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安伯平跌跌撞撞地衝進來,捧了乾淨的白布與藥聲嘶力竭地喊道:「我這裡……有藥!」
風揚兮抬手就是一劍劃在他胳膊上,「試藥!」
安伯平痛得跳腳,卻撕開衣襟,將懷裡的藥撒上去,血迅被止住,傷口冒出黃水。藥效相當不錯。「不會留疤痕的,神醫回魂制的藥!」
風揚兮冷笑一聲接過藥,解開永夜身上的經幡將她翻了過去。
永夜痛得大吼:「你是豬啊,叫他出去!」
安伯平一愣,不待風揚兮吩咐,擦了把汗拉上房門走了出去,腿一軟就坐在了地上,背靠著房門口中喘粗氣。
這時太子燕得了消息,帶了侍衛過來,見安伯平坐在門口,往裡張望了眼皺著眉道:「大公子?!」
「殿……殿下!公……公主在……療傷。」他突然想起風揚兮與公主二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療傷,傷勢又非得解衣不可,嚇得話也說不清楚,跪在地上瑟瑟抖。
「哦,有風大俠在,應該無恙,孤不進去打擾了。」太子燕鬆了口氣,站在院子裡看著安家,眼中露出一絲深思。
永夜在佛像裡被找到,還受了傷,安家是絕對逃不掉干係的,該怎麼辦好呢?接到消息後,龍武率和神武率已將安家全府圍住。連帶府中侍女小廝足足有一千多人,比他帶來的兵還多。太子燕苦笑,真是大家。
永夜趴著讓風揚兮上了藥,動一動全身都痛,風揚兮拿著白布自然地從她胸前繞過,將傷口層層裹住。永夜低頭看見自己的胸,閉了眼恨道:「你有多少女人?」
「沒有。」
「我是女的。沒有女人,你居然這麼自然!你是不是男人?!」
風揚兮忍住笑,答道:「這話該我問你才對,你是不是女人?被一個男人脫了衣服看著,你居然不臉紅?」
永夜一愣,苦笑道:「我以前夏天裸著胸上街,扮男人久了,都搞混了。」
身後風揚兮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黑了臉道:「胡說什麼!」
永夜這才反應過來,不自然地道:「沒什麼,說笑呢,免得尷尬。」
風揚兮氣得手一緊,在她背部狠狠打了個結,板著臉道:「你是堂堂安國公主,齊國未來太子妃,這種笑話以後別亂說。」
永夜歪著頭看他,「若我是太子的女人,他會不會宰了你?」
風揚兮被噎得半晌說不出話來,瞪著永夜道:「這是治傷,江湖兒女不拘小節!」
「哦,以後我若是喜歡上哪家大姑娘,就去劃她兩刀,再剝了她治傷,看完摸完還不用負責任。」永夜色心又開始氾濫。
流淚的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