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魄連哼都沒哼一聲,就抽得暈死過去。白袍上剛開始沒有一點痕跡。慢慢的從背上洇出一道血痕,從左肩一直拉到腰背,刺目驚心。
「父王,他不禁你打呢。一鞭就暈了,要潑點水讓他醒?」永夜慢吞吞的說道。想知道她是否與月魄勾結?懷疑她是游離谷的刺客?永夜想,她殺的人說出來怕嚇死父王,看月魄挨幾鞭子算得了什麼。
端王氣結,盯著她道:「好!」
永夜順手抬起手邊的水桶就澆上去。看著月魄痛得一顫,醒了過來。她看了眼端王,又回身坐好笑道:「父王繼續」。
端王看了她一眼,手腕一抖又是一鞭。
這一鞭卻像是不如剛才,月魄情不自禁的痛得搖晃,抖得鐵鏈叮噹作響,死咬了牙不喊出聲來,人卻沒暈過去。
「父王力氣比剛才小了。人都沒暈呢。」永夜歪著頭看血從月魄身體內湧出來染紅了袍子,卻放了心。若是一點血都不出,打成內傷才叫麻煩。這樣挨幾鞭子死不了。
端王抖了抖鞭子,也坐了下來道:「我要用力,他連我一鞭也挨不了,我沒興趣了。佑親王明天會來提人,交給他好了。」
永夜回頭一望,侍衛早退到了外面,她歎了口氣試探道:「我力氣小,也能讓他痛,留著讓我每天抽他一頓鞭子?」
端王站起身,掏出只玉瓶放她手裡:「聽說吃了這個,人就沒有痛覺了,可能會熬刑熬得久一點,活得,也會久一點。這個嘛,好像是種什麼蠱,喜歡在人身體長著,大了,人的思想就變成它的思想了。」
異形?變種?永夜腦子裡第一時間浮起了這些名詞,讓月魄身體被一條蟲子佔據?她看了眼月魄,又看了看手裡的瓶子。燙手山竽似的扔給端王:「可怕,我不要。」
「我來!」端王握著瓶子慢慢走近月魄。
永夜看到月魄眼中流露出恐懼與絕望,額上掛滿冷汗嘴唇已被咬破,流出血來,仍一聲不吭。她下意識就喊了句:「不要傷害他。父王。」
端王回過頭,滿面怒意和傷痛,跨前兩步拾起鞭子對著永夜一鞭就抽了下去,永夜胸口瞬間湧來一股壓力,隨即是火辣辣的痛,她不是躲不過,而是沒想到端王會打她,一個趔趄被抽倒在地上。吃驚,懷疑,憤怒……情緒如潮水瞬間淹沒了她。
「別……」月魄大吃一驚,艱難的吐出一個字。
「住口!」端王回身又是一鞭,這鞭用了力,傷著了內腑,月魄張嘴噴出一口血,人軟軟的掛在空中。
端王扔了鞭子,走到永夜身前伸手去拉她,永夜一巴掌拍開。
「永夜……」端王見她眼中神色,心裡不禁有些後悔。
醉情於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