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燕想了想道:「也是,是挺奇怪的。」他盯著永夜又道:「以風揚兮相脅於你,實乃下策。孤希望永夜心甘情願的好。所以,等找到他再說吧。燕不才,卻也不屑這樣娶妻。」
這是太子燕第一次讓永夜覺得他像個男人,看似柔弱卻也有著男兒一般寬大的心胸。與太子燕能聊得來,他本來也不差。永夜呵呵笑了,她覺得此刻的太子燕更像朋友:「殿下請。永夜想去天牢瞧瞧。」
太子燕目中露出溫和的笑意,與永夜並肩出了驛館。
趙大人與馬侍郎並一干人等正等的著急,見他倆出來,趙大人鬆了口氣道:「請太子妃上轎,不能誤了吉時。」
「婚期延後,此事孤已報奏皇上。」太子燕翻身上馬,示意給永夜牽來一匹馬,永夜微笑,足尖輕點,身體輕飄飄的落在馬上,寬大的衫裙在空中飛舞散開,如午夜蘭花,明月的光淡灑在她身上臉上,這一刻,足以炫亮天際。
「駕!」二人帶了一隊神策軍迅急往天牢奔去。
趙大人目瞪口呆。
油鍋燃著熊熊火焰,天牢內更顯陰森。
永夜進了第八重門,每進一道門,都會有兩人同時開鎖。每進一道門,都會再把門鎖
上。除非是持了印信提人,否則,闖進來,也不容易闖出去。
這裡是一座墳。
永夜走進第八重天牢只有這一種感覺。
「他幫了你這麼多回,就這樣待他?」
太子燕尷尬地轉開了頭。
永夜哼了聲仔細觀察。
如果沒有嵌在牆上的油盆裡的火,這裡只有一片黑暗。
沒窗戶,窄窄的走廓兩邊各有四間牢房。站在走廊裡能看到第八重鐵柵欄,所有的空氣都來自第七重牢房。
牢房的門與別的不同,是石門,下方只留下一個一尺見方的窗口,外層罩著鐵絲網,也上著鎖。看起來像是遞送飯菜馬桶之物的地方。人是絕對鑽不出來的。
太子燕站在一扇石門外說道:「要開這石門,獄卒沒有鑰匙。」
「誰有?」
「皇上。」太子燕摸出一把鑰匙正要去開石門,永夜攔住了他。
她拿起鎖仔細看了看,道:「給我一根細鐵片。」
片刻後她拿著這塊細鐵片捅進了鎖孔,憑著手感細細感覺機簧所在,一柱香後鎖卡嚓一聲彈動了。然而又不動了。永夜這才歎氣:「這鎖沒有鑰匙開不了。」
太子燕笑道:「這鎖不是一般的鎖,若不是鑰匙去開,開的同時,會彈出機關,再也縮不回去。咬合得天衣無縫,就是個鐵塊不是鎖了。」
他拿起鑰匙塞進去,永夜這才現鑰匙構造很奇怪,她沉思道:「我不過是想試試有沒有人能開這鎖,看來石門的鎖沒動過。」
永夜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