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出塵的一個人,真是可惜了。他若不供出同黨,本王只好對他刑求。」
永夜淡然起身:「大殿下,時間已晚,這病不瞧也罷。既然不是來看大夫,永夜告辭。」
李天祐伸手捉住她的手腕,只覺纖細,抬頭看她,那張帶著淡淡病容的臉平靜美麗,惹人憐惜,竟有種衝動想擁了入懷。想起當年父皇因為三名執刑內侍的死遷責於他,定下太子又心生恨意。
他沒有出手,那麼只能是李天瑞的手筆。老二心狠手辣,卻沒有這樣深的心機。給李天瑞出主意的人會是誰?在懷疑到永夜是游離谷刺客之後,他自然而然想起這七八年與李天瑞相鬥半斤八兩的結局,也是這位端王世子在做怪?
溫柔的笑意在李天祐臉上浮現。看得永夜想搖頭。她禁不住想起前世哄女孩子開心就這樣,聲音放得極柔,目光注視著對方丁點都不轉移。
「永夜身子竟單薄至此!唉,看到你這樣我就難受。當年就為關心了你,太子誣我好男風。可是……從第一眼在宮裡看到你時,我就忍不住不關心你了。那些閒言碎語本王壓根不放在心上。我只求永夜平安喜樂就好。」
那聲音真是比唱的還好聽。
「大殿下對永夜的呵護,永夜一直銘記在心。大殿下不知道,在宮裡遇見幾位殿下時,永夜對大殿下一直心存仰慕。就像是……天然而來的感覺,覺得與大殿下親近。也是投了殿下的緣份吧!這麼些年,在府裡養病,愛走動的也只有這佑親王府一處地方。」永夜的聲音很真摯,她望著李天祐的眼神充滿感情。
永夜想,如果她不是女的是男的,會不會吐出來?
「哈哈!永夜真乃本王知己!咱們兄弟齊心,還有什麼辦不到的?!」李天祐拉著她便往湖心亭走:「這就讓他瞧你的病去。他就是給你找的名醫,我現在不動他。怎麼也要瞧了你的病才行。」
一步步靠近著月魄,永夜的心就跳得越快。李天祐把月魄所在的地方都告訴了她,就是等著她去劫人嗎?
到了湖心亭,李天祐喝退看守的侍衛,笑道:「月先生,這湖心亭春色如何?」
月魄閒閒的站著,竟瞧也不瞧李天祐。以一種孤傲之色面對。淡淡地說:「這裡風景如畫,倒比我那破草房好出許多。」
「是麼?月先生雖不會武,身體倒還結實,兩日不睡覺倒也沒什麼,若是以後都不能睡覺,月先生還能撐到幾時?」李天祐話鋒一轉,側頭看向永夜,「月先生是使毒高手,也精研醫術,讓他給你瞧瞧,瞧得好了,本王一定讓他痛快一覺到天亮。」
永夜暗歎,通宵不讓人睡覺,人的意志力會慢慢崩潰,真是比用刑還有效的法子。她該怎樣不動聲色將月魄救走又不暴露自己呢?
醉情於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