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祐眉梢輕顫,雙瞳猛然收縮。自己難道懷疑錯了人?「皇叔……天祐有句話不知該不該說。」
端王看了他一眼揮手讓周圍的人下去。李天祐斟酌片刻小心翼翼問道:「從游離谷求醫回來的,真是永夜?會否被……」
「是永夜,絕對沒錯!」端王斬草除根打斷他的猜想。
「聽說張相夫人家還有與王妃幼時酷似的孩子。」
王妃猛的睜眼:「我自己的孩子我會認錯?!」
端王見她激動,輕摟了下她,盯著李天祐道:「永夜腳底有暗記,絕不會假。這事不足為外人言,若是洩露出去,讓永夜有什麼閃失……」端王抬起頭,渾身散著凌厲之氣,他逼視著李天祐,一字字地說,「我只有這麼一個!」
李天祐輕點下頭,懊惱無比。真是自己錯了嗎?
「皇叔放心,侄兒這就去封了牡丹院逼他們交人。」
端王搖了搖頭:「不可,時機未到。」說著瞧了李天祐一眼,「這皇上的意思。」
李天祐張大了嘴,他遠在廟堂的父皇居然早有準備?聽端王意思,似乎有意對付游離谷。
端王望著李天祐,突然一笑:「年青人做事,總是衝動一些。這段時間,天瑞就安靜得多。天祥嘛,他一向對朝政不感興趣。成日鬧著要去邊關帶軍,皇上已准了他去秦河羅將軍處。」
李天祐低垂了頭,心裡驚起滔天駭浪。天瑞安靜得多?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說自己為了那個黑衣刺客動用侍衛太過張揚?為什麼,一向鎮定自若的自己會被那個刺客挑起怒火,大張旗鼓要捉拿她。他想起一劍落下黑夜里長飄蕩的那個背影,風裡囂張的聲音。自己為什麼要疑心永夜?是巴不得她就是刺客,好從此受制於他嗎?
而天祥,父皇居然讓他去秦河!秦河邊境是拒齊重地。皇后胞兄在秦河儼然已成封疆大吏。這時候天祥過去,難道……片刻後他的心境已然平靜,對端王夫婦恭敬行了禮道:「侄兒告退,對付游離谷的人,還需游離谷出手。」
永夜一晚無眠。她閉著眼睛,凝神感知周圍的一切。天脈內經緩緩在她體內轉動,依然是條小蛇般模樣,卻更為迅的遊走在她的四肢百骸。這麼多年,她終於明白,這個內經的奧秘。
不在於內功多強大,卻讓她的感覺更敏銳,身體恢復快於常人。
寅時四刻,她聽到倚紅茵兒起床的聲音。過得一刻鐘,兩位侍女的話聲傳了過來。
「少爺昨晚沒回來嗎?」
「我睡的熟了,本等著他的。」
說著腳步聲就往永夜房中行來。
永夜輕巧縱上房梁。倚紅不會武功,只要她不往頭頂上看,不俯下身看床底下,就不會現他們。
醉情於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