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床掀起,露出一個大洞,太子燕目瞪口呆。什麼人竟然把地洞挖進了天牢。永夜站在洞口端祥良久才道:「這不是才挖的洞,也許十年前,這裡曾關著一個什麼人,這個洞是為了救那個人,正巧風揚兮進了天牢,就用上了。」
風揚兮不動聲色的被送走,定是中了迷煙一類。第八重牢房每日只有午時才會有獄卒送飯,過了午時,這裡安靜的像座墳。有人從地道進來,開始挖牆,風揚兮聽到也會奇怪,以他的性格,一定不會出聲叫喊,要看個究竟。然後迷煙吹進,風揚兮在空氣流通不好的牢房內被迷倒,再被送走。
來人有充足的時間清掃痕跡,把青石牆還原。只不過,總留下了縫隙,而這縫隙吹進來的風,卻逃不過永夜的感覺。
順著地洞下去幾名侍衛,永夜正要跳下去,太子燕攔住了她,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很漂亮的衣服,不適合鑽地洞,等消息回報吧。」
半個時辰後,侍衛來報,地洞通向天牢外。
這裡是一片空地。齊國的天牢像座獨立的院子,方圓十丈連棵樹都沒有,地洞的出口是片淺草山丘。一大片草皮被翻開,露出洞口。
「若是晚上,把人一扛就走了,馬車定不會停留在此。有馴養的狗嗎?」永夜望著遠處一片屋宇問道。
當然有狗,在石牢內嗅了味道,從地洞奔出,直直跑向遠處的屋宇。
太子燕與永夜並一隊神策軍緊著著狗,待到近了,永夜哈哈大笑。
此處正是原來安家的宅院。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太子燕喃喃道。
永夜望著他笑道:「安家人口太多,一個墨玉至今沒有抓到,不算什麼。」
安家宅院比從前有生氣多了,各色人等住進來,自成院落。而狗奔到佛堂卻再也嗅不出味道。
趙子固親雕的佛像已經沒了,被砸碎了當成檀香使,然而,這裡的煙火氣與味道卻讓狗鼻子失了靈。
「回去吧,風揚兮肯定不會在了,會從這裡被移走了。」
「你怎麼知道?」
「感覺。」永夜望著曾經的佛堂,現在的寺廟緩緩說道。她和風揚兮之間不知從何時起有了種默契。無法用言語形容的默契。
「公主!」香客中有人高叫起來,永夜回頭,看到了洪公子。
大批人馬的到來驚動了寺院的主持,也驚動了借住在寺院裡的香客。洪公子知道傷勢不重後堅決辭謝了永夜的挽留,住進了這裡。他知曉了永夜的身份,便換了尊稱。
永夜的眼睛漸漸亮了。她見洪公子身上還裹著紗布關切地問道:「洪兄身體如何?」
永夜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