又回到了花田里的小屋。
月魄將她放在床上,體貼的蓋了床薄被,喃喃道:「看來以後不能讓你這樣喝酒了。」
永夜驀然睜開了眼睛,瞪著月魄。
他瞧也不瞧,帶上門就出去了。
外面傳來鞭炮聲,聲音在山間傳得很遠。永夜被吵醒了,她現自己又能動了。坐起身,雲髻早已散亂。她不會梳頭,乾脆打散了頭,隨手拿了根布帶繫住。拉開房門時屋前站著三個人。有個媒婆,有酒店的掌櫃,還有本來應該在安國的端王爺。
月魄回頭衝她笑道:「你的聘禮。」
媒婆笑逐顏開的遞給她一本禮單。大紅灑金箋上密密列著禮品。她慢條斯理的翻看,足足九十六頁,永夜笑了:「出手真大方,比慕容燕送的多了一倍。」
「還滿意嗎?」
永夜點點頭道:「還好,不過少了一樣。」
「什麼?」
「風揚兮。」
月魄笑道:「你要風揚兮當你的聘禮?是要他握劍的手,還是他的人頭?」
永夜也笑:「我要他當證婚人不行麼?」
「當然可以。」
「小姐,吉時定在明晚。」一個媒婆打扮的人諂媚的笑道。
「喜宴設哪兒?」
酒樓掌櫃閃身而出:「小姐放心,小店專程請來了原來京都牡丹院的大廚陳師傅,酒席絕不會差。」
永夜把那本禮單還給月魄,認真的說道:「我父王總要同意才好。」
「永夜,如此良緣,為父怎麼會不同意呢?」端王爺笑逐顏開的應道。
永夜冷笑:「扮得像嗎?想當我爹,實話告訴你,我就是個王八蛋!」
假扮的端王爺頓時呆了。這世上為了罵別人肯承認自己是王八蛋的可不多。
古怪的小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