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這份諭令,饒是杜凡的心性,也忍不住有幾分目瞪口呆的感覺。
本來這次他是想要藉著這個機會試探一下菲捨皇子的心思的,但是想不到,那個菲捨皇子居然精明到了這種地步,自己踢給讓的皮球,他這麼一隨手就給自己送了回來。
杜凡只覺得自己頓時就是一個頭兩個大,這便宜行事,便宜行事,鬼知道是行的什麼事?
杜凡強忍著一把撕掉它的衝動,而是輕輕一笑,就把克裡斯多夫伯爵迎進了自己設立在了這前線的營地裡的大帳之中。
到了大帳之中,相對坐下,杜凡才揮揮手示意左右退下,又對著克裡斯多夫伯爵微微一笑,道:「伯爵大人,怎的居然是你親自送來了這份諭令,我沒記錯的話,大人你現在應該已經升任財政大臣了,怎麼還需要來理會這些瑣事?」
裡斯多夫伯爵微微一歎,道:「殿下的意思是,次的和談是我們兩人主事的,那麼這次自然也讓我們兩個主事好一點,畢竟我們兩個有過經驗,怎麼說都不會被蘭尼帝國那邊佔了便宜。」
杜凡微微搖頭,冷笑了一聲,道:「這個可就有點難說了伯爵大人,這麼說的話,這次我的和談,我們兩個還是不分主次咯?」
裡斯多夫伯爵微微的搖了搖頭,道;「杜凡閣下,這次殿下的諭令裡面寫得很清楚,你為主,而我為輔,所以這和談到底要如何進行,還是看閣下你的了。」
看著克裡斯多夫伯爵似笑非笑的表情,杜凡心中也是暗暗納悶,這次的和談無論從什麼方面來看,都是好事,而不是壞事這個伯爵怎麼都不會看不出來的,他此刻這番表現,無非是表露出一個不想和自己爭奪功勞的意思罷了
這在帝都混久的老狐狸,果然是個個都比鬼還狡猾幾分啊!
「哈哈」杜凡笑了幾聲,「伯爵大人,你這就是說笑了,無論從什麼方面來看,您的經驗都比我豐富幾分,無論怎麼看都是和談的最佳人選了,所以,雖然殿下諭令這麼說,這次我可是準備都聽你的哦」
說到這裡,杜凡不給克裡斯多夫伯爵接口的機會,而是很快的換了話題:「對了,這次除了這個諭令之外,殿下那邊還有沒有什麼口訊?」
克裡斯多夫伯爵神色突然一凜,一臉嚴肅道:「公爵大人果然是明白人,殿下那邊確實是讓我帶來了口訊!」
「哦?殿下說了什麼?」
克裡斯多夫伯爵的臉色突然古怪無比,他遲疑了片刻,才輕聲道:「殿下說,這次的事情你看著辦!」
看看著辦?
我靠,這和什麼都沒有有什麼兩樣?
杜凡在心中暗罵了幾句,又看克裡斯多夫伯爵臉古怪的神色,卻也知道,這句話多半是真的
但是他心中還帶著幾分僥倖的心理,忍不住道:「就這樣?沒有其他了?」
「沒有了!」
「殿下就沒有露出一絲,他是想戰,還是想和的意思來?」杜凡還不死心。
「確實沒有!」克裡斯多夫伯爵苦笑了一聲,臉的笑容比苦瓜還要難看幾分,「杜凡閣下,你看,我這次也是有份和談,如果殿下那邊透露出了幾分意思的話,我怎麼會瞞著你?別忘了,我們怎麼說算是同一條戰線的人這次你我兩人就是一條線的螞蚱,這和談一事,如果辦得好了,那麼自然是好處多多,如果辦不好了,恐怕我們兩個可就有大麻煩了別的不說,此刻杜凡閣下你這個位置,不知道多少人盯著,而我這個位置,又何嘗沒有人盯著?」
克裡斯多夫伯爵如此說法,已經可以說是推心置腹了,杜凡也相信,在關乎他的權位的這種事情面,就算是這克裡斯多夫再老奸巨猾,都是不敢欺瞞自己的,畢竟此刻雙方都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的關係。
只是,這菲捨皇子那邊沒有透露出任何意思的話,這次的事情就難辦多了。
想到這裡,杜凡臉突然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道:「伯爵大人」
克裡斯多夫伯爵被杜凡這樣一笑,身子都是微微一抖,忙拱手道:「公爵大人,何必說得如此客氣,你這麼認真的表情,我壓力很大啊」
杜凡搖搖頭,微笑道:「伯爵大人,這禮數不可廢,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我二人也算是老熟人了,當日在帝都議和的時候,伯爵大人說的那些話,我杜凡可都是放在了心頭啊!這樣雖然我父親大人那邊還沒有什麼答覆,但是日後你我二人的交情肯定不止這一點點,要不然這樣好了,這私底下沒人的時候,我們也不要一句公爵一句伯爵的人,您是我父親大人那一輩的人物,所以如果不介意的話,以後私底下我就叫你一聲叔叔好了,你呢,要是不介意的話,就叫我一聲杜凡。」
克裡斯多夫伯爵哈哈一笑,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麼我再客氣下去,反而顯得做作了,那麼日後我就叫你一聲杜凡。」
杜凡點了點頭,當下兩人又是一翻客套。
這次比起次在帝都的精靈君之中,兩人的關係又是親近了幾分,雖然內地裡不知道到底如何,但是表現卻是兩人都是親熱無比。
這一份客套過後,杜凡看著火候差不多了,終於忍不住吸了口氣,低聲道:「克裡斯多夫叔叔,你是政壇老手,這些事情你比我熟悉得多,雖然菲捨殿下那邊讓我主事這和談的事情,但是我卻怕自己辦不好這件事情,這反而不美倒是你常年呆在殿下身邊,多半能摸透殿下的心思那麼不如這樣,這次和談的事情就全部讓克裡斯多夫叔叔你全權負責如何?」
克裡斯多夫立刻搖頭,道:「杜凡你這就是說笑了,現在帝國下誰不知道,你是個位高權重的人物,遠的不說了,就說著沒有人能夠經營好的絲羅行省被你經營得如此僅僅有條,就可以看出你的高明之處了,在看看這些年來,帝國在戰爭之中是次次皆敗,但是你這一出手,就連奪數城,這可是數十年未見的天大戰功了。再說遠一點,在政變日的時候,你大放異彩,連那位號稱大陸第一的銀鞘劍聖都成了你的手下敗將,如此人物當前,我一個小小的伯爵哪裡敢擅自搶了你和談的這份功勞?」
杜凡聽得心中哭笑不得,以前他倒不覺怎樣,只是現在這個克裡斯多夫伯爵馬屁一個接一個,一個比一個響,簡直就讓人不知道是哭好,還是笑好,當下他唯有搖搖頭,道:「克裡斯多夫叔叔這番誇獎,實在是令人汗顏啊,不過就算是這樣,這政治的事情還是」
克裡斯多夫伯爵忙搖頭道:「不然,不然這在政治的事情,並不是誰年紀大就厲害,比如次和談,還不是靠了杜凡你才佔了那麼多的好處?所以這次也一定要以你為主啊另外,還有一點也是最關鍵的,菲捨殿下既然讓我來配合你和談,這裡面有什麼關鍵之處你想不明白的,也可以問我,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兩人廢話連篇一大堆,說到底,克裡斯多夫伯爵就是不肯接了和談的這個擔子,本來這種天大的好事,放在誰身都是巴不得去搶功勞的,但是克裡斯多夫伯爵的這種態度,卻反而讓杜凡心中更是疑慮
他是真的不想和自己搶功勞,還是他知道,這次的事情,沾不得?
杜凡心中思索了片刻,一時間也想不通這裡面的關鍵,畢竟這次的和談從明面來看,不管是要戰還是要和,對於加文帝國來說,都是只有好處的,但是為什麼克裡斯多夫伯爵卻如此態度
這個問題一時想不通,杜凡也就不去想他,他思索了片刻之後,才凝視著克裡斯多夫伯爵,沉聲道:「既然如此的話克裡斯多夫叔叔你這次從帝都而來,既然沒探清楚殿下的態度,那麼其他人的態度呢?軍方還有那幾家大貴族,又是什麼態度?」
克裡斯多夫伯爵眼神之中閃過了幾分冷笑:「殿下那面就別說了,殿下的心思,我們要是猜得出來的話,現在也就不用在這裡頭疼了關鍵是的,軍方那邊,那幾個軍方的元老,也不知道是吃錯了什麼藥,一個個都反對繼續打下去,說什麼帝國的兵員禁不住損耗,至於那幾家大貴族麼,倒是一個個都態度曖昧也不知道他們心中都有什麼鬼主意,最關鍵的獅心家族,在這次的事情裡面,居然不透漏一分意思,也算是令人奇怪到了極點」
說到這裡,克裡斯多夫伯爵卻是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哦。
倒是杜凡聽到這裡,心中卻是忍不住就冒出了幾分無名火,自己認真問他話,這個克裡斯多夫伯爵卻拿這種八卦事情來推搪自己,要知道以自己此刻的身份手段,這些消息哪會不知道?而且絕對知道得比他清楚一百倍!
這頭老狐狸,肯定是知道了什麼,所以才一直不肯透露絲毫口風!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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