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莫要著急,臣瞧瞧再說。」端王閃身進了屋,見永夜一身是灰狼狽不堪。拉起他問道,「怎麼回事?!」
永夜默不作聲站著。
「天祐,你是大哥,怎麼回事?」裕嘉帝正與端王前來看幾個小子讀書,沒想到看到這一幕。
天祐正欲說話,天瑞已搶著告了狀:「永夜上課瞌睡,卻讓老三背了黑鍋被太傅打手心,兒臣氣不過才教訓他。大哥瞧在眼裡也不向太傅說明。」一口氣把天祐與永夜都告了。
端王越聽臉越黑,偏過頭對裕嘉帝說:「皇上莫要因為臣鬆了管教。」
「皇上,我沒瞌睡,我只是精神不濟,在桌上趴了會兒,太傅教的我一絲沒漏下。」永夜委屈的開了口。
「剛才怎麼不說?!」端王喝道。
永夜低著頭輕聲道:「我怕二殿下打我。我……打不過他。大皇子又不敢幫我。」
天瑞聽見氣得吼道:「我幾時打過你?!」
「……沒,沒打我。」永夜身子抖了抖,可憐兮兮地埋著頭。
端王與裕嘉帝交換了下眼神,裕嘉帝哼了聲:「瞧你把永夜嚇成這樣!天祐,你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天祐跪在地上靜靜地說:「我是做大哥的,沒帶好弟弟們,甘願領罰。」
「十個板子,好生領了。」裕嘉帝淡淡地吩咐道。
不一會兒,內侍抬了長凳進來,天祐往凳子上一趴,內侍扒了褲子就開打。十板子打得辟啪作響,大皇子哼也沒哼,打完了便謝恩。
永夜看得眼也不眨,心裡直涼,手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屁股。
「天祥!」
「兒臣在。」
「太傅說你今日沒背好書?」
「兒臣日後一定勤力!」
「十個板子。」
天祥苦著臉被打了十下,疼得呲牙咧嘴。
「父皇,大哥三弟都受了罰,為何不罰永夜?」天瑞不服氣。
「以後再讓我瞧見這般情形,不問緣由,每人領十個板子。永夜麼……自有你皇叔執家法!」裕嘉帝說完看了眼端王離開了。
端王牽了永夜的手說道:「回府!」
「皇叔!皇侄一向對皇叔景仰有加,想必皇叔必不會讓侄兒失望才是。」
端王站住,看了眼天瑞,緩緩說道:「怎麼,二殿下想一同回王府看本王如何執行家法?」
天瑞一怔,端王輕笑起來:「不必了,就這兒吧!」說著拖著永夜走到長凳前喝道,「脫了褲子趴下!」
永夜氣極敗壞吼道:「不!」
這聲不字嚇呆了屋裡的人。端王看著永夜眉一皺:「再說一遍?!」
永夜反應過來,站得筆挺,一字一句地看著端王說:「要打便打,要我脫了褲子打給他們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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