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明出了坊市後便順著來時的路往競技場的入口處走去,身處地下越往上走傳來的喧鬧聲音越大。
來到地面上後競技場中的聲音越發的響亮起來,很快的他的神識便發現臉上略顯焦急的陸乾.
之前得到雒明的傳音陸乾便在先出來了一直在外面等候,可能是見雒明始終沒有回來在才擔憂,見到手下的表現雒明淡淡的一笑走了過去。
直到見到雒明平安回來,陸乾才顯露出放心的笑容。
看得出這個新收的手下確實是真心的在關心他的安危,這點雒明很高興,其實經過短時間的接觸雒明已經任可了這個新收的手下。
否則也不會把鐘乳液和丹藥先交給陸乾。
會合後沒有雒明沒有多說坊市中的事情,兩人就直接往看台上走去,想要前去見識一下競技場。
之前陸乾因為關心雒明的安危根本無暇顧及競技場中的情況,如今對於雒明這個沒有架子的主子他也已經能平和的對待了,此刻進到這裡不時的和雒明說一下這競技場中的傳聞。
在地下坊市的這段時間其實過的並不是很久,等他們進場後才知曉此刻來的還不晚,之前進行了五場競技,都是低級別修真者之前的比鬥,真正的激烈比試還沒有開始。不過即便是築基期修真者之間的競技也引起了看台上觀眾的瘋狂吶喊。
或許是城中居民失去自由後,長期的壓抑得以釋放,亦或是眼前的競技是不限生死的決鬥,才引起了人們心中嗜血的瘋狂。
總之到雒明進入到看台時候。便聽到周圍幾乎萬人在一同地吶喊!
那種氣勢是有著震撼心靈地效果地。即便是見慣了場面地雒明身在其中也是受到了感染。
因為兩人來地時候已經有些晚了。前面地好位置都已經被搶佔一空。沒有辦法便在後面位置隨便地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觀看。
其實以他地視力坐在哪裡都能看地清楚。可陸乾如今還是凡人遠些地方自然就看不清楚了。好在兩人只是來見識一下。也沒有太多地講究。
打量了一下周圍地情況。這裡幾乎都是凡人。有些眼力地凡人見到雒明坐下都是用著崇敬還有一些異樣地眼神看著他。到是讓周圍地人不時地打量這邊半天才恢復情景。
也難怪這些人怪異。因為修真者一般都是不屑與和凡人坐在一起地。修真者是可以直接到為修真者準備地專區觀看地。這也是一種特權地表現。也因此平時眼高於頂地修真者都去專區觀看。那裡有著同樣身份地人群可以交談。
雒明不是專門來看競技地,在這城中也沒有熟識的人,若是到了那專區他反倒是會不自在,於是就和陸乾隨便的找了個位置坐下了。
眼前正在進行鬥法確實很精彩,和外界憑借法器、法寶的犀利爭鬥的手法略有不同,外面的爭鬥往往是雙方的法器一出孰優孰劣一目瞭然,可這裡的修真者使用的法器大多級別不高,實力相差不大。這些人更多地卻是憑藉著自身的法力拚鬥。
即便是築基期的修真者之間的鬥法,在法術上的運用也有著明顯的差異,很多精妙處的施展甚至讓眼界頗高的雒明眼前都是一亮。
坐下沒多久兩人便聊了起來。
「知道我收你做手下要做什麼嗎?」
雒明一面觀看場中的比鬥。隨意地問了乾閒一句。
周圍吵鬧的喧囂在他的周圍卻是突然的聲音變低了,在這樣嘈雜的環境下想說什麼必須要靠喊的。
可是明明雒明聲音不大的一句話陸乾卻是能夠聽的十分清楚,很神奇的事情讓陸乾覺得不可思議,知道這種技巧還不是他這樣地凡人能夠瞭解地。
「屬下只是知道公子應該是要屬下留在城中辦事,至於公子您的具體打算,請恕屬下愚鈍不知。」聽了雒明地問話他沒有半點的猶豫回答道。
顯然在這之前陸乾已經考慮過了,或許他想的更多,也猜測著雒明的打算。不過那些都是猜測,他並不清楚雒明的真實想法。也只是知道雒明之所以要收他為屬下無非是要讓他在城中做事。至於具體是什麼事情他卻是無法猜測。
一向自認看人很準的陸乾在面對雒明的時候,卻是很難猜測對方的想法。
雒明顯然也是沒有指望手下能夠猜測出他的打算。
「我原本的打算是想要給你留下些不同級別的法器,若是遇到一些珍惜的靈草,就用這些法器幫我換取,畢竟有些稀有的靈草在這城中也是可遇不可求的。」
雒明說出的想法卻是讓陸乾一驚,他沒有想到這個新任的主子竟然會如此的信任他,在城中長大的他自然知道在這裡法器的價值。
雒明對他的信任是陸乾沒有想到的。
不過顯然雒明此時的想法顯然不是信任的問題,聽他接著說道。
「可是進了剛才的坊市後現在我卻是改主意了,本來還以為這城中因為不允許私鬥。所以修真者不會有危險的,現在看來卻不是這麼回事,剛才對方明顯是對我有些歹意的,看來這城中對修真者來說也不是完全安全的。」雒明略微感歎道。
「以你的實力即便是短期內增進也還是太弱了,若是給你留有法器的消息傳出去只會害了你。」
雒明隨意的一句話卻是感動了陸乾,兩人地位不同,如今已經是主僕的關係,僕人的地位自然是很低的,原本還因為有些摸不清雒明性格有些忐忑的陸乾。現在看雒明竟然會先替他的安危著想。原來的不安如今已經全部都被感動所取代。
陸乾的為人正直,而且很有能力。只不過是時運不濟而已。原來的那些因為認主而生出地芥蒂如今卻是消除了,他現在也是真心的打算幫助雒明做事了。
雒明並不會讀心術。並不知曉手下的心理因為他的一句話已經悄然的變化。他邊留意看著場中的情況,邊和陸乾說道。
「現在我打算讓你多關注那些靈藥還有那些厲害地煉丹師的消息,以打探為主,這樣會安全許多。」想了想後又道。「走時我會留給你些鐘乳液,到時收取一批忠心的手下也好辦事。」
從剛才的談話中陸乾就知道雒明是打的是丹藥的主意,畢竟山城中最有名的除了符咒便是丹藥。現在他隨著態度的轉變對待雒明的事情也熱切地多,看他神色嚴肅的將雒明的吩咐仔細記下來。
有聊了些其中地細節這之後兩人便閒聊起來,主要是雒明對山城還不是很瞭解,都是陸乾在對雒明述說著城中的一些情況。
這時候場中的情形也有了變化。
隨著築基期修真者比鬥的結束,場中又迎來了一波新的高潮,結丹期的對決讓四周的觀眾興奮的聲音推上頂端。
潮水般的吶喊讓人熱血***,為場下剛結束地決鬥平添了更多的慘烈。
因為結丹期的百勝戰更是代表者能否獲得自由出城的機會,因此這個級別的競技格外的激烈,剛才結束的一場獲勝的一方實力明顯佔優不過勝的也是不易。至於失敗者則是更慘,以雒明地眼力自然看出那人的修為怕是廢了。
這種慘烈的爭鬥也只有競技場中才能夠看到,如此的比試能夠吸引如此多的人前來觀看也不稀奇了。
就在等待接下來將要進行的一場爭鬥的時候。距離雒明不遠位置兩人的談話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兩人明顯是祖孫兩人。
和這周圍人穿著地不同,這個祖孫兩人地穿著都很樸素。
雖說同是凡人可其中也是有著區別的,能夠進入競技場出得起兩塊靈石地門票,即便是凡人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有此能力的。這些能夠進來看競技的人也算是城中凡人中的上層人物。
這些人穿著都很講究,而那祖孫兩人穿著雖然很乾淨,不過和這裡其他人比較起來就顯得寒酸太多了,周圍的人都用著鄙夷的眼神看這兩人的方向,似乎也不願挨近兩人。生怕被其他人誤會認識那兩人一般。
竟然讓這祖孫兩人周圍空出一大圈的座位,顯得很特殊,同時也正是因為如此才引起了雒明的注意。
憑著強大的神識祖孫兩人的對話雒明到是聽的很清楚。
「爺爺,快看!公孫大哥上場了!」說話的是那個看上去最多五六歲的男孩,對這邊上的老人喊道。
老人的眼神明顯不好,瞇起眼睛往場上看去。
此時場上已經有人上去了。
「爺爺,你說公孫大哥能獲勝麼?」男孩天真的語氣問道,臉上既有著開心激動、同時的還露出擔憂的神色。
「剛才那個挑戰者受傷那麼重!聽說那些守擂的都很厲害,我擔心大哥他。」
孩子還沒有說完。老人慈祥拍著孫子頭打斷了他的話,笑著說道。
「不要瞎擔心了,你公孫大哥可是咱們獨狼寨的英雄,爺爺活了這麼久雖說沒有機會修真可是眼力還是有的,憑你公孫大哥的手段對付下面的那人完全沒有問題。」老人自信的笑著對著孫子道。
「快看你大哥比試吧,不是整天的纏著爺爺要來看競技麼?」老人笑著說道。「你公孫大哥對咱們寨子中的人真是沒有話說,平日裡對咱們不但多加照顧,這次還帶著咱們來看競技。」
「唉!多少年沒有來這競技場了!」老人不由的感慨道。
老人還待感慨,說話間台下的比試已經開始了。
開始前雙方的姓名已經公開。挑戰方是一個名叫公孫平的年輕人。應該是祖孫兩人說的那個「公孫大哥」,這人結丹中期的修為。年紀不到三十的樣子,長相平凡,緊繃的臉上現出剛毅。
他的對手本場的擂主是個威嚴的大漢,名叫張屠站在那裡嘴角撇著顯出獰笑,盯公孫平眼中嗜血的光芒不停的閃爍。
聽到這場擂主是他後不少人竟然倒抽口氣,發出低微的驚訝聲,聽這些人低聲的議論雒明才知道這人在這裡很有名。
以殘忍著稱,比試中在其手下很少有全身而退的,在競技場中的名聲惡的很,聽到是他不少心腸好的人已經開始為場中的青年擔憂起來。
卻說隨著開始的號令傳出,場中兩人立即開始了試探性的攻擊。
那張屠直接的祭出一把極品法器,這法器一出立時引起四周的一些讚歎聲音,顯然是因此這裡法器珍貴造成的。
相比較張屠的華麗攻擊,對面的公孫平就差的多了。
並沒有放出任何的法器,而是在那裡面容嚴肅的口念法咒,顯然是在準備著釋放法術。
對面的張屠不屑的一哼,法器快速的向這公孫平攻去,鐵錐形的法器帶著呼嘯聲音「轟」的一聲砸在之前青年站立的位置。
不過讓人驚訝的是法器並沒有擊中對手,而是在臨近的時候被公孫平用一種詭異的步法躲了過去。
就在這時公孫平的法術也已經完成了,突然的一條栩栩如生的火龍憑空出現,當火龍出現的時候場中立刻發出驚訝的聲音,此時即便是一直關注的雒明也不由的吃驚,只因為這出現的火龍實在是太美麗震撼了!
法術幻化的火龍其實細說不過是一條火焰組成的圓柱,只是外形有些像龍這才被稱作是火龍。
可眼前這公孫平施展出來的卻是貨真價實的火龍,龍頭、驅趕、龍足甚至是龍鬚以及是火龍身上的龍鱗清晰可見。
靈雒明驚訝的是這火龍並不是借助蛟龍精魂之類的外物所化,而是這人完全用靈力幻化而出的,如此精妙的控制手法實在是讓他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