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笨阿蛋去喝酒了,米璃杵在原地,不知道幹嘛。不過好在她的小命算是保住了,不然呆在妖界肯定活不長。至於近使,反正她是出來打暑假工的,把它當做暑假工也不錯。
「愣著幹嘛?」玲心走過來,端著一盤水果。
「沒……」
「我是妖王的光使,玲心。」玲心可愛一笑,「吃點水果吧。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會把妖界的情況跟你講解清楚的。」
「好!」米璃接過玲心手中的水果,輕輕一笑。「謝謝你!」玲心剛才為她解圍,米璃記在心裡。
「不用。我喜歡你。」玲心撞了撞米璃。她向來如此,對人、妖的感覺,一律直說。
「我也喜歡你,我們會成為好朋友的。」嬌小可愛的玲心,是米璃在這裡交到的第一個朋友。
宴席一完,玲心便領著她去了一間木屋。
「我睡在這裡?」米璃看著木屋旁邊立著一塊木匾,寫著「近使專用」。米璃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哪有人這樣區別的?聽起來像是專用廁所,檔次一下子下降了許多。
玲心奇怪不已,「近使為何而笑?」
「你們都用這樣的方式區別各自住的地方嗎?」米璃指向旁邊的木匾,問道。
「這樣他們便不敢造次,也方便我們的交流。」玲心解釋道。
果然,不能人類邏輯來看待他們。不過他們是妖,不是人,人和妖的思想不共通,這也是人之常情的。米璃明白玲心口中的「他們」是指那些平凡的妖怪,而「我們」便是妖王的幾個得力屬下。
「很晚了,你早些休息吧。」玲心頭上的貓耳靈敏一動,笑瞇瞇地看著米璃,「明早我會來找你。」玲心說完便離開了。
米璃輕輕推開木門,藉著微弱的燭光,看清裡面的佈置,並沒有她想像得那麼差。精緻的圓桌和圓椅,茶壺茶杯都有。往裡一走,一張木床放置在最裡面,床上鋪滿了柔軟的乾草,絲綢被單覆在上面,佈置這屋的妖好細心。米璃坐在床邊,沒有一絲硬邦邦的感覺,放眼望去,牆壁上掛著的一幅墨畫吸引了她的眼球。米璃起身,走向墨畫。一個女子,撐著紙傘,漫步鄉間,愜意無比。誰畫的?想必這位畫家對這個女子有很深的感情,對女子的神態,描繪得栩栩如生,只是為何女子的表情有淡淡的憂傷呢?
米璃輕歎一口氣,轉身,走回床邊,坐了下來,許是被畫中的女子的憂傷感染,腦海裡回放著這兩天經歷的一切,有些傷感了,自言自語,「小好,你在哪裡?我很害怕。莫名其妙就穿越來這裡,這裡並不是普通的古代,還有妖。要不是我有點小聰明,現在肯定死了。你是不是也穿越過來了?如果你真穿了,你在哪?會不會來找我?」眼淚簌簌地流了下來,米璃倒在床上,「我想家了,我還能回去嗎?為什麼離譜的穿越會生在我身上?」這個問題,米璃知道沒有答案,世事總是難料。閉上眼睛,任由眼淚自眼角滑落。
許是太累了,米璃迷迷糊糊睡著了。再度醒過來的時候,窗外已是艷陽高照了。
「你醒了?」玲心坐在圓椅,悠閒喝著茶。
「你怎麼在這裡?」米璃騰地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她多希望一覺醒來,她回到原來的地方,昨天的一切只是夢。玲心的出現,無疑粉碎了她的希望,她真的身在妖界。
「來告訴你妖界的大體情況。」玲心小小的身體輕輕一躍,坐到床邊,伸手擦著米璃眼角的淚痕,「近使怎麼哭了?」
米璃眼神躲閃,隨便找了一個借口,「可能是做噩夢了……」
「不要怕。妖王已答應保證你的安全,你就一定會平安無事的。」玲心握上米璃的手,安慰道。
「嗯嗯。」米璃反握上玲心的手,「不要叫我近使了,叫我米璃吧。」
玲心搖了搖頭,「不行的。」
「為什麼?」米璃一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