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恨楓恭敬俯身,「律德長老。」
米璃站在軒恨楓身後,稍稍欠了欠身。
「都坐罷。」律德長老手擺了擺,示意他們都坐下,「我有點事情問你們。」
「律德長老請講。」
軒恨楓規矩坐下,米璃也入座。
「今日元神長老去找了妖王,可是妖王早已走了。你們兩人當真不知妖王去往何處?」律德長老緩緩問道。
「恨楓已將自己所知的,全數告知掌門和各位長老,未有半句虛假。」軒恨楓看了米璃一眼,他說過他會見機行事。
「這點,我可以作證!」米璃在一旁附和道。只有重新取回信任,軒恨楓說的話,才會令掌門和長老們相信,才能避免一場大戰。「實不相瞞,我是妖王的近使,妖王的貼身隨從。妖王的行蹤,我都知曉。在我來蜀山之前,妖王確實下榻在那裡。」
「我聽楓兒提起過你,你是人類?」律德長老將目光轉向米璃,問道。
「正是!」米璃頷,「妖王會不在那裡,我懷疑是因為現我不在了,去尋找了。」
「你為什麼會跟楓兒一同回蜀山?」律德長老進一步問道。
米璃起身走到律德長老跟前,將自己的左臉展現在他的面前。來到蜀山之後,除了白的元神長老見過她,還未有任何人見過她。她臉上的傷痕,律德長老還未知曉。
「我的臉毀了。真君大人說此處有解決之法,我才跟他來了這裡。」米璃實話實說,當初會決定來蜀山,是因為軒恨楓說,蜀山說不定有方法除掉疤痕。而在她,能去掉傷疤自然好,但來蜀山是為了找穿越之法。既然她無法以這種面目面對妖王,只能逃離了。
「還有一點,」米璃補充道,「我是人類,自然是要跟人類一起生活。妖王雖然對我很好,可人是人,妖是妖,我還是想要恢復正常人的生活。」
為了更有說服力,米璃編了這段話。她清楚,掌門和長老們會懷疑軒恨楓,還有一個原因,便是帶回了一個生活在妖界的人類,而這個人類與妖王的關係非淺。
律德長老意會,疑慮一點一點打消了。律德長老轉向軒恨楓,問道,「楓兒,這段日子呆在妖王身邊,可有所收穫?」
「我已摸清了妖王尋找『麟翔之鳳』的意圖。」軒恨楓答道。米璃為他製造了一個機會,他定不會浪費。
律德長老身子一正,嚴肅問道,「如何?」
軒恨楓剛想開口,元神長老走了進來,「楓兒,你可要好好說。切不可因這個女子,謊報實情。」
「元神長老。」軒恨楓起身,行禮。
元神長老擺擺手,提醒道,「茅山弟子龍銀跟我們提過,你喜歡這個女子。這個女子又喜歡著妖王。她說的話,不可盡信。」
又是龍銀?!
米璃恨得牙緊緊咬著。之前與龍銀相處,也未見此人如此有心計,竟已收羅他們的情況,全數說給了掌門和長老們聽了。
「元神長老如何肯定龍銀說的,便是對的?」米璃走向元神長老,反問道,「龍銀是茅山派的。茅山向來不喜妖物,說的話,你們不怕有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