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小世界的森林中像是打翻了一壇萬年老醋,瀰漫著一股濃濃的酸味。酸酸的火君沒有注意到黎子明那股吊兒郎當的樣子已經消失不見,臉上緊緊的崩了起來,眸光之中殺機爆綻。
「放箭,快放箭。」火君臉色突然一變,身體就勢在地面之上一滾,臉上有些白的對著那群站在樹上面的弓箭手大聲的喊道。
晚了。
「轟。」黎子明全身爆出一股懾人壓迫的氣勢,身體之中的黃金真氣滾滾而出,在空中迅化作一團團金黃的焰火熊熊燃燒。這下森林可就糟了,黃金真火不敢說焚盡世間萬物,但是那連精金都能融化的高溫點燃幾顆樹絕對沒有問題。
「轟,」周圍一切都燃燒了起來,一棵棵不知道在這小世界中長了多少年的樹木瞬間化作灰燼。黃金真火就像是一枚炸彈,方圓五丈之內瞬間便被焚燒的乾乾淨淨,幾名森林族人跑的度太慢。已經化作一縷青煙消失在空中。
「哎,你不該提我父親啊。」黎子明幽幽的歎息一聲,心中暗暗的喃喃道。要是火君譏諷黎子明的話中沒有帶上黎玉,或許現在黎子明中真的就會守在這裡等著那些追兵前來。
「嗖。」
「嗖。」長箭破空之聲不斷傳來,所有箭矢全部被溶解在黃金火焰的周圍。
「斬。」黎子明口中的話語一場的簡潔,手握戮神劍像是在火中涅槃的鳳凰,翩翩起舞。但是那冒出的冰冷的殺氣絕對讓他們感覺到了徹骨的寒冷。
黎子明擎過頭頂的戮神劍像是一把自動射的神弓,一根根箭矢像是密密麻麻的黃蜂一般。那些森林族人可就沒有當初黎子明那樣的黃金真火來控制溶解掉激盪的劍氣,全部被貫胸而過,擋在血泊之中。
火君也被著恍如神跡的般絢爛的攻擊方式給驚呆了,那因為苦肉計受傷的身體像是被施展了定身咒,怔怔的看在那裡,直到一縷劍氣洞穿了他的手臂他在反應過來……黎子明這時無差別的攻擊。
才幾日不見火君的實力居然拿便就已經到了三階巔峰,甚至已經隱隱看到四階的門檻,修煉天賦並不比黎子明弱多少,他在這場戰爭中好處得到了不少。
生死磨礪果然是提升實力最好的方法。
一瞬間,還是一年?
當黎子明劍尖之上激盪而出的劍氣漸漸的變少的時候一群人終於出現在視線內,領頭的正是那名魔法師,在森林中魔法師的腳力比戰士差的多啊。
火君全身差不過快要被紮成塞子了,居然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沒有死亡斷氣,有些黯淡的雙眼中射出怨毒的光芒。
「呵呵黎兄果然不錯,只是看樣子錯過了一場好戲了啊。」魔法師手中各的法杖微微舉起,細碎的電流不斷的躥動,笑著說道。
後面的那群黑衣服的修者向著四周擴散而去,似乎又準備擺陣了。
「我已經等你很久了。」黎子明看著笑意盎然的魔法師,指頭搖了搖,漠然的說道。璀璨明亮的雙眼中射出了洞察一切的睿智光芒。
「額。」他很期待黎子明驚訝的表情,可惜,這一切似乎都沒有。就算是一個算計了別人的人,想要看看被算計的人那種中計後的驚慌失措,但是那名中計的人卻像是早就洞察到了一切,看一切都像是看待小丑在自己身邊做著各種滑稽的表演。
「這一切,你早就知道了?」魔法師不敢相信的看著黎子明,但是很快便有恢復了那何種淡然的翩翩佳公子的神色,不動聲色的問道。
「從我殺了第一名森林族人我就知道了,我這個別的能力沒有,但是每一個朋友的氣息我絕對能夠記住。能夠察覺前面的危機,也就是所謂的趨吉避凶。你們的戲演的太假了,一劍剛好砍在手骨的兩塊骨頭之間卻又沒有將手砍斷。」黎子明臉上沒有一點只得,聲音平淡的像是蒸餾水。
「呵呵,那你現又如何,既然你能等在這裡我們又怎麼能夠好意思了。」魔法師的涵養絕對是黎子明見過的最強的,這樣的**裸的打臉他都沒有變色與氣急敗壞,仍是像是對待老朋友一樣的看著黎子明笑嘻嘻的說道。
魔法師頓了頓,接著說道:「你還是將兩部功法交出來吧,要不然你被我們生擒了使用過搜魂術後變成傻子呆子就不好了。」那雙眼睛已經微微的瞇了起來,散出一道道針尖般尖銳的光芒。不是魔法師不願意與黎子明慢慢纏鬥,他現在可沒有那麼的時間在這裡磨嘰,現在可有數千人甚至更多的修者在小世界殺人。
「你可以來試試。」黎子明擺擺手,輕蔑的說道。
別人驕傲時就要狠狠的踩著他的臉,讓他看著自己敗了,而且還是敗的一塌糊塗。
「風。」數聲暴喝像是耳邊炸響,剩下的幾十名男子全部站成某種陣法。手上的長槍向前一推,虛空之上清風乍起,像是一道旋風柱籠罩而下。
陣法之上無匹如天地的威壓從四周而來,勢要將黎子明壓進地底。
「唳!」或許因為背叛,黎子明仰天長嘯,清越的嘯聲滾滾如浩然天雷,像是在訴說那憤怒與悲傷。
戮神之上劍光爆綻,像是一輪墜落的太陽般,刺得周圍除卻那位魔法師之外盡皆睜不開眼睛。
劍如長嘯游龍,劍光所及之處,觸風,止風。
「喝。」整齊的一聲大喝在黎子明耳邊炸響,如挾無上天威重重的轟在了黎子明的耳膜之上,兩縷殷紅的血跡從耳鼓之中流出。
「嗡!」長劍一聲輕顫,黎子明腳踏龍行步,衝入了東方陣型,七丈長的劍氣如同垂天而落的霹靂閃電重重的轟在了東方陣型之上。
「合。」當前領隊之人卻是那一劍劈在火君肩膀之上的那名強者,一聲輕喝,雙手舉槍擎過頭頂,槍芒爆綻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