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魄被她說中心事,俊臉漲得通紅,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杵在河邊狼狽不堪。半晌望天道:「好女孩是應該把眼睛閉上,尖叫一聲把臉埋在我懷裡才對!」
永夜眨了眨眼道:「我本來就不是好女孩!」
月魄怔了怔放她下來,手撫著她的臉,眼神越來越溫柔,閉上眼低下頭想要吻她。
永夜心跳得很快,她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在月魄的唇快要觸及她時,突然有些驚慌,把頭往後一仰。
「星魂!」摟她的手又收緊了些,月魄輕聲喊道。
這氣氛,永夜只覺得夏天提前到來了,氣溫在直線上升。她轉開頭有點兒不敢直視他,「你怎麼知道我是女的?」永夜似乎才想起這個問題。
月魄滿臉無奈,「我是學醫的,連男人女人的骨骼經脈都分不出來?你真當我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永夜的臉有些紅,突然瞧到草地上的魚掙扎著要跳進水裡,急得大叫:「你趕緊捉魚去!」
月魄歎了口氣,幾步邁過去捉了魚,瞪了它幾眼嘀咕道:「叫你跑!今晚非吃了你不可!」
「你說什麼?」
月魄露出燦爛的笑容,磨了磨牙道:「我對它說,今晚就吃了它,叫它還敢跑!」
永夜放聲大笑,腳尖一點躍到溪中石頭上歪著頭瞧他,「我不提醒你,你捉得到嗎?近午時了,你才捉了巴掌大的一條,瞧我的!」
她拿出在山谷裡捉魚的本事,在溪水中跳躍,捉住一條就大笑著扔給月魄。陽光在她身上打下淡淡的光影。眼前有一隻黑蝴蝶翩然飛過,月魄看得恍惚起來,心裡的情感像洪水決堤,洶湧而出,只盼著她能和自己一直這樣無憂無慮地生活。
山谷幽深,隔絕了世俗煩擾。他們難道真的能在這裡與世隔絕生活一輩子?月魄目中掠過一絲黯然。
永夜看捉得差不多了才罷手,見月魄用樹枝串了魚要拎進廚房時突然止住了他,「我給你做烤魚!」
「好啊,上回吃過一次,還是冷的。」月魄說著把魚串遞給她,又解了兩條大的拿在手中,「中午吃烤魚,晚上喝魚湯,我去找點兒菜晚上煮湯。」
上一回在游離谷她請紫袍小孩吃烤魚時,順便也給月魄烤了一條去。魚冷了,月魄卻說只要是她烤的都香。他還說,他們不會是敵人。
永夜低頭看著手中的魚串,微笑著生火烤魚。
夜空異常晴朗。星光與月光在廚房的燈光下交相輝映。
空中有花香,桌上有魚香,永夜卻沒有動筷子。
「怎麼不吃?」月魄很奇怪。
永夜掰著指頭數:「第一天是雞,第二天是兔子,第三天是鳥,第四天是鹿,昨天吃了蛇,今天吃魚……我吃了六天的肉了,好像長了不少。」
山中方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